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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35節(jié)

    太后道:“好了,你們繼續(xù)忙吧,哀家也不打擾了,就先回去了?!?/br>
    這一日離宮時間還很早,梁輕還去大理寺轉(zhuǎn)了一圈,才回了府。

    不過天氣寒涼,他被凍的有些面色發(fā)白,下馬車的時候捂著湯婆子,梁輕還是被凍的吹著了風(fēng),低頭悶悶地咳了起來。

    陶管家一邊招呼著蕭承衍推的快一點,一邊嘆氣:“您這身子要小心著,離了皇宮還去大理寺,不折騰嗎?讓大理寺像往常一樣,將公務(wù)送到府上不好嗎?”

    梁輕被飛快推回了屋子里,仿佛那風(fēng)一吹就給自己造成了一點傷害值,他被推的頭有點暈,到了悶悶的屋子里,咳嗽還是沒能停下來。

    蕭承衍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梁輕壓在嘴邊的手,和臉一般蒼白,垂眸的目光淡淡的,眉頭皺著,透著一股冷若冰霜的味道,他說:“拿點水來?!?/br>
    陶管家又忙去倒水,梁輕喝過之后壓了咳嗽,才覺得好些了。

    梁輕抬頭看見蕭承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這身子,應(yīng)當(dāng)是嬌貴養(yǎng)著才行?!?/br>
    他淡笑的時候,過于冷白的膚色和精致的眉眼柔和了許多,簡而言之,笑的很好看。

    蕭承衍眉頭一動,又轉(zhuǎn)念一想,明白對方話里的意味,一時沒說話。

    陶管家一如往常拍馬屁道:“您這當(dāng)然了,太醫(yī)都讓您少cao勞些了,這都快十日了,也沒見公爺有一天休息著的?!?/br>
    梁輕笑了笑,道:“明日休沐,可以好好休息了?!?/br>
    當(dāng)晚,梁輕也沒什么事,讓下人燒了熱水,灌滿了溫泉池去洗澡。水溫很熱,不過他大約是這幾日勞累太過,一泡水腦袋便昏昏沉沉的,梁輕怕泡下去要睡著,就索性洗了洗便出來了。

    因為蕭承衍和繡繡每日輪班在梁輕房間外守著,如果梁輕晚上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及時趕過去。這一日晚上,國公府安安靜靜的,蕭承衍睡至半夜,忽然聽到里頭的咳嗽聲。

    輕輕的,但是很短促。蕭承衍掀開被子,燈也沒來得及取,便推門進去了。

    “公爺?”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話,借著月色來到梁輕床前。梁輕側(cè)臥著,咳了兩下,眉頭皺的緊緊的。

    他迷迷糊糊說:“我有點……不大舒服?!?/br>
    蕭承衍伸出手,往梁輕額頭上一貼,摸到一片guntang,他忙道:“你別亂動,我立馬去叫府醫(yī)?!?/br>
    梁輕不知道意識還剩多少,又聽沒聽清楚,嗯了一聲。蕭承衍直接輕功去了偏院,將還在睡夢中的府醫(yī)給拎了起來。

    府醫(yī)凍的一哆嗦,還被他一嚇,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道:“蕭公子莫急,可以先去給大人喝口水降降溫,容小的取好東西馬上過去?!?/br>
    蕭承衍于是又回到了梁輕的臥房,倒了水,走到床邊,將梁輕叫醒起來喝水。

    梁輕燒的不低,被拉起來喝過水后,稍稍解了喉嚨的干熱,覺得舒服很多,然而意識還是迷糊。

    他忽然一傾身,栽進了蕭承衍懷里。

    好涼快,他在心里感慨。

    蕭承衍身體頓時僵住了,他伸手扶住對方的腰身,只覺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和自己心頭的溫度一樣,一片guntang。

    而此時,外頭被他驚動的陶管家,連帶著趕來的府醫(yī)走進房間,只見他們敬重?zé)o比的公爺,被抱在府上的一個奴.籍、還是男子的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陶管家and府醫(yī)and眾人:刀呢?

