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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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錚笑了下,卻忽的低下頭,片刻后抬起時(shí),臉上帶著笑容。他看著宇文霽,眼神堅(jiān)定: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義父了,你當(dāng)好你的皇帝,這大涼的天下,我來替你守。 替你守住大涼江山,便是替陛下守住大涼天下,陛下若是知道也一定會高興的。 自那時(shí)起,軒轅錚便成了宇文霽的義父。他所做之事、所許之諾,從未食言,這幾年來,他一直都有好好的替宇文霽守好大涼的江山,穩(wěn)固京都局面。 他曾承諾,只要他在一日,便不會讓宇文霽受到半分傷害。 而事實(shí),也確實(shí),他真的有做到。 所以,宇文霽信他、敬他、重他。 他也值得。 程縉側(cè)目看向軒轅錚,眼神依舊詫異。 軒轅錚亦小心著看向程縉,眼神不自覺有些閃避。但,最后還是望向了他,反問了一句:我是他的義父,很奇怪嗎? 程縉回過神來,輕眨了眨眼,而后笑著搖頭。 蕭定章走上前來,伸手按住宇文霽肩膀,出聲提醒:陛下,不要胡鬧。您這般嚇?biāo)麄?,以后他們不來皇宮看您了可怎么辦。 宇文霽神色頓時(shí)轉(zhuǎn)變,方才還著急嚴(yán)肅的表情瞬間換成了一副嬉笑模樣,雙手叉腰道:那怎么了,他們不來皇宮看我,我就去靖安侯府看他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程縉:? 軒轅錚:?? 蕭定章無奈嘆息一聲:陛下又胡鬧了,真是抱歉。 軒轅錚: 他猛的瞪了宇文霽一眼。 宇文霽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做了個(gè)鬼臉,而后拉起程縉的手,又道:父親,我們不管義父,我給您準(zhǔn)備了好多您以前愛吃的東西,走走走,別站著了,外面冷! 程縉看了軒轅錚,沒來得及再說其它,便被宇文霽給拽住手腕往前走。 宇文霽笑道:您不用擔(dān)心義父,他自已知道路,他等會兒會過來的,我們先進(jìn)去屋子里,父親您身體不好,不能在外面站太久!我讓人給您準(zhǔn)備了火爐,等會兒暖暖身子,可千萬不能著涼了,生病可是很難受的。 可是 沒有可是,走吧走吧,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和您說呢! 程縉到底還是被宇文霽給拽走了。 軒轅錚站在原地,望著宇文霽拽著程縉匆匆離去的身影,滿臉無奈。宇文霽這個(gè)臭小子,居然敢戲耍自已,剛才那番話,可把他給嚇得不輕??! 他還以為那小子真的要把皇位讓出,要讓他的阿縉去當(dāng)那皇帝! 軒轅錚嘴角抽了抽,閉眼深吸了口氣,看來是自已這幾日沒怎么管這小皇帝,這小子皮癢欠收拾了??! 蕭定章?lián)u了搖頭,輕嘆息一聲后抬手拍了拍軒轅錚肩膀:習(xí)慣就好。這樣的事,可能還會發(fā)生很多次。 軒轅錚扶額,宇文霽這臭小子果然是欠揍!! 【三】 宇文霽有說不完的話想要和程縉說的,絮絮叨叨說了一下午,就連用晚膳的時(shí)候還在喋喋不休說著,直到夜深,臨近戌時(shí)末,才肯讓人先離開。 其實(shí)原本宇文霽很想讓程縉在皇宮留宿,但看見軒轅錚那副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揍自已的表情時(shí),宇文霽還是讓他們出宮了。 反正人在京都,以后多的是見面的機(jī)會,不必急在這一時(shí)半會兒的??扇羰侨擒庌@錚這個(gè)義父不高興了,他下次要見到自已的父親,還指不定是何時(shí)呢。 但他們臨走前,宇文霽還是沒忍住叮囑程縉:父親,一定要記得經(jīng)常來看我。 