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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這些對小梅的夸贊后, 看著伊達(dá)公子那向著真摯轉(zhuǎn)變的眼神,零皺著眉沒出聲。 直到人家離去后他才低低嘖了一聲。 燈籠里的火苗將零的影子拉的很長,而等他走回了松井屋所在的一側(cè)的街道, 從二樓的窗戶垂眸眺望下來的無慘自然是見著了他這樣的神色。 散過了柳絮的門柳生機盎然, 那松散飛揚著的枝條并不能將他們的視線隔開。 零仰頭便也瞥見了無慘,不過這時他才從那小子最后幾句話當(dāng)中琢磨著回過神來。 “漂亮好聽的甜言蜜語誰不會說呢?!绷阈÷曕止局?。 聽力很好一不小心便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的無慘:“……?” 站在窗邊當(dāng)然還用著日暮這個身份的擬態(tài)的鬼之始祖笑不出來了, 從無事的平靜到心情糟糕與他而言只是轉(zhuǎn)瞬間的事。 精致地宛如凈琉璃人形般的裝束配合著那陰沉下來仿若浮著nongnong陰影的臉色,這令街上無意間對他驚鴻一瞥的路人一下子都忘了呼吸。 精彩而常見的變臉環(huán)節(jié)進(jìn)行時零已經(jīng)低下了頭因而沒能看見,他現(xiàn)在只是覺得小梅的這件事愈發(fā)難辦了起來。 無他, 著實是那小子著實太能裝了啊。 勉力的贊揚是小梅這個姑娘在他認(rèn)識的時候就一直喜歡聽的東西,按照她自己的說法, 那樣的贊美即使她無時無刻地聽著, 都不會生厭。 妓夫太郎很好地貫徹了妹控的屬性,清早起床第一件事不是稱贊自家meimei, 就是走在去稱贊自家meimei的道路上。 因而想要攻略小梅那確實是一件相當(dāng)簡單的事,首先你得有能讓她看得上的顏值,然后就是嘴夠甜就完事了。 很不幸的是伊達(dá)公子輕輕松松兩樣全占,從戰(zhàn)國便世襲大名頭銜的家族十幾代這么改良基因下來想長得難看也是件很難做到的事,而他確實在這吉原的一眾客人中,算是長得出色鶴立雞群了。 正這么沉痛地思索地上樓時,拐了個彎的零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在門扉一關(guān)一合間,被扯入了屋室內(nèi)。 “你在想著誰?” 迎面而來的問題依然是那么輕聲細(xì)語, 尚還維持著擬態(tài)自然是將戲碼做足了的無慘自認(rèn)沒有任何漏洞。 只是他好像忘記了考慮自己先前的動作,以及問題里帶著的nongnong質(zhì)疑的意味。 因而也很快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的零反應(yīng)也就慢了半拍:“哈?” 和鬼之始祖的擬態(tài)相處總沒他的原身給他的壓力大, 在這里他要感謝一下鬼舞辻無慘如今需要他低頭才能對視的身高。 秀氣而精致, 并且居然還是合法蘿莉, 他慢慢蹲下來后在無慘危險性max的死亡視線中索性選擇了席地坐了下來。 真的是, 每次瞧見這個擬態(tài)總會讓他想起某些尷尬到腳指頭摳出一座無限城的事啊。 比如說咳,懷疑面前的無慘本人可能是他散落在外邊兒的明珠什么的…… 所以一直以來都不給安全感的那個家伙到底是誰啊,難不成還是自己? 沒聽見第一時間的答復(fù),無慘將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沉默中逸散出來的殺氣是個很好察覺的東西,比如因此就連屋外一直滋兒哇叫喚著的夏蟬都徹底沒了聲。 從來都是享受著旁人對自己的付出而也是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就遇到了這樣的事,鬼之始祖可疑地在第一時間便羅列出了許多的可能性。 甜言蜜語,那么首當(dāng)其沖的誰不用多想了吧。 允悲。 零瞧著他眼神的變化居然相當(dāng)神奇地頓悟了無慘的意思。 不是,您要是防嚴(yán)勝那他沒意見,好歹人家也是正兒八百和他走過正式流程的人。 只是童磨?謝謝,大可不必。 零想了很久,趁機報復(fù)一下合力演出把自己坑慘了教主大人蠻讓人心動的,只是良心還是讓他選擇了說實話:“是那個讓小梅一見鐘情的人?!?/br> 不要問他為什么摸著良心還要想很久,問就是童磨這個家伙著實欠一頓收拾。 但是話又說回來,要是黑死牟童磨他們靠近這邊兒,眼前的鬼之始祖不是改在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到嗎? 想到這里他奇怪地看了過去,然而在接收到他這個眼神卻不明所以的無慘很顯然早就選擇性遺忘了這個事實,而且在得到答復(fù)后他也并不滿意。 無慘看著零如今只是帶了簡易耳扣草草了事的耳垂,語氣更加不滿:“那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人?” 前些日子才剛從他的嘴里得到了這個消息轉(zhuǎn)頭就能忘得一干二凈,零對此很難發(fā)表什么意見。 就是這話可不能直說:“是某個偏遠(yuǎn)地區(qū)的老村長的不知道第幾個兒子,很巧合地剛剛正好就撞上了他和小梅在約會呢?!?/br> “總之見過一次之后我只覺得那小子更不順眼了?!?/br> 他看著鬼之始祖稍作霽色的神情,很有眼力見地裝作蠻不在乎般提及:“小梅還將他夸地天上有地下無,這么一看,哪、哪有您好看!” 話又說回來,要是小梅見過他的少爺靠譜的成年男性的那張臉,哪里還有伊達(dá)公子什么事了喔。 他本來只是隨便腦了腦——畢竟腦補又不犯罪。 只是和他總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擁有著沒有用的默契的無慘挑了挑眉,竟是站了起來。 他壓著低沉的嗓音用回了不知為何沙啞了些的本音,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