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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套路海王的快樂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50)

分卷(50)

    凌語歸心說又不是我發(fā)的新聞,可解釋的話還沒出口,她的兩位閨蜜仿佛得了信,自顧自地說起來。

    一個有點陰陽怪氣:原來這就是新聞里纏著你未婚夫那個男的?看起來很一般呢。

    另一個則脾氣比較爆:阿嫻,也就是你能忍,要我先呼他一巴掌再說,不要臉的貨!

    凌語歸聽的微微一笑,這種諷刺做直播時不知聽過多少,更難聽的都有,這兩位小姐還是功力不到家。

    楊嫻捕捉到他表情的變化,嘴角一撇:怎么,凌先生好像不太同意?

    凌語歸心平氣和地道:楊小姐,我早就跟你解釋過了,我跟你未婚夫不過是萍水相逢,那次事故之后,我也沒再跟他聯(lián)絡(luò)。

    這話之前還能勉強相信,但那個新聞之后,你還把我當傻子糊弄嗎?

    寫新聞那個記者跟我有過節(jié),很多東西都是杜撰的,廣家已經(jīng)準備起訴他了,楊小姐也不要相信那些謠言為好。

    杜撰?楊嫻冷哼一聲,照片總不能是假的吧。

    她將兩張照片摔在桌上:你以前那個小情人的耳朵形狀跟廣安平的一樣,他們就是一個人!還敢說你們兩沒關(guān)系?

    望著照片中那張熟悉的面具,還有兩個一模一樣卻又根本不一樣的人,凌語歸的呼吸略微急促起來。

    關(guān)閉不語歸賬號后,他搬了家,換掉新手機,將夕一用過的面具、衣服能送的都抽獎送掉,剩下的鎖進柜子里最深的角落,抹去一切兩人生活的痕跡。

    凌語歸盡力去忘記那段日子,可當避無可避地看到過去的照片,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會和以前一樣被夕一吸引,挪不開目光。

    他頓了頓,艱澀地開口:照片可以P

    廣家有門路,我也有,我找人鑒定過原片,沒有PS的痕跡,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楊嫻不斷提高的指責聲刺激著耳膜,凌語歸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她閨蜜也幫腔道:證據(jù)都擺在眼前了,還裝白蓮花吶。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別說廣安平已經(jīng)和我們家阿嫻訂婚了,就是他們沒訂婚,也輪不到你這個小癟三!

    她們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高檔餐廳里還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雖然礙于兩個高大的保鏢,沒人敢真過來看戲,但無法忽視的視線和竊竊私語還是讓凌語歸如芒在背。

    明明退讓的是他,為什么還要忍受這種羞辱

    他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惡毒的咒罵好像刺破了肌膚,鉆進他的腦子里。原本以為可以承受的一切,卻因為夕一的一張照片丟盔棄甲。

    楊嫻還在喋喋不休:沒話說了?承認吧,你還是對廣安平不死心是不是?

    是!

    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凌語歸脫口而出道。

    說完,他便被自己嚇了一跳。

    迎上對面三人詫異的目光,凌語歸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么

    楊嫻柳眉倒豎:好啊你,總算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實話告訴你吧,廣安平早就不記得你了,上次事故之后,他也疑心你的目的,才叫我來試試你,沒想到你還是賊心不死

    夠了!

    凌語歸猛地站起來,打斷了對方。

    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楊嫻說的話仿佛利刃一樣剖開了他最后的防線。

    廣安平根本不信他,甚至還讓未婚妻來羞辱自己,他的接近,很顯然只是逗弄玩物的一時興起。

    夕一已經(jīng)不會再回來了。

    凌語歸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是,我是還忘不了夕一,那又怎么樣,廣安平失憶后,和夕一除了長相一樣,根本是兩個人,我不至于連自己喜歡誰都不清楚。

    可能過去我還有點幻想,不過楊小姐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我保證之后不會再見你未婚夫,就這樣吧,再見。

    凌語歸不想再多說,在眾人的注視下,飛速離開餐廳。

    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一個男人從包間里走出來,不是廣安平又是誰。

    楊嫻靠在沙發(fā)上,身上的銳利氣息瞬間消失:滿意了吧,我這個壞人做得可真累,不過也算把實話給詐出來了,原來你真的是那個面具男。

    不是我說,那面具還怪好看的,要不報酬就換成送我一個面具吧?

