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歉意地笑了笑，班主任立刻又臉紅了，緊張局促地回了個笑容。

    區(qū)瀾猛地將夏利拉進懷里，旁若無人地把他的臉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任憑夏利怎么掙扎都起不開。

    一旁的程澄已經(jīng)看呆了，眼神羨慕地盯著他們不放。

    好不容易挨到家長會結(jié)束，夏利的臉已經(jīng)紅到快要爆炸。他貼著區(qū)瀾胸膛的地方更是火熱，惹得旁邊的家長們頻頻注視。

    班主任走過來，禮貌地問：“程澄媽可以去我辦公室一趟嗎？關(guān)于程澄的學(xué)習(xí)生活，我有幾個問題想跟你交流?！?/br>
    夏利：“好啊！”

    正好趁這個機會，他還能從老師嘴里套出來程澄的信息。可他還沒站起身，人就被區(qū)瀾圈住了腰，跟上了鐵箍似的。

    夏利氣道：“說了不影響的！”

    區(qū)瀾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最終慢吞吞地松開了胳膊。

    辦公室里班主任給他倒了杯茶，絮絮叨叨地說著程澄的學(xué)習(xí)。夏利裝出一副認(rèn)真聽的模樣，其實心里全在想?yún)^(qū)瀾。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區(qū)瀾對他表現(xiàn)出的霸占欲太強，幾乎讓他招架不住了。原本考慮到發(fā)小的緣故，他也不想鬧太僵，但是不能再縱容了。

    趕緊考完試，然后就把區(qū)瀾趕回家。

    “程澄媽怎么看這個問題？”班主任問。

    夏利隨口接了句：“我覺得孩子大了，讓他自己解決吧?！?/br>
    班主任想了想，夸贊起來：“程澄媽的教育方式很獨特，效果也很明顯，但是程澄幫助其他孩子早戀這件事，我覺得作為家長還是要適當(dāng)關(guān)注些?！?/br>
    夏利嘀咕著：“估計是職業(yè)病犯了?！?/br>
    班主任：“不好意思，程澄媽剛才在說什么？我沒聽清?！?/br>
    夏利：“我是說我回家就打，老師盡管放心?！?/br>
    班主任又夸贊他：“程澄媽獎懲分明，教育孩子真有手段！”

    從辦公室出來后，夏利一眼看到程澄在園子里蕩秋千，區(qū)瀾像尊保護神一般站在秋千架子旁，兩個人好像在聊天。

    夏利走過去，程澄笑著喊：“媽咪?！?/br>
    夏利：“老師說你幫助同學(xué)早戀，你這業(yè)務(wù)面有點廣啊。”

    程澄委屈地說：“可我只是想讓女同學(xué)們開心呀。”

    夏利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這個孩子真的太奇怪了，無論是他接觸的這半天時間，還是從班主任嘴里聽到的那些，這孩子都只是一個普通的三好學(xué)生。

    他成績優(yōu)異，聰明善良，所有的老師和同學(xué)都喜歡他，是向日葵小學(xué)有名的小太陽，幾乎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 魔鬼臺

    從程澄的身上沒有找到線索之后，夏利上網(wǎng)搜了十三起少女自殺案的新聞報道，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通點。

    她們選擇跳海的位置全部都在魔都港的一處廢棄瞭望臺上，暫時不能確定是巧合還是人為，但那個瞭望臺因為這些案子變成了當(dāng)?shù)赜忻摹澳Ч砼_”。

    下午程澄還沒有放學(xué)，夏利搭了輛出租車去魔鬼臺，區(qū)瀾在他的要求他先回了酒店，車子上只有他和司機。

    司機很健談，頻頻從后視鏡里看他，迂回地問他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了，為什么要去魔鬼臺那種地方。

    這是把他當(dāng)成了想要跳海的少女吧。

    夏利哭笑不得：“我就是去看看風(fēng)景，聽說那邊的□□?！?/br>
    司機一聽他的口音信了幾分，于是苦心勸他：“看風(fēng)景可以去東方明珠，那個瞭望臺廢棄很久了，建筑老化很危險的?！?/br>
    為了套司機的話，夏利說話的時候故意帶上了一絲遲疑，“可我聽人家說，那個瞭望臺是網(wǎng)紅拍照打卡的地方，應(yīng)該沒那么危險吧?！?/br>
    “什么拍照打卡？拍遺照還差不多！”司機猛地頓了頓，接著干笑了兩聲，“你這是被人家坑了，不瞞你說，那個瞭望臺上已經(jīng)跳下去十四個了?！?/br>
    夏利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原來是自殺勝地！”

    頓了頓，夏利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試卷上說本市發(fā)生了第十三起自殺案，司機卻說跳下去了十四個，多出來的那個是誰？

    夏利在心里琢磨了一會兒，狀似無意地問起：“來之前我還看見過一條新聞，說是13個女大學(xué)生跳海自殺，不會就是我要去的那個瞭望臺吧？”

    司機也沒瞞他：“就是那個瞭望臺，現(xiàn)在私底下改名叫魔鬼臺了。”

    夏利大吃一驚：“可你剛才說跳下去了14個，那咋還缺一個呢？”

    司機被他逗笑了：“還有一個不是女大學(xué)生啊，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兩年前她的尸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我還見過呢?！?/br>
    夏利敷衍了句：“您真是見多識廣?！?/br>
    說完他就打開手機，開始搜索兩年前瞭望臺發(fā)生的自殺案子，這一查還真讓他查出來了。

    兩年前瞭望臺還不叫魔鬼臺，平時也有人過去釣魚，直到發(fā)生了第一起自殺案。

    死者叫李心詞，已婚婦女，因為家庭矛盾和丈夫吵架之后想不開，獨自驅(qū)車到了瞭望臺，連人帶車開進了海里。

    李心詞死后的兩年間，陸續(xù)有女大學(xué)生在瞭望臺跳海自殺，一共13起，漸漸地瞭望臺就成了人人忌諱的地方。

    這之間看似沒有什么聯(lián)系，但夏利查到了李心詞的家庭情況。她的丈夫叫程澤度，兩人育有一個孩子，叫程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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