然后宇文霽又看向軒轅錚,帶著半威脅意味又道:不然我就要去靖安侯府打擾你們了! 軒轅錚: 程縉失笑。 回去靖安侯府的馬車?yán)?,軒轅錚看起來不太高興,悶悶的不講話,周身氣壓有些低。 程縉看了他一眼:阿錚?你好像不太高興? 軒轅錚悶悶搖了搖頭,卻沒有開口。 程縉挑了下眉,他這是怎么了?自已做了什么讓他覺得不高興的事?還是小皇帝說的那些話讓他覺得不舒服?可仔細(xì)想想,好像沒有啊,小皇帝和自已說的,都是些有趣的事,自已心情還挺愉快來著。 他仔細(xì)瞧了瞧軒轅錚臉色,見他刻意避開自已的視線,有些無奈。 程縉笑了一聲,伸手捧住軒轅錚的臉,扭過來讓他和自已對視。 被迫四目相對后,軒轅錚撇了撇嘴,眼睛視線卻還是故意轉(zhuǎn)移,似乎是不愿意和程縉對視。 程縉不明白了,雙手緊緊捧著他的臉,語氣放軟:阿錚,我是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么? 軒轅錚抿了下唇: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真的、真的沒有? 軒轅錚悶哼了一聲。好吧,其實(shí)是有的。今日見到小皇帝后,程縉所有的心思都在小皇帝身上,一下午都沒理會自已也就罷了,用晚膳時(shí)居然也坐在小皇帝那里。 若非自已臉色難看,大概小皇帝還要將他留宿。而他肯定不會拒絕! 忽略自已的存在一時(shí)半會兒還能接受,但絕不能超過半個(gè)時(shí)辰!! 不,即便是半個(gè)時(shí)辰,他也覺得極其難受。 現(xiàn)在的阿縉是他的阿縉,不是什么皇帝陛下!失去了曾經(jīng)記憶的他,也不能完全算是小皇帝的父親 阿縉只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誰也不能把阿縉從他身邊搶走??! 思及此處,軒轅錚又哼了一聲,抬起手覆蓋上程縉的手,還是不太高興:我覺得以后還是少帶你去見小皇帝比較好,你在他那里,完全看不見我! 程縉挑了下眉。他大概知道軒轅錚是為何不高興了。 他笑了下,依舊捧著軒轅錚臉龐的手稍稍用了點(diǎn)力:所以,你這么不高興是因?yàn)樵诟粋€(gè)小孩兒吃醋? 哼。 程縉失笑:我說,靖安侯爺,你今年貴庚?。砍源走€跟你的義子吃?不嫌害臊? 那怎么了?軒轅錚語氣悶悶:我就是不喜歡你跟別人待太久,忽視我的存在。我就是吃醋,我就是不高興! 程縉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好好,我以后注意,不會再忽視你那么久。 哼。軒轅錚還是一副不高興模樣。 程縉笑了下,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口:好了,別生氣了,我的錯(cuò),以后不會了。 軒轅錚撇了撇嘴:那你再親我一口。 ?!?/br> 再親一口。 啵! 再親一口。 軒轅錚主動湊過去,程縉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嘴:現(xiàn)在還在馬車上,你注意點(diǎn)。 在馬車上怎么了?親兩口而已,又不做別的。 你還想做別的? 我倒是想,就怕你不樂意。 軒轅錚抓起程縉的手放在嘴邊,在他掌心中印下一吻,眼中帶著狡黠意味的笑意緩緩浮現(xiàn)。 他又道:阿縉,要不,我們今天試試在別的地方那個(gè)? 程縉果斷拒絕:不要。 馬車如此狹窄的空間里,做那種事定然不方便。 軒轅錚還是纏著他:阿縉,試試嘛。 不要。 阿縉,試試嘛,我會很小心的。 阿縉阿縉阿縉~ 好想打他。 軒轅錚俯身湊過去要親他,程縉瞇了下眼,還是抬手擋住他的嘴。 軒轅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再次吻上了他掌心。嘴唇貼近,舌尖從他掌心劃過。 程縉睜大眼睛,抿了下唇,喉結(jié)不自覺上下滑動。 