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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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經(jīng)理的表情一沉:都是安排好的,你說不上就不上,架子也太大了吧? 凌語歸被這沒來由的指責(zé)弄得很尷尬:文經(jīng)理,不語歸本來就是我個人的賬號,夕一只是我的助手,一個人去領(lǐng)獎也沒問題吧。 打量凌語歸幾眼,文經(jīng)理暗暗搖頭,他的條件雖然也不錯,不過在眾星云集的盛典上不算出挑。 在她看來,沒人不想出風(fēng)頭,夕一條件這么好卻甘當綠葉,凌語歸又強調(diào)不語歸是個人賬號,其中的問題恐怕出在凌語歸身上。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問題,加之不想放棄難得的炒作點,又覺得對方只是兩個沒背景的小博主,說話頓時帶了幾分諷刺: 你們火起來的視頻都是搭檔拍的,怎么,這會想單飛了?我說,你不會是在pub夕先生吧,怎么看,他都比你該紅??? 文經(jīng)理,你這話就過分了吧,什么叫我pub他? 見凌語歸非但不承認,還敢自己嗆聲,文經(jīng)理瞇起眼睛:這么緊張干什么,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 文經(jīng)理誤會了,我只是單純不想露臉。夕一冷冷地說,領(lǐng)獎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問題,就這樣定了,您要說的應(yīng)該也交代完了,請回吧。 說罷,他對門口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見夕一如此冥頑不靈,文經(jīng)理略略提高的聲音:你們也太不知好歹了,我這都是 她還沒說完,一個略微生硬的男聲就從門外傳來:文經(jīng)理,你是在說誰不知好歹? 剛才還滿臉不忿的文經(jīng)理聽到這聲音,表情立刻轉(zhuǎn)化為恭敬,變臉速度之快令凌語歸嘆為觀止。 她轉(zhuǎn)過身笑容滿面地道:棠總,您怎么到這來了? 話音剛落,一位高大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他黑發(fā)黑眼,輪廓十分突出,像是多國混血,看上去大概三四十歲,鐵灰色的西服勾勒出他強壯勻稱的身材。 此刻,他英俊的臉上充滿嚴肅之色:文經(jīng)理,如果我不來,還不知道你對我們平臺的創(chuàng)作者是這種態(tài)度。 棠總 文經(jīng)理緊張起來,正要說什么,又被棠總揮手打斷:行了,我不想聽解釋,劉特助一直在跟進這個工作,她做的不錯,我看你這部分也移交給她吧。 文經(jīng)理沒想到自己就這么被甩到一邊,臉色轉(zhuǎn)青,狠狠地瞪了凌語歸和夕一一眼才走了出去。 處理完文經(jīng)理,棠總又開口道: 您好,我是掠影平臺海外地區(qū)的負責(zé)人棠高才,今天的事,是我們用人上的失誤為兩位帶來了不快,十分抱歉,為了表示歉意,一個星期內(nèi),兩位在此地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們來負責(zé)。 原本官方只負責(zé)來回交通以及酒店住宿三天的費用,只為了幾句話,就給出這樣的補償條件無疑是很有誠意的。 別人都這么客氣,文經(jīng)理又倒了霉,凌語歸不打算再計較:那就謝謝棠總了! 這是你們該得的補償,希望你們創(chuàng)作出更多優(yōu)秀的作品。 棠總打完官腔,又看向夕一:其實我很欣賞夕先生的面具作品,非常有個人特色,沒想到還有機會見到真人。 這么說可能會有點唐突,不過我總覺得您有點眼熟,好像很有緣分。 發(fā)現(xiàn)棠總用欣賞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夕一,凌語歸心頭咯噔一下,才送走一個因為夕一顏值莫名其妙找茬的,不會又來一個迷上的吧? 而且用的還是如此老套的搭訕詞,就算頂著一張中年美男子的臉以及官方的光環(huán),對一個二十出頭的同性說這種話,未免也太輕浮了。 