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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被蕭清毓不動聲色地避開。 “天樞……”許久不曾開口說話,蕭清毓嗓子有些喑啞,說話聲音也很低,卻叫楚潯臉色驟然一白。 他喚的是“天樞”,而非“師尊”。 “你、你都想起來了?”楚潯神色黯然,眼底閃過一絲恐懼和慌亂。 “師尊這又是做什么?!彼麙暝胍鹕恚欢傻脤嵲谔?,又是剛剛才奪回元神對身體的控制,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酸軟的,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氣,才稍稍抬高了腰,便又重重地跌倒下去。 “身子才好,躺著便是了。”楚潯心疼地將他重新按在榻上,不許他亂動。 榻上的人卻只是低眉斂目,輕輕巧巧道:“只是弟子與師尊說話,如此躺著,實在有失禮數(shù)?!?/br> 如此一句,卻是在二人之間劃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毓兒與我之間,哪里還要談什么禮數(shù)呢?”楚潯勉強笑道,強迫自己不去關(guān)注蕭清毓表露出來的冷漠疏離。 “師尊,禮不可廢,”蕭清毓神色不動,道,“弟子懇請師尊將弟子扶起來說話?!?/br> 楚潯只得依言照做。 當他的手搭上蕭清毓的肩腰時,楚潯只覺一陣酥麻的癢自指尖一路上行只他的識海,徹底將他的思緒攪亂。 許是那樹桃花已然開過花的緣故,蕭清毓身上的桃花香氣濃得駭人,叫他昏昏沉沉。 “弟子謝過師尊這些時日的照拂,”蕭清毓面上的笑意一如往常,只是沒了從前望向楚潯時那幾乎要溢出來的神采,“師尊辛苦了?!?/br> 饒是楚潯自認為“閱人無數(shù)”,一時之間也拿不準蕭清毓的言下之意,只好勉強推辭幾句。 “下一站,該去一佛閣了。”出乎楚潯意料的是,蕭清毓沒有說破二人間的矛盾,亦不曾質(zhì)問他為何隱瞞,而是直接換了話題,聊起了正事。 “去了一佛閣,我的修為更進一步,晉級金丹以后,或許便能出現(xiàn)那般萬木凋零的異象,而屆時,便是我們自桃花塢的那口枯井去往大世界的唯一時機?!?/br> 看著眼前理智得過分的人,楚潯眼神漸漸失焦,心中原本好不容易才壓制下去的、因蕭清毓出事而頻頻涌現(xiàn)的不安和痛苦,此刻再度卷土重來。 “毓兒,你不必……”楚潯干澀道。 蕭清毓卻只是垂下了眼眸,不敢與他對視,只是低低道:“我是自愿的。不論是對著天樞,還是對著師尊,我……都是自愿的。” 楚潯被他鬧得心亂如麻,錯過了蕭清毓眼角悄然墜下的幾滴淚珠。 “對不起,我、我不該瞞你。”楚潯伸手將他的手握在掌心,他雖然醒轉(zhuǎn)過來,手卻仍是刺骨的涼,冷得嚇人。 “非是師尊瞞我之過,而是我太傻。”蕭清毓搖了搖頭,唇角的微笑雖是真心,在楚潯看來,卻更像是自嘲。 他的本意乃是他太傻,在這千年歲月里,竟都不曾領(lǐng)會到伴侶之苦心,聽在楚潯耳中,卻是他太過癡纏,竟會被自己騙了一次又一次。 “你明知我是真心的?!背‰y得地急躁起來,言辭懇切道。 “弟子亦是真心的,”蕭清毓輕笑一聲,眼底卻沒什么溫度,“只是緣分天定,非是我們可以置喙?!?/br> 當年貪狼星君被貶下界,到底是因他而起,他已是為此“死”了兩次,卻還是還不完曾經(jīng)的債。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楚潯與他十指相扣,認真道,“總會有辦法的不是么?” “師尊,我、我很抱歉,”蕭清毓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與楚潯對視,悶悶道,“但當年之事都是因我而起,也該因我而止。我在此間塵緣頗多,不該、不斷拖累師尊……” 若是師尊肯離他而去,憑他已經(jīng)找回的記憶,很快便能重歸仙道,重為仙君之尊,而貪狼星君失職的罵名,也終于可以結(jié)束。 他對師尊一腔真心,更不該連累師尊。 “你!”楚潯怒極反笑,悠悠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太久了!” 說著,楚潯雙手支在他身側(cè),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的眉眼。 見蕭清毓還要閃躲,楚潯遂俯下身去,發(fā)了狠似的吻他的唇。 躺著的人避之不及,一聲驚呼還未自喉間溢出便已被楚潯一口堵住,變做了細碎的嗚咽。 他沉眠之時楚潯不敢碰他,只能偶爾親吻他額間艷麗的桃花以及那一雙誘人的眼,如今卻是毫無顧忌地,可以發(fā)泄這段時日里近乎瘋狂的掛念。 楚潯的舌尖在蕭清毓口中大肆掃蕩著,是從未有過的瘋狂和放肆,不帶有一點憐惜意味,哪怕是很快就從對方的口腔中嘗到了血腥味也不曾將他放過。 蕭清毓本就是剛剛蘇醒,身上乏力,被楚潯如此吻了片刻便已承受不住,頭腦一陣發(fā)沉,想要將楚潯推開,手腳卻是提不起半分力氣,根本無法掙脫楚潯的束縛。 哪怕是在那從前千年的記憶里,楚潯,或說貪狼星君,也從未有過如此侵略意味十足的舉動。他吻得忘情,身上的威壓如流水一般傾軋而出,絞得蕭清毓完全喘不過氣來,這些楚潯都有所察覺。 只是仍不肯放過他。 今日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楚潯毫不懷疑,他家徒弟會傻到再次把他推開。 而這等痛楚他已經(jīng)體會過兩次了。 楚潯明顯感覺到鼻尖的桃花香氣愈發(fā)濃郁,被他吻著的人雖抗拒他的親吻,身體卻下意識地給了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