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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那個人成了我男朋友 第76節(jié)

    李葉是讓他來勸沈翼的,誰知道這人居然自己吃上了。

    一時間也是無語,他對宋越不熟,畢竟是老板朋友,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坐在那看著宋越吃。

    誰知,宋越吃了一半,肚子差不多飽了又去拉沈翼過來,要他一起吃。

    沈翼根本沒有胃口,坐在那,對他擺擺手:“你們吃吧?!?/br>
    宋越看他這樣子,笑了一聲,就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一邊倒一邊說:“你要是不想和小乖有進展呢,你就繼續(xù)這么坐著,你要是想有進展呢,那就聽我的,先坐下來,陪我喝酒?!?/br>
    他話這么一說,哪怕是胡說,哪怕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沈翼也不免抬起了頭,心有所盼。

    宋越坐在那也不看他,沈翼看了宋越幾眼,安靜地走到桌邊坐下來。

    宋越把裝滿了酒的酒杯推到他跟前,語氣十分認(rèn)真地說:“哥們,你要是信兄弟的,你就把這酒喝了,我保證你今晚能見到你的小乖?!?/br>
    他這話說完,沈翼驀然抬頭,看著他,眼神中有著懷疑。

    李葉也是不太相信地看著宋越。

    “這么看著我干嘛?不信?不信就算了。”宋越搖搖頭就要把酒端走,誰知還沒碰到杯子,沈翼就端起杯子,一仰頭沒有猶豫地把酒喝了。

    李葉在旁邊看著,想提醒一句:“這是空腹呢,出問題咋辦?”

    可沒來得及,沈翼已經(jīng)喝了。

    宋越笑笑,又晃了晃手里的酒瓶,一臉的意味深長,對沈翼笑著說:“我知道你酒量也不差,兩杯才會醉,你要是能再喝一杯,喝醉了,我讓你今晚被小乖帶回去,你要不要試試?”

    沈翼臉上泛起酒意,看了宋越一眼,又看看那酒瓶,然后伸手接了過來。

    第46章

    宋越以為兩杯沈翼就能醉了, 可最后他灌了沈翼大半瓶,沈翼才醉倒,他趴在桌子上不動。

    李葉早就忍不住過來想勸他別喝這么多。

    但是宋越一直看著, 他也沒敢伸手?jǐn)r。

    這會見沈翼喝完倒在桌子上,李葉忍不住問宋越:“這樣不會出事的嗎?”

    宋越并不在意,擺擺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又吩咐李葉:“你來扛著他,我們現(xiàn)在出去打個車?!?/br>
    “……”李葉一頭霧水, 看看醉倒的沈翼,不解地問宋越:“你不是說老板喝醉了,你能讓靳羽把他帶回家嗎?現(xiàn)在這是干什么?”

    宋越并不直接回答他, 只是說:“你要是想知道,照著做就行了,別問東問西的?!?/br>
    說著他就出門結(jié)了賬,催著李葉架著沈翼離開了餐廳, 三個人打了一輛車。

    車走到半路,宋越忽然叫司機停車。

    李葉正一肚子不滿和疑惑,就聽見宋越對他招手:“把你老板弄下車?!?/br>
    李葉聽話地把沈翼弄下車, 然后他看著四周空蕩蕩的馬路, 心里更覺得奇怪了。

    他覺得宋越不靠譜, 可這會已經(jīng)到了這步,他也沒辦法, 只能繼續(xù)聽宋越的。

    他問:“現(xiàn)在干嘛呢?”

    “現(xiàn)在?”宋越從沈翼口袋里摸出證件和手機,扯起嘴角壞笑了一下,說:“現(xiàn)在你把他放在這地上就行了?!?/br>
    李葉:“……”

    李葉一臉懷疑,但最后還是聽從了吩咐。

    .

    靳羽陪著余淼吃完了晚飯,就已經(jīng)九點多, 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從食堂出來,兩人繞著走廊散步消食,不時的還會遇到幾個同樣還沒下班的工作人員。

    過道上,玻璃墻外的夜色,一片燈火輝煌,燈光透進來打在靳羽的身上。

    “晚上看公司外面的風(fēng)景還挺好的,之前我都沒好好看過?!庇囗敌÷暤睾退闹?,突然看到遠處有人在放煙花,驚訝地拍著靳羽的胳膊,像個小孩子一樣:“哇!二習(xí),你看那邊居然在放煙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我都好久沒在北城看到煙花了!真漂亮!”

    靳羽也沒想到會看到煙花,目光落在那一瞬即逝地光芒上,頓了一頓。

    靳羽抿著嘴看著外面不遠處騰起的燦爛的景象,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生日那天的場景。

    他的心忽然又沉了下去。

    想到今晚沒有去和他們一起吃飯,也不知道那邊什么情況。

    靳羽突然閉了下眼睛嘆起氣來。

    余淼正在看著煙花,聽到這么一聲嘆氣,側(cè)目看了靳羽一眼,他抿直了嘴角,目光中迅速染上了一絲愁緒。

    他知道靳羽一直都有心事,以前沒有現(xiàn)在這么頻繁地看二習(xí)露出這樣的臉色和情緒,可自從生日以后就經(jīng)常會有這種不經(jīng)意間表露出來的低落。

