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暗戀我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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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顧東卻有一顆全所未有的野心,他要成為世界級建筑師,他要讓華人建筑師的歷史上寫上屬于顧東的那一頁,而且還要是極其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是他從清華畢業(yè)后,一心申請去美國的原因。 在他看來,美國擁有全世界最先進(jìn)建筑學(xué)概念,最出色的老師,最寬闊的平臺,在那里他一定會大展拳腳。 可惜他的預(yù)想與現(xiàn)實,實在是相差甚遠(yuǎn)。 哪怕他在國內(nèi)是最優(yōu)秀的那批學(xué)生,但是在美國,他面臨的是來自全世界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況且美國種族歧視嚴(yán)重,華人的地位甚至還不如黑人。 即便他靠著自己的學(xué)歷,進(jìn)入知名建筑事務(wù)所,卻無法得到重用。 就在他心頭的那團(tuán)火逐漸熄滅,以為自己即將平庸度過一生時,程令時突然出現(xiàn)。 同樣是中國人,他卻沒有自己這種郁郁不得志的困窘,他一進(jìn)入事務(wù)所便參加了一個超大型的公共建筑。 他的才華,他的靈感,都在這個項目里施展的淋漓盡致。 哪怕如今他在gap遇見了跟當(dāng)初程令時年紀(jì)一樣大的隋寧,同樣都是二十三歲的年紀(jì),隋寧靠著她父親和家族財富的保駕護(hù)航,成為公司最為年輕的主創(chuàng)設(shè)計師。 但是程令時卻是純粹靠著極致的個人才華,打敗了美國事務(wù)所里的那些人。 不論膚色,不論種族,只依靠純粹的能力和才華。 于是顧東的斗志和野心再次被激發(fā),他不再死氣沉沉,他將程令時看作自己的假想敵,哪怕對方從未給過他冷眼。 他拼盡一切,哪怕丟掉良心,總算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他所設(shè)計的鯨游館讓他一舉成名,哪怕此時程令時早已經(jīng)在世界各地有了好幾處建筑代表作,但是顧東知道,只要自己死死咬住這個假想敵。 此刻顧東微瞇著眼睛,望著臺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其實有些時候他也感謝對方,要不是程令時出現(xiàn),只怕他此時還在美國的建筑事務(wù)所,甘心當(dāng)一個廉價而好用的畫圖工。 只可惜勝利者注定只有一個人。 總有一天,他會踩在對方頭上,獲得全所未有的成功。 * 砰,又是一聲巨響。 隨著一個東西在眨眼間飛過來,鄔喬的眼睛下意識緊閉著,但是她還是感覺到臉頰一熱。待她伸手去摸,赤紅一片。 地上一塊被砸壞的鐵片,剛才擦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 她的臉頰開始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鮮血順著臉頰一直往下流。 鄔喬抬腳狠狠踹向門板,隨著咚的一聲巨響,門被踹開的同時,門外的人也終于在此刻趕到。 楊枝他們站在走廊,看著鄔喬拎著巨型大力鉗慢慢走了出來。 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女孩,長發(fā)微微凌亂,額頭上布滿一層密密細(xì)汗,臉頰上一道明顯的劃痕,正在不停的往下流血。 “鄔喬,你沒事吧?!睏钪钡馈?/br> 鄔喬輕笑著搖頭,“我沒事,別擔(dān)心?!?/br> 楊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除了有點兒狼狽之外,看起來確實沒什么大問題,她有些驚訝的說:“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被關(guān)在這里面了,只能暴力毀壞門鎖?!编w喬舉了下手里的巨型鉗子。 楊枝看她那么纖瘦一個人,舉起大力鉗,只覺得眼前一花,她趕緊說:“你臉上還流著血呢,”趕緊還是處理一下吧?!?/br> “程工的演講稿,”鄔喬口吻著急說道。 