    她沒聽見回答,奇怪地轉(zhuǎn)過頭去,見廣安平直勾勾地望著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楊嫻嘆了口氣:不放心就去看看吧。

    她話音未落,廣安平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離開。

    沿著夜幕剛降臨的街道,凌語歸漫無目的地走著,忽然,一陣熟悉的旋律在不遠處響起。

    遠離喧囂沒入星河夢盡之處悲歡幾何,惟愿時間停駐一刻

    是燕晚寧演唱會上那首歌。

    凌語歸不由自主地循聲走去,在一間剛營業(yè)的音樂酒館外停下腳步。

    小小的酒館布置得格外有情調(diào),陽臺上擺滿精心修剪的花草,透過磨砂的彩色玻璃,店里一對小情侶正坐在一起黏糊糊地聊天。

    凌語歸站了一會,臉上突然一陣溫熱。

    他愣愣地摸了摸臉頰,發(fā)覺自己竟然流淚了,在jiejie面前都忍住沒有落下的憂傷,此時終于鋪天蓋地傾瀉而出。

    不遠的地方,廣安平站在拐角處,凝視著凌語歸蕭瑟的背影。

    這樣一來,對方就能徹底放下這段感情了吧。

    酒館里的音樂循著風,也傳到了廣安平耳里,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他神色微變,后腦處隱隱作痛起來。

    第76章 第 76 章

    一曲結(jié)束,凌語歸的電話正好響起,居然是好久不見的薛遙。

    怕他聽出什么。凌語歸手忙腳亂地擦掉眼淚,清清嗓子,才接通電話。

    你還好吧?對面?zhèn)鱽硇⌒囊硪淼膯柡颉?/br>
    薛遙八成也看到了那個新聞。

    最近挺好的,怎么突然這么問?凌語歸故作輕松地說。

    我看到新聞了,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薛遙說得很直接,兩人之間不需要什么客套。

    不用了,廣家那邊會解決的,你現(xiàn)在還好吧凌語歸一邊說話,一邊從酒館門前離開。

    他經(jīng)過轉(zhuǎn)角處,因為手機擋住了視線,他并沒發(fā)現(xiàn)廣安平就在離自己一墻之隔的地方,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聊天時的只言片語傳入廣安平耳中,隱隱約約聽到薛遙這個名字,原本就很不舒服的他只覺頭更疼了。

    凌語歸拒絕了薛遙提議兩人一起去旅游散心的邀請,自從知道對方的心思后,凌語歸就盡量避免跟他見面。

    不僅是因為永遠無法回應這份愛意,還因為薛遙是個及其固執(zhí)的人,對生活對工作對感情都是這樣。

    如果還試圖把他當哥們相處,無形中給予希望,那他也會像自己一樣,很難走出這個死局。

    不過出去走走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凌語歸翻翻旅行APP,很快定下一個國外行程。

    他早就想去了,反正這段時間也無心工作,正好去看看遠方的風景。

    有廣家最好的律師團隊坐鎮(zhèn),謝良平的事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被廣家的人找到面談后,謝良平滑跪得非常迅速,答應在平臺上公開道歉,消除影響。而針對他誹謗他人的訴訟也正在進行。

    照廣茹萱的意思,不把這人告到牢里坐兩年,她消不了這口惡氣。

    謝良平掛出道歉公告的同時,在新聞下罵得最狠的幾個熱評的賬號主人也收到了律師函,嚇得他們趕忙刪評道歉。

    殺雞儆猴的效果非常之好,連當時跟姜映蓉等人對罵的都跟她們道了歉。

    比起當時一邊倒的輿論,現(xiàn)在也是同樣,只不過強勢的換了一方。

    我就知道是假新聞,明明是救人,換個說法變成sao擾了。

    這個謝良平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就寫假新聞被開除,真是死性不改。

    看鍵盤俠打臉道歉好爽,就應該這么剛!

