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大佬靠愛我續(xù)命[穿書]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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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靜怒從心頭起,一巴掌拍在她白白嫩嫩的肚子上:“沒事你哭什么,想嚇?biāo)牢覇??!?/br> 喬蓁蓁吃痛地哎喲一聲,見她又舉起巴掌,趕緊往后退了退,什么傷心什么眼淚都沒了,躲在茶幾后面告狀:“我就不能委屈一下嗎?” “你大半夜的不回家,有什么資格委屈?”秦靜氣惱,“知不知道我剛從警局回來?!” 喬蓁蓁撇了撇嘴:“我手機(jī)沒電了,才忘了給你發(fā)個(gè)消息,對不起mama?!?/br> “少來這套,大半夜的不回家跑哪去了?!” 喬蓁蓁揉揉還在疼的肚子:“那你該去問我爸?!?/br> “關(guān)你爸什么事?”秦靜皺眉。 喬蓁蓁頓了一下,若有所覺地看向她:“我今天這么晚沒回來,你沒跟他說?” 秦靜頓了頓:“他手機(jī)關(guān)機(jī),可能是在忙工作?!?/br> 什么工作能半夜三更還在忙?喬蓁蓁冷笑一聲。 秦靜看到她臉上的不屑,不由得皺起眉頭:“究竟是怎么回事?” 喬蓁蓁回神,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 “到底怎么回事,我問你話呢喬蓁蓁?!鼻仂o表情逐漸嚴(yán)厲。 喬蓁蓁沉默一瞬,還是開口了:“媽你還記得池深嗎?” “你媽又沒有老年癡呆,他前天剛來家里借宿一晚,我怎么可能會不記得,”秦靜橫她一眼,“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爸給了他家人一筆錢,逼他退學(xué)了?!眴梯栎杵届o開口。 秦靜愣住。 “他家里人什么樣,你也知道的,就沒把他當(dāng)人看,否則也不會把他打成那樣,收了我爸的錢之后,就逼著池深退學(xué),池深不愿意,他們就把他用繩子綁起來,直接帶回了老家,我今天就是去找他了?!?/br> “我找到他的時(shí)候,他就在學(xué)校門口,是掙脫了繩子從老家走了七八個(gè)小時(shí),一路走回來的,兩個(gè)手腕也被勒破了,傷口被水泡的白花花的,連一點(diǎn)血都看不見?!?/br> “他出生在那種家庭,如果不上學(xué)了,將來一輩子都沒辦法擺脫那些所謂的家人,媽,我爸這種行為,跟斷送他的一輩子有什么區(qū)別?” 秦靜怔怔聽著她說話,許久之后才沒什么底氣地開口:“你爸不是那種人……” “今天來學(xué)校辦退學(xué)的是池深爸爸,池深沒有來,按照我們學(xué)校的規(guī)定,應(yīng)該是學(xué)生和家長一起來,池深爸爸明明不合規(guī)定,但班主任還是給他簽字了,你知道為什么嗎?”喬蓁蓁打斷她。 秦靜看向喬蓁蓁沉靜的表情,下意識地問一句:“為什么?” “因?yàn)殡A段主任給班主任打了電話?!?/br> 喬蓁蓁說完,客廳里就靜了下來。 秦靜做了很多年的家庭主婦,對喬建的事業(yè)并不了解,但因?yàn)閱梯栎柙谶@個(gè)高中上學(xué),所以她多少還是了解一點(diǎn)的。 高三的階段主任,是喬建多年的好友,也是喬建一手提拔上來的。喬蓁蓁一說是他,她心里便確定是喬建做的了。 秦靜陷入更長久的沉默,直到喬蓁蓁打了個(gè)噴嚏,她才回過神來:“你趕緊上樓洗個(gè)熱水澡,別感冒了。” 喬蓁蓁點(diǎn)頭:“嗯?!?/br> “對了……池深呢?他現(xiàn)在在哪?”秦靜遲疑地問。 喬蓁蓁頓了頓:“我給他找了個(gè)小旅館,讓他在那邊先住一晚。” “好,我知道了?!鼻仂o點(diǎn)了點(diǎn)頭,催促她上樓。 喬蓁蓁乖乖地答應(yīng),只是往樓上走的時(shí)候,忍不住回頭問:“媽,那池深的事……” “你爸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等我問問再說吧?!鼻仂o沒有立刻承諾什么。 喬蓁蓁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沒有多說話,低著頭上樓了。 她回屋之后,秦靜一個(gè)人坐在客廳里,一坐就是一晚上。 