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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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提醒了我才想起來!之前將軍也曾突然回城,她當時好像是來迎接一個人?啊不管了不管了,快點看!她來啦! 先是一匹雪白的駿馬從拐角處顯現(xiàn),紀遲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他在魔劍大陸上看到的魔獸都和地球上有差別,但這一匹駿馬完全是他熟悉的模樣,哪怕是完全不懂馬的他,都能看出它非常漂亮。 隨著白馬走近,鏗鏘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支百人軍隊整齊劃一地走來,面容沉肅,帶著所向披靡的氣勢。 白馬上的身影也愈發(fā)清晰,西爾維婭將軍面容冷凝,眼神堅毅,身后飄蕩的紅色披風帶著硝煙和戰(zhàn)爭的氣息。 她面不改色地接受著人民的愛戴和贊揚,身上銀色盔甲泛著一層淺淺的紅光,像是抹不去的guntang鮮血。 紀遲看了眼她就收回目光,默默側(cè)頭看著自己肩膀。 他肩膀上站著一只興奮過頭的白兔,正貼著他的脖子瑟瑟發(fā)抖,嘴里還在緊張地啃著手手。 你什么毛病啊,嚇成這樣? 西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那是將軍?。∥鳡柧S婭將軍!我的女神!我終于見到她了嗚嗚嗚 在兔子激動到哭泣的時候,西爾維婭已經(jīng)來到了城門邊上,原地等候著,她凝望一輛豪華的封閉雪橇車緩緩駛來,毫不客氣地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兔子:嗚嗚嗚她翻白眼了!好厲害! 紀遲:你夠了。 豪華的雪橇車停在西爾維婭的白馬前,一只帶著雪白手套的手優(yōu)雅地推開了車門,紀遲眼皮一跳,覺得這個場面分外熟悉。 一道倩麗身影從車上款款走下來,帶著精致和奢靡的氣息,伯爵夫人穿著一身雪白無暇的狐皮大衣,朝西爾維婭挑起嘴角:不打招呼是很失禮的行為哦~ 西爾維婭撇撇嘴,帥氣地翻身下馬,滿臉不情不愿:jiejie。 伯爵夫人瞇眼笑了起來:乖~ 紀遲:??? 第109章 紀遲看到伯爵夫人的那一瞬間腦子都要炸了,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圣特里王城奢靡嬌貴的貴族夫人,和這蒼茫嚴寒的雪原邊境能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尤其是那個與布蘭登肖似的輪廓,不經(jīng)意就能聯(lián)想到小少爺嬌嬌氣氣的模樣。 兔子沒發(fā)現(xiàn)紀遲的異樣,還在邊上瘋了似的亂蹦亂跳:嗚嗚嗚她撇嘴了!她下馬了!她好厲害! 紀遲簡直受不了它,危險地瞄了一眼雪橇車上的箱子,在考慮要不要把它摁進去。 西爾維婭早已對人們的議論免疫了,她現(xiàn)在需要繃緊神經(jīng)面對自己的親jiejie,果然,伯爵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毫不客氣地將她全身打量了一遍,問道:我留給你的那些物品夠用嗎? 西爾維婭臉色一僵,肅著臉點頭:夠用的。 伯爵夫人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抬手輕輕搓了一下她炸開的發(fā)尾:一樣都沒用吧?我就給你留了幾天的分量,你應(yīng)該回答早就用完了才對。 西爾維婭:嘖,失策了。 戰(zhàn)無不勝、威風凜凜的女將軍有些尷尬,但她的氣勢還在,冷臉逃避jiejie的關(guān)愛,朝身后擺了下手。 噔噔!身后上百士兵同時向兩側(cè)踏出一步,在隊伍中央空出一條可供兩人通過的小道,噠噠噠的清脆馬蹄聲傳來,一匹同樣矯健俊美的黑馬輕快地來到伯爵夫人身側(cè),低頭蹭了蹭她,撒嬌般地輕聲嘶鳴著。 伯爵夫人撫摸它順滑光澤的鬃毛,上揚的嘴角一直沒有落下:好了好了,我也很想你。 她說完,輕扯馬韁,熟練從容地坐在馬背上。 西爾維婭仰頭注視著jiejie,抿緊了干燥的薄唇,伸手將掛在腰間的另外一把劍摘下來遞給她。 那是把帶著烏黑劍鞘的寬劍,她和自己的銀劍一起,每日每夜佩戴著它們,導致許多士兵都認為她使用的是雙手劍。 不過這兩把劍確實是一套雙手劍,而西爾維婭帶著它,也是在等待她的右手歸來。 伯爵夫人接過劍,同樣懷念地撫摸了它一下:又是七年沒見,它們都被你照顧得很好。 西爾維婭揚了揚下巴輕哼一聲,七年時光,真的太長了啊她正想著,突然感覺到頭頂一陣溫熱,伯爵夫人探過身,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我們的小西婭呢?有沒有將自己也照顧好? 西爾維婭的眼眶瞬間紅了,忙撇過頭去,抬起長腿跨上白馬,生硬地說道:走了。 一黑一白兩匹駿馬并肩走在街上,馬背上的兩個身影親密挨著彼此,似乎要融為一體。 