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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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遲捧著茶悠悠喝了一口,感嘆:機(jī)械工業(yè)化果然是解放勞動力的福音吶 克洛伊一次停頓都沒有,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將最后一枚晶線安在轉(zhuǎn)換裝置上。 完成的一剎那,套裝上紫光亮起,那是史詩裝備獨有的特效。 巴德見到光芒,知道這是成功了,他欣慰地嘆了口氣,眼眸中倒映著瀲滟的紫色,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淚光。 林頓怔怔地?fù)崦?,巨大的興奮讓他的身體淺淺戰(zhàn)栗起來,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還有隱藏得很深的狠絕。 然而眼前炫目的紫光還未褪去,不遠(yuǎn)處接連亮起了兩道紫光 三件史詩裝備閃爍在場地間,像是夜空中最醒目的星芒。 第94章 三件史詩裝備!這在歷屆競賽中也是極少能看到的盛景了。 雖說能來參加競賽的都是大陸最頂尖的那一撥兒器械師,但就算是圣器械師,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煉制出【史詩】器械。 畢竟就算是在游戲中,煉制器械都有成功率的存在,現(xiàn)實更不用說了,一點小小的失誤都將導(dǎo)致珍貴的材料報廢一空。 看臺上已然喧嘩起來,前排的貴族老爺夫人們早已忍不住站起身,頭上扦插著華麗羽毛的帽子擠擠挨挨地給競技場增添一抹色彩。 他們目光灼灼地盯著三盞紫光,眼中的垂涎濃郁得幾乎淌出。 今年真是豐收的一年啊,不是嗎?評審臺上,一位帶著寬沿禮帽,身著金色長裙的夫人吸了口手中長長的煙斗,瞇著眼吐出繚繞的煙霧,三份大餐,想必公爵您一人也吃不下吧?總該讓一點給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吧? 離她不遠(yuǎn)處的公爵拈著胡子笑了笑:聽起來我很過分一樣,侯爵夫人,我還是很遵守禮儀的,只對自己感興趣的甜點出手呢。 他目光很平靜的在三支隊伍間流連了一遍。 【史詩】品質(zhì)的噱頭聽起來唬人,但在場的評委和貴族們也不是傻子,他們更注重的是器械本身的效果。很多時候,實用的低品質(zhì)器械,往往會比華而不實的高品質(zhì)器械更受歡迎。 威廉用剩余的時間將自己臉上的碳灰打理干凈,衣服上的實在清理不了,便也不管了,他現(xiàn)在所有的心神都在其余兩處耀眼紫光上。 他臉色從紀(jì)遲那處紫光亮起時就很不好看,他想不通他們是怎么改掉設(shè)計圖的,竟然還能將它成功做出來,甚至還是那樣高的品質(zhì)! 紀(jì)遲也就算了,另外一隊是怎么回事?聽都沒聽說過的器械師,怎么突然就煉成史詩裝備了?! 殿下您在憂心什么?威廉邊上的矮人器械師饒有興致地欣賞威廉變來變?nèi)サ哪樕?,溫和問道,您對我們的杰作如此沒有信心么? 威廉回過神,回頭望了眼工作臺,眼角先是狠狠一抽,緊繃的身體卻漸漸放松下來了,他艱難地笑了笑:當(dāng)然不是我們煉制的杰作,將能引領(lǐng)帝國突破困境!不過在第三次選拔的時候,或許能讓我來設(shè)計它的外觀么? 年輕矮人收起笑容,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外觀還需要改么?這不是挺好看的? 威廉嘴角僵硬:什么?!是你瞎了還是我聾了?這么個鬼東西能叫挺好看?! 年輕矮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眼又一眼地朝競技場南側(cè)看去,皺了皺眉頭,輕聲嘀咕:難不成那樣才能算好看?