當(dāng)六點(diǎn)半的太陽升起,喬建從外面回來時(shí),一進(jìn)門就看到她獨(dú)自坐著,隨手把外套丟在鞋柜上,一邊換鞋一邊問:“你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嗯,蓁蓁一直到凌晨才回來,我找不到她心里急,就給你打電話了?!鼻仂o淡淡開口。 喬建沉默一瞬:“啊……是嗎?我沒看手機(jī),昨天半夜臨時(shí)有個(gè)跨國會議,忙到四點(diǎn)多才結(jié)束,你找不到我怎么不給秘書打電話,有急事他會通知我的?!?/br> “你怎么不問蓁蓁為什么不見了?”秦靜看向他。 喬建頓了頓,對上她的視線莫名心虛:“為什么?。俊?/br> “因?yàn)樗职直扑瑢W(xué)退學(xué),她去找同學(xué)了,”秦靜一字一句地開口,“你不解釋一下嗎?” 喬建愣了一下,頓時(shí)皺起眉頭:“有什么好解釋的,一個(gè)窮小子,還敢打喬家千金的主意,我不直接把他從學(xué)校趕出去,還給了他一筆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已經(jīng)足夠了。” “……蓁蓁都說了沒早戀,你怎么就不相信她?”聽到他這么說,秦靜終于控制不住脾氣了,“再說就算早戀怎么了,蓁蓁是個(gè)有分寸的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心里清楚,你憑什么直接把人家孩子退學(xué)?” “就憑他一個(gè)癩□□,還想碰我家女兒!”喬建厲聲反駁。 秦靜倏然冷靜:“別忘了,你以前也是你口中的癩□□?!?/br> “秦靜你什么意思?!”喬建頓時(shí)火了。 秦靜面無表情:“沒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你別太看不起人,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我爸當(dāng)初不是也沒想到你有現(xiàn)在的地位?” “你爸想不想得到關(guān)我什么事?你要是后悔跟我了就趁早走,說不定秦家還愿意接納你,別在這給我借題發(fā)揮?!眴探ㄊ⑴?,傷人的話脫口而出。 秦靜的眼睛瞬間紅了。 喬建深吸一口氣:“總之這件事我已經(jīng)辦完了,誰說都沒用,他別想再留在承德,你有這個(gè)功夫跟我吵,不如去好好管教自己閨女,一天天閑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我cao心一下蓁蓁你還不高興了。” 秦靜怔愣一秒,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中年人,有一瞬間竟然覺得他面目可憎。 短暫的沉默后,她顫聲開口:“你以為我愿意做家庭主婦嗎?” “難道你不愿意?”喬建冷臉,“我累死累活的時(shí)候你在干嘛?在做指甲做頭發(fā),買衣服逛街,閨女就這么一直放養(yǎng),難怪比不上人家趙……”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閉嘴。 “比不上誰?”秦靜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喬建不耐煩地拿起衣服:“我懶得跟你說。” 秦靜見他要走,立刻沖過去攔住他:“不行,今天不把這事解決,你就別走?!?/br> “有什么可解決的?”喬建被她攔著,徹底黑了臉,“行,不讓我管是吧,覺得我做什么都不對是吧,那交給你處理,今天開始我再也不管她了!” 說罷,砰地一聲摔門而去。 秦靜深吸一口氣,無力地順著鞋柜坐在了地上。 “媽……” 秦靜眼眸微動,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喬蓁蓁站在樓梯上,正擔(dān)心地看著自己。 她下意識笑笑,沒顧得上收拾情緒就站了起來:“今天周末呀,怎么起這么早?!?/br> 喬蓁蓁抿了抿唇,拖著酸痛無力的走到她身邊,伸手抱住了她。 秦靜臉上的笑瞬間僵住,沉默許久后拍了拍她的背:“沒事的,爸爸mama只是有了分歧,沒有吵架。” 喬蓁蓁放開她,靜靜地跟她對視,半晌突然問:“媽,你當(dāng)初為了跟爸爸在一起,和姥爺舅舅斷絕關(guān)系將近二十年,后悔嗎?” “傻孩子,這有什么后悔的,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秦靜嗔怪地看她一眼,“再說我現(xiàn)在過得不是挺好的嘛,你爸也爭氣,剛懷上你就做了大生意,咱們娘倆衣食無憂這么多年,多幸福?!?