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xié)議離婚前我失憶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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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白一聽有些激動,一雙桃花眼泛著星光,“其實我從小就想當(dāng)歌手,只是一直沒有這個機會?!?/br> 他失憶那天醒來,聽宋昭說他進娛樂圈當(dāng)?shù)氖茄輪T其實還挺失望的 自他幼兒園表現(xiàn)出驚人的歌唱天賦后,老師就沒找過他參加大合唱過。 老師原話說,“遠白唱的太好太突出了,不適合大合唱。” 只適合獨自solo! 記者:“夢想之所以是夢想,就是因為沒被實現(xiàn),但是你不同,即使不唱也同樣讓人印象深刻。” 小少爺不禁夸,有些激動的搓搓手,“其實……” 女記者瞧著眼前唇紅齒白的青年,“其實什么?” 路遠白靦腆一笑:“如果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再唱一首?!?/br> “……”女記者拿著麥克的手一僵,“不……” 路遠白:“你等我下,我清清嗓?!?/br> “……” 這畫面似曾相識, 就在不久前發(fā)生過。 記者將麥克懟到路遠白臉上采訪,現(xiàn)在路遠白一口魔音砸了回來。 要不是一開始說好的,女記者還以為路遠白是為了趕他們走,才在這唱歌的。 就連在一旁扛著攝像頭的攝像大哥,舉著設(shè)備的手都有些抖。 路遠白:“你↗知道↙嗎↑?,我~” 女記者:“我知道?。?!” 吾家有女初長成,力拔山河氣蓋兮。 這該死的熱情, 把路遠白嚇了一跳。 女記者哈哈兩聲,“不要意思,你一開口,我就忍不住為你打call?!?/br> 路遠白:“那我繼續(xù)?!?/br> “不”女記者一個伸手,隔空抵著路遠白的唇。 一時間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生怕路遠白再開口。 “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嗎?我這素材也夠了,就不耽誤你時間了?!闭f著生怕路遠白不走繼續(xù)道:“現(xiàn)在是早上,蹲你的記者不多,再耽誤下去其余報社的記者就都來了,到時候你要是想出去就難了?!?/br> “那就再見了”路遠白想想也是,“麻煩你幫忙傳達了。 女記者連連搖頭,“不麻煩?!?/br> 然而路遠白剛走出沒幾步,腳步一僵,頭上的呆毛都跟著抖了下,隨后一個轉(zhuǎn)身。 女記者瞬間打了個機靈,咽了下口水,警惕色看著眼前的漂亮青年,“是怎么了嗎?” 路遠白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我能再給我老婆說幾句話嗎?” 一雙桃花眼目光期待的看著記者。 女記者松了口氣,甚至一聽路遠白提起伴侶更興奮了,“當(dāng)然可以啦!” 只要不唱歌, 路遠白干什么都行。 女記者激動的搓手手,幾乎是在業(yè)內(nèi)有頭有臉的報社都報道過這對格外恩愛的夫夫。 現(xiàn)在輪到她了, 只要采訪都播出去,那他們報社就有出頭之日了。 記者隨后拿起麥克:“請問你有什么要對愛人說的嗎?” 路遠白這次目光直視鏡頭,隨后一張精致漂亮的臉上出現(xiàn)了個燦爛的笑容,夏日早晨的陽光照耀在青年身上,越發(fā)顯得路遠白俊逸不凡。 “老婆,你這幾天都多注意休息,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有空來看我,沒空就多保重身體?!?/br> 隨后羞澀的加了句,“不用太想我,我一直想著你就行了?!?/br> 路遠白說完后,看著記者道:“麻煩你了。” 女記者:“不麻煩?!?/br> 這可是路遠白出事后的首露面,就是換成村口每日互相交換八卦的大媽也不嫌麻煩。 路遠白重新戴好口罩,跟記者揮了揮手,隨后邁著步子往醫(yī)院大門的方向走。 女記者看著路遠白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好好的一個帥逼,怎么就長了張嘴呢! 