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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長的聲音忽然大了些:“前線有能力的哨兵更多,同樣不缺你這一個!” 林縛:“但前線的向?qū)??!?/br> 他的話像觸動了某條神經(jīng),引起議會長的勃然大怒! 連帶其他議會員也嘩然。 議會長氣的拍了桌子,巨響震的會議室鴉雀無聲。 程玖也有些愣住,隨即,輕輕笑起來:“說的很對,前線缺向?qū)АWh會長何必生這么大氣?” 卡爾聲音沉沉:“半年后,軍校四年級的學(xué)生馬上要開啟荒星賽場,有什么爭議,放他進(jìn)荒星跟著四年級的哨兵一起,半年后能完成任務(wù)出來,他自然有能力跟哨兵一同去前線。” “——要是死在荒星——” 林縛毫不猶豫的接上:“那就死在荒星。是我技不如人?!?/br> 議會長根本不想讓林縛,或者說讓向?qū)锨熬€,他們卻真討論出一個辦法,逼著他們認(rèn)同。 這辦法也足夠狠。 議會長仍然不松口:“荒星賽場只對四年級軍校生開啟,他一個二年級生,沒有資格……” 程玖有些不耐煩:“就是因為沒資格,比不上那群四年級生,才更能證明他的能力不是?既然他自己也說了,死活無需你們負(fù)責(zé),議會長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議會長緩緩?fù)驴跉?,給出最后一道條件:“需要三世家為他保舉,我才能同意?!?/br> 程玖懶洋洋數(shù):“好了,我一家,卡爾校長一家,林家一家,剛好?!?/br> 議會長凝視著程玖,似乎想看清楚他說這話的時候到底在想什么,可除了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σ?,什么都看不出?/br> “林家不在此列,你知道我要求的世家等級。還有,你確定,程家會為他做保?” 林縛雙手?jǐn)R在膝蓋,聽著他們針鋒相對,忽然聽見系統(tǒng)通知:【宿主,艾伯特·哈維正在朝著會議室奔跑來,預(yù)計兩秒后抵達(dá)……】 林縛猛然坐直,朝門口看去。 “我!”金發(fā)燦爛的人喘息著,撐住膝蓋,呼吸一聲聲粗重,“我代表哈維家,支持林縛的一切決定,并且動用議會席位為他的所有相關(guān)決定投贊同票!” 程玖笑容燦爛:“好了,三票。程家的保舉書,今晚就送進(jìn)議會長手中,您無需擔(dān)心?!?/br> 誰都沒料到會殺出個程咬金。 林縛站起身,艾伯特扶著門框喘氣,滿頭大汗的對他笑:“累死我了,還好趕上?!?/br> 他無言半晌,想說句謝謝,覺得太輕飄飄。 謝謝有時候,是種見外。 撂下滿會議室的人,四人一起離開。 路上艾伯特聽見林縛要參加荒星賽,毫不猶豫:“我也去?!?/br> 林縛皺眉:“你不是不想上前線戰(zhàn)場?!?/br> 他舔舔唇瓣,聲音低了點:“要參加的。你以前說的對?!?/br> 程玖睨著眼,看兩個小孩湊在一塊,抱著胳膊難得沒去打擾他們。 將人送回軍校,臨下車前他叫住林縛:“這段時間我都會待在帝都星,直到處理完一些事才會走。大概就是你去參加荒星賽的時候。如果有其他事,可以直接找我?!?/br> 雖然程玖的嘴討嫌,可他對林縛的確夠好,已經(jīng)遠(yuǎn)不是當(dāng)初救他一次需要回報的程度。他笑著揮手:“最大的愿望實現(xiàn)已經(jīng)近在眼前,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br> “以后有空再見。” 他倒是沒放什么報答的空話,等他有那個能力的時候,自然會幫。 程玖見他步伐輕快的跑遠(yuǎn),跟艾伯特一起融入學(xué)校之中,不知道怎么忽然間有些不太愉快。 說不清楚什么感覺,只是本能的發(fā)覺了這種情緒,卻找不到引起的源頭。 似乎是對那小孩子剛剛的話不太滿意,也可能是被議會員里的一幫子老頭兒氣到了。 他笑容淡了點,轉(zhuǎn)身回到懸浮車上,前往程家。 * 艾伯特的回歸引起了無數(shù)歡迎。 每個人都興致勃勃的跟他分享林縛與唐千在校慶賽上的壯舉,一邊可惜當(dāng)初他們?nèi)岁P(guān)系最好,要是艾伯特在,沒準(zhǔn)能一塊去。 艾伯特還是笑容燦爛,挨個與他們碰杯喝酒,跟以前沒什么不同。 唐千都沒忍住跟他喝了兩杯,臉龐酡紅,暈在一邊不省人事。 林縛在角落,喝了一些,不太合口,隨手放在一邊,也沒人敢上來勸他的酒。 聚會到后半夜的時候,一堆人全部喝趴了,艾伯特?fù)u搖晃晃還在舉杯子:“哎呀,你們怎么全都倒了?喝呀!” 林縛低頭看眼時間,叫來懸浮車,跟嚴(yán)延發(fā)消息請他幫忙叫上人在校門口接人。 將醉死的同班同學(xué)一波波抗出去,設(shè)定好返校路線,最后再弄唐千與艾伯特兩個。 回去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艾伯特兩手用力的握著杯子,垂著頭悄無聲息。 他的手背浮動著青筋,杯子被他捏的微微變形。 林縛抿唇,拍拍他的后背,低聲道:“還能走嗎?” 青年抬起頭,眼眶通紅的望著林縛,唇瓣無措的挪動:“林縛,我沒有爸爸跟哥哥了?!?/br> 他肩膀抖動,燦爛的發(fā)絲落了陰霾,望著林縛大顆大顆眼淚滾落:“我進(jìn)軍校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只是大半年的時間,他們就不見了?!?/br> 他抱緊林縛,嚎啕大哭,發(fā)泄自己這幾個月所有的痛苦,難受,折磨。沒有人知道他回去時,見到兩具面目全非的尸體時是什么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