切,一點個性都沒有,凡人就是不懂藝術(shù) 為了完成套裝組裝的最后一步,克洛伊在兩個小時內(nèi)消耗的能量比過去兩個月還多,她磨磨蹭蹭來到工作臺前,趁沒人注意,在多余的材料堆中摸出一塊半個拳頭大的魔晶,飛快地塞進(jìn)嘴里,面無表情地鼓著一邊臉頰。 林頓見結(jié)束鐘聲還沒響起,閑著也是閑著,索性收拾起雜亂的臺子,很快他就咦了一聲:怎么少了一塊魔晶?應(yīng)該還剩下五塊的 他四處翻找著,還彎下腰趴在地上搜尋。 眼看就要搜尋到克洛伊附近,紀(jì)遲和巴德同時注意到,也同時出了聲:被我收起來了。 兩人沉默一下,又同時道:哦,被他收起來了。 林頓抬起腦袋,狐疑地看了他們兩眼,也沒追問下去,就在嘴里嘟噥著奇奇怪怪。 克洛伊在他身后,咕咚一聲,咽下最后一口魔晶碎末,滿足地嘆口氣,黯淡的眼神頓時亮了不少。 鐺鐺鐺結(jié)束的鐘聲終于響起,靜止魔法陣的光芒閃爍一下,所有器械師都被定在原地,無法繼續(xù)多余的動作。 紀(jì)遲對這種法陣免疫,但也沒有亂動,只是斜靠在桌邊,等著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學(xué)徒們將工作臺上的器械小心裝在魔法盒中捧走。 第二次選拔的審判即將開始,解除了禁止?fàn)顟B(tài)的器械師們還站在競技臺上,緊張兮兮地望著上方評審臺。 評審臺是一座漂浮在競技場前的梯形臺子,印著金色紋路的猩紅地毯鋪滿了整張臺面,四十九位端莊體面的器械師端坐其上,其中有聞名大陸的器械大師,也有位高權(quán)重的貴族。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將從漂浮上來的魔法盒中,挑選出十個最為優(yōu)秀的作品,作為第三次選拔的優(yōu)秀賽馬。 一個個魔法盒從評審臺前快速飛過,閃爍著各色光芒,它們大多是象征【精良】品質(zhì)的藍(lán)光,也有部分【優(yōu)秀】品質(zhì)的綠光,對于這部分稱得上劣質(zhì)的器械,評審們連效果都不看,就迅速地將它們劃走,毫不猶豫地淘汰掉。 就在競技場上響起了不知多少次可惜的哀嘆聲后,一個散發(fā)著紫光的盒子在評審們面前慢慢開啟。 臺上臺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灼熱的眼神都釘在棕褐色的杉木魔法盒上。 一個一人高的銀色十字刑架從魔法盒中漸漸浮出,呈現(xiàn)在評審器械師的眼前。 侯爵夫人優(yōu)雅地扶了扶頭頂?shù)膶捬囟Y帽,好奇地打量著光亮圣潔的銀色刑架:這是哪幾位大師的作品?可否為我們講解一下? 侯爵夫人,當(dāng)然可以!與紀(jì)遲遙遙相對的競技場角落,幾個不起眼的器械師抬頭走出,高聲回答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激昂。 評審臺上傳來器械師們善意的笑聲,顯然很理解他們此時激動的心情,侯爵夫人也笑了笑,猩紅的嘴唇將整齊的牙齒稱得更加雪白。 這件器械叫做【審判刑架】,它可以算是一件武器,也能算是一件刑具。 哦?侯爵夫人身體微微前傾,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它有什么刑罰效果么? 參賽者咧嘴一笑,高亢說道:它能夠根據(jù)主人的意愿,追蹤有罪之人,十字架將從罪人的脖頸處,豎著穿透過她的身體 被處以這樣刑罰的罪人,往往要在極痛之中掙扎上幾天,才能洗凈自己的罪孽呢。參賽者目光直直盯著侯爵夫人,帶著一股令人戰(zhàn)栗的寒意。 這樣的刑具太過殘忍,除了一些以折磨平民奴隸為常的貴族,其余人皆不由得寒毛一豎,感同身受地抬手觸碰上自己的脖頸。 巴德聽著眉頭皺得死緊,低罵一聲:荒唐! 紀(jì)遲目光微沉,他緩緩站直了身體,沒有繼續(xù)看向評審臺,而是不動聲色的在看臺上搜尋著。 呵呵呵!真是有趣!侯爵夫人突然掩唇輕笑了起來,她雙目癡迷地流連在銀色十字架上,有罪之人,確實需要得到震懾和懲罰呢,我很喜歡! 