/br> 喬蓁蓁想配合地笑笑,卻有些笑不出來:“你不嫁給他,也能衣食無憂,別忘了你可是秦家唯一的女兒?!?/br> “說這個(gè)干什么,”秦靜摸摸她的頭,“你放心吧,池深的事mama會幫忙解決的,退學(xué)手續(xù)流程上要辦三天左右,等開學(xué)mama陪你去學(xué)校,一定還來得及?!?/br> 喬蓁蓁看著她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心里疼得厲害,半晌苦澀一笑:“媽,我真的覺得爸爸對我們沒有以前好了。” 這一次,秦靜沒有反駁她。 喬蓁蓁松了口氣,心里又十分不是滋味。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告訴mama喬建出軌的事,可理智還是制止了她。 上輩子的秦靜一直被家庭和睦的假象蒙蔽,對喬建出軌的事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所以才會在趙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shí)備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她怕歷史重來,所以要徐徐圖之,先一步步撕開和睦的假象,再慢慢告訴她喬建出軌的事實(shí)。 她要最大程度地保護(hù)mama,盡可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秦靜不知道她的心事,只是在聽到她帶了些委屈的話語時(shí),心里有些酸澀:“你爸這幾天估計(jì)不會回來了,把池深接家里來吧,他不是受傷了嗎?身邊得有人照顧才行?!?/br> 喬蓁蓁頓時(shí)心動,但想到什么后搖了搖頭:“我怕他不適應(yīng)。” “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地址給我,我叫司機(jī)去接他?!鼻仂o說著話,便要打電話給司機(jī)。 “我去接吧?!眴梯栎柃s緊道。 秦靜斜她一眼:“你腿不疼?” 喬蓁蓁聞言干笑一聲:“疼啊,怎么不疼,但我又不多走路,接接他還是沒問題的?!?/br> 秦靜認(rèn)真看向她,打量半天后問:“喬蓁蓁,你跟我說實(shí)話,沒早戀吧?” “沒有?!眴梯栎枇⒖袒卮稹?/br> 秦靜瞇起眼睛:“那為什么對他這么上心?” 喬蓁蓁沉默一秒:“我就是想對他好?!?/br> 秦靜聞言頓了頓,恍然:“懂了,單相思?!?/br> 喬蓁蓁:“……”真沒有。 “我不管你是早戀還是單相思,我雖然不像你爸那樣古板,但也沒特別開放,你要是敢干壞事,我絕對會收拾你?!鼻仂o警告。 喬蓁蓁立刻點(diǎn)頭:“知道了mama,絕對不會的?!?/br> 說完,她猶豫一下,“大學(xué)之前不會,成嗎?” 秦靜冷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喬蓁蓁就一瘸一拐地逃走了??粗◇π芬粯拥淖咦耍仂o哭笑不得,一抬頭看到客廳里掛的全家福,臉上的笑又淡了下來。 周日的早晨不存在早高峰,喬蓁蓁坐在自家車?yán)?,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小旅館樓下。 “小姐,你同學(xué)在哪個(gè)屋,我上去叫他?!彼緳C(jī)好心問道。 “不用,我去就行?!?/br> 喬蓁蓁說著從車上下來,撐著兩條硬邦邦的腿往樓上走。 小破旅館在老式單元樓里,沒有電梯,池深又住四樓,她費(fèi)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爬上去,剛站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房門就打開了。 池深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但是看起來應(yīng)該是洗過吹干了。 她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腳步聲?!背厣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