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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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凌語歸抬起頭,接收到夕一期盼的眼神,拒絕的話頓時噎在了喉嚨里。 村子不大,凌語歸帶著夕一在土路上晃了一圈,不知不覺走到家里曾經(jīng)承包過的果園。 母親去世后,凌父一個人打理不過來,很快就把這里轉(zhuǎn)讓了出去。 正值冬天,果園里一片蕭瑟景象,凌語歸無言地帶著夕一在林間穿來穿去,漫無目的,他也不知自己想走到哪去。 你沒事吧? 夕一的聲音突然響起,凌語歸停住腳步,他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走到果園的邊緣,此時正站在一處山坡旁,下方是雜草叢生的荒地。 沒事,就是走了下神。 這果園以前是你們家的吧? 你怎么知道? 夕一走到凌語歸旁邊,望著腳下:你姐說你們家以前承包過果園,我猜的。 噢 今天你有點(diǎn)不太對勁。 是嗎? 是不是跟你母親有關(guān)? 山頭上的風(fēng)傳來幾許涼意,凌語歸抱住雙臂:這也是我姐跟你說的? 說了一點(diǎn)。 是不是覺得我很不懂事? 夕一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卻并沒有接著他的話頭說下去:你真是因為不想看到母親的樣子才不去見她嗎? 為什么這么問? 小孩子確實(shí)不懂事,但也沒那么強(qiáng)烈的美丑觀,在家長的要求下,你還是不愿意,應(yīng)該不止覺得可怕這一個原因。 這分析未免太理性了,不過還真被你說中了。凌語歸望向遠(yuǎn)處的云朵。 夕一拍拍他的肩:所以愿意跟我聊聊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次聽到他們聊天,凌語歸試圖讓語氣顯得輕松一些。 我娘說她要是能看到我長大,就能放心去了,所以我不想讓她看到看到我長得,那么快 那天,我真沒想到她已經(jīng)熬不過去了。 最后幾個字,凌語歸說得有點(diǎn)顫抖。 果園里很安靜,靜得如果沒人說話,能聽得到風(fēng)拂過樹葉的聲音。 一碧如洗的天空下,凌語歸聽到身旁的人請嘆了一口氣。 夕一走過來,從背后抱住了他:你已經(jīng)長大了,她今天應(yīng)該很開心,因為她的愿望已經(jīng)完成了。 他說話的聲線一向是很優(yōu)美的,現(xiàn)在更是溫柔甜蜜得如同棉花糖,光是蓬蓬的外表看起來就很治愈。 更別提還是在凌語歸的耳邊說出這一句。 凌語歸剛剛還被往事淹沒的苦澀心緒,仿佛被灑上了糖霜,滋味一點(diǎn)點(diǎn)中和。 那日晦暗不明的燈光散去,母親的笑臉更為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 他眉頭漸漸舒展,發(fā)現(xiàn)夕一還抱著自己,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行了行了,她要是看見你這樣估計開心不起來。 你想多了,我這么人見人愛的男人,哪個丈母娘都喜歡。 呵呵。 見到凌語歸輕快的神情,夕一嘴角微微翹起,快了,他所期待的那一天就快到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夕一跟著凌語歸四處串門走親戚,時間很快來到初四,他們從外面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個熟人。 阿遙,你怎么來了?凌語歸一臉驚喜,薛遙居然過來拜年了。 薛遙老家離這隔著個市,凌語歸沒想到他會大過年的來。 跟兄弟擁抱了一下,他又看到地上的禮品:來就來吧,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空手上門才不好意思呢,薛遙笑道,眼睛卻盯著夕一,夕一居然在你家過年,你對他可真不錯。 他孤家寡人,總不能把他丟在出租屋里。 行吧。 聽出薛遙小失落的語氣,凌語歸攬住他肩頭打趣:怎么,你還吃醋了? 吃就吃,說,怎么補(bǔ)償我? 要不今晚你也住這,咱們不醉不歸。 我覺得可以。 薛遙一邊說,一邊又朝夕一那邊瞟了一眼。 收到他探究的視線,夕一不動聲色地站在門口,好像只是看到兩個普通朋友在寒暄,沒什么好在意的。 事實(shí)上,他和薛遙都知道并非如此。 夕一沒想到的是,薛遙會這么快就按耐不住。 春節(jié)過后不久,一些流言在各大平臺上暗暗地傳開來。 放出流言的人語焉不詳,比如說不語歸掠影動態(tài)下的一個流言。 真的對他很失望,本來還可以忍,后來聽說了那些事,覺得非常惡心。 馬上有人好奇地問:什么事啊,姐妹是不是上次去見了真人的? 哎別提了,我宣布脫粉了。 有什么粉不粉的,不就一個小網(wǎng)紅,這個圈子本來就齷齪事多,習(xí)慣就好。 第63章 第 63 章 到底什么事啊,能不能說清楚? 懂的都懂,不想說那么多了。 ??無錘張口就來? 呵呵,指路用戶BYGZJ,看了就明白。 用戶BYGZJ也是掠影上的一個賬號,里面都是些聚會的圖片。 每一張圖片中,凌語歸的身旁都坐著不同的小jiejie。 他們通??康煤芙Φ檬珠_心,一些照片中甚至有不像一般朋友的肢體接觸。 