路遠白怕接電話的警察同志等自己的時間長,走路也逐漸快了起來。 路遠白手上本就打了石膏,一時之間很是引人注目。 醫(yī)院坐落在市中心,人流量不小,又是周末雖然現(xiàn)在才早晨八點多,但街道兩側(cè)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 路遠白身高腿長,哪怕是帶著口罩,也頻頻惹人側(cè)目。 “路遠白?!” 有人在一街角大喊一聲。 聽見有人叫他名字,路遠白幾乎是下意識回頭。 正好和喊他的那人來了個對視。 路遠白邁著的步伐頓了下,四面八方漸漸投來目光。 先是疑惑,再到肯定。 喊路遠白那人本來也有所疑慮,直到叫了名字,對方回頭后,才完全肯定。 小少爺咽了下口水,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要面臨什么,但直覺告訴他,他的麻煩來了。 腦子瞬間蹦出一個字, 跑! 路遠白忙加快步伐,想離開,但周圍已經(jīng)漸漸有人涌了上來。 路遠白這幾年在娛樂圈正處巔峰時期,說句頂流不為過,不論是活動還是接機來的粉絲都是人山人海。 自然也有不少湊熱鬧的路人來看。 可以說是哪里有路遠白哪里就有流量。 “路遠白,你為什么不給受害人家屬一個解釋!” “網(wǎng)上關(guān)于你出事的視頻都刪了,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現(xiàn)在還走在大街上,你是不是太猖狂了?!?/br> 四周人流往此處聚集,路遠白額間瞬間布滿了層冷汗。 小少爺從小到大沒見過這種場面,指著鼻子被人罵,人數(shù)還多的遠超于他想象。 一時間腿肚子都在打顫。 “你怎么還有臉出來”一名男子上前拽下路遠白臉上的口罩,向路遠白腳邊吐口水。 青年的面容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因為口罩帶子被外界大力拉扯,路遠白的整個耳朵都開始泛起了不正常的殷紅。 周圍的斥責(zé)和擁擠,壓的路遠白喘不上來氣。 人潮把路遠白圍住,前后無路,無盡的謾罵響在耳邊。 面前的人們目光冷漠厭惡的看著他,面露猙獰。 “虧我之前還喜歡過你,你怎么這么惡心!” “我就問你,你還要臉嗎?你跟受害者家屬說對不起了嗎?” “現(xiàn)在受害人還因為傷勢過重沒醒,你怎么還有臉活著!” “你踏馬是人嗎你,讓保鏢打受害者家屬和醫(yī)護人員,你踏馬是畜牲吧!” 有些激動的甚至上來揪路遠白衣領(lǐng)。 小少爺害怕的想往后退,但人潮擁擠,前后都是一片罵聲,根本沒有路可以出去。 “路遠白你個殺人犯!” 路遠白眼尾猩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我不是”路遠白顫抖著嗓音,他沒經(jīng)歷過這種畫面,他害怕,他想離開這。 “你不是誰是,你為什么闖紅燈!” 說著就有人上來揪路遠白頭發(fā)。 路遠白呲疼的向后仰頭,開始掙扎,生理性的淚水瞬間被刺激出來,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放開我……”路遠白被人群擠的身上還在愈合的傷口處隱隱作疼,拿著左手瘋狂的拍打抓在頭頂?shù)哪侵皇帧?/br> 此時頭皮不斷傳來刺痛,路遠白能肯定,頭發(fā)此時一定被薅掉了一把。 “不能放開他,今天必須讓他給受害者一個說法!” “他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當(dāng)初怎么沒想過受害者家屬守在醫(yī)院樓門口,跟他要說法時的感受!” “道歉,讓這人渣道歉!” 路遠白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猩紅的眼眶,不要命的往下掉。 小少爺因為出生體質(zhì)就弱,從小被金嬌玉貴的呵護著長大,何時受過現(xiàn)在這般委屈。 但哭出來那一瞬間,路遠白也覺得丟人,這輩子都沒有這么丟人過。 被人欺負了,連句反駁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路遠白哭的可憐,有些人見了有些于心不忍,“道歉就道歉,也不要用暴力吧,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