    他也跟著收起來興奮的心情。

    等煙花結(jié)束,兩人都恢復(fù)了安靜,不像之前那樣說笑。

    就這么一起從食堂溜達下樓,到了公司門口。

    兩人正準(zhǔn)備一起打車回去,余淼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楊燁突然給余淼打了個電話。

    余淼接完電話,面露驚訝,拿著手機扭過頭,一臉糾結(jié)地跟靳羽說:“二習(xí),楊哥讓我今晚跟他去錄制場地那邊錄一下前期的物料,我可能今晚就不回去住了。”

    這件事出乎余淼的意料。

    原本楊燁和余淼說的是明天休息一天回去收拾行李,后天進入全封閉場所進行正式的節(jié)目錄制。

    余淼本來還打算明天好好和靳羽聊聊天,放松一下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這些計劃全都泡湯了。

    他現(xiàn)在就得走,錄制節(jié)目的地方還有點遠。

    靳羽看他一臉的糾結(jié),失笑著說:“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點,到了那邊有事注意身體。”

    余淼卻沒有立馬走人,只是站在那撅起嘴,看了看靳羽,“要是今晚你不來和我一起吃飯,我就得幾個月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br>
    余淼看著靳羽,眼睛里露出不舍。

    靳羽看他那樣子,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你干嘛露出這樣的表情?又不是以后不住一起了?!?/br>
    可是話音剛落,他就頓住了。

    余淼忽然走近幾步,重重地抱了靳羽一下。

    空氣很安靜,余淼語氣放緩,在他耳邊小聲說:“二習(xí),這段時間太忙了,我都沒有好好關(guān)心你,對不起?!?/br>
    聽了這話,靳羽情緒忽然一下子就上來了,他喉頭一哽,想說些什么。

    可還沒開口,余淼又繼續(xù)開了口:“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遇到了很多事,雖然我會好奇,但你不想說,我就不會問?!?/br>
    “但是”余淼說著又反問了他一句:“二習(xí),你還記得我們高中剛認(rèn)識的時候,你跟我說過的話嗎?”

    “人活著就很艱難了,如果還要違心的過,那該有多難受?”

    這是靳羽第一次和余淼有交集的時候,他和余淼說的話。

    余淼說的話不可避免地讓靳羽心情起伏,回憶起當(dāng)年來。

    靳羽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學(xué)校里打人的事。

    當(dāng)時他剛剛?cè)ツ莻€學(xué)校沒多久,因為南北方口音差異,他在班級備受歧視。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在南方小城市長大的孩子,并且還是一個不受家里歡迎的孩子。

    班上同學(xué)都孤立他。

    不過那個時候靳羽對這一切根本不在乎,所以他一直獨來獨往,每天不是宅在宿舍里就是窩在教室的角落里,誰也不理。

    直到有一天,他回宿舍的時候,看到幾個高高壯壯的男生把余淼堵在宿舍樓的角落里打了一頓。

    當(dāng)時,余淼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臉上烏青一片,連長什么樣子都看不出來。

    那個時候靳羽根本沒心思去管別人的事,他沉浸在自己沒有了味嗅覺的悲傷中,沉浸在被哥哥永遠拋棄的痛苦中。

    所以,他對外界的一切都是忽視的,他看到了,也沒有多在意。

    只是,就在他往自己宿舍走過去的時候,余淼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惶惶甚至讓靳羽瞬間想到了自己。

    然后他覺得自己被那眼神刺激到了。

    那群人打了人,又警告余淼,說下次余淼要是還在宿舍跳舞還會打他。

    然后有踢了余淼一腳,問他聽見沒有。

    余淼整個人縮在角落里,呆呆的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沒聽到我說什么?耳朵不好使?那干脆別要了吧?”見他那樣,那個領(lǐng)頭的人很不爽,說著,轉(zhuǎn)頭吩咐旁邊的人:“去拿根鐵絲過來,我給他耳朵戳一戳,看他聾了,會不會長點記性?!?/br>
    那幾個人平時就是學(xué)校里的混子,雖然這個寄宿學(xué)校的校規(guī)很嚴(yán),但是這幾個家里都很有錢有勢,本身也是在外面惹了事,其他好學(xué)校不能去才來的,所以膽子都特別大。

    這人這么一說,還真的就有人回宿舍去找鐵絲來了。

    靳羽原本不想管,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也許是那個人說的“聾了”這個事刺激到了,也許是看余淼那個可憐的樣子于心不忍,又或許是別的他也說不清楚的原因,

    總之,他沒忍住,走了過去。

    “哎呦,這不是靳家那個被抱錯的嗎?怎么,你想為他出頭?”對方看見他,知道他是誰,頓時嘲笑道:“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南方長大的弱雞,也想給別人出頭,不自量力,滾開?!?/br>
    但這句滾開剛說完,靳羽就一拳揍了上去。

    那人被他一拳打消了聲,整個人趴倒在地上。

    靳羽的力氣還是很大的,再加上他那段時間有點自暴自棄,所以動起手來無所顧忌。

    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靳羽當(dāng)時就差不多是那個不要命的。

    也許是那個暑假發(fā)生了太多事,他憋的太狠了,他下手很重。

    那人看他這樣兇殘,心有怯意,其他人又忌諱他是靳家的人,到底也不敢真的下手怎么樣,最后這些人只好散了。

    他把那群人趕跑了之后,就打算直接回自己宿舍。

    余淼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抱著胳膊可可憐憐地跟在他后面,像條沉默的尾巴一樣。

    也不說話,就只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