舊部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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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蹙眉,這還有完沒完?不過看在那鼓囊著的荷包份兒上,他定了定神,“是誰?” 薛憐兒微微一笑,“王爺放心,妾偷偷看了一眼,那是……”她的笑突然卡住了。 看她這般表情,蕭青煙自然是猜到了,她淡淡一笑,“是他。” “是……林相。”薛憐兒道,“這里是一百兩,那位說,娘子有娘子的規(guī)矩,但他也有他的規(guī)矩?!?/br> 蕭青煙呵呵一笑,還真是好大的派頭。 “憐兒,你去傳信,告訴他,花魁娘子一個月只見一次客,七日后的客約已經(jīng)滿了,還請他下個月趁早?!?/br> “喏?!毖z兒笑著退下了。 李淮也滿意得點點頭,“看來夫人心里還是有我的?!?/br> 蕭青煙暗嘆一聲,將冪籬戴回頭上,喚了羽香打算回府,李淮眸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后跟了上去。 因是蕭青煙偷偷出府的,所以她們回去時依舊是從后門,可當(dāng)她看到身后緊跟著的兩人,入門的腳步忽而停了下來。 “王爺,此處不是正門。” “我知道,我與阮齊也是偷偷出的府,不能走正門?!闭f著他近前拉起她的手,“走吧,后門早已被我清理干凈,夫人不必慌張?!?/br> 蕭青煙拗不過他,只好隨著他一道入了后門。 “李淮,你可是要逃避林璇與齊茹兒?” 李淮頓住,微微轉(zhuǎn)身看她,“夫人吃味?” 蕭青煙蹙眉。 李淮又道,“若是夫人吃味,我便將她們移到別處?!?/br> 她們是李俊給的,若是馬上休了她們,恐會被發(fā)現(xiàn)端倪,所以眼下能做的只有將她們移走。 “不必。”面前便是蕭青煙的院子,她前腳進了院門后腳便甩了李淮的手將他關(guān)在外頭。 “王爺,你的王妃今日可是被嚇著了,你還是去瞧瞧吧?!?/br> 她撂下這句話后,便頭也不回地往自己臥房而去。 李淮就這樣被她關(guān)在門外,不可思議地看著緊閉的院門,詫異地問阮齊,“你說,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阮齊如是說,“夫人說,王妃被嚇著了,希望王爺去瞧瞧?!?/br> “王妃嚇著了與本王何干?”李淮白了一眼。 “可是……”阮齊道,“王妃是被夫人嚇著了?!?/br> 李淮剛想罵出口的粗話一下被他卡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緊蹙的眉頭又舒展開來,“既然如此,那本王去瞧瞧?!?/br> 聽聞王爺來了,林璇慌忙從側(cè)榻上坐起身,這是他們新婚之后頭一回見面,她定要給他留一個好映像。 李淮進門之后,在花廳的主座上坐下,林璇怯生生地近前同他行了個禮,“王爺安好?!?/br> “聽聞王爺昨夜宿醉,身子可好些了?” 她邊說著邊給他端來了一杯醒酒茶,“太醫(yī)說,這醒酒茶可助緩解宿醉之疼,王爺可要嘗嘗?” 李淮微微抬眸,那雙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看得林璇臉頰緋紅。 她不由得扭過臉去,“王爺這般看著妾作甚?” “聽聞王妃被嚇著了?” 林璇又是心尖一甜,“只是meimei不懂事罷了,沒什么大礙。” “是啊,墨妃確實不大懂事?!崩罨吹溃氨就踉摵煤媒逃?xùn)她才是。” 林璇眼底閃過一絲喜悅,但面上卻是擔(dān)憂,“還請王爺看在四娘是妾庶妹的份兒上,寬恕四娘?!?/br> 她微微低眉,“四娘自小就性情古怪,自從她生母去世之后,便更加喜怒無常,時不時還做出一些匪人所思之事,可妾知道她做的這些事并非出自本心?!?/br> “王妃,”一旁的蓮紅卻道,“早間明明是墨妃她……” “住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林璇喝道。 蓮紅只好怯怯都閉了嘴,誰想李淮卻道,“早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林璇微微搖頭,“沒發(fā)生什么事,只不過今日是墨兒與齊側(cè)妃來給妾請安的日子罷了?!?/br> 李淮瞇了瞇眼,看向蓮紅,“你說?!?/br> 蓮紅道,“早間墨妃與齊側(cè)妃來給王妃請安,墨妃直接將guntang的茶湯灑在了王妃身上,還言行無禮,直指……” “直指什么?” “直指王爺?!鄙徏t道,“墨妃說,她不參與王妃與齊側(cè)妃爭寵,若是王妃管束她,她就對王妃不客氣。” “狂妄!”李淮嘴角微揚,眼底閃過一絲寵溺。 蓮紅跪倒在地,“王爺,墨妃在林府時便這般狂妄自大,王妃因她自小孤僻,心善自責(zé)才未舍得管束,可墨妃言語對王爺無禮,王妃也不知該拿她如何,還請王爺給我家王妃做主。” 李淮瞇了瞇眼,“墨妃當(dāng)真說,她不參與爭寵?” 蓮紅微微蹙眉,“是?!?/br> “那以后所有事,便由她吧?!彼酒鹕?,嘴角微微淺笑,“王府后院一向由秦管事管理,既然王妃進了府,便辛苦學(xué)學(xué)?!?/br> 林璇受寵若驚,沒想到她剛?cè)敫坏揭蝗?,王爺便將府上的中饋交到了她手上?