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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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如何?辛玉恒急忙詢問。 恩,很好吃。明明只是些普通的食材,為什么味道卻有一絲不同呢?李子疏好奇。 食材確實只是普通的,但這烹調的方式卻是玉恒娘親親自教導的。玉恒娘親烹調出來的東西,總是有這種特殊的香氣。辛玉恒的目光變得迷離,似乎是逐漸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 李子疏看著辛玉恒默默了片刻后道:玉恒,你能告訴我,為什么要把我從王宮中帶到這嗎? 辛玉恒溫潤如水的眼眸望著李子疏道:在玉恒回答疏兒這個問題前,疏兒可否想知道玉恒的過去? 若是玉恒想說,我就聽。李子疏從辛玉恒的表情上能看出來,這一定不會是一個愉快的故事。但辛玉恒能揭開自己的傷疤給他看,也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辛玉恒忽然輕聲嘆了口氣,他的目光轉向了院中四周圍的花木上:我的娘親原本是南恒人,她也曾是南恒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只可惜娘親家道中落,只能靠著幾畝地勉強維持生計。但娘親性格要強,從不愿委身與任何一名官宦公子。 這日子原本也過得平淡,可忽然有一日,娘親竟然有喜了。這消息很快便被南恒王城里的官宦公子得知,他們前來詢問到底是跟誰有的孩子,娘親不肯說。他們也惱怒,娘親竟然執(zhí)意不肯嫁,卻委身給了一名不知姓名的人。他們便在南恒王城到處抹黑娘親,娘親無奈只能遠走他鄉(xiāng)。 于是娘親便在找到了這,過上了與世隔絕的日子,而我出身后便在這里過了將近十載。辛玉恒的目光從哪些花草上轉了回來。 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有一日南恒國的人找來了,他們把我從娘親身旁搶走,帶我回了南恒。他們讓我們忘了娘親,就當她已經死了而后他們便教了我許多的東西。直到十六歲后,我才重獲自由?;氐竭@里時,娘親卻也因病過世了。 第179章 綁架出宮(五) 李子疏聽著這些事,仿佛一幢幢一件件都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從前他只覺得辛玉恒總是悶悶不樂的模樣,看來,他的心事要比一座山都要沉重。 但他似乎有聽出了一些別的端倪:慢著也就是說,你是他有些驚訝地看著辛玉恒。 不錯,我是南恒國派來潛伏在疏兒身邊的jian細。第一次見面純熟偶然,而第二次見面玉恒也深感意外,原本想著若是能與疏兒有魚水之歡,或許能借機接近。忽然,辛玉恒輕笑,可沒想到疏兒并不太懂。 李子疏臉一紅:我他還真說不出什么辯駁的話,越說好像就變成了越抹越黑。他還是別在說這個話題的好。 所以你是故意接著沅禾王子來接近我的?那天夜里辛玉恒在他的門外撫琴故意讓他聽見,就是希望他能去沅禾王子哪里把他要過來! 是,這些都是為了能夠接近疏兒的計策!可是,疏兒!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更為想過要對越澤不利!那日我焚琴便是想斬斷與南恒的一切聯(lián)系!那把琴是那個人送給我的,為的只是讓我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要是你想做什么的話,那時南恒與沅禾一戰(zhàn),南恒就不會兵敗了。其實他還是相信著辛玉恒的。 辛玉恒看著李子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把心底想說的話說出口。他忽然站起身,走到院中的蔬果前,白皙修長的手指觸摸著那些即將熟透的果實。 但玉恒卻有時也深感慶幸,若是玉恒并無從這座孤島上離開去南恒,或許今生便也無緣見到疏兒了。每想至此,玉恒便也感謝上蒼,能給玉恒一次機會。 可是李子疏想要說什么,卻被辛玉恒給打斷。 玉恒知道,疏兒只當玉恒是知己,是友人。辛玉恒轉過身,露出一絲苦笑,玉恒也從未想奢望些什么。玉恒只想永遠留在疏兒身邊,此次把疏兒從王宮中帶出困在這,也已經是玉恒最大的私心了。 可是玉恒,我不能一輩子在這里。從前我確實無時無刻不想著能出宮玩,再不要每天早上都聽見那些大臣爭吵不休的聲音。但我還是做不到,我放不下越澤。我不能就這樣放著越澤不管,在外頭逍遙快活。李子疏緊皺著眉頭。 其實疏兒最放心不下的,難道不是秦大人嗎?辛玉恒一語便道破了李子疏的心思。 是,我也放心不下他。在宮里總覺得他很煩,可是到了外頭沒有秦尋,我反倒覺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煩人了。李子疏總是會忍不住想秦尋。不出來他都不曾發(fā)現(xiàn),原來秦尋在他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辛玉恒看著李子疏原本靈氣的眼眸有些失神,他心里一緊,說不出的苦澀感。 也怪玉恒,遇見疏兒的時候太晚了。