照片加上那些語焉不詳?shù)恼f辭,足夠編出各種各樣的說法。 不會是睡粉吧,我的天 我聽說是一腳踏N船,女方分手他還打人了。 他女朋友是不是那個網(wǎng)紅繽冰雪,她去年說去凌語歸那個城市玩然后直播,穿的是凌語歸穿過的T恤。 家暴還睡粉,吐了。 沒有實(shí)際證據(jù)的猜測越演越烈,凌語歸一個晚上沒注意留言,第二天評論區(qū)已經(jīng)全被憤怒的質(zhì)問與失望的言語占領(lǐng)。 傳言大部分都是假的,但合照確實(shí)是真的,繽冰雪當(dāng)年和他也確實(shí)有一段,兩人最后鬧得不歡而散。 讓她出來作證,顯然不太可能。 凌語歸最擔(dān)心的還不是這些,看到評論區(qū),他第一反應(yīng)是夕一有沒有相信這些謠言。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喜歡的人撩了不少人,不生氣才奇怪。 更何況夕一還聽到過他跟小jiejie語音。 他正不知怎么辦才好,夕一推門走進(jìn)來。 凌語歸總覺得他的表情帶著幾分陰霾,沒等對方開口,趕快解釋:網(wǎng)上那些人太會亂說了,我是經(jīng)常跟薛遙他們聚會什么的,不過睡粉絕對是沒有的事。 還有那個繽冰雪,我們、我們就處了幾星期 夕一默不作聲地等他說完,神情毫無波瀾。 凌語歸覺得他在即將爆發(fā)的邊緣,誰知對方歪歪頭,不明就里地問:你在說什么? 你、你還沒看? 又出事了?夕一輕車熟路地打開掠影。 看了一會,夕一聳聳肩:原來你在說這個。 你不生氣? 你剛才不都解釋了嗎,我有什么好氣的。 凌語歸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又隱隱奇怪,他真的這么大度嗎? 沒等他細(xì)想,夕一的下一個問題又讓他頭疼起來:你打算怎么回應(yīng)? 凌語歸搔了搔頭:就,全部否認(rèn)? 這也算是一種辦法,不過這么大范圍的流言,肯定有人故意傳出來的,否認(rèn)的同時,最好能找出這個罪魁禍?zhǔn)住?/br> 怎么找? 我們現(xiàn)在有錢了吧?夕一突然問。 自從跟穆導(dǎo)合作后,他們確實(shí)賺了不少。 凌語歸老實(shí)點(diǎn)頭:所以? 出錢找,不過 不過什么?凌語歸急道,卻見夕一靠過來,手不客氣地摸上他的腰。 夕一湊到凌語歸耳邊:不過你不會以為跟我解釋兩句這事就算完了吧? 刻意壓低的性感男聲刺激著耳膜,凌語歸整個耳朵和脖子都不爭氣地紅了起來,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著醉酒那晚。 那晚,兩人靠得比現(xiàn)在還要近,好像聽著一首旋律歡快高昂的曲子,身體隨之舞動,時而舒緩,時而激烈,最后達(dá)到完美的頂點(diǎn)。 讓人忍不住想循環(huán)播放。 凌語歸咬了咬嘴唇,直直望進(jìn)夕一眼中:不然呢? 小補(bǔ)償還是要給的。 男人靠著他的額角,笑聲如圓滾滾的鳥兒般跳進(jìn)他心頭,再度唱起那首難忘的夜曲。 出錢的方法簡單粗暴,也確實(shí)有效,他們委托了一個專門的公司,不過半天,對方就出了初步的報告。 一看上面特意列出的名字,凌語歸愣了愣:這不是大于嗎? 最開始傳出謠言的用戶的注冊資料里寫的居然是薛遙徒弟的名字。 凌語歸不可置信地反復(fù)看了兩遍,資料中的年紀(jì)和名字都跟大于對得上號,他扶著椅子坐下,喃喃自語:我好像沒得罪過他吧。 你跟他確實(shí)沒什么交集,夕一靠在一旁的墻上,所以為什么不想想他背后的人呢? 凌語歸緩緩抬起頭:你說薛遙? 聽夕一提出來,他也想起被發(fā)布出來的聚會照片中,有幾張拍攝時大于還沒加入薛遙的團(tuán)隊。 最該懷疑的人不是他嗎,還有誰手里能有這么多你們私底下的照片? 面對夕一的逼問,凌語歸一拳錘在桌上:不可能! 背地里中傷他的怎么會是薛遙? 兩人一起打工的時候,老板克扣工資,還找地痞打他們。 被十幾個人拿著棍子圍毆時,薛遙一直護(hù)在他身上,手臂被打骨折了都沒放開。 他為兄弟可以連命都不要,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小人行徑。 觀察著凌語歸不斷變換的神情,夕一嘴角扯出淺淺的弧度。 本來還以為薛遙是一個障礙,沒想到對方竟然沉不住氣自爆了。 關(guān)于薛遙的動機(jī),夕一大概能猜到是為了他去凌家拜年時,在自己眼皮下暴露的小心思。 總之,這個人并不是凌語歸心目中兩肋插刀的好兄弟,而是一個懦弱、虛假的偽君子。 或者說是最有可能阻礙夕一達(dá)到目標(biāo)的人。 夕一當(dāng)然要趁熱打鐵,把兩人的友情錘死:這么肯定,為什么不當(dāng)面問問。 我不想冤枉好人。 不是好兄弟嗎,我想他不會介意的,夕一低下頭,蠱惑般地說,再說,大于的事也得問清楚吧。 凌語歸的拳頭慢慢松開,背無力地彎了下去:我去問問大于是怎么回事。 在薛遙的辦公室對他提出這個問題后,對方第一時間就否認(rèn)自己有知情:怎么會是大于,吃里扒外的東西,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查這件事。 看到薛遙信誓旦旦的樣子,凌語歸松了口氣,正要說什么,夕一卻拿出一份調(diào)查報告摔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