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的悲哀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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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衿,地牢煞氣重,我們走吧。” 元衿反手拉住他,眼睛卻半分沒有離開那正在受刑之人。 她掌心慢慢凝結(jié)出一柄利劍,一步步往里走,直至來到江一岑跟前。 此時的江一岑已然面目全非,絲毫看不出當(dāng)年容連大師兄的風(fēng)范。 他眼珠子狠狠瞪著,沒有皮rou的牙齒不停上下打顫,呲出一波又一波血沫,似乎想說什么。 然而元衿并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她劍尖指向江一岑額部,沿著他眉心緩緩下滑,所過之處污血橫流。 “唔唔,唔唔唔……” 江一岑仿佛失去最后的希望,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引得鐵鏈相互碰撞,嘩嘩作響,身體亦左右搖擺。 元衿卻不慌不忙,靜靜望著這慘絕人寰的畫面,眸中未有分毫憐憫,最后穩(wěn)穩(wěn)將劍落在他心口。 “阿衿?!?/br> 正在這時,容辭的聲音忽然響起,輕輕兩個字飄蕩在這幽暗地牢中,顯得格外清朗。 他此刻就站在她身后,長眉凝肅,若有所思。 然元衿并未理會這呼喊,而是將劍一點(diǎn)點(diǎn)沒入江一岑胸膛。 只聽“噗嗤”一聲,鋒銳劍尖翛然刺進(jìn)血rou,不緊不慢旋轉(zhuǎn)向前。 容辭見狀抿了抿唇,再沒多說一字。 江一岑顯然意識到她想做什么,竟更加瘋狂地掙扎起來,像條泥鰍一樣四下扭動,試圖阻止那即將貫穿心臟與靈魂的劍柄。 寧愿受盡折磨也不愿死去,比起酷刑,此人果然更害怕死亡。 前世容辭當(dāng)著他的面虐殺他的親人又有什么用呢,像他這樣蠅營狗茍的畜生,最在乎的永遠(yuǎn)只有自己罷了。 元衿單手聚集靈力,掌心抵在劍柄上,使盡全身氣力猛地一推。 “砰!” 這回再沒多余的慘叫,江一岑□□連帶靈魂一同潰散湮滅,化作飛揚(yáng)的塵埃,瞬間便消散無蹤了。 陰暗的地牢很快沉寂下來,沒有了痛苦的嚎叫,四周安靜得落針可聞。 容辭親眼目睹完這場干凈利落的劍殺,半晌,慢慢走上前,垂眸對著她道: “阿衿,我們回去吧?!?/br> 語氣平淡得仿佛方才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卻漸漸越握越緊。 元衿眉頭微蹙,略帶些嗔怪地轉(zhuǎn)頭望向他:“子修,你弄疼我了。” 容辭指尖驀地一松:“對不起?!?/br> 元衿順勢掙脫他,邊往外走邊解釋道:“江一岑勾結(jié)魔族,死有余辜,子修,你不會怪我吧?” “怎會,”容辭緊隨其后:“原本此人便是要交給你處置的?!?/br> 元衿回眸一笑:“子修,你對我真好?!?/br> 看見這久違的笑顏,容辭不禁一愣,隨即跟著她咧唇一笑:“阿衿,我當(dāng)然要對你好,以后,也只會對你好?!?/br> “多年不見,你哄騙人的功力倒愈發(fā)見長了。” “不是哄騙,阿衿,我發(fā)誓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發(fā)誓?呵,你我之間何須如此,我信你便是了?!?/br> …… 出了地牢后,元衿心情頗佳,與容辭閑聊一路,中途恰巧碰見容拾春和蘇顏顏兩人,頓時眼前一亮,熱情地向他們招手: “師弟,顏顏!” 蘇顏顏聞聲看過去,面上不由一喜:“嫂嫂……” 兩人折身跑近,容拾春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一旁的師兄,現(xiàn)下師兄神色十分溫和,與單獨(dú)面對他們時截然不同。 蘇顏顏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目光在師兄和嫂嫂身上來回逡巡了幾圈,最終落在后者身上: “嫂嫂,你身體如何了?” “已經(jīng)好多了,”元衿笑意溫婉,看向容拾春: “師弟,你的懷疑沒錯,江一岑勾結(jié)魔族,方才已被我就地正法?!?/br> “就地正法?”兩人訝然反問:“嫂嫂,你的意思是……江一岑已經(jīng)被處決了?” “不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br> 魂飛魄散……要知道當(dāng)年樂家的刑法也不過如此。 