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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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jī)會! 夏油杰看準(zhǔn)時機(jī),一躍跳到自己早就看好的蛋糕屋屋頂,抓出里面的消防水管,向那咒靈的腦袋扔過去。 那人面蜈蚣堪堪站穩(wěn),看都沒看這邊,手臂卻穩(wěn)穩(wěn)的抓住了扔過去的東西。 嘻嘻嘻。它得意地發(fā)出尖利的笑聲,吃~了你~ 夏油杰拉住水管,白色的軟管瞬間繃直。 夜風(fēng)吹過,少年的眼睛,在黑夜中發(fā)著光。 咒靈抓住水管的那只手臂,剛好在最上面那顆腦袋的耳邊。 高度正好。 誰吃誰。他勾起嘴角,低聲道,還不一定吧。 他面無表情地掏出手機(jī),掀開翻蓋。 然后直起腰,把繃直的水管抬起角度,按下接聽鍵將手機(jī)滑了下去。 喂,你小時候,沒做過紙杯電話嗎? 咒靈猝不及防的睜大眼,他聽到,從水管中,傳來了自己的聲音。 【接下電話,就會被詛咒!】 身體僵硬起來,動彈不得。 它驚恐地大叫。 不要不要?。?! 一雙手輕輕的、溫柔的撫上他的耳邊。 涂著□□的人面僵硬地咔咔轉(zhuǎn)動,涂黑的牙齒不自主的打顫,黑發(fā)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踩在了它的肩膀上,明明是個人類,散發(fā)出的氣息,卻令咒靈顫抖。 發(fā)絲從少年的臉側(cè)滑下,他微笑著,細(xì)長的丹鳳眼微瞇。 聲音溫柔又不容置疑。 請為我,去死吧。 紺紫色的天幕像優(yōu)雅的天鵝絨,路燈的微光照亮天際的末尾,星塵在絨毯上落下自己的灰,像是突然被解除了魔法,世界倏爾清醒。 聚集的路人逐漸回神,視線聚焦,茫然地發(fā)出議論。 誒?剛才是怎么回事? 糟了,趕不上晚飯了! 我怎么會在這,我不是要去買菜嗎! 夏油杰手插著兜,站在人流里,聽著耳邊的喧鬧。 臉上沒有表情,心臟卻在胸腔飛速跳動。 他做到了。 他成功的救下了所有人,卻沒有余力感到驚喜。 降服咒靈所帶來的負(fù)面情緒宛如一塊黑布,將他的所有感官蒙蔽,眼前的畫面變成黑白默劇,身體沉重到動不了,每一個動作都好像墜著千斤。 這就是,準(zhǔn)一級的咒靈嗎? 他低下頭,手里握著一個黑色的圓球,還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夏油杰咬下牙,用另一只手握住顫動的手腕。 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了。 只要他吃下這個黑球。 一切就結(jié)束了。 雖然如此。 上次的味道還深刻的殘留在記憶里,只是看到這東西,他就忍不住想要干嘔。 沒時間猶豫了。 夏油杰眼一閉,抬起下巴,把咒靈球就往嘴里塞。 這個動作做到一半,手上忽然一輕。 他下意識睜開眼,視線下移,本來應(yīng)該在他手里的咒靈球,現(xiàn)在卻被衣兜里的貓崽子抱在懷里。 五條久張開嘴,嗷嗚就是一口 夏油杰:??? 久!他著急地伸手去拿,不能亂吃東西!! 小貓咪眨眨眼,在夏油杰拿走之前,已經(jīng)三兩下把咒靈球吃下了肚子。 夏油杰: 夏油杰:??? 這怎么辦??? 現(xiàn)在洗胃還來得及嗎? 話說洗胃能把咒靈洗出來嗎?? 夏油杰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滿地亂轉(zhuǎn),貓崽子悠閑地舔舔爪子,看起來比之前精神多了,甚至還打了個飽嗝。 五條久!夏油杰有點(diǎn)生氣了,你怎么什么東西都隨便吃啊??? 這一刻,他莫名的理解了之前和他吵架時候的五條悟。 這貓,是真的看不住啊! 夏油杰伸手去抓貓,卻撲了個空,貓崽子的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他的肩膀上。 小波斯貓一搖尾巴,用尾巴尖托出一顆白色的小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進(jìn)他嘴里。 夏油杰:唔唔唔!?。?? 吞咽本能讓他瞬間咽了下去,那東西甜甜的、軟軟的,還透著股若有似無的奶味。 