    就連香盈袖都賺了一波熱度,銷量略有爆發(fā)。

    知道這個消息時,凌語歸正跟旅游團在首都國際機場候機廳里等待,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出發(fā)去歐洲,望著窗外的藍天白云,多日陰郁的心情也變得晴朗起來。

    他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名字。

    什么,廣安平病情又嚴重了?好吧,我馬上回來。

    凌語歸心頭一驚,猛地睜開雙眼,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身后的座位上,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在打電話,語氣有些焦急。

    明明認清了廣安平不是夕一的事實,但在聽到可能與他相關(guān)的消息時,凌語歸根本無法收回自己的注意力,或者干脆地走開。

    一邊是理智告訴他,人家都跟你撇清關(guān)系了,還聽這些干什么,一邊是對夕一的感情將他困在原地,始終邁不開腳步。

    心中天人交戰(zhàn)之時,男人的聲音也不斷傳入耳里。

    都是我應該做的,只是有些話我必須得先說清楚,最近他發(fā)作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恐怕我很快也無能為力了。

    凌語歸聽得很清楚,卻一時反應不過來這些話到底意味著什么。

    要不要跟老夫人說你們決定吧

    那邊廂,中年男子結(jié)束電話,又撥了個號碼。

    是我,余醫(yī)生,你跟實驗室那邊說一聲,我暫時不過去了,以后再約時間吧。

    有個病人的事對,還是廣安平,順便找個人幫我把東西拿到廣家去,記得拿新出的那個藥。

    副作用確實大,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能不能挺過這個月很難說,麻煩你了。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離開。

    等等凌語歸不由自主地出聲喊道。

    男子回過頭來,儒雅的臉上起初有點困惑,但當?shù)皖^看見凌語歸時,他眼底透出一絲了然:你是凌先生吧?

    凌語歸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繼而反應過來:你認識我?

    男子笑了笑:潛水艙事故時,我就見過你,準確的說,是見過昏迷的你。

    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凌語歸: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廣安平的私人醫(yī)生,叫我余醫(yī)生就行。

    不知是不是職業(yè)原因,他的聲音柔和低沉,像是清爽的微風一樣有種無形之中讓人平靜的力量。

    在他的影響下,凌語歸被擔憂占據(jù)的頭腦略微清醒了一些:不好意思,我知道聽別人打電話不太好,但能不能告訴我廣安平到底怎么了?

    余醫(yī)生皺皺眉,在他身邊坐下:我有義務為病人保密,只能說,你聽見的那些,就是事實。

    他的話仿佛晴天突然落下的霹靂,凌語歸不自覺地將手中的名片捏成了一團,臉色也微微發(fā)白,半晌說不出話。

    余醫(yī)生早有準備,看出不對勁后順著他的背安撫:凌先生,你也別太著急,冷靜一下。

    他看著凌語歸年輕的側(cè)臉,在心中微微嘆息。

    原本他以為連失憶也在潛意識中保留對方的廣安平只是面對死亡時單方面的執(zhí)拗,卻漸漸發(fā)現(xiàn)情況并不像他想的那樣。

    結(jié)合那個半真半假的新聞,兩人的感情似乎比他猜測的要深厚得多。

    好一會,凌語歸才緩緩開口:余醫(yī)生,謝謝你。

    不客氣,余醫(yī)生想了想,又問,你如果有話要跟廣安平說,我可以代為傳達。

    凌語歸嘆了口氣:不用了,我已經(jīng)答應楊嫻不去打擾他們,本來這件事我就不該問的。

    將這件事說出來,也是為了提醒他自己,對方已經(jīng)不需要他關(guān)心的事實。

    楊嫻?余醫(yī)生聽得莫名其妙,他們不都打算解除婚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