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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駕籠停下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演出曲目的劇場, 鳴姬小姐在城下町人流混雜的巷道中獨自穿行著, 很快就等到了夜色降臨后開始蠢蠢涌動起來的邪念。 這種昏暗的小巷子帶給零的觀感不太好, 而老套的戲碼也總是會在這種不太干凈藏匿著這座城光鮮亮麗的另一面里上演。 鳴姬小姐明明是個出色的演員了, 出色的演員難道身邊不是應該雇傭什么保鏢之類的人么? 她為什么反而會選擇獨自行走在這樣的小巷里呢? 一個明顯看上去是喝醉了的醉漢攔住了她的路:“嗝……這不是、哈,這不是鳴姬小姐么?我今天這是走了什么好運了,不花錢就能這么近地看到您?” 說罷他好像是想要動手動腳,而有著一頭秀麗長發(fā)的鳴姬小姐默不作聲,即使還穿著一件披覆在那件漂亮的演出和服外的外衣,她的身形看上去依然纖薄又脆弱。 黑色的長發(fā)與這黑夜襯得相得益彰。 零皺了皺眉,打算上去幫她解決了這個麻煩,雖然沒帶佩刀出門,但驅趕一個醉鬼還是不在話下的。 然而正在他準備付諸行動時,他見到鳴姬小姐終于動了。 她從懷里掏出了一柄匕首。 尖亮亮的看起來磨得很快,一戳絕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匕首。 他記得鳴姬小姐這是急著趕著要去進行演出沒錯吧? 怎么掏匕首就掏得這么熟練呢?! “這個,你要是真一刀捅下去,那就不是正當防衛(wèi)而是防衛(wèi)過當了啊?!?/br> 見到刀子后酒已然清醒過來的醉鬼罵罵咧咧地腿一軟坐倒在了地上,然而見到這樣的場景沒有選擇趕緊離開的鳴姬小姐似乎已經比劃起了自己該往哪里下刀,這讓零不得不走了出來提醒了一聲。 聽見了他的聲音后鳴姬小姐猛地回頭,黝黑漂亮的眼睛收縮了一下,藏起了某些東西。 “……防衛(wèi)過當?” 見她終于住了手,零舉著手臂走過去點點頭:“是啊,雖然這樣的渣渣確實你戳他一刀不過分,就是把自己牽連進去了好像有點不值當?!?/br> 他像是真心在勸說:“月夕先生要是知道了,也會很遺憾的?!?/br> “……”盯著酒鬼從巷子里跑出去,鳴姬小姐到底是沒有選擇在零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你為什么,會跟在我的身后?” “本來是想去欣賞你的演出的?!绷闾ь^看了眼天色,催促的意味甚濃,“好像快要到演出的時間了吧?我送你過去?” 鳴姬小姐垂下眼簾,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只是她的心里好像并不是這樣想的,沉默寡言的鳴姬小姐將手攏入袖中,那把曇花一現的匕首還被她握在手里。 直到目送她走入了劇場的后臺,零買了票走入坐席,才有空思索起了對方的心思。 [鳴女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10。] “……我這明明是出手幫她解圍了吧,怎么好感度還倒扣了?”雖然用的是疑問句,零心里也稍微有了點算計。 看著空蕩一片的舞臺上鳴姬小姐遲遲沒有露面,慕名前來聽曲子的觀眾早就沉不住氣開始喝倒彩了。 “各位、各位客人,十分抱歉鳴姬小姐今日身體不適,接下來會有其他藝人接替今日的演出。”汗涔涔走上來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場屋老板眼看著局面根本控制不住,一咬牙只好哭喪著臉公布:“今日的演出就不收大家票錢了?!?/br> 正在炎上的觀眾們一滯,除了幾個鳴姬小姐的單推人還喊著要看鳴姬小姐的演出以外,其他的觀眾對于這場白嫖的演出已經沒有了任何怨言。 初現雛形的資本的力量就是牛批。 聽不到自己為之而來的琵琶曲零也沒走人,雖然湊巧碰上鳴姬小姐讓他興起了聽曲子的興趣,但要說起來,他本來也沒什么目的。 被強行推上來說落語的藝人的演出還挺不錯的,不愧是在這幕府治下的江戶城,東京城的前身么。 演出直至月上三竿才結束,客人們陸續(xù)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得滿意就散了場,城下町的忙碌與熱鬧到了夜里也總是會收攏起來,直到第二日太陽升起時再現。 長屋布散在沿川的兩岸,在徒步走回去的路上聽了一耳朵的家長里短,零忽然發(fā)現有個聲音有那么億點點的耳熟。 “今年的花火大會已經結束了呀,拳師先生要是為了花火大會來的話,那可不湊巧!” 轉過一個彎兒眼前的視野便開闊了起來,粼粼的河水散盡了白日中的熱氣,吹來的夜風也沾染了涼爽之感。 “果然是你。”扶著額頭,零倒不是意外會在江戶城里見到阿香,畢竟他在打工的時候已經聽過見世屋的老板多次雄心壯志,想要打入江戶城的藝人體系里邊兒來了。 然而零并沒有這種在預料不到的情況下忽然重逢的喜悅,他看著身上穿著江戶城里時興款式的和服,腳下踢踏著便于行走的草履的阿香一聽見他的聲音望過來后就沖著他跑了過來。 蹦跶著小姑娘的反應那就正常許多了,一月不見嗓門還是那樣歡脫,活像一只小百靈:“武士先生!武士先生!” “果然武士先生也來了江戶城!” 合著……合著她還是來這江戶城里蹲他的? 這倒大可不必。 “別叫了別叫了……”看著先前阿香正在搭訕的、穩(wěn)穩(wěn)當當地蹲在欄桿上的家伙,一手把阿香從懷里扒拉下來,他現在是覺得小姑娘可能命里犯鬼,“這么晚了還一個人出來跑?先前的教訓都忘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