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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么在意,你就這么喜歡,從前平安朝的那個病秧子??。 ?/br> 因過于用力而顯現(xiàn)的青筋將那完全鬼化的模樣襯得更為危險。 那張蒼白的面頰的主人可能真就也不知道,他此刻還能做出如此生動的表情。 毫無意外地,零滿眼空白地停駐了下來。 這是鬼舞辻無慘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那個死亡和疾病是最為禁忌的詞匯,旁人就算是僅提一句蒼白,也能用最慘烈的方式將之殺死的鬼之始祖? 喑啞陰郁,自憐自卑。 零忽然轉(zhuǎn)過身,仔仔細細地想要在藏在陰暗角落的那道身影上找尋著什么。 他說:“那也是您啊?!?/br> 有什么東西被遺忘在了那個濺滿猩紅血液的屋室里。 只是若是一眼望過去。 他永遠都在那里。 * 來的時候沒注意附近哪里有水源,騎著那匹跟隨著他顯得越發(fā)凄慘的馬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水塘,零三兩步走了過去,都不用手去掬,他直接埋頭下去就喝了個暢快。 光影娑娑,清風和耀陽依照著世間慣常的運轉(zhuǎn)按時將這片世界照得透亮。 他懶洋洋地躺在樹蔭底下,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單純可憐的動物在喝飽了水后,就地吃起了鮮嫩的草葉。 好容易滿足啊,明明上一個夜晚都經(jīng)歷了這么驚心動魄的一場戲碼,現(xiàn)在就恢復如初了。 他隨手從邊上揪起一朵野花,直到扯干凈了花瓣,才慢悠悠地站起來將身上臟兮兮的羽織脫了下來。 洗干凈衣服又沾飽了水分,帶著這條被他充作毛巾的衣物,零又騎著馬慢慢趕了回去。 容易自我感動還自作多情,說得可能就是他吧。 破舊的屋房沒有鎖可以落,只是屋外正好的明媚陽光就是最好的鎖。 至于到了晚上,嗯,他的日呼就是鎖。 [斯哈,小黑屋展開,真帶感啊宿主。] 按下了耳邊系統(tǒng)的聒噪,他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nèi)的景象,嗯,有什么sao話可以說快讓他想想。 因著突如其來的光源而下意識地瞇起了眼,墨黑而蜷曲的長發(fā)簌然抖動了一下,依然披散在肩頭。 可能是完全鬼化的狀態(tài)能夠更好地恢復傷勢,暗紅色的物質(zhì)依然裹覆在那故意顯現(xiàn)地有幾分瘦弱的身驅(qū)上。 手掌上的尖牙收起了猙獰的姿態(tài),覆在他那張平靜下來后顯得有幾分漠然的面孔上。 蜷縮著雙腿靠坐著草墊,無慘正用著其上的舌頭,一下一下舔舐著沾染在自己嘴角上的血污。 忽略那詭異的方式,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能自己舔舐傷口的可憐小獸。 “……您這血,難不成是現(xiàn)咳出來的?” 聽了這句話,無慘只是抬頭望來了一眼。 他好像是放棄了自己維持的所有偽裝,也像是六百多年的歲月終于找上門來了一樣。 零眨了眨眼。 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 好像是吃準了他就是吃軟不吃硬,這副姿態(tài)一定是擺出來給他看的! 垂下眼簾只露出三分帶著郁色的眼瞳,無慘稍稍仰起脖頸,只是這樣簡單地牽動身體,又引得他身上不斷有血珠從傷口滲出,匯聚成一股猩紅色的細線蜿蜒而下。 故,故意的…… 低頭看了一眼,零發(fā)覺自己的腿好像不怎么聽使喚。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走到鬼舞辻無慘面前了。 怎么就這么不爭氣?! 怎么就走得這么快呢?! 第55章 被緣一老師的日呼教做鬼后, 嘴上沒有動靜然而他的少爺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收起了手臂屈指在腐朽的地板上不時敲打著,忽輕忽重的節(jié)奏聽得出來無慘并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平靜隨意。 還聽出來那節(jié)奏中隱隱含著的催促,零抓了抓頭發(fā)深呼吸了一下。 嗯,不氣不氣, 眼前的這個鬼到底是個什么樣, 他心里難道還沒個數(shù)嗎? 掀起衣擺跪坐去了無慘身前, 偏頭覆下身子確認了一眼傷勢情況, 零冷不防一抬眼,就見無慘盯著自己的眼里匆匆收起了含著憤恨的了然神色。 ……不是,他有逼迫您擺出這幅姿態(tài)來博取他的同情心嗎? 零覺得在某些時候,他的少爺真的好不要臉。 說的就是現(xiàn)在! 腹誹歸腹誹,停頓了那么一下,零還是任勞任怨地開始給他收拾傷口了。 耐心的動作已經(jīng)足夠輕柔, 他專注地用蘸飽了水分的衣料擦拭著無慘身上還覆著血漬的地方,只是觸碰到那或大或小沾染著赫色的傷口,手下的身軀總會微微一抖。 零沒好氣地停下了動作:“您還知道疼啊?” “……”無慘像是吞咽下了什么東西,垂下眼眸盯著自己的傷勢, “很疼?!?/br> 他這幅作態(tài),當真是放得已經(jīng)足夠低了。 嘆了口氣聽著這不太真實但又總覺得相當誠實的話, 零只好胡言亂語:“我也很疼啊。” 正想要再接再厲說什么的鬼舞辻無慘:“?” 看不見的地方, 縮成一道細線的瞳孔正在慢慢放大。 “我是說,所有人受傷、流血、乃至死去,都會覺得很疼啊?!蓖nD了一下又繼續(xù)開始擦拭著, 零覺得既然自己都已經(jīng)選擇又留下來了, 那就只好將教育進行到底, “所以, 您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