她說著,毫不猶豫地用鮮紅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點滿了七顆星,這是評審中最高的評分標(biāo)準(zhǔn)。 在她打完分之后,其余的評審們也陸陸續(xù)續(xù)落下了筆,他們有些對這樣的刑具很是抵觸,但由于是難得一見的【史詩】品質(zhì),追蹤的攻擊方式也很實用,便也猶豫著給了個高分。 煉制刑架的器械師們像是沒看到評審們糾結(jié)的表情,一臉滿足地看著十字刑架,像是在展望美好的未來。 嗤競技場中心的威廉不屑地輕笑一聲,我還以為會有多厲害呢,就這樣?這也太沒用了吧? 他身邊的年輕矮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斂去了溫溫和和的笑意,他鼻尖動了動,輕嘆著搖頭:反抗、血腥、殘暴人類果然離開不了這些東西啊 第一次出現(xiàn)的【史詩】器械在臺上停留了格外久,當(dāng)它乘在魔法盒中慢悠悠飛下去之后,所有人已經(jīng)確定它一定會出現(xiàn)在第三次的選拔之上。 下個【史詩】盒子沒過多久就出現(xiàn)了,紫光逸出的一剎那,整個競技場都是嗡嗡的討論聲響,看客們都在猜測這次器械的屬性。 很快,一個略扭曲的人形從盒子中飄出,將離得近的評委們嚇得不輕。 嚯!什么東西!最前方的老邁器械大師差點將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撫著胸膛一臉驚疑不定。 那是一個丑到極致的人偶,大大的腦袋上,零件七零八落地組成詭異的五官,四肢纖細(xì)瘦弱,晃晃蕩蕩地垂在畸形的身體兩側(cè),它還沒穿上合身的衣服,就這樣裸露著尖銳變形的身體,揚(yáng)著一抹扭曲的笑意看向前方。 紀(jì)遲從看臺上收回眼神,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他目光無意間落在評審臺的人偶身上,愣了一下,猛地扭頭看向威廉隊伍的方向。 他看過去的時間很剛好,正好碰上年輕矮人轉(zhuǎn)過頭的時候。 年輕矮人對評審們的反應(yīng)很不愉快,本來想回頭觀察一下其他人的表情,沒想到一眼就對上了個特別的小家伙。 黑發(fā)黑眼,在這里很難找到呢。 矮人挑了挑眉,正要對他一笑,卻突然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臉色倏然一變,定定地和他對望著。 巴德嘀咕了一聲今年都是什么陰間玩意兒,這是他和紀(jì)遲新學(xué)來的詞,想到這里,便很想和紀(jì)遲吐槽一下究竟有多陰間,借著就發(fā)現(xiàn)他正直勾勾盯著一個方向。 巴德也朝那里看過去,問道:你在看什么??? 紀(jì)遲默不作聲收回眼神,用一種很奇異的目光看了眼巴德,搖了搖頭。 我怕說出來你個暴脾氣會直接沖過去打他。紀(jì)遲在心底默默想道。 就在幾個人心神不寧間,威廉抑揚(yáng)頓挫的皇家詠嘆調(diào)在場間響起:這是一個特殊的人偶,有了它,魔法師還能當(dāng)一名召喚師! 嗯?怎么說?評委們頓時來了興趣,一時間忽略掉人偶丑到令人發(fā)指的外貌,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它。 威廉上前一步得意一笑:因為它可以受到魔力的驅(qū)使,堅固的軀殼、靈活的行動讓它和正常人別無二致,甚至更甚一籌,卻能無條件臣服主人的命令。我給它取的名字叫做新民。 他話剛說完,其他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特。 最先懂得威廉意思的是國王,他握緊權(quán)杖,雙眼放出灼熱的光芒,忍不住大笑出聲:我的兒子!我優(yōu)秀的兒子!他竟然能做到這一點!他真是帝國的瑰寶! 在國王附近的人很快就意識到新民,新的人民,以新代舊的人民。 有了這樣聽話能干的新民,那些反抗的、不忠的、肆意的平民和奴隸都將失去他們僅存的作用基礎(chǔ)的工作將由新民負(fù)責(zé),不聽話的舊民便能無情淘汰,就像淘汰掉無用的器械一樣。