    今天晚了點、嗚嗚嗚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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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陶管家從鎮(zhèn)國公府剛建好的那一年,便來府上領(lǐng)了職,負責(zé)府內(nèi)各項事務(wù)。但最開始,梁輕剛被封鎮(zhèn)國公,在外頭很忙,在府內(nèi)的時間反倒沒那么多。

    他每天會見很多人,但與誰都接觸的不深。再后來,梁輕性子親和柔軟了許多,陶管家心里頭很高興,但在陶管家心上,對方還是冰清玉潔、不可冒犯的模樣。

    頭一次見著梁輕會與人有這般親密的接觸,陶管家整個人都驚呆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先欣慰,還是將府上的規(guī)矩拿出來,抽打抽打蕭承衍,他逾矩的過分了。

    但實在不怪蕭承衍,梁輕燒迷糊了有個毛病,喜歡抱別人。之前蕭承衍誤入梁輕房間時,便被他強行抓了手。

    梁輕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離了被窩,容易受凍。蕭承衍伸手攬著對方單薄的背脊,將被衾拉上來蓋好,側(cè)眸看向趕來的眾人。

    他以往總是淡漠的淺瞳里壓著一層深邃的黑、以及霸道的威勢:“過來,診脈?!?/br>
    明明他在府上的地位只是個奴籍,府醫(yī)好歹算是客卿,沒資格對府醫(yī)提出任何要求,但府醫(yī)卻在此時不敢有半點反駁。

    府醫(yī)快步走上前,只見梁輕的發(fā)絲垂落,即便喝了口水,嘴唇也是干而蒼白,面色更是,垂在床上的一只手細瘦無力,指尖圓潤,手心是一片guntang溫度。

    府醫(yī)細細探脈,蕭承衍一只手攬著梁輕的背脊,也坐在床邊,對方的頭靠著他,空著的手揪著蕭承衍胸口的衣服,不安地呢喃道:“很冷,好熱……”

    蕭承衍探手摸了下他的額頭,道:“你發(fā)燒了,暫且忍一忍?!?/br>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胸口的力道消失了,蕭承衍低頭看了眼梁輕閉著眼的眸子,以及松開他垂落的手,心里頓時一咯噔,頭一次眉眼間染了點戾氣,“他又怎么了?”

    他的語氣實在是不和善,府醫(yī)被嚇得一哆嗦,差點給跪下來,道:“蕭公子,公爺可能是燒暈過去了,他發(fā)熱的嚴重,身體和精神撐不住,睡過去是好事?!?/br>
    “我讓你現(xiàn)在暈過去,也是好事?”

    府醫(yī)快哭了,不知道這尊大佛怎的如此兇神惡煞了起來,“蕭公子,公爺突然發(fā)病,小的、小的也……”

    陶管家忙勸道:“蕭公子,公爺身體不好,以前也曾半夜發(fā)燒暈過去,情況看著兇險,實際上讓府醫(yī)抓緊治療便好,這位醫(yī)師是常住在府上的,斷然也做不出害公爺?shù)氖聛怼!?/br>
    蕭承衍面色和緩了些,讓府醫(yī)下去開了藥方抓了藥,陶管家拿去煎藥。

    不一會兒,繡繡便把熬好的藥端來了,蕭承衍沒什么顧忌了,將梁輕抱起來,道:“你來喂他?!?/br>
    繡繡個子太矮,要踩著椅子才能到梁輕的位置,不過她沒說什么,蕭承衍穩(wěn)穩(wěn)端著藥碗,繡繡盛了一勺子,將藥吹涼了再喂給梁輕。

    他們動作都小心極了,因而速度太慢了,藥剛喝了一半,就有些涼了。蕭承衍便只好讓陶管家再送一碗新的來。

    等好不容易喂完了,都快要過丑時了,繡繡困的睜不開眼睛,回去睡覺了。陶管家端著藥碗出去了,房門緊緊閉著,地龍燒著,屋子里很溫暖。

    蕭承衍將紗帳放下來,正要抱著人放下去躺著,抬頭看見梁輕躺在自己懷里,發(fā)絲垂落在肩頭,淡黃的蠟燭光將他蒼白的臉頰照的仿佛冷玉一般。

    他睡著的時候,有種疏離感和安靜的感覺奇異般混雜在一起,讓蕭承衍陡然生出一絲大逆不道的想法來。

    蕭承衍從來便是有膽子去做任何事的人。

    他低下頭,忽然將梁輕嘴角邊沾染的那一滴藥湯給親去了。

    蕭承衍心尖動了一下。

    果然……很軟。

    -

    第二日沒有朝會,故而梁輕病倒的事還沒有傳出去,然而一大早,安定侯從心腹探子口里知道了這件事。

    “早上的時候,國公府還受理外頭的事。但是鎮(zhèn)國公確確實實是病倒了,一直沒有從房間里出來?!?/br>
    安定侯穿著常服,收斂氣勢的時候,依稀可見他的眉眼和鬢發(fā)的蒼老。

    安定侯道:“我記著那年鎮(zhèn)國公剛被認回的時候,他身子骨還沒有這般差。怎么受個風(fēng)就病倒了?”

