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鏡頭舉起來，晃了晃，讓鏡頭在躺椅上的褐膚少女身上聚焦。

    優(yōu)格爾：“？”

    陽光照在少女的身上，金線與各色寶石閃閃發(fā)亮，折射了滿墻滿地彩色的光，無情地散發(fā)出“有錢”的氛圍。

    “是嗎。”老父親不置可否。

    “好啦，爸爸，我要走了?！?/br>
    希斯莉說，“莎麗在約我出去玩，我到了會打電話給你的。”

    “嗯?！?/br>
    蝙蝠俠低沉地應(yīng)了一聲。

    “我很快就會從紐約回來，”女孩子像是看清了他不情不愿的反應(yīng)，笑著對他說，“爸爸不要擔(dān)心，真的很————快就到家了，而且有肯陪著我呢?！?/br>
    畫面那邊傳來一聲女人的冷哼。

    希斯莉怔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窸窸窣窣解釋。過了一會，她重新從畫面中出現(xiàn)，表情是rou眼可見的頹喪。

    “哎呀?！彼龑χR頭小小聲地說，“她生氣了。她為什么生氣？”

    別說是假·花花公子，就是真·正人君子克拉克聽見這話，都覺得希斯莉要遭。

    果不其然，畫面劇烈抖動一下。什么東西斜斜飛過，希斯莉閃避max，逃脫了那只布偶熊的攻擊范圍。

    “爸爸再見，我愛你！”

    女孩子抱著鏡頭飛快在客廳里逃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一會再給你打電話，mua！”

    蝙蝠俠：“………”

    希斯莉也不在意老父親在她說“我愛你”的時(shí)候永遠(yuǎn)不回應(yīng)，留下一個(gè)黏糊糊的親親，她便伸手摁掉了通話鍵。

    被掛了電話之后，蝙蝠俠沉默地坐了一會。

    克拉克很少見到他露出這副模樣，他本意是想不出聲地在原地站幾分鐘，假裝自己是一根無情的樹樁，但蝙蝠俠好像忽然回過神來，把目光落到了超人身上。

    “在她呼喚你，而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況下，”蝙蝠俠忽然問，“你能將我的女兒帶離紛爭嗎？”

    “我能。”克拉克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隔了一會，他忍不住說。

    “我聽見她身邊有相當(dāng)多野獸的心跳，她被看護(hù)得很好?！?/br>
    “我知道?！彬饌b低聲說。

    但……

    在見過夢中那樣可怖的場景后，他懷疑，世上有沒有任何一個(gè)人，能夠徹底圍剿掉那個(gè)實(shí)驗(yàn)室。

    超人離開后，布魯斯站起身，走到保險(xiǎn)柜前方，輸入密碼。

    柜門一下子彈開，露出空空蕩蕩的保險(xiǎn)柜，里面并沒有放置任何機(jī)密文件，或者古羅馬的黃金珠寶，只有一根普普通通的零食棒。

    連包裝袋都用了零食棒特有的鮮艷馬卡龍色，顯得相當(dāng)平常。

    ————在夢境的最后一刻，他只來得及從流水線上拿來這個(gè)，塞進(jìn)腰包里。

    出乎蝙蝠俠的預(yù)料，它并沒有消失，而是奇跡般地被保存了下來，和克拉克·肯特的經(jīng)歷一樣。

    他們在夢中獲得了實(shí)體。

    “………”

    蝙蝠俠凝視著這根零食棒，將它舉起，輕輕摁在胸口。

    血腥味再次幻覺般在他的唇齒間流淌，布魯斯短暫地閉了閉眼睛。

    因?yàn)檫@根零食棒上，只有兩個(gè)簡潔的標(biāo)注。

    【產(chǎn)品名稱：快樂】

    【產(chǎn)品原料：一個(gè)人類?！?/br>
    第96章 逛街

    希斯莉：*啊啾*

    希斯莉：*啊啾！*

    希斯莉：*啊—————啾！*

    連打了三個(gè)驚天動地的噴嚏, 她狐疑地揉揉鼻尖，直到那一小塊肌膚都紅了，還覺得有絲絲縷縷的癢。

    肯給了梅菲斯特一個(gè)眼神, 希斯莉還在專心致志地揉啊揉，隨即被旁邊看不過去眼的玫瑰大美人制裁。

    “不要再折騰你自己的臉了。”

    梅菲斯特?zé)o情道，劈手奪過本體小爪子的控制權(quán), 另一只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顎, 檢查了一下有無細(xì)小的絨毛粘在上面。

    “我沒有哦?！毕Ｋ估蜞洁洁爨旆瘩g，“就是很癢。”

    肌膚相觸, 梅菲斯特也相當(dāng)不適地顰了一下眉，好懸才忍住。

    “什么都沒有。”玫瑰大美人確認(rèn)道，又問，“你是不是著涼了？”

    希斯莉無言地晃了晃毛茸茸的拖鞋，又示意梅菲斯特用腳尖碰碰地磚。

    ————是暖的。

    酒店設(shè)施齊全, 室內(nèi)溫度永遠(yuǎn)被控制在宜人的范圍, 在這種秋冬季節(jié), 連地磚都是溫暖的, 完全可以赤足踩在上面。

    “可能是誰在念你的名字吧?！?/br>
    亞巴頓拖著幽魂似的加布里埃爾從臥室出來，溫和笑道。

    黑發(fā)青年今天只留了短短的狼尾，眉眼帶笑，是十足的玉人相貌。

    發(fā)梢柔軟地蹭上他蒼白的脖頸，在襯衫領(lǐng)口與鎖骨的邊界線上若隱若現(xiàn)。

    但和這份清瘦的美人氣質(zhì)不搭，加布里埃爾是被他勒著脖子倒拖出來的。

    ………大天使雙目無神，昏昏欲睡, 翅膀都是僵硬的, 仿佛一只大寫的咸魚, 所到之處, 雪白羽毛跟著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秋天了，你也禿了?！?/br>
    梅菲斯特抱起自己的水果沙拉碗，冷酷無情道。

    “………”

    面對攻擊性如此強(qiáng)的話語，加布里埃爾依然沒有反應(yīng)。

    披著天使皮的希斯莉眨了眨眼，雙手在胸前合十，雪白的長睫安詳合攏，遮住眼底沒睡好的青影。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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