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一點,競技場上傳來陣陣愉快的贊揚(yáng)雀躍。 當(dāng)然,也有一些平民出身的人們面色難看,他們知道,一旦這樣的器械普及,未來平民的日子將會越來越難過,有天賦的人很可能都活不到成年 可是他們不能左右這樣的發(fā)展,評委臺上的貴族器械師們已經(jīng)露出了驚喜的笑容,下筆之間爽快利落,沒有意外的話,這種器械將會在此次競賽后被放在最矚目的地方,以它為原型的衍生器械將遍布大陸,以新代舊的變革即將拉開序幕。 就在貴族們的歡呼聲中,下一件器械宛如拉鋸一般,將先前愉悅的氣氛降至冰點,偌大的競技場一片死寂。 紀(jì)遲看著臺上簡潔流暢的銀色套裝,慢悠悠走出一步,介紹道:唔,穿上這件套裝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比如說,讓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成為全系魔法師。 他望著臺上陡然色變的貴族們,嘲諷一笑:哪怕他是個平民,甚至是奴隸。 第95章 評審臺上,大多數(shù)器械師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手中的羽毛筆懸停在空中,遲遲落不下去。 我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想法,不是嗎?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正是第一次選拔的五位老者之一,畢竟所有人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個職業(yè)者,有這樣一件器械存在,也相當(dāng)于再給他們一次機(jī)會,這樣不好么? 他知道臺上這群貴族在顧慮些什么,只能拐了個彎,從他們的自身的角度來打圓場。 可惜,有些人并不買賬,侯爵夫人長長吐出一口煙霧,眉眼在寬沿帽的遮擋下模糊不清,她突然笑了一聲:孩子?一旦這個東西在帝國盛行,我們的孩子還能活下來么? 她在桌上磕了磕煙斗,抬眼看向紀(jì)遲,雖然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纖長的身影,但落在身他上的視線仍然鋒銳,甚至有些嗜血:這已經(jīng)能算是違禁之物了,為了帝國和大陸的安寧,它不可能被接受。 放屁!巴德炸了,指著她怒罵,那什么才能被接受?殘忍的刑具?替代平民的人偶?這就是你嘴里的安寧?那不是安寧!那是鎮(zhèn)壓和毀滅! 侯爵夫人沒有生氣,只是挑唇冷笑:那你們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這里的?優(yōu)秀的器械師?憐憫平民的圣者?或者是以刺殺貴族為目的的劍蘭會教眾? 侯爵夫人沒有壓低音量,劍蘭會的名字一出來,立刻在看臺上激起一片恐慌之意。 來目睹盛會的圣特里貴族們焦躁起來,他們?nèi)珞@弓之鳥一般環(huán)顧四周,有些膽小地已然壓低了帽檐,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些來自其他國度的人們看到這一幕,不明所以,低聲詢問周圍,在被科普了劍蘭會后,望向臺上器械的目光也帶上了一抹深意。 評審臺上的貴族們都沉默著,他們顯然早在選拔開始前就被提醒過紀(jì)遲的身份,此時再見到這般效果的器械,本是五六分的疑慮,已增加到了八九分的警惕。 紀(jì)遲皺了皺眉,很快就知道這些是誰在搗鬼,他直接盯著威廉,沉聲說:問題的答案大王子殿下應(yīng)該最清楚了吧,如果我是真的是劍蘭會教眾,競技場上還會剩下一個貴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