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69節(jié)
春節(jié)一過,書香書塾繼續(xù)開課,鄭庭也陷入了瘋狂的忙碌中。 茶花因著要避嫌,晚上也不敢去找他。 就這樣,兩人基本上已經(jīng)許久沒說上話了。 算著日子,怕是都有小一個月了。 其實也不是茶花不想去找他,而是鄭庭自己提出避嫌。他也覺得除夕夜實在是過激了些,如今特別注意他倆的相處方式。 因為珍惜,所以在意。 鄭庭好不容易才有現(xiàn)在的美好日子,他可不想因為他的一時大意給毀了。 最近鄭庭也著實忙不開,書塾開課了,他要忙著學(xué)習(xí)新東西,還要抄書,一心二用,常常忙至深夜才休息。 抄書他也發(fā)現(xiàn)了許多好處,他現(xiàn)在學(xué)的四書五經(jīng)在抄書時已經(jīng)不知不覺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而且他閑暇時間還抄了書舍里其他書籍。 那些書籍雖然不像是四書五經(jīng)那般,但仔細閱讀,也發(fā)現(xiàn)其中很有深意,能增長他的見識。 如今去請教許夫子問題,許夫子都覺得他的思緒一日千里,對他考童生又增加了把握。 轉(zhuǎn)眼就到了陽春三月,天氣回暖起來,村子里草長鶯飛,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三月十三是茶花的十六歲生辰,許氏為此大肆cao辦了兩桌。主要就是喊上大伯二伯兩家一起慶祝。 茶花又看到了許蘭花,心里還有些別扭。 自從去年七夕兩人鬧的不愉快之后,幾乎都沒有過往來,如今再次聚在一起,可不就有些尷尬。 不過瞧著她那樣子,整個人憔悴了許多,也瘦了不少,容色不如以前。 最近怕是過的不如意。 也對,袁明已經(jīng)去嵩山書院讀書了,她怕是要傷心許久了。 上輩子她就癡情袁明?,只是到最后袁明辜負了她罷了。 “堂姐?!鄙祥T是客,茶花還是禮貌性的喊了一聲。 許蘭花看到茶花是復(fù)雜的。特別是看到茶花容光照人,許是忙著做飯的緣故,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舊衣服,那舊衣服也無法遮掩她的美貌。 就是這張臉,把袁明迷的五迷三道,甚至袁明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不惜讓她說假話,讓她直接否定他們之間的所有過往。 許蘭花一想到這些,她如何能不恨。 但袁明的話深深刻在她腦海,若是她不出面給茶花解釋,讓茶花回心轉(zhuǎn)意,也許她連袁府的大門都進不了。 一時間,許蘭花心緒復(fù)雜至極。 一邊是驕傲和自尊,一邊是袁明和榮華富貴,讓她難以抉擇。 茶花見自己向許蘭花打招呼,她也不理睬自己,也懶得自討沒趣,進廚房給阿娘幫忙了。 大伯娘和二伯娘一過來,就圍著廚房轉(zhuǎn),茶花今日是壽星,被她們從廚房轟了出來,讓她今天好好玩。 茶花得了空,偷偷看了一下在場的人,人群里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咦,將軍不在? 茶花皺眉,今天是她的生辰,他居然還悶在屋子里溫書,真是個書呆子。 茶花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忍了,畢竟內(nèi)心里可舍不得生將軍的氣。 鄭庭知道今天是嬌小姐的生辰,但讓他出來和許夫子的一堆親戚說話聊天,他覺得大可不必,畢竟都不熟。 而且他還要避嫌,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要淡然才行。 故而思慮再三,鄭庭決定繼續(xù)在房間里用功。 許子濤見鄭庭沒出來,也不怪他,別人問起,他也只是笑著夸贊他。 茶花自廚房出來后就無聊的很,對于許蘭花的態(tài)度,她也不愿意去找她玩,索性又進廚房幫忙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鄭庭出現(xiàn)了。 鄭庭已經(jīng)在許家快十個月了,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如今他身姿挺拔,穿著整潔,五官英俊,讓人看了驚艷。 “喲,這是鄭庭吧?瞧著變化可真大啊。”大伯娘在一旁吆喝著。 “是啊,這模樣真俊,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姑娘能入你的眼?!倍镌谝慌愿胶?。 就連一直沒說話的許蘭花都多看了他一眼。其實許蘭花一直看不起鄭庭,去年七夕一起去鎮(zhèn)上,她都沒和鄭庭說過一句話,嫌棄之意明顯。可她沒想到時過境遷,鄭庭也能有如此變化。 鄭庭對于眾人的夸贊,只是謙虛迎合。他看也沒看茶花一眼,徑直坐在了許子濤旁邊。 茶花知道鄭庭是在避嫌,也忍著不看他。 一頓飯就這樣平平淡淡吃完了,眾人也逐漸散去。 茶花見許蘭花有意無意的看著她,好似有話同她說:“堂姐,你有話對我說嗎?”茶花直接問了出來。 許蘭花一臉復(fù)雜,不知道該如何說。對上茶花那雙眼睛,許蘭花最終還是說不出來。 “沒什么?!痹S蘭花冷冷甩了一句,徑直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辈杌ㄓ魫灢灰?。 * 晚上,茶花都睡下了,朦朧間聽到窗戶一陣響聲,緊接著一道身影進了房間。 茶花第一時間就察覺了,連忙坐起身來。 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就知道是將軍來了。 