紀遲旁邊一個商人突然啊了一聲:哦!我想起來了,邊陲小鎮(zhèn)里一直有個傳說,每當七年潮汐之月,西爾維婭將軍體內(nèi)的獸神之魂將會化作實體,與將軍一起共同戰(zhàn)斗,擊退魔獸,守護要塞難道,那位夫人 不不不!將軍才是最厲害的!你不要胡說!兔子跳到他臉上尖叫。 紀遲眼疾手快把它扒了下來,不由分說摁在箱子里。 但這一小陣sao亂還是吸引了伯爵夫人的注意,她微微側(cè)過眸子,第一眼就看到了與雪原格格不入的鮮艷紅色。 等到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伯爵夫人眸子睜大,流露出一抹驚訝。 最近幾年,要塞外闖進來的狂暴魔獸越來越多了,平時的數(shù)量都很是驚人,我擔心今年的潮汐之月你在看什么?西爾維婭不滿地皺了皺眉,將伯爵夫人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伯爵夫人回頭看她:我知道了,上一次潮汐我就有這個預感。不過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守護住諾斯的,不是嗎? 西爾維婭:那當然,也不想想我們身上流淌的是誰的血脈不是,你一直在看誰???那個紅衣服的冒險者嗎?怎么蠢到在這個季節(jié)來雪原? 伯爵夫人掩唇一笑:他可不是蠢,他的力量算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和他說幾句話。 西爾維婭隔了七年好不容易才見到她一次,臉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身體卻非常誠實地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此時,雪白一團的兔子還在紀遲手掌中死命掙扎,米粒大小的兔牙用力啃著他的掌心。 放我出去!紀遲!我要生氣了!你知道我花了半生的時間,做了半生的準備,就是為了能見到她一眼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紀遲嗤地露出個嘲諷的表情,總共就一歲大小,說得那么苦情干什么。 紀遲,你怎么在這里?要是知道你的目的地在諾斯,布蘭登可能會掛在我脖子上跟上來。伯爵夫人有些好笑地策馬上前問紀遲。 紀遲抬頭,笑了下禮貌問好:抱歉,我這次的旅途有些危險,就沒有告訴他。 伯爵夫人點點頭:你做得對,就憑他那個不倫不類的劍術(shù),跟上來確實會給你帶來不少危險。 紀遲干笑一聲。果然是親媽啊,損起兒子來不帶猶豫的。 方便說一下你想去哪兒嗎?我不會干涉你的行程,只是最近幾天不太安全,跟著軍隊會減少很多麻煩。伯爵夫人溫和地看著他。 紀遲思考了一下,接受了她的好意:那就麻煩您了,夫人,我這次也是去要塞。 伯爵夫人淺淺皺了下眉:是很重要的事情嗎?我不是想阻止你,但現(xiàn)在去要塞不是個好主意。 紀遲電光火石間改變了注意,抬起眸,深深看著她:夫人,我能夠相信你嗎? 伯爵夫人一怔:可以,你說吧。 紀遲輕聲說:我是來結(jié)束這一切的。包括潮汐之月的狂暴獸潮,包括背叛的北地狼王,也包括要塞那邊死去的獸神。 伯爵夫人瞳孔一顫,鋒利警惕的眼神直直刺向紀遲的眼睛: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會知道 紀遲想到了最后一個主線任務(wù),任務(wù)的時間線應(yīng)該是在幾年后的未來,那個時候,北國硝煙四起,遍地狼藉,無數(shù)獸人戰(zhàn)士們瘋涌到要塞,用血rou之軀阻擋狂暴之獸踐踏國土。 那些狂暴之獸源源不盡地越過要塞,毀壞房屋,攻擊民眾,殘忍的屠殺漫長得沒有盡頭。 而玩家扮演的就是一個拯救北國于危難之中的英雄,他們的任務(wù)就是殺死號令群獸的北地狼王。 當時,早就將獸神殺死的狼王,終于將神明的尸體啃食殆盡,只需一段時間的吸收,就能獲得無上的力量。 玩家需要在狼王吸收力量之前,及時斬殺它,將整個雪原從野獸的獠牙下拯救出來,并獲得一把狼王用過的弒神之劍。 做任務(wù)的時候紀遲沒有想太多,他當時走劇情已經(jīng)走得很煩了,許多場景能跳就跳過,他的目的很直接,為了主線唯一一個傳說裝備、任務(wù)道具【弒神之劍】去的。 而現(xiàn)在,他的主要目的也是去獲得那把劍,順便將很可能無辜的狼王救下來,也順便將北國大量活生生的生命救下來。 因為他們不再是背景概括里悲慘死去的NPC,而是和他一起喝酒吃rou過的爽朗兄弟。 紀遲想到這里,漆黑的眼珠里深沉晦暗,他輕輕搖頭:抱歉,我現(xiàn)在沒辦法和您解釋清楚,但請相信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一切結(jié)束而已。 