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婚約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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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的時候,成巖的工作終于收尾,在他說了自己結(jié)婚了之后,肖宇飛沒再對他說那些表示好感的話,紋身的后半程有點蔫,安靜了不少。 可紋身紋完后,他又不死心地問了一句:“成老師,你說你結(jié)婚了,這是不是拒絕我的說辭?” “不是?!?/br> 肖宇飛赤裸著上半身站在成巖面前,成巖正往他的腰上涂紋身膏。 “回去當(dāng)天不要洗澡,記得每天涂紋身膏?!?/br> 肖宇飛沒在意成巖交代的話,成巖的手按在他的腰腹上——不摻雜一絲情感的動作,卻讓他頭腦發(fā)熱。 肖宇飛鬼使神差地按住了成巖的手。 成巖手一頓,很快抽開,冷聲道:“干什么?!?/br> “成老師你——” “阿巖。” 成巖聞聲轉(zhuǎn)過頭。 江暮平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手里拎著一個精致的禮盒。 江暮平離開的時候說他一會會再回來,成巖等了很久,從紋身開始等到紋身結(jié)束。他以為江暮平不會再回來。 江暮平把成巖拉到自己身邊,朝門外喊道:“小宇?!?/br> “哎!”朱宇應(yīng)聲進(jìn)來,“怎么了?教授,剛剛是你喊的我嗎?” “是的?!苯浩嚼淠哪抗忉斣谛び铒w的臉上,對朱宇說:“麻煩你幫這位先生涂一下藥膏,可以嗎?” “沒問題啊。”朱宇接過成巖手里的紋身膏,“老師,我來吧?!?/br> 江暮平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是成巖落在水池邊上的那枚。 “阿巖,你忘記戴戒指了。”江暮平捏著成巖的戒指,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 成巖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或許江暮平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會把情緒表露在臉上。 如果表現(xiàn)得再生氣一點就好了,成巖應(yīng)該會因為這個,忘乎所以很久很久。 肖宇飛表情怔忡,眼看著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握住成巖的手,把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阿巖?!苯浩接貌桓卟坏偷穆曇艉俺蓭r。 成巖嗯了一聲。 “還記得我一開始對你說過的話嗎?” 成巖茫然地看著他。 “我們不是形婚,在我們婚姻關(guān)系的有效期間內(nèi),你不能跟其他人發(fā)展感情?!?/br> “我沒有?!背蓭r心里高興,嘴上卻控訴:“你這是欲加之罪?!?/br> “發(fā)展感情包括不必要的肢體接觸?!苯浩接欣碛袚?jù)。 “那是工作需要。” “有些事可以不用親力親為?!?/br> 江暮平把手里的禮盒給他,說:“給你帶的點心。” 第40章 肖宇飛此刻的處境是有些尷尬的,?他雖然勇敢追愛,喜歡就坦然地表達(dá)出來,但還不至于沒皮沒臉。 他確實沒想到成巖是真的結(jié)婚了,?更沒想到他丈夫就是那位“監(jiān)工”的帥哥。 其實肖宇飛表露心思的時候連成巖的性取向都還沒確定,不過他就是這樣的個性,?遇到心動的絕不會猶豫。他已經(jīng)很久沒碰到過像成巖這么對胃口的人了,?哪知已經(jīng)名草有主。 邂逅得晚了些。 可惜。 肖宇飛的腰上被朱宇繞了一圈保鮮膜,?他仍舊光著膀子,?舉手投足間透著不拘小節(jié)的豪邁勁,?他朝成巖伸了手:“不好意思,確實是沒想到成老師是已婚人士,是我冒犯了?!?/br> 雖然江暮平剛剛教育成巖有些事不需要親力親為,?成巖也勉強(qiáng)將這句話解讀為不要跟不相關(guān)的男人有過密的肢體接觸,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都主動道歉了,?再擺架子不依不饒的就顯得有點小氣了。 而且成巖挺欣賞肖宇飛這種瀟灑勁兒的。 成巖在江暮平的注視下跟肖宇飛握了握手。 肖宇飛表達(dá)歉意:“抱歉,?成老師,剛才是我冒犯了。辛苦你幫我紋紋身,效果特別好,我很喜歡。” “不客氣。” 江暮平的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從成巖的手上收回來。倏爾,?