楊枝松了一口氣,笑著說:“老大真的太料事如神了,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br> “不要擔(dān)心,也不要自責(zé),他會搞定一切?!?/br> 鄔喬聽到這話,心頭一鼓一漲,想笑眼眶又那么熱,他總是知道她最擔(dān)憂什么,最害怕什么。 或許爸爸還在時,她尚且還未形成這樣的性格。 但是自從去了大伯家之后,她最害怕的就是成為別人的負(fù)擔(dān)。 她一直努力做到最好,不想讓自己拖累別人,就像今天的事情也一樣,要是因為她,搞砸了程令時的演講,那么她會自責(zé)又挫敗,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楊枝見她表情微松,趕緊勸說:“你這個傷口,還是先去包扎一下吧?!?/br> “不著急,楊工,我能請你幫個忙嗎?”鄔喬柔聲問道。 楊枝趕緊點頭:“當(dāng)然可以,什么事你盡管說?!?/br> “你可以幫我發(fā)個微信給容總,讓他在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拖住隋寧。” 楊枝:“?。俊?/br> 很快楊枝反應(yīng)了過來,她直接將鄔喬拉到旁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是懷疑隋寧?” 鄔喬簡單把那兩個的事情說出來,聽的楊枝脊背直發(fā)涼,“這個瘋批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以為自己搞宮斗呢?!?/br> “實在不是我疑心病重,除了她之外,我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鄔喬輕輕倚在墻壁上,她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在砸門,這會兒緩過神,有種脫力的虛脫感,整個人累到手臂都快要抬不起來。 “行,我這就給容恒發(fā)信息,把她留下來,到時候跟她當(dāng)面對質(zhì)。” 楊枝一邊氣惱一邊開始拿出手機發(fā)微信。 等發(fā)完之后,楊枝冷哼道:“哪怕沒證據(jù),也別讓她輕易逃脫了。這次是把你關(guān)在小黑屋里,下次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情呢?!?/br> “我本來以為這個小公主,頂多就是嬌氣點,矯情點,仗著家世利用各種特權(quán),沒想到她連這種事情都能干出來?!?/br> 鄔喬抬手又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嚇得楊枝趕緊阻止。 “你這個傷口可不淺啊,千萬不能留疤啊,”楊枝擔(dān)憂的說,她湊過來仔細(xì)看了兩眼,又松了口氣說:“好在比較短,而且是在臉側(cè)邊,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兒?!?/br> 鄔喬跟著楊枝去處理了下傷口。 等兩人往回走時,會議正好也結(jié)束了,下午的這場會結(jié)束的還挺早,程令時的演講結(jié)束后,會場里的觀眾正在往外走。 明亮的走廊上,人頭攢動,一眼望過去,烏泱泱一片。 鄔喬安靜站在一旁等著,雖然她站在角落,看起來不起眼,但是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朝她,還有她手里握著的那個巨型鉗子看過來。 楊枝實在沒忍住,小聲說:“鄔喬,你怎么還一直拎著這個大力鉗?。俊?/br> 她這會兒可真的有點兒心驚rou跳,這姑娘看著溫和好脾氣。 可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隋寧這可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那次抄襲的事情,鄔喬就沒抓住她的把柄,后面也沒找過隋寧的麻煩。 結(jié)果她忍下來了,對面卻還來繼續(xù)挑釁,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待會鄔喬該不會拿這個大鉗子,去敲隋寧的腦袋吧。光是腦補一下那個畫面,都覺得太過血腥了,楊枝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人群一直在往外流動,因為主會場就在二樓,大部分人都嫌電梯太慢,直接從樓梯下去了。