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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走到信鴿跟前,看到它睡著,眼中閃過暖意,小心翼翼的把它抱在懷里,放到床上玉枕旁邊。 神醫(yī)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拿著藥箱飛速逃離,誰知道白燁那個殺星會不會突然出手,他還是趕快回去的好。 臥室里只剩下白燁和陸閣,少年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盯著那團白色信鴿發(fā)呆,修長白皙的手指微癢,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它的呆毛,感覺到手上的軟綿,嘴角微微上揚:“睡吧?!?/br> 話落脫掉身上的外袍吹滅蠟燭躺在信鴿旁邊,側著身面對著它閉眼睡覺。 半夜時分,陸閣迷迷糊糊的靠近熱源,爪子緊緊拽著滑滑的衣襟,無意識的用腦袋蹭了蹭。 第二天陸閣是在殺鴿少年懷里醒來的,看到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沾染的口水,心虛的輕手輕腳挪的遠遠的,裝作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樣子,繼續(xù)閉上眼睡覺。 因著擔心信鴿的病情,白燁早早醒來,發(fā)覺胸口上的濕潤,面無表情的皺眉拿手帕擦干凈。 看了眼熟睡的信鴿,寵溺無奈的拿上換洗衣服,跑去浴池沖洗干凈,然后換上干凈的青灰色長袍,去廚房讓人將信鴿的藥煎好。 聽到關門聲,陸閣偷偷睜開一條細縫,見殺鴿少年離開松了口氣,掙扎著趴在床上,撅著屁股蛄蛹到邊上。 低頭看了眼地面,又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歇了要下去的心思,蛄蛹回去躺在原來的位置發(fā)呆,暗暗數(shù)數(shù)猜測殺鴿少年什么時候回來。 漸漸的,房間內彌漫著香味,白色信鴿鼻尖聳動,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門外。 白燁端著早膳和湯藥推門進來,一眼便看到床上的信鴿,渴望的看向他。 嘴角微勾把東西放在桌上,走過去抱起信鴿坐在凳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它擱在食物旁邊,指了指小碗里的藥:“先吃藥。” 陸閣嗅了嗅腥臭的黑藥,白著臉撅著屁股往后退,呆毛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用力搖頭拒絕:“咕咕咕....”鴿不喝... 白燁眉頭微皺,端起自己的那一碗,仰頭一口氣悶完,對著信鴿倒過來碗:“喝吧?!?/br> 陸閣撇了撇嘴,迫于殺鴿少年的威壓,咕蛹到藥碗旁邊,張嘴咬住碗沿吸溜著喝完。 白燁拍了拍信鴿的腦袋,壓下去喉嚨里的苦澀,將魚干推到它面前,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道:“吃吧?!?/br> 苦兮兮的信鴿看到魚干頓時撲上去,抱著少年的手啃魚干,口腔里的藥味被魚干的香味覆蓋,陸閣幸福的咕咕叫。 唔... 白燁猛地捂住唇差點吐出來,喝了口溫水勉強壓下去,嫌棄的把盛藥的碗拿遠點,白著臉用早膳,幸好廚房做的是他愛吃的,不然定會沒有胃口。 一人一鴿同步的低頭吃飯,同步的吃完癱在凳子上,陸閣鴿子眼亂轉,看到殺鴿少年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羨慕的抻了抻翅膀。 鴿的傷什么時候才能好! 鴿都好久沒有飛了! 晃了晃肚子上的rourou,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撅著的屁股上的羽毛,不時的掃來掃去。 白燁鳳眼微瞇眼中閃過暗光,一把拽住那根羽毛,握在手里把玩。 陸閣呆呆的晃動尾巴,感覺到阻攔,疑惑的扭頭看去,看到鴿子屁股上的大手,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咕咕!”變態(tài)! 咕蛹著躲開殺鴿少年的豬手,警惕的蜷縮成一團,腦袋上的呆毛跟著支楞著。 白燁雙手握空,眉頭微皺瞧了眼可憐巴巴的信鴿,想起神醫(yī)的囑咐,強勢的抱著信鴿去了浴池,手里拎著干凈的藥膏和紗布。 陸閣看到熟悉的水霧瘋狂掙扎:“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放開鴿!鴿不要洗澡! 白燁拍了拍信鴿沒有受傷的屁股,冷著臉警告它:“閉嘴,在叫喚,就把你燉了?!?/br> “咕....”陸閣慫巴巴的縮脖子,抖了抖翅膀害怕的閉上眼。 殺鴿少年現(xiàn)在都要威脅鴿說要燉鴿子了,鴿生好難咕。 jiojio使勁往上抬起來,驚恐的看著近在幾尺的水面,死死扒拉著殺鴿少年的衣袖凄厲慘叫:“咕咕咕咕——”鴿討厭水—— 白燁看了眼胸口上的水漬,眼中閃過寒光,深呼吸小心掰開信鴿的翅膀,把它放在旁邊的墊子上離的水遠遠的,無奈的浸濕帕子給它擦干凈羽毛。 陸閣劫后余生的張嘴咕咕叫喚,癱在墊子上無精打采的晃了晃呆毛,展開翅膀和jiojio任由殺鴿少年上下動手。 洗完澡,溫涼的指肚沾著藥膏,在熱熱癢癢的傷口上滑過,涼涼的舒服的想要打滾。 白燁按住蠢蠢欲動的白色信鴿,眼尾上揚醞釀著淡淡的笑意,涂完藥膏在它身上裹上紗布,抱著它離開浴池。 陸閣傻兮兮的躺在殺鴿少年懷里,扒拉開擋住視線的袖子,看向周圍的環(huán)境。 從浴池到前院,有條分明的線。 前面是新修整過的,遠遠的就能看見湖里的荷花,陸閣眼冒綠光,揮舞著翅膀jiojio想要飛過去,狠狠踩一踩荷花上面的青色蓮子。 “咕咕咕~”放開鴿~ 白燁抱緊懷里的鴿子,伸手擋住它的視線,陰著臉狠狠瞪了眼新建的湖以及湖里的荷花。 陸閣抵著頭拱來拱去,奈何殺鴿少年手勁很大,什么都看不清。 生氣的鼓著腮幫子收回目光,蹬了蹬jiojio翻身趴在他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