    那探子道:“鎮(zhèn)國公自己說是自小過的艱難,身體弱,但這些年來鎮(zhèn)國公的身子漸漸變差了,也沒見好過。是不是真的有因果輪回之說,這些年做下的惡事、害死的人都回來報仇了?”

    “不要胡言亂語。”安定侯嚴肅道,“別忘了,鎮(zhèn)國公后頭還有國師大人護著他。”

    探子低頭不敢多言。

    安定侯也摸不清宮里那位神秘的國師的想法,但對方在南越的地位太過超然,安定侯不敢不敬重起來,因而對野心勃勃的梁輕,心里也十分忌憚著。

    安定侯道:“狩獵瘋馬奔襲案子,陛下查的如何了?”

    探子道:“底下的人還在互相踢皮球,沒個敢做主的。陛下大發(fā)雷霆,也沒什么辦法?!?/br>
    安定侯冷笑了一下,似乎頗為不屑,但是沒敢說出一些議論皇帝的大不敬的話,他道:“去圍獵那邊挑個管事的出來,手腳干凈點,送上去把這個案子結(jié)了?!?/br>
    他主動要填平這個爛攤子,探子立馬發(fā)覺,這件事與安定侯脫不開關(guān)系。但探子不敢多問,領(lǐng)了命去辦事了。

    實際上,這件事就是個烏龍。

    安定侯早年征戰(zhàn)沙場,喜歡烈馬、跑得越快越好,然而到了圍獵中,那些馬匹被關(guān)著養(yǎng)久了,丟了野性,變得太乖順。

    那匹馬是一匹新馬,安定侯的讓人給馬下點藥,第二日騎著便稍微有些興致。那藥用了對馬有一定傷害,不過安定侯沒想那么多,也沒想到給下藥的人手抖了,給下多了。

    于是弄了個意外的大事出來。

    安定侯私下里已經(jīng)處理了經(jīng)手那藥和知情的人,他將這件事給瞞下來,一個重要原因便是怕被鎮(zhèn)國公抓住把柄,借題發(fā)揮,惹得自己一身灰。

    然而偏偏安定侯這么一心思下來,倒讓整件事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

    到了中午,昏睡了一整晚的梁輕才堪堪轉(zhuǎn)醒,不過他神思倦怠,醒了也沒什么精神,只看到趴在他床沿的繡繡,低聲喚了一句。

    繡繡醒了,面露驚喜,道:“我去叫陶爺爺和醫(yī)師大人……”

    梁輕叫住她,嗓音干啞道:“等一會兒,現(xiàn)在是何時了?”

    “未時了。”

    梁輕一怔,道:“我睡了這么久?”

    他全身上下軟綿綿的,大約是睡久了,使不上力氣,好在沒有晚上那般燒的難受了。

    沒過一會兒,門開了,府醫(yī)和陶管家都過來了,連蕭承衍都跟在后面,臉色陰沉沉的。

    梁輕診了脈,喝了點水和藥,依舊是精力不濟,還沒來得及問外邊怎么樣了,扭頭又昏睡過去了。

    蕭承衍的臉色沉的仿佛要滴水似的,整個國公府都沒個做主的人,府醫(yī)只好對蕭承衍說:“蕭公子,這許是受過的風(fēng)寒積壓在體內(nèi),又恰逢勞累,此刻一放松下來,就爆發(fā)出來了。”

    蕭承衍道:“怎么治?”

    府醫(yī)道:“公爺?shù)纳碜有枰{(diào)理。老夫昨晚下了一劑猛藥,往后這燒熱解了,再用藥膳慢慢溫養(yǎng)著身體,療程雖然會慢一些。”

    蕭承衍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調(diào)理要多久?”

    府醫(yī)道:“要看給公爺調(diào)理到什么程度,短則半年,長則三四年。因著早年的事,公爺身體虧空的厲害,一時半會兒很難徹底好轉(zhuǎn)過來。”

    他每說一句,蕭承衍眉頭便皺一點,他前世與梁輕是死敵,對方在他眼里,只有死和活著兩種狀態(tài),從未想過,對方的身體差到什么地步,能活多久。

    但是府醫(yī)的話,陶管家其實聽過很多次,梁輕的處境意味著很難心平氣和地休養(yǎng)著,所以府醫(yī)的要求很難做到。

    蕭承衍心里明白,一時間也沒說話。

    陶管家細細看了看他,斟酌道:“蕭公子,外頭大理寺少卿,戶部那些個官員,還在外廳侯著呢?!?/br>
    早上的時候便有官員來了,國公府上硬是沒有一個女眷,難為繡繡一個小姑娘撐著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