容拾春思慮間陡然對上師兄諱莫如深的雙眸,復(fù)又想起冊子上寫的那段,拉住正欲說話的蘇顏顏,道: “江一岑意圖勾結(jié)魔族,罪該萬死,嫂嫂此舉亦算是為仙界除害了?!?/br> “對了顏顏,你方才不是說喬思找你么,咱們還是快去那邊看看吧。” “???”蘇顏顏聽得一臉茫然。 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容拾春拉著她一起飛上長劍: “師兄,嫂嫂,我們先走了……” 元衿跟著上前幾步:“跑那么快做什么?” “公務(wù)在身,他們怎敢偷懶?”容辭兩指輕合,捏來一朵白云,溫聲道: “阿衿,我們回去吧?!?/br> * 一晃又是數(shù)日,期間元衿從未離開主峰,一直留在瑤光殿療傷修養(yǎng)。 她日復(fù)一日吸食著容辭的精血,直到今夜,當(dāng)容辭照將手腕伸至她跟前時,元衿卻是頓了頓。 她下意識舔舐著香甜血液,濃密的睫毛卻閃了閃,而后緩緩睜開。 “子修!” 元衿驟然清醒過來,抓著他血流不止的左腕大喚出聲。 容辭氣息比以往更加孱弱,面容卻依舊平和:“阿衿,你不必驚訝,我的血能助你盡快恢復(fù)靈力?!?/br> 元衿眉心動了動,牢牢握住他冰涼腕骨,不動聲色地施法探向他體內(nèi): “你氣血虧空竟如此嚴(yán)重?” “無妨?!?/br> 元衿忽而攬住他腰身,稍微向下一帶,便輕而易舉將人壓在了床板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容辭雙頰染上些許紅暈,但見他三千青絲鋪陳,黑眸曜曜,如星辰閃爍: “阿衿,你這是……” 元衿此刻距他極近,幾乎鼻尖抵著鼻尖,呼吸也因此融匯纏綿: “子修,原來這些日子,一直是你在用精血供養(yǎng)我。”她定定望著他,聲音低低柔柔的,聽上去似乎心疼極了。 容辭幾乎被她目光溺進(jìn)去,一時竟忘了回應(yīng)。 元衿指尖輕輕劃過他削薄輪廓,抵著他唇畔笑喃道: “子修,其實(shí)你何須損傷自己的精血,若真想療傷,雙修也未嘗不可啊?!?/br> 不知為何,容辭竟恍惚覺得身上這人透著股若有若無的邪氣,最要命道是,他偏偏還沉迷其中,不待她多言,便迫不及待地堵住她芳唇,雙臂越勒越緊。 他已經(jīng)裝了這么多天的正人君子,實(shí)在沒必要再演下去了。 只是突然間,他驀地悶哼一聲,兩人相交的唇角緩緩溢出暗紅血色,所有動作皆戛然而止。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越來越遠(yuǎn)的面容,以及那只……伸入自己丹田處的手。 人在意亂情迷的時候才會毫無戒備之心。 她便是如此邊誘惑他邊徒手剖開他的丹田,硬生生取出凝結(jié)了他所有本源之力的冰丹! 潔白如雪的冰丹在她滿手污血的掌心上閃閃發(fā)光,愈發(fā)清冽出塵。 “你……”容辭撐不住吐出一大口血,原本那句“為什么”到嘴邊卻改成: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元衿飛身半空,正費(fèi)盡氣力與冰丹互搏:“你也早便知道了,不是么?!?/br> 容辭望著那熟悉的身影,眼前凝聚絲絲霧氣,不知過了多久,終是哽咽道: “為什么?” 元衿死死控制住冰丹,垂眸睨向他,依舊笑得溫和: “當(dāng)然是,殺你證道?!?/br> 第94章 結(jié)局前章 夜色已深, 山林漆黑一片,瑤光殿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 冰丹釋放出的寒力逐漸向外擴(kuò)散,涼風(fēng)如雪, 席卷而過,使得附近山頭如墜冰窟。 “阿衿,你當(dāng)真……如此恨我么?” 容辭雙掌撐著床板, 虛弱地望向那半空之人。 “原本是早就不在意了的,”元衿同樣垂眸看他,語調(diào)平淡:“可當(dāng)我看到秦陽城的那一刻,便后悔了?!?/br> “是我的愚蠢才導(dǎo)致了這一切, 你,江一岑,包括我自己,皆是罪該萬死。” 她面無表情訴說著這番話, 冷漠得如同旁觀看客:“倘若當(dāng)時我尚有余力, 定不會那樣輕易放過你們。” “但這一切都還沒發(fā)生不是么?”容辭凝著她:“阿衿, 秦陽如今毫發(fā)無傷,我, 我也并未……” “你是想說,你并未負(fù)我么?”元衿抬了抬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