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真的，b。我能看出來她并不生你的氣。”他說，抱起胳膊。

    他得到了蝙蝠俠陡然炸毛的氣勢和辛辣的諷刺。

    “用什么？用你的透視眼嗎？”蝙蝠俠嘶嘶地說，“別拿你的氪星腦子來揣測別人，超人。”

    超人感到冒犯。他微微飄起，擰著眉毛看著他的搭檔。

    “我也許的確有一個(gè)屬于氪星人的大腦。”他沉聲說，“但我并不會感受不到別人的感情。辛西婭她對你的態(tài)度一直都非常平和，甚至還保留了些許親昵。我不明白為什么你要執(zhí)意認(rèn)為她在討厭你，b，你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個(gè)?！?/br>
    “噢，所以現(xiàn)在你比我更了解她了？”蝙蝠俠的語氣開始冒火，“那你還來找我問什么？你大可以直接去見她，用你的聰明才智說服她，得到她的原諒，然后一起去中心城喝那該死的奶昔?！?/br>
    “你知道我不會那么做的！”超人急切道，“照我看，并不是她討厭你、生你的氣，是你在回避她、不愿意面對她。你在焦躁什么？b，你在擔(dān)心什么，逃避什么？”

    “我、沒有、逃避！”蝙蝠俠一字一頓，看起來恨不得把超人嚼碎了吞下去，“我們現(xiàn)在就是分手的關(guān)系，你覺得我在逃避什么？如果你想要得到她的原諒——或者更多，那你就自己去。我不關(guān)心，我也不擔(dān)心，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超人。不要、再來、煩我?！?/br>
    超人氣得臉頰都開始泛紅。

    “既然你不關(guān)心，就不要再在暗地里偷偷摸摸地關(guān)注她，也不要對我——我們和她的親密感到不舒服?！彼帽M這個(gè)世界上最崇高的涵養(yǎng)，以他那堅(jiān)固至極的道德觀做支撐，才沒有對他的搭檔口不擇言，“否則你看起來就會像一個(gè)懦夫，b，很抱歉我這么說了，但事實(shí)就是如此?！?/br>
    蝙蝠俠深吸一口氣，胳膊直直指向門口：“夠了。到此為止。你給我滾出我的——”

    “呃……請問……”

    被蝙蝠俠指著的門口，一道女聲遲疑地響起。

    聯(lián)盟的主席和顧問幾乎是瞬間收聲，扭頭朝那里望去。

    辛西婭正站在那兒，一手搭著門框，一手不知所措地握著她的小挎包，睜大眼睛望著他們。

    “……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敲個(gè)門的？”她小聲問。

    超人：“……”

    蝙蝠俠：“…………”

    超人“噠”地一聲落了地，蝙蝠俠的胳膊則像被燙到了一樣，“唰”地縮回了黑漆漆的披風(fēng)里。

    “你怎么會在這兒？”超人沖口而出。

    辛西婭：“……因?yàn)椤医裉臁瓉碜\？”

    超人捂住了自己通紅的臉。

    “他的意思是，你為什么會來監(jiān)控室?！彬饌b替超人補(bǔ)充。

    辛西婭挑起眉毛。

    “噢，我還以為你們在吵架呢?！彼f著，走到二人跟前，遞出自己手中的東西。

    是兩張音樂劇的票。

    “音樂劇《神奇女俠》就要上映了，下周末，在百老匯。我覺得你們可能會有興趣，所以就拿了幾張票過來。剛才小閃他們正好在門外，我已經(jīng)給過他們了，這是最后的兩張?！?/br>
    超人眼睛一亮。

    “天，這是首映的票嗎？”他驚喜地說，“你那個(gè)時(shí)候也會在，對嗎？”

    辛西婭忍俊不禁：“當(dāng)然，我是女主角。”

    “真謝謝你，辛西婭！”超人接過那張票，高興極了，“我想想，下周末……我應(yīng)該會有空……只不過不能以超人的身份去……”

    辛西婭哼笑一聲，抱起胳膊。

    “你大可放心?！彼f，“星球日報(bào)的大個(gè)子記者，克拉克·肯特。我會讓工作人員提前打點(diǎn)好你的入場證明的。”

    超人摸了摸鼻子。

    “對不起，辛西婭?！彼樕⑽⒎杭t，湛藍(lán)的、閃著光芒的眸子里盛滿了真摯，“我一直都很想對你說抱歉。我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非常信任你了，卻沒有將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告訴你——我太猶豫了，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對不起?！?/br>
    辛西婭擺了擺手：“你已經(jīng)和我道過歉了?！?/br>
    “但你最近總是不怎么和我說話?！背丝雌饋碛幸稽c(diǎn)委屈。

    辛西婭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有嗎？”她說，“我這幾個(gè)月一直忙著練嗓子排舞蹈，只有坐診的時(shí)候會……你總共到我的咨詢室里來過幾次？”

    超人：“……不算第一次參觀的話……好像……沒有……”

    辛西婭“哈”了一聲。

    “哈。聯(lián)盟主席，是吧？”她撇了撇嘴，“我猜我也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不太敢去打擾你的?！?/br>
    “所以你沒有生我的氣嗎？”超人快樂地睜大了他的藍(lán)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那么長時(shí)間地生、任、何、一、個(gè)、人、的、氣的?！?/br>
    他古怪地把下半句話極其清晰地朗誦了出來。

    辛西婭抬眉，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一旁那個(gè)黑漆漆的身影，然后聳聳肩，不置可否道：“唔。可能吧。生氣那么長時(shí)間也未免太累了，我可堅(jiān)持不下來。”

    她轉(zhuǎn)身，將手中僅剩的那張票朝沉默不語的蝙蝠俠遞去。

    “你去嗎？”她平靜地問。

    蝙蝠俠下意識地：“不，我……”

    超人：“b。”

    蝙蝠俠的話語便停下了。他抿了抿蒼白的嘴角，終于把視線挪到辛西婭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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