凌語歸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瞬間垮了下去,臭得像是見到幾十年不見的人突然跑來借錢。 夕一自然也留意到棠總過分熱情的目光,淡淡地笑了笑:棠總您也挺面善的。 棠總看了看表:快六點了,不知道夕先生有沒有時間賞臉一起吃晚飯?酒店有個旋轉(zhuǎn)餐廳,刺身做得很不錯,景色也很迷人。 就準備去約會了?凌語歸覺著棠總這速度跟他以前泡妹的急切勁兒不相上下,不行,他可、不允許夕一被這種小兒科的把戲給誑走。 他正要出聲打斷兩人,夕一先一步開口:不好意思,我們還要準備下明天的活動,晚上應(yīng)該沒什么時間,您的好意只能心領(lǐng)了。 也對,那我們下次有機會再約,你們先忙吧,再見。棠總比文經(jīng)理有風(fēng)度得多,彬彬有禮地與他們道別。 算他識相,凌語歸望著關(guān)上的房門,心情一下松快起來。 出了門,棠高才在走廊上踱了兩步,跟凌語歸猜測的不一樣,他是真覺得夕一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過夕一宛若天人的容貌也的確吸引了他,棠高才男女不忌,要求卻很高。 他很少看中一個人,但看中的就不會輕易放棄。 第二天除了傍晚要走下紅毯,兩人沒什么事,造型什么的也不用大搞,凌語歸一覺睡到八點。 他記著去嘗試下五星酒店的早餐,順便滿足下夕一的大胃,堅持爬了起來。 收拾完打開門,凌語歸發(fā)現(xiàn)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正靜靜地呆在門邊的小推車上。 花束底部系著一張卡片:夕先生收棠高才 凌語歸盯著印制精美的卡片,手不自覺地用上了力,卡片上瞬間多了一條折痕。 就在他忍不住要把這玩意揉成一團時,夕一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注意到凌語歸手中的花:怎么了? 凌語歸聽見他的聲音,沒好氣地把花束丟給他:棠總送你的的! 說罷便氣呼呼地回了房間。 夕一看向落在手中的卡片,沒想到昨晚那人還真對他起了心思。 他掂了掂花束,朝房中一看,見凌語歸手腳攤成一個大字趴在床上,渾身散發(fā)著風(fēng)雨欲來的低氣壓。 又吃醋了? 別臭美了,你以為誰都像那個大叔一樣把你當成寶? 這也不能怪我,誰叫喜歡的人跟我只是雇傭關(guān)系,沒借口來擋桃花。 怎么又怪回自己頭上了?凌語歸突然覺得這情緒有點鬧不下去。 又趴了會,他在枕頭里憋得胸悶,正要抬起頭,頭頂好像被放上了什么東西。 夕一在床邊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凌語歸爬起來,迷茫地往頭上一摸,指尖傳來軟軟的觸感,下一秒,幾瓣紅艷似火的花瓣徐徐落下,鼻尖捕捉到一股玫瑰花香味。 夕一該不會把玫瑰花扔他頭上了吧? 凌語歸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又被激起,一把抓下頭上的東西。 眼眸中映出大紅的色彩,凌語歸像是被按了暫停鍵般坐在床上。 一個以玫瑰花交織而成的花環(huán)躺在他手心中,跟一般的花環(huán)不一樣,整體居然呈現(xiàn)出愛心形狀。 也不知道短短十幾分鐘,夕一是怎么把花束變成這玩意的。 凌語歸還在發(fā)呆,夕一走上來蹲在他面前,再度將花環(huán)戴到他頭上:這么好的花別浪費了,這樣挺好看的。 你當小孩子玩過家家啊。凌語歸嘴上這么說,把花環(huán)取下來的動作卻小心得多了,走,吃飯去! 餐廳門口他們遇上了個熟人,木匠大叔樂生。 恭喜恭喜,樂生大叔聽說了凌語歸獲獎的事,我就知道你們有潛力!繼續(xù)努力,爭取明年也進入年度十大視頻博主。 樂生大叔已經(jīng)連續(xù)兩年進入十大名單,有他的鼓勵,凌語歸自然很高興。 電梯上又走下一批人,各個打扮得男帥女靚,其中一男一女主動跟樂生打招呼。 樂生大叔不咸不淡地應(yīng)下,兩人又好奇地打量了凌語歸和夕一幾眼。 染著灰藍色頭發(fā)的瘦高男人突然指著凌語歸道:你是今年的十大新人之一吧? 他的普通話不太標準,語氣輕飄飄的,聽起來十分飄忽,讓人不太舒服。 想著都是一個平臺混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凌語歸禮貌地點頭:是的,我們?nèi)脒x了。 男人笑得一抖,對身邊同樣染著十分夸張的紫紅色頭發(fā)的女人說:看到了吧,今年新人就這資質(zhì),啥也不會,拍拍變裝就十大了。 