軒轅錚望著他,嗓音低沉,帶著誘惑意味:阿縉,不要拒絕我的請求。好嗎? 啊,真是! 拿他沒辦法。 【四】 最后馬車停在靖安侯府院中,左右都退去后,還是做了。 翌日,程縉醒來時(shí),渾身酸痛,膝蓋上還有些許淤青。身邊的軒轅錚倒是睡得安穩(wěn),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美夢,嘴角還帶著笑意。 望著他的面容,程縉抿了抿唇,用被窩里伸出手在他臉上輕輕捏了兩下,而后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淺淺的嘆息。 你啊你 就知道折騰我。 軒轅錚像是感覺到什么,伸手將程縉攬入懷中,卻沒睜眼,只懶懶在他腦袋上蹭了蹭。依舊睡著。 程縉靠在他懷中,聽著他胸腔里發(fā)出的讓自已覺得安心的心跳聲,閉上了眼。 他喃喃出聲:阿錚。 軒轅錚摟緊他的腰,即便還未清醒,卻在聽見他聲音后還是下意識應(yīng)答:嗯,我在。 程縉笑了下,又喚他:阿錚。 我在,軒轅錚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繼而低頭看向他:怎么了? 程縉仰頭望著他,笑著搖頭:沒有,就是想喊喊你。 軒轅錚也笑了下,低頭在他鼻上親了下:還早,再睡會兒? 嗯。 但程縉依舊望著他,盡是笑意的眼眸里清楚倒映著他的面容。此生有幸,得卿相伴。 浩瀚星海藏進(jìn)云里,而你,在我心里。 風(fēng)起又云涌,雨雪霏霏,兜兜又轉(zhuǎn)轉(zhuǎn),物是人非間。所幸,我們依舊是我們。 你始終都是我喜歡的那個(gè)少年,不曾改變。 第116章 番外二 【一】 大涼皇帝宇文縉駕崩一月后, 喪期結(jié)束。 為宇文縉守靈整整七日的軒轅錚開始肅清太尉鄒越的剩余黨羽。任何不愿意歸順小皇帝宇文霽的人,任何意圖繼續(xù)在京都作亂的人,都被軒轅錚一一除去。 那段時(shí)日, 京都朝臣人心惶惶, 生怕軒轅錚那個(gè)瘋子會將憤怒的情緒牽扯到自己身上。 洛爾和齊將鄒子乾藏在明月樓里, 不許他外出, 幾乎時(shí)時(shí)刻刻看著他, 就怕軒轅錚會因?yàn)猷u子乾是鄒越的兒子而不分青紅皂白便要?dú)⑺?/br> 鄒子乾亦有些心顫。 有關(guān)最近軒轅錚的事, 他聽了不少。原本軒轅錚就是個(gè)在戰(zhàn)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少將軍, 如今得到靖安侯的封號,再加上陛下忽然駕崩, 軒轅錚那家伙根本就像是瘋了,殺紅了眼一般, 整個(gè)京都, 一時(shí)間竟也找不到人來阻止他。 就連他家中父母與大哥都無法阻攔他的行為,他們根本攔不住想要為陛下報(bào)仇的軒轅錚。 鄒府已被查封, 府中曾為鄒越做過壞事的人,全部殺掉,無辜、且手無縛雞之力的下人、婦女與幼兒,倒是被放過了。 可鄒子乾覺得,自己在軒轅錚眼中,并不是那一類會被放過的無辜人。 外面有關(guān)軒轅錚的事情一日不曾間斷,鄒子乾也就一日不曾睡好。每到晚上, 一閉上眼睛,眼前便會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軒轅錚舉著一桿銀槍刺穿自己心臟的血腥畫面。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軒轅錚的對手,不論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在夢中, 也就只能眼睜睜的望著軒轅錚殺掉自己,殺掉自己的家人。 大火彌漫,滿眼火光,空氣里都是蔓延不斷地血腥味。 從夢中驚醒多次后,鄒子乾的精神有些恍惚了。他晚上不敢睡覺,每次都是咬牙堅(jiān)持著直到天亮,之后才能稍微睡下那么一會兒。 時(shí)間長了,他身體便有些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