這是剛才的咒靈球? 夏油杰一怔,刻在血脈里的術(shù)式本能告訴他,現(xiàn)在他可以召喚剛才的準(zhǔn)一級咒靈了。 但是,這是怎么回事? 他顧不上驚訝,趁機(jī)抓住肩膀上的貓崽子,把他舉到身前,打算就亂吃東西這一點(diǎn)教訓(xùn)一下。 五條久任他舉起來,歪著頭,尾巴卷起,蓋住肚皮上的重點(diǎn)部位。 喵~ 夏油杰:你別以為賣萌就 五條久晃晃腦袋,把貓腦殼歪向另外一個方向,翹起腳腳,舔自己的腳丫子。 夏油杰: 黑發(fā)的少年盯著他看了半天,良久,突然嘆了口氣。 算了。 夏油杰單手從他的屁股下面穿過去,托住他揣進(jìn)懷里。 賣萌就是有用,他有什么辦法呢。 而且。 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甜滋滋的奶味還殘留在舌尖。 就,還挺好吃的。 人來人往,黑發(fā)的少年穿著黑色的衣服,俯瞰過去,像人群中扎著的一根針。 孤獨(dú)太久,就會忘記世上還有其他人。 沉重太久,就會忘記怎么輕松。 好像經(jīng)歷了漫長的反射弧,走過從行星之間遙遠(yuǎn)的距離。 長時間壓抑的情緒,長途跋涉之后,才終于由大腦傳達(dá)到心臟。 他默默的、不留痕跡的松了一口氣。 夏油杰垂下眼簾,低聲道。 雖然謝謝。 這句話說完,手上忽然一重。 和貓毛不一樣,脖頸貼著的,是光滑、溫?zé)岬?,皮膚的觸感。 夏油杰的呼吸一窒。 他僵硬的、一點(diǎn)點(diǎn)轉(zhuǎn)過視線 入眼是一雙熟悉的白色耳朵,耳朵尖的毛稍微有點(diǎn)卷,再往下,白色的短發(fā),帶著嬰兒肥的臉頰,冰藍(lán)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熟悉地一眨一眨。 就是,這張臉,越看越像某個人。 夏油杰: 夏油杰:????????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34章 我家的小孩(14) 十秒鐘之內(nèi), 關(guān)于五條久是五條悟的私生子嗎、一只貓和人要怎么達(dá)成血緣關(guān)系還有我的貓真的變成美少女了我該怎么辦以及和有錢爸爸爭奪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一百零八種方法的理論和實(shí)踐在夏油杰腦海里交織盤旋。 最終匯成短短的一句話。 臥槽! 可是 夏油杰好悲憤。 為什么是五條悟? 是我站的不夠高嗎? 十月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尤其是晚上,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 五條久渾身一抖,啊切一聲打了個噴嚏。 小孩揉了揉鼻尖,連帶著臉頰兩邊都揉得紅紅的, 伸手抱住夏油杰的脖子, 委委屈屈地垂下耳朵尖。 屁股后面,一根蓬松的白尾巴自覺勾起來,纏住他的手臂。 他奶聲奶氣道,杰, 冷 夏油杰: 管他長得像誰,反正,五條悟這輩子也不可能有久十分之一的可愛! 不, 百分之一都沒有! 夏油杰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崽子是光著的。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 但是手上又抱著五條久。 他彎腰想把崽子放下來, 低頭看到冷冰冰地面的一瞬間又停下了動作,于是起身試著先脫外套,脫掉一半,然后看著抱著崽子的另一只手臂,沉默。 夏油杰: 我到底在干什么。 夏油杰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diǎn)。 冷靜還是有作用。 夏油杰將兩手插進(jìn)五條久的腰間, 抱著小孩讓他站在自己的鞋子上,然后脫下另一半的外套,俯身給他穿上。 不遠(yuǎn)處, 著急忙慌趕過來的五條悟,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就是夏油杰用外套擋住視野,俯身向崽子靠近的過程 五條少爺:??? 五條少爺一瞬間就憤怒了。 五條悟:你住口! 夏油杰:? 什么玩意,口? 不管怎么說,這個樣子,肯定是沒辦法回五條家了。 