女人戴著副裝飾性的眼鏡框,不屑的眼神從鏡框上飛出來,同樣cao著一口別扭的普通話:長得也就街頭小混混的水平,哎,一年不如一年。 聽他們這么說,其他聽得懂普通話的網(wǎng)紅,都不由得打量了凌語歸他們幾眼。 網(wǎng)紅本來就容易過氣,這下多了兩個競爭對手,貌似還是光憑臉紅的,不少人神情里都帶著幾分防備和看不起。 凌語歸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棠總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第52章 第 52 章 見了實質(zhì)上的頂頭上司,大家紛紛打招呼,一男一女臉色僵硬了一下,也跟著問好。 棠總掃了眾人一眼:大家都是同個平臺的同事,作為平臺方,我希望大家能友好相處,讓平臺和個人都發(fā)展得越來越好。 他說的都是場面話,大約是覺得棠總并不打算管這種小口角,紫紅色頭發(fā)的女人松了口氣。 但下一秒,棠總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做了這行好幾年,對于喜歡帶頭抱團排擠新人的人,我個人向來是不怎么看好的,這么多歪心思,還剩下多少精力搞好事業(yè)?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面面相覷,慶幸自己剛才沒跟著說閑話,掠影作為華夏國在外流量最大的平臺,對依附其上的網(wǎng)紅有相當大的控制權(quán)。 不說別的,一個限流就能讓他們損失不少。 那對男女哭喪著臉,意識到自己惹了禍,但看凌語歸和夕一的目光還是憤憤不平,仿佛他們倒霉都是兩人害的。 棠總看也不看男女二人,對凌語歸道:你們創(chuàng)作的視頻不錯,好好干。 他拍了拍凌語歸的肩膀,眼睛卻在夕一身上轉(zhuǎn)了兩圈,似乎在說他出來解圍都是為了夕一。 別人可能注意不到,凌語歸就站在旁邊,把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老實說,棠總做的中規(guī)中矩,既表明了態(tài)度,又很公事公辦,不會讓別人覺得他特別偏向夕一。 再加上他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和好聽的男中音,怎么看都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中年成功男士。 凌語歸這會卻覺得他怎么看怎么油膩,想也沒想,一把握住對方正從他肩膀上抽離的手:棠總,您能這么大公無私,我實在是太感謝了,您也知道,我們小網(wǎng)紅不容易 他碎碎念著,非常有效地把棠總的注意力帶跑偏了。 棠總的神情從意外轉(zhuǎn)為怪異,最后不耐煩地阻止他繼續(xù)往下說:凌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望著棠總落荒而逃的背影,凌語歸頓時舒服了,他回過頭,卻見夕一嘴角噙著微笑。 凌語歸腦海里一瞬間腦補了很多有的沒的,比如棠總油膩的手段見效,比如夕一想換個地兒待了 但這么多人看著,他想發(fā)火也不能。 凌語歸板著臉,自顧自地走進餐廳,把夕一甩在了身后。 樂生大叔莫名其妙:你們鬧矛盾了? 夕一淡定地說:大概被這些人氣到了,走,我們也進去吧。 也是,年輕人火氣大,被人這么說肯定生氣 一直到準備紅毯造型時,凌語歸都沉默著沒跟夕一說話,自顧自地擺弄自己的發(fā)型。 夕一的聲音傳過來:還在生氣? 凌語歸抬起眼簾,透過鏡子,能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夕一,在酒店精心打造的燈光下,夕一仿佛是一尊精致的人偶,除了他的眼眸并不像玩偶的塑膠眼球一樣冰冷空洞。 凌語歸曾經(jīng)懷疑夕一對他是類似于小野獸依賴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他所做的一切,只因為他把他撿回來了。 但一觸及到他的眼神,凌語歸又覺得自己的懷疑都是個P。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看之前那些紅顏知己都沒這么寵溺,和依賴有根本性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