紀遲突然感到有些疲憊,這其實才算是他的第二周目,都感到了心累,而像哈維、魔王等神明,他們在偽神的控制下,走過一次次重復的憤怒和絕望,無法掙脫無法反抗,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伯爵夫人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她沉默了一會兒,閉眼深吸一口氣:好的,我相信你,我更相信獸人的直覺,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紀遲笑了笑:謝謝您。 西爾維婭沒有完整聽到他們的交談,詢問地看了眼jiejie,伯爵夫人也向她回了個眼神,示意她之后再說。 西爾維婭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個好時機,沒有追問,向紀遲說道:那你就跟在我們后面吧,不要走散了,有發(fā)現(xiàn)野獸的蹤跡及時告訴我。 紀遲對這個意外的結(jié)果很滿意,如果有遠征軍的幫助,他確實會順利不少。 他松開手去拉小鹿身上的韁繩,一時間忘記了手中還有只兔子,兔子失去了壓制,終于重見生天,忙不迭蹦上車壁,馬上就和沒來得及離開的西爾維婭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嗝兒兔子心臟驟停,直接背過氣去。 西爾維婭眼疾手快撈住它,皺起眉,捧著它湊到耳邊聽鼻息,臉上露出個不安的表情:它是不是被我嚇到了?我不知道這里有只兔子,不然就不過來了。 西爾維婭的本體是一頭雪狼,她平時會很注意避開一些心靈纖細的獸人,但今天她注意力都放在jiejie身上,不免忽視了別的氣息,還以為兔子是被自己嚇暈過去的,此時很是自責。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它只是太高興了。紀遲正經(jīng)時候不會坑隊友,它大半生都在計劃能來要塞看您一眼,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和它多相處一會兒。 西爾維婭被半生的重量震了一下:我倒是不在意 紀遲迅速將白兔皮球踢給了她:那就非常感謝您了! 西爾維婭碰了碰掌心柔軟脆弱的小生命,覺得有點稀奇,許多人說是愛戴她,但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畏,絕對不會跑到她手心上坦蛋蛋。 此時的經(jīng)歷還是她第一次遇到。 西爾維婭輕咳一聲,小心僵硬地托著一小團兔子,命令軍隊:出發(fā)! 紀遲狡黠一笑,cao縱著小鹿跟上軍隊。 伯爵夫人也好笑地看著他們,但很快,她就斂去了笑容,換做憂慮的神情,凝望他們的背影。 她和西爾維婭是雪狐和雪狼的后代,她們一前一后出生,比起大部分雙胞胎,她們更加親密,也更加容易體會對方真正的心情。 西爾維婭作為一只兇猛好戰(zhàn)的狼,很少去想未來的憂患,所以,她現(xiàn)在的不安,其實是受到伯爵夫人影響的。 伯爵夫人趁著西爾維婭看不見的時候,褪去了輕松從容的偽裝,凝起眉思考著,深深看了眼要塞的方向。 第110章 兔子是在一陣顛簸中被晃醒的,它蜷起發(fā)涼的毛肚皮,蹭了蹭堅硬的床鋪,不滿地哼唧兩聲。 它為什么會睡在這么冷這么堅硬的地方呢?是紀遲終于受不了,要對可愛乖巧的它出手折磨了嗎? 太惡劣了這人!兔子越想越生氣,翻身睜開瑪瑙一樣的紅眼睛。 入眼是一片晃動的雪景,還有遠處一片綿延的雪山,潔白的群山被一條冰藍色的緞帶纏繞,它蜿蜒寂靜地佇立在風雪中,將雪山和雪原分隔開來。 那就是邊境要塞。 西拉從未見過要塞的模樣,卻一眼就知道那就是它魂牽夢縈想要看到的地方,而且,真正的要塞遠比它想象中還要壯觀美麗得多。 兔子安安靜靜地蹲在原地望著遠方,直到腦后的絨毛被一樣同樣冰冷的東西觸碰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斜眼睛扭過頭: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吵架,但是放心,我早晚會找你算賬的。 紀遲從另一側(cè)探過頭來,無辜瞅它: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兔子又扭回腦袋,氣咻咻:你看看我睡在哪里?除了你,誰會那么無聊 它說著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們倆說話的角度很是奇怪,它這會兒竟然是在俯視紀遲,而那個紅炮仗正似笑非笑坐在雪橇車里,戲謔地看著它。 西拉渾身絨毛一炸,慢慢地回過了頭。 西爾維婭正好垂下眸子,她的瞳孔是漆黑色的,外面的虹膜卻是很淺的黃棕,盯著人看的時候,總能讓人聯(lián)想到冰冷殘忍的捕食者。 見兔子一副被嚇傻了表情,西爾維婭放下另一只在觸碰它的手:抱歉,馬背上沒有比較暖和的地方,只能讓你睡在我手上了。 兔子傻傻地低下腦袋,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它是躺在西爾維婭的手掌心,雖然她的手被寒風吹得堅硬冰冷,但是是掌心??!是它女神的掌心啊啊啊!我這是來到了天堂嗎?! 西拉差點激動得又厥了過去,整只兔子患了癲癇似的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