也罷,這也便是命中注定之事,強求得到了也會失去。辛玉恒走到李子疏的面前,用雙手捧起了李子疏的臉,玉恒只求疏兒,能在這里陪玉恒幾日。幾日后,玉恒便送疏兒回越澤。 當真?那玉恒呢?也繼續(xù)隨我留在越澤王宮嗎?李子疏一陣雀躍道。 若是疏兒肯,玉恒自然愿一生留在疏兒身邊。只是經過此事恐怕秦大人不會輕易放過我。為了帶李子疏出王宮,辛玉恒幾乎動用了能動用的所有人力。而這些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秦尋發(fā)現(xiàn),然后一一鏟除吧。 沒關系!我可以去跟秦尋說,說我是自愿跟你出來玩的!大不了被他打一頓,再罰抄書什么的也就算了!得到辛玉恒的回答后,李子疏的心情一下就放松了下來。 辛玉恒嘴角帶著淺笑卻不說話,他并沒有李子疏那樣樂觀?;蛟S對于李子疏,秦尋有著最大的忍耐和寬恕,可以說幾乎沒有任何底線可言。但對于其他人,秦尋便是半分仁慈也沒有的。 立場便了之后,身份也改變了,改變了身份后李子疏的心情也便了。原本他是被綁架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他確實以一種旅游休閑的心情看待現(xiàn)在的一切。 只是偶爾他還是會忍不住擔心起來:哎,你說我不在,老臣派和秦尋黨派會不會打起來?秦尋控制的住嗎?不要等我回去發(fā)現(xiàn)已經血洗大殿了。李子疏一邊拔蘿卜,一邊說道。 自然不會,疏兒難道忘了還有國師嗎?國師雖然平日里不過問朝政,但是身份尊貴,受人敬重。只要國師出來說話,朝堂上也定能緩解一時相安無事。辛玉恒早就把越澤王宮之事看的清楚。 說的也是,只要我不在外頭逗留太久,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大事。頂多就是曾將軍跟秦尋的那些黨羽大臣爭吵不休罷了!唯一能讓李子疏放心的就是,至少現(xiàn)在朝堂上的大臣都是一心一意為越澤的,否則秦尋也容不下他,對了,我們拔蘿卜做什么? 辛玉恒拿起一根粗壯的蘿卜,抹去了上面的土:這蘿卜長成,可以做成蘿卜糕給疏兒當點心。晚膳用它燉湯喝,這新鮮采摘的風味格外香甜。 李子疏拿著手上的蘿卜忽然走了一下神道:玉恒,我能不能寫封信回去給秦尋,我怕他老沒有我的音訊擔心。 辛玉恒的低眼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便被他掩蓋:寫吧,我這有只信鴿。正好倒是秦大人也會親自派人來接陛下回去,也安全些。 李子疏看辛玉恒神色有些不大對頭便道:玉恒,以后有空,我們可經常過來玩,不帶秦尋過來! 辛玉恒忍不住笑出聲:不帶秦大人?他恐怕是死也不會愿意讓疏兒單獨與玉恒出來的!疏兒去寫信吧,我去把鴿子抓來。 李子疏拿起筆寫好了信,也些清楚了事情的原由并告訴秦尋自己很安全。寫好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草書,很是滿意地卷成條塞進了鴿子腿上的小竹筒里,把鴿子放飛。 看著鴿子飛走,李子疏的心里才放心了不少。又繼續(xù)跟著辛玉恒在院子里拔蘿卜,有的時候路過覓食的雞看走眼,還會啄李子疏兩下,讓他氣的差點就把雞給拿去燉湯了。 他們在園子中忙碌到傍晚,天色漸黑時,才把今天一天的收獲拿進廚房。李子疏是從來沒有下過廚了,所以也只能跟著辛玉恒的旁邊亂轉,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他幫忙的。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他們才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全部都是從院子里摘來的,這新鮮感讓李子疏高興了好一會。 疏兒嘗嘗這蘿卜糕,我知道疏兒喜甜,便多放了一些蜂蜜。辛玉恒把一塊蘿卜糕放進了李子疏的碗里。 李子疏夾起來咬了一口,清香的氣息便在口中蔓延起來。蘿卜糕中的甜味很好地掩蓋住了蘿卜自身的苦澀味道,濃淡恰當。 很好吃!宮里有時也會做蘿卜糕,可是我嫌苦都不吃,可是玉恒做的蘿卜糕好吃! 疏兒喜歡就好。還有湯和菜,疏兒都多吃些。辛玉恒不停地給李子疏的碗里夾菜,讓他都吃不過來了。 好了好了,玉恒你也吃吧!別老給我夾了,我碗里都放不下了。李子疏連忙出聲阻止,他要是再不阻止,說不定所有的菜一會都會進他的碗里。 辛玉恒只是淺笑不說話,手上的筷子還是停不下來地往李子疏的碗里頭夾菜,一直到李子疏真的再也吃不下了才停手。 夜里,這個孤島上安靜的很,但時不時還是有蟲鳴鳥叫聲,聽來也格外舒心。李子疏在跟辛玉恒又下了幾盤棋之后,覺得困了才去睡覺。 信鴿飛了幾天,才飛到王宮中的朝越宮里頭。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寢殿的門口,在門前徘徊著,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般。 自從李子疏失蹤后,福子總是自責,怪自己沒有看好陛下。所以每日無事時,總會在朝越宮門口坐著,有時一坐就是大半天。這天,福子向往常一樣在朝華宮門口坐了半天后,一邊嘆氣一邊往里頭走。 陽光下,白鴿的羽色格外顯眼,讓福子一眼就看見了。