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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禁術(shù),必會反噬施術(shù)者本身,只是輕重有所不同,譬如當(dāng)年的魔尊宗子珩,便是遭到了天機(jī)符的反噬。而祁夢笙不僅發(fā)動禁術(shù),還用血符,定會對其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害,也因此,許之南感到了恐懼。 祁夢笙口中默念著符咒,她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那張招魂血符,靈力狂泄而出,那符咒箭一般飛向了許之南,她喊道:“程衍之,魂兮歸來——” 第278章 許之南滿面陰沉,他冷哼一聲,掌風(fēng)一掃,那張黃符就像被卷進(jìn)了旋風(fēng)中,瞬間被撕扯成了碎片??裳姆倕s并未因此而消失,幽森的紅芒在虛空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刺眼,適才還明亮的天光,突然就暗沉了下來。 這招魂符恐怕傾注了祁夢笙此刻能調(diào)動的所有靈力。 “祁夢笙,你瘋了嗎,江取憐告訴我,程衍之早已經(jīng)轉(zhuǎn)世,就算你能召回來一個殘缺的地魂,又有何用!” 人死后,三魂之中,天魂歸天,地魂歸地,人魂要被引去幽冥,轉(zhuǎn)世投胎,地魂的心智、記憶、修為都是不全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含有執(zhí)念或怨念的,可能會變成邪祟。 “究竟有何用,不妨試試。”祁夢笙低叱一聲,靈壓沸騰,她的眼中閃爍著無比堅毅的光芒。 許之南心中莫名慌亂起來,他干脆也咬破手指,凌空畫了一個禁符,這禁符是個萬用符,只要施術(shù)者足夠強(qiáng)大,可以破壞任何咒術(shù)和陣法,那禁符渾身裹著綠芒,向招魂符殺去。兩種符咒在半空中碰撞、較量,倘若是正當(dāng)年的一代仙尊祁夢笙,定然有和現(xiàn)在的許之南過招的實(shí)力,但花想容的身體相較之下太弱了,招魂符眼看就落了下風(fēng)。 解彼安眼前靈光一閃:“無懾,換魂兵器!” 范無懾立刻領(lǐng)會?;瓯鲗觎`的作用遠(yuǎn)遠(yuǎn)大于rou身,正如祁夢笙所說,許之南的魂靈在程衍之的身體里,并不牢靠,哪怕吃了頂級的人丹,還突破了不滅天火,但從許之南的反應(yīng)就能看出,不同的靈與rou還是沒能完全地融合,這時候,如果這具身體真正的魂被召喚了回來,一定會對許之南造成極大的影響,所以許之南才會祭出血符應(yīng)對。 而這個時候用魂兵器攻擊許之南的魂靈,必是對他的重?fù)?,既然突破不了他銅墻鐵壁的rou身,那就從內(nèi)將他擊潰! 許之南臉色驟變,他也意識到這兩個人的目的了。 倆人換上魂兵器,飛身而起,攻向許之南的面門和背心,這是最容易對一個人的魂靈產(chǎn)生打擊的兩個部位,普通人中了招幾乎都會魂靈出竅,許之南現(xiàn)在是巨人之身,可攻擊的范圍非常大,且速度遲緩許多,這城池堡壘般堅硬又龐大的身軀原本可御刀槍,此時卻反而成了他的劣勢。 勾魂索一下子纏上了金鏤玉衣的縫隙,范無懾順著他的身體幾步登高,跳上了他的肩膀。許之南伸手去抓范無懾,解彼安已經(jīng)舉著無窮碧狠狠襲向他的后背。 察覺到背后的殺氣,許之南不得不轉(zhuǎn)身回護(hù),逼退解彼安,因?yàn)榛瓯鞑皇堑秳Γ桓疑印?/br> 在這攻勢兇猛的前后夾擊下,許之南又被自己的血符吸取大量靈力,應(yīng)付起來頓時捉襟見肘。 范無懾躲開許之南的一擊,幾番跳躍來到了他的肩頭,鏈鐮直襲向他的眉心。 許之南怒喝一手,金甲巨人的大手抓向了范無懾,速度依然快得驚人,若是被這只手抓住,毫無疑問會被捏碎。 范無懾再度翻身而起,繞向他的后頸,再度將許之南的注意力引向自己,解彼安趁此時機(jī),再度攻了上來,他向無窮碧渡入大量的靈力,一個青色咒印在半空中成型,伴隨著無窮碧的奮力一揮,正中之南的背心。那咒印在許之南的身上顯得十分小巧,卻爆發(fā)出了極其強(qiáng)大的威力。 許之南痛叫一聲,巨大的身體竟踉蹌幾步,短暫但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那是魂靈在震蕩! 這一擊對許之南雖稱不上重創(chuàng),但能夠切實(shí)的傷到他已是不易,而他面上浮現(xiàn)的痛苦也證明了這一擊的效用。 原來已經(jīng)快要被禁符壓制的招魂符,因許之南受傷而再次強(qiáng)橫起來,血色光芒大作,一股忽如其來的陰風(fēng)貼著地盤旋,卷起落葉碎石無數(shù)。 祁夢笙再次清晰地大喊招魂的名字:“程、衍、之!” 許之南的面色愈發(fā)慘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突然放緩了所有的動作,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他面上的肌rou抽動著、顫抖著,原本英俊的五官此時扭曲得嚇人。 見狀,祁夢笙的眼淚再次滾落,她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問道:“衍之,是你嗎?!?/br> 許之南沒有動,所有人也不敢動,混亂的戰(zhàn)場像是瞬間結(jié)了冰,安靜得落針可聞。 良久,空氣中傳來幽幽一聲嘆。 “衍之……”祁夢笙哭道,“是你嗎。” 許之南的身體不住顫抖著,仿佛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正在他體內(nèi)爭斗,他的頭顱垂了下去,兩只手不停地想要抓緊,他嘴唇嚅動著,發(fā)出模糊地聲音。 “程衍之!”祁夢笙大吼一聲。 許之南的身體再次震顫,而后迅速縮小,變回了正常的模樣,他踉蹌幾步,后背抵在了一顆香樟樹上,又緩緩抬起頭,看向祁夢笙的那一刻,眼淚就落了下來:“你……是你……嗎……” “是我。”祁夢笙只覺心痛如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