很快偌大的會場,人流越來越少。 到最后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往外走。 “好了,他們出來了?!睏钪κ盏饺莺惆l(fā)來的信息,說是他要跟隋寧出來了。 雖然他不知道楊枝為什么發(fā)這個,但是她讓做的,容恒還是沒辦法拒絕。 幾人剛走到門口,隋寧還在偏頭跟容恒說什么,就看見一個纖細(xì)的身影直接走了過來,擋在她面前,開口說道:“隋寧,聊聊。” 隋寧被突然沖出來的人,險些嚇了一跳。 待看清楚是鄔喬,她直接冷笑:“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是嗎?”鄔喬微微一笑,直接將一直拎著手里的巨型大力鉗扛在了肩膀上了,她輕柔和緩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深入的聊聊,中午的時候,我對你說的話,你好像一句話都沒聽進(jìn)去?!?/br> 旁邊的兩個男人,俱被一震。 特別是容恒,他覺得自己對鄔喬也算熟悉,平時她在公司里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性格溫溫吞吞,又因為是江南小姑娘,不管說什么,感覺都軟軟乎乎,透著一股吳儂軟語的腔調(diào)。 結(jié)果現(xiàn)在,鄔喬手里舉著巨型大力鉗,站在隋寧面前,要跟她聊聊。 這場面太過讓人驚訝,且透著一股子不敢置信感。 要不是親眼所見,容恒一定不會相信。 隋寧明顯也被嚇了一跳,她望著鄔喬搭在肩上的大力鉗,哪怕牙關(guān)輕顫,依舊咬牙道:“你這是在恐嚇我嗎?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立即報警?!?/br> “好呀,報警,正好查查看,究竟是誰把我關(guān)了起來。這個地方這么多監(jiān)控,真的要查起來的話,應(yīng)該不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在賊喊追賊?!?/br> 容恒聽的一頭霧水,終于忍不住問出來:“什么把你關(guān)起來?鄔喬你被關(guān)在哪里了?” “一個放雜物的小房間,特別偏,幸虧鄔喬一直用這個鉗子砸門,弄出了很大的動靜。要不然我都找不到那邊,畢竟那個地方擺著一個警示牌,說是正在維修,閑人免靠近。” 楊枝毫不客氣的說道。 容恒扭頭看向隋寧,用眼神詢問。 隋寧呵笑,滿不在乎道:“誰知道她干了什么事情,被別人這樣整。只不過是被關(guān)了個小黑屋罷了。” 隨后她微睨向鄔喬,輕蔑而無所謂的笑道:“不知道警察會不會管這種小事兒呢?!?/br> 這句話說的太過肆無忌憚,幾乎就是承認(rèn),這事兒確實是她干的。 而且她說的也對,事情確實太小了,警察即便真找到那兩個人,能說什么,對方說不定還會來一句,我都是跟她鬧著玩的呢。 確實不可能對隋寧造成什么影響。 鄔喬笑了下,似乎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她的態(tài)度,她將扛在肩上的大力鉗拿了下來。 這個舉動讓隋寧更加開心。 她扭頭看著容恒:“容恒哥,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br> 容恒面色鐵青,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道:“真的是你嗎?” “容恒哥,”隋寧不怕得罪鄔喬,甚至她無所謂掩飾,她對鄔喬太過高高在上,從始至終都不覺得對方有資格跟自己爭什么。 但是見容恒這幅表情,她還是不由心虛了起來。 就在隋寧要解釋時,鄔喬突然喊道:“隋寧?!?/br> 隋寧又轉(zhuǎn)頭看向她的方向,而不知何時,鄔喬已經(jīng)離她那么近,以至于當(dāng)她手里的拿著的巨型鉗子掉下來時,隋寧幾乎只是傻傻的望著,完全忘記了躲避的動作。 于是那個剛才把門都直接砸碎的巨鉗頂端,直直的砸向了隋寧的腳背。 “啊,”伴隨著鉗子砸落在地上的聲音,隋寧尖叫出聲。 一旁的容恒緊緊握著她的手臂,有些驚懼的望著地上的鉗子,而因為容恒及時出手,勉強逃過一劫的隋寧,更是被嚇得渾身發(fā)顫。 鄔喬依舊輕笑著望著她,眼神泛著輕嘲,以一種極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說道:“抱歉,手滑了下,沒拿住這個鉗子,差點兒砸到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