/br> 這是王氏與慕容氏爭了半輩子的權(quán)利啊! 林璇喜不自勝跪謝道,“妾必當(dāng)不負王爺所托?!?/br> 李淮嗯了一聲,忽而又想起什么,“齊側(cè)妃是皇后的人,還望王妃好生照顧著?!?/br> “喏。” “墨妃那里,從前在相府如何,以后也如何?!?/br> 林璇心尖一甜,王爺?shù)囊馑荚倜黠@不過,墨妃既然心思不在王爺身上,那王爺也只是當(dāng)養(yǎng)了一個吃白食的。 而齊側(cè)妃是皇后娘娘的人,王爺這是要她結(jié)交皇后娘娘! “喏,妾明白了?!?/br> 李淮滿心歡喜從林璇的院子里出來,嘴角的笑容依舊未曾落下。 阮齊很是奇怪,“王爺這是有什么喜事?” “她說她不想爭寵?!崩罨吹馈?/br> 阮齊撓頭,墨妃說不想爭寵難道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李淮笑意更濃,“她說不想爭,她想獨占!” 阮齊雙目瞪圓,又是撓頭,他怎么覺著,墨妃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除了林璇的院子,轉(zhuǎn)而又去了齊茹兒的院子。 自早上見到墨妃那般模樣,齊茹兒已經(jīng)坐在廊下疑惑了許久了。 以至于李淮上門,她都未曾發(fā)覺,直至侍婢提醒,她豁然起身。 “見過王爺?!彼A烁I?。 李淮嗯了一聲,沒打算坐下,只站在院子里,背著手看了眼院子的格局。 “不過半日光景,這院子便被你收拾地這般妥當(dāng),不錯?!彼袢招那楹?,看什么都覺得好。 齊茹兒受寵若驚,面上的驚恐轉(zhuǎn)而變成了一副嬌俏的笑容,“不過是妾閑來無事,隨便擺弄擺弄的?!?/br> 李淮點點頭,“聽聞側(cè)妃今早被嚇著了?” 齊茹兒連連擺手,“妾沒有,沒有的事?!?/br> 李淮嘴角微揚,“既然側(cè)妃有這般整理院子的巧思,不如去幫幫王妃吧,王妃初來乍到,一個人管理王府內(nèi)院恐力不從心。” 他補充道,“想來皇后應(yīng)該也教過你,莫要讓本王失望?!?/br> 齊茹兒眸光一滯,王爺這是想讓她幫王妃主持中饋? 這是否說明,自己在王爺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甚至多過王妃? 皇后說得對,對付男人,以退為進比主動出擊要有用得多! 她只不過是受了驚嚇,什么都沒做,王爺便將要她幫著主持中饋,這已經(jīng)說明她這第一步,已經(jīng)穩(wěn)了! 李淮本要走,忽而又想起什么,轉(zhuǎn)身道,“明日本王要陪王妃回門,皇后那里,便勞煩齊側(cè)妃了。” 齊茹兒羞怯卻識禮道,“妾記下了?!?/br> 李淮這才離開,嘴角依舊高揚不下。 既然阿因沒時間管王府的事,那他就尋個人幫她管,既然她說不想?yún)⑴c爭寵,那他就讓她們沒得爭。 一個中饋便夠她們忙的了,他就不信,偌大的王府能讓她二人閑下來。 阮齊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家王爺?shù)南敕?,便道,“王爺,蕭東極剛回來便將龍武軍將領(lǐng)替換了三個,咱們要采取行動嗎?” “不必。”李淮閃過一絲陰郁,良久,他道,“不如在金吾衛(wèi)里也送幾個位置給他,你覺得如何?” 他覺得不如何!金吾衛(wèi)如今屬廷尉管轄,若是混進了旁的什么,那還了得? 阮齊低眉,“喏。奴這就去辦。” 只因新的院子沒取名字,蕭青煙又不想在這上面花心思,便直接將這院子取名為菡萏院。 柳氏喜歡菡萏,林墨也喜歡菡萏,取名為菡萏院,這也算是與林墨有些關(guān)系了。 她剛換下那身黛衣,良夕便拉著那個雜役跑來了,“娘子,婢子已經(jīng)將院子里的地翻了。” 蕭青煙正在廊下喝茶,抬眉看了一眼良夕身后的雜役,茶盞險些掉落。 羽香慌忙近前整理,卻聽蕭青煙對那雜役道,“走上前來?!?/br> 那雜役微微一愣,便近前幾步,隨后跪倒在地,“屬下葉明,見過娘娘。” 羽香已經(jīng)將茶具擺好,看了良夕一眼,良夕雖不明所以,但還是被她拉了下去。 葉明曾是她的馬前卒,她凱旋而歸之后,為了幫李俊鞏固江山,便組建了一支私兵,為的便是替李俊排除異己以及善后。 葉明便是其中的一個伍長。 后來,她成為眾矢之的,舊部全都被李俊剿滅,她以為她的舊部私兵已經(jīng)全軍覆沒,誰想竟還有漏網(wǎng)之魚。 “起來吧?!?/br> 然而葉明卻依舊跪著,“娘娘,屬下罪該萬死!” 蕭青煙蹙了蹙眉,“起來再說?!?/br> 蕭青煙的語氣很淡,卻又帶著一絲壓迫之氣,葉明不得不起身,筆挺地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 日頭猛烈地照在他身上,將他身上的濕泥都曬干了,顯得愈發(fā)的狼狽。 “說說吧,你是如何被抓的?” 葉明道,“那日收到任務(wù),屬下便帶人去慶陽侯府捉拿反賊,然而剛?cè)敫?,便看見陛下在里面,蕭子安從暗處出來,將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原以為陛下會將我處死,沒想到竟是將我打入了天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