他的耳朵里灌進(jìn)一股溫?zé)岬臍饬?,成巖忽然扭頭貼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這不算是不必要的肢體接觸?!?/br> 江暮平的目光直視著肖宇飛,聽到成巖接著說:“我只會跟你發(fā)展感情,不管我們的婚姻是不是有效?!?/br> 成巖不知道這樣的表示算不算明顯,這應(yīng)該算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盡管言辭含蓄。 江暮平側(cè)頭看向成巖,成巖撩了一下他垂在鏡架下方的金屬鏡鏈,說:“這眼鏡戴著挺禍害人的。” 肖宇飛看不下去,背過身去,問朱宇:“小帥哥,能把我的衣服給我嗎?” “你的衣服?”朱宇環(huán)顧四周。 “被那個短頭發(fā)的小姑娘拿走了?!?/br> “應(yīng)該是幫你放外面的儲物柜了,我去找她過來。” “好的,謝謝?!?/br> 再多的調(diào)情的話也不能再當(dāng)著肖宇飛的面說了,成巖和江暮平走出了工作間。 “你現(xiàn)在下班了嗎?”江暮平問。 “還沒。”成巖倒了杯水喝,“還有個小圖?!?/br> “那你晚飯又不能跟我一起吃了。” “沒事,小圖,花不了多長時間,我能正常下班?!?/br> 江暮平嗯了一聲:“那我回家做飯?!?/br> 成巖嗆了口水,笑道:“江教授,你確定嗎?!?/br> “那你想在外面吃嗎?我現(xiàn)在訂位置?!?/br> “不用了,還是在家吃吧。”成巖說,“想吃你做的?!?/br> 江暮平失笑:“好?!?/br> 毛毛將肖宇飛的衣服拿進(jìn)了屋里,忍不住道:“大哥,你說你剛剛尷不尷尬,我都給你使了多少次眼色了。” 肖宇飛接過衣服穿上,笑著說:“我哪知道成老師的先生就在跟前,你別說了,我社死,死得透透的?!?/br> 毛毛覺得這人實在有趣,笑道:“不過你倒是滿灑脫的嘛?!?/br> “哪能怎么辦,你們老板都有那么帥的老公了,我再死皮賴臉?biāo)阍趺椿厥?,丟不丟人啊我。不過你們老板是真的帥,我就喜歡他那種長相的,可惜英年早婚?!?/br> 毛毛抿著嘴笑:“你覺得我們老板多少歲?” 肖宇飛瞇起眼睛:“你這么問我,那肯定不小了。三十?” “三十五?!?/br> 肖宇飛懵了一秒,不由地感嘆:“長得真年輕。我以為他比我小呢?!?/br> “你多大歲數(shù)了?” “二十五?!?/br> “那你看著比我們老板顯老?!?/br> 肖宇飛套上外套,笑著控訴:“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說話真不中聽?!薄拔叶级耍疫€喊錯你了,不應(yīng)該喊你大哥,而且你還應(yīng)該叫我一聲jiejie。” “你長得也顯嫩,jiejie?!?/br> 毛毛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江暮平離開工作室后,成巖接到了一個電話,從他老家江州打來的。 來電的是成巖住在鄉(xiāng)下的姨媽,成巖很少回老家,但每年都會給他的姨媽寄錢。每年的這個時候姨媽都會來電話,她年年讓成巖回家過年,但成巖回去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 成巖在那片土地沒有什么深重的留戀,也不愿在一年里最熱鬧的時刻被一群不相熟的人包圍。 他孤獨(dú)慣了,習(xí)慣一個人過年。 姨媽是個很好的人,但不是成巖最愿意親近的人。 成巖接通了電話:“姨媽?!?/br> “小巖啊,在干嘛呢?” “沒干嘛,歇著呢?!背蓭r不想聽姨媽那些拐彎抹角的寒暄話,直接反客為主:“您是不是又讓我去您那過年啊。” 姨媽笑了:“你知道我要說啥了,那我就不叨叨了。” “姨媽,今年不太行?!?/br> “你每年都不太行?!?/br> 成巖今年有正當(dāng)理由,他低聲道:“姨媽,我結(jié)婚了?!?/br> 電話那頭倏地沒了聲響。良久,姨媽才帶著那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小巖,你說什么?” “我結(jié)婚了,姨媽,今年應(yīng)該會在我先生家過年?!?/br> 成巖的性取向姨媽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單了很多年。 “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你怎么都沒告訴我?”姨媽語氣控訴,似乎壓抑著怒氣。 “沒結(jié)多久,兩個多月。我——” “成巖,你是不是要?dú)馑牢??年年讓你來我這邊過年你不來,行,姨媽不逼你,現(xiàn)在你連結(jié)婚都不告訴我了?” 成巖抿了抿嘴唇,有點心虛:“我還沒來得及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