她還以為他今天不會過來了,睡覺之前還在遺憾他連一句生辰快樂都沒跟她說。 “相公,你來了?”輕聲中透著愉悅。 鄭庭快步走到床邊:“嗯”了一聲:“怎么現(xiàn)在還沒睡?”這都深夜了。他本來想著進來送了她東西就離開,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沒睡著。 “我睡不著?!辈杌ㄠ洁熘?/br> “快躺好,小心著涼?!编嵧ヒ娝诖采?,后背都沒有被褥蓋著,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陽春三月,但還是要小心為妙。 “我不冷的?!辈杌ǖ?。 “躺好?!编嵧サ?。 “好吧?!辈杌ㄒ姥蕴珊?,一雙圓溜溜的杏眸滿含笑意的盯著他:“我們都好久沒這樣見面了?!弊詮某χ?,他們都沒好好在一起說過話。 “以后總是有機會的。”鄭庭道。 “嗯?!辈杌c頭,隨即陡然想到什么:“對了相公,我聽阿爹說你在準備童生試了,現(xiàn)在準備的怎么樣?” “還在和許夫子討教。”童生試定在今年冬天,滿打滿算還有一年的時間準備,許夫子對他期望甚高。 “嗯,你做的對,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問我阿爹。”她阿爹雖然只是一介秀才,但他學(xué)識淵博,若非他眷念田園生活,無心科考之路,否則也斷然不會只是一個秀才。畢竟像嵩山書院那種造材之地,每年都給了他一個推薦名額,足矣可見對阿爹的重視。 其實如袁明,他若是想要進嵩山書院也沒那么容易,需要通過層層篩選考核,但有了阿爹的推薦,他進書院就變的順理成章。 若是將軍能順利考過童生,明年再有阿爹推薦進入嵩山書院,以后他的前程才有質(zhì)的飛躍。 “我曉得的。”鄭庭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個簪子,別別扭扭遞給她:“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就隨便挑了一個?!?/br> 茶花借著昏暗的月光看清了簪子大概模樣。 那是一根銀簪,上面刻著一朵百合花,很是簡約大方。 “相公,你什么時候買的?”茶花驚訝更驚喜:“這根銀簪怕是要不少銀子吧。” 最近因著避嫌,她都沒和將軍一起去鎮(zhèn)上了,而這段時間他們連見面都少,將軍掙的銀子也沒有給她。 原先她也沒放在心上,她知道將軍手里就算有銀子,也不會亂花。 沒想到他居然用來給她買銀簪了。 茶花心里泛起陣陣甜蜜。 “沒花多少錢?!币簿投啥嚆y子罷了。最近抄書的錢基本上都用上了:“喜....喜歡嗎?” 鄭庭當時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簪子,當即就決定買下來,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茶花笑容甜甜,眸中似繁星點點:“當然喜歡啊?!睂④娝退臇|西,她怎能不喜歡。 鄭庭聞言,唇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她喜歡就好。 茶花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越看越滿意,這就是她的將軍啊,她一個人的將軍。 這般想著,茶花直接傾身過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主動吻他的唇,茶花還是第一回 ,忍不住羞紅了臉。 鄭庭被茶花這措不及防的動作弄的頭腦發(fā)懵,隨即整個人就像是被火燒一般,渾身燙的難受。 天知道最近他有多壓抑,忍著不跟她說話,不和她見面,每天只能以功課充實自己,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她。 如今被她乍的點燃,就像是決堤的河水,再也止不住了。 鄭庭直接伸手把她拉了過來,雙手捧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唇軟軟的,彈彈的,泛著絲絲甜意,讓人上癮的很。 茶花今晚也熱情的很,放開所有去回應(yīng)他,簡直讓鄭庭不可自拔。 良久,鄭庭才喘著粗氣放開她,看她唇瓣微腫嬌艷欲滴的樣子,連忙偏過頭去。 粗啞著聲音道:“我....我要走了?!笔鶜q的嬌小姐漸漸長開了,對他的誘惑也更大了,他自問沒那么好的定力,能忍住一直不碰她。 茶花捧著銀簪,依依不舍道:“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好好說話了?!?/br> “再過一段時間.....等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了?!编嵧ゲ桓掖笠猓冗^段時間師娘完全放下心來就好了。其實他又何嘗舍得不理嬌小姐!只是師娘這段時間尤為關(guān)注他和嬌小姐兩人,不得不讓他慎重。 “好吧?!辈杌◥瀽灥?。 * 翌日,茶花插著百合銀簪出去,許氏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咦,這是什么時候買的簪子,阿娘怎么沒有印象?” 茶花笑:“就前幾日買的,阿娘覺得好看嗎?” “前幾日?”每次她都陪著她去鎮(zhèn)上,她怎么不知道她買銀簪了。 “那天您不是在鎮(zhèn)上碰到一個熟人嘛,你們倆就聊起來了,之后我閑的沒事,就去買了一根銀簪?!?/br> “那怎么沒有聽你提起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