好在五條悟早就定好了搬出五條家的計劃,只是因?yàn)橐苟昴沁厡W(xué)籍的事還沒辦好,暫時還沒有實(shí)施。 但是住的地方已經(jīng)定好了,這會倒也不至于露宿街頭。 五條少爺給夜蛾打電話,讓他喊輔助監(jiān)督開車接人,說完就關(guān)掉手機(jī),目光集中在新鮮出爐的人類幼崽身上。 不,還不能算完全的人類幼崽。 畢竟耳朵和尾巴都還沒收回去。 夏油杰的外套比他大很多,五條久拖著長長的袖子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像個穿十二單衣的人偶娃娃,領(lǐng)口太寬,露出小孩白花花的皮膚。 尾巴倔強(qiáng)的從外套后面伸出來,接受寒風(fēng)的考驗(yàn)。 五條悟看著他頭頂一抖一抖的耳朵毛和晃來晃去的尾巴,反而比五條久這只真貓崽更像只看到逗貓棒的貓,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捉。 還沒擼到,眼前的崽子就被一雙手抱走了。 是夏油杰。 別動!他皺著眉,義正言辭道,拉貓尾巴會拉肚子。 這個態(tài)度。 五條少爺突然想起來,他們倆吵架好像還沒和好。 于是他也不滿地懟回去,我沒拉,就擼一下! 夏油杰冷著臉不說話,抱著崽子,轉(zhuǎn)身換了個方向。 背對著他。 五條悟: 好氣哦。 十分鐘后,輔助監(jiān)督到了。 大晚上被叫起來加班的可憐社畜,看著眼前背對著對方,分別散發(fā)出可怕壓迫感的兩個小孩,欲哭無淚。 鬼知道,明明都是小孩子,為什么可以感覺這么可怕? 這年頭的小鬼都這么不得了嗎?? 那個他顫巍巍道,兩位,誰跟我走?。?/br> 五條悟和夏油杰同時轉(zhuǎn)過頭,開口回答。 我!x2 五條悟: 夏油杰: 兩人對視一眼,杠上開花。 五條少爺抬起下巴,他姓五條,就不勞您費(fèi)心了。 夏油杰皮笑rou不笑,現(xiàn)在改姓也可以,我不介意。 改毛線,本來就是我的貓! 我們一起撿的,不過是放在你那! 放在我這也是我供他吃喝的! 那是你嗎?都是五條家的錢吧? 你!五條悟跳腳。 我怎么?夏油杰冷笑。 夜晚的寒風(fēng)里,兩個人瞪著對方,誰也不肯讓步。 最后,還是五條久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爭的開端。 啊切! 小孩轉(zhuǎn)身抱緊夏油的脖子,在風(fēng)中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噴嚏。 尾巴和耳朵都蔫蔫的耷拉下來,瑟瑟發(fā)抖。 夏油杰:總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五條悟:嗯。 車上,兩人一人一邊,誰也不理誰看著窗外,五條久坐在中間。 五條久對他新安裝的四肢好像還不太熟悉。 他總是想蹬腿去撓耳朵,但是掰著小短腿夠到耳朵的時候,身體就像不倒翁一樣往后翻。 有時候噗嘰能轉(zhuǎn)一個圈。 五條悟看得好笑,忍不住逗他玩。 夏油杰早就聽五條悟說過出去住的事,只是沒問過細(xì)節(jié),這會坐在車?yán)?,只路線越看越熟悉。 這不是去我家的路嗎? 車直接開到了夏油家的公寓門口,夏油杰一個愣神沒注意,就讓五條少爺搶了先機(jī),打開車門,把五條久抱下來。 喂。五條悟站在車門口,沒好氣地問他,你干嘛,要住車上嗎? 夏油杰回神,啊哦。 夏油杰前幾天就知道隔壁要搬來新的住戶,但是完全沒想過,這個人會是五條悟。 五條少爺也沒等他,自己蹭蹭上了樓,掏出從輔助監(jiān)督那里拿來的鑰匙,打開門,走進(jìn)去。 夏油杰比他慢了半步,上去的時候,門只開著條縫,燈光從門縫透出來,在地上映出細(xì)長的光影。 這 夏油杰看看前面自己家的門,又看看面前打開的門縫,站著沒動。 過了一會,從門縫里探出一大一小,兩個白色的腦袋。 大的那個臭著臉抱著胳膊,小的那個踢拉著長出好大一截的拖鞋,噔噔跑出來,踮著腳跳起來抓著他的胳膊蕩秋千。 杰!小孩撒嬌道,我餓了! 夏油杰被他墜的腰往下一彎,順手把崽子抱起來,抬頭的時候,剛好對上五條悟的視線。 干嘛。五條少爺臭著臉道,反正這么近,過會回去也來得及吧。 語氣超級差,表情也沒有絲毫誠意,但是以五條悟的臭屁程度,已經(jīng)算是在求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