福子看見白鴿還覺得奇怪,平日里其他的鳥飛來的許多,唯獨白鴿很少見,今日怎么會又只白鴿停在寢殿門前呢? 福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生怕動靜太大會把白鴿給嚇跑了。他走到了白鴿的身后,輕手輕腳地彎下腰,一把就抓住了鴿子。此時他才看見,白鴿的腿上還綁著一個小竹筒,福子立刻就明白過來定是飛鴿傳書。 他也不敢耽誤,抓著白鴿就急忙往書房跑去。李子疏失蹤后,秦尋幾乎每天都在書房,沒怎么好好吃飯,更不要提休息了,有時一天一夜都不合眼,實在累了才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第180章 綁架出宮(六) 秦大人!秦大人!福子一邊叫喊著一邊進了秦尋的書房。 秦尋抬頭,一臉不悅地看著吵鬧的福子:何事? 有信!福子把手上的鴿子遞給了秦尋,福子剛剛看見這只信鴿停在寢宮前,不知道是何人寄來的,福子不敢耽誤馬上就拿來給秦大人看看。 秦尋聽后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他立刻把鴿子腿上小竹筒里的信拿了出來,連續(xù)看了好幾遍,臉上表情是五味雜陳。 子疏真是越發(fā)無法無天了!說什么玩幾天就回來!看你回來怎么罰你!再也別想出宮去了!秦尋言辭憤恨,但福子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滿滿的全是擔心。 福子也是高興壞了,還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是陛下?太好了!陛下平安無事!福子福子馬上去給菩薩燒香!感謝菩薩保佑陛下!說完,福子真的就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等到福子走后,常離才出現(xiàn)在秦尋的面前,秦尋把李子疏的書信給常離看:找出這個地方。 常離看了幾眼后,把里頭描述的地點記在了心里:是。說完,便又消失無蹤。 秦尋看著手中的信一遍又一遍,每一個字他都仔細地讀過去,直到能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感受他似乎安全,才安心些。 自從李子疏失蹤,他沒日沒夜地在派人尋找,甚至用盡了所有的手段把南恒安插在越澤宮中的眼線一一找出,就為了能獲取一絲一毫的線索。 可李子疏和辛玉恒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怎么也早不到任何蹤跡。即便在不久前查到了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而后去了哪卻仍舊一無所知。 那些曾幫助辛玉恒帶李子疏走的南恒jian細,至今還被泡在秦府地牢的酒壇子里。但從他們口中得知的,卻讓秦尋察覺到此事背后,或許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他現(xiàn)只希望能快一步把李子疏帶回來,否則 下午,原本在天壇寺靜修的太后帶著人急匆匆地趕回了王宮,直接來到了朝越宮。福子原本還想攔一下,可太后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么,怎么攔都攔不住。 疏兒?疏兒?我的疏兒呢?他在哪!太后焦急地在朝越宮喊著李子疏的名字,面容焦急不安,已然徹底失去了往日的雍容。 秦尋在書房聽見了太后的聲音,蹙眉從書房中走出。太后一看見秦尋便激動不已,瞪著秦尋的眼神似乎是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疏兒呢?我的疏兒去哪?太后走到秦尋的面前質問道。 秦尋冷淡地看著太后:子疏失蹤了,微臣正派人尋找,太后不必憂心,還是回天壇寺繼續(xù)靜修的好。 失蹤了?為何不派人告訴我?是不是你把疏兒藏起來了!你快把疏兒還給我!太后幾乎歇斯底里地對著秦尋叫喊著。 太后!微臣若是要藏何必等到今日?太后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微臣定會找回子疏的。來人!送太后回天壇寺!說完,秦尋甩手就離開了。 幾名侍衛(wèi)上前,有些不客氣地半押半請地就把太后給送了回去?;厝サ穆飞咸笠恢痹诳蓿拮约簾o用保護不好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竟然也什么都做不了。 來找秦尋的桑丘正巧看見了這一幕,心里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秦大人。桑丘向秦尋行禮。李子疏不見過,秦尋便立刻桑丘前去邊境巡察,順便跟還在邊境的兆堯說了這件事,讓兆堯要緊盯著邊境,千萬不能讓其他國家趁虛而入。 如何? 邊境無事,其他國似乎還不知曉陛下失蹤一事。 現(xiàn)在不知曉不代表日后也瞞得住!雖說沅禾以為越澤盟國,但也難保不會陣前倒戈,讓兆堯盯緊了,不能出一點紕漏!秦尋向來目光長遠,在加上這件事本就蹊蹺,讓他格外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