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假千金文里的暴躁小姑姑 第77節(jié)
小心翼翼了這么久,所有心血毀于一朝。 許力急急忙忙拿來掃把想把積水掃出去,季淮安在旁邊說了句:“沒用了?!?/br> 許力頓了一下,沒敢想象季淮安是用什么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季淮安都說沒用了,那肯定是真的沒用了。 兩人在倉庫里默了一會兒,看守的人才急匆匆地拿著傘跑過來。 跑近一看,看見這個情況,那個人直接就傻了。 “怎、怎么會這樣?不、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就是回去吃了個飯,回來就這樣了,我明明已經(jīng)關(guān)好窗鎖好門了,不關(guān)我的事??!” 說完,也沒等季淮安說什么,那個人就掉頭跑了。 許力氣得罵了句粗口,但也明白,這件事應(yīng)該跟他無關(guān)。 許力聲音都有些梗塞了:“我怎么覺得這件事是有人故意做的?” 季淮安扯了扯嘴角。 還不明顯嗎? 看門的人只離開了一會兒,門和窗就開了。 而且看痕跡是被人撬開的。 季淮安轉(zhuǎn)頭,看見大雨里停了輛黑色的車。 在他看過來時,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露出了佟羨帶著笑的臉。 車?yán)镩_著暖氣,干凈又舒適,這么大的雨實在跟他無關(guān)。 佟羨坐在車?yán)?,看著倉庫里一身狼狽的季淮安,嘴角緩緩上揚。 他倒是不蠢,還懂得囤藥材這條路。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提前觀察到了什么,這個人囤的藥材在這一年價格飛漲,這一個倉庫的藥材要真的被他轉(zhuǎn)手出去,大賺一筆是毋庸置疑的。 可那又怎么樣呢,這種人再怎么拗也拗不過資本家。 他能輕而易舉又毫無痕跡地讓他血本無歸,這就是差別。 也不知道唐夢看見這人這么狼狽的樣子,還對他笑不笑得出來呢? 佟羨偏頭,看見季淮安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讓他看不懂。 但佟羨沒時間跟他在這里耗,想做的他已經(jīng)做到了。 佟羨笑了笑,朝他對了個口型:“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然后就讓司機(jī)開車了。 黑色轎車消失在雨幕中,倉庫里的積水還在往上漲。 季淮安許久才緩慢地收回視線。 許力問他:“你接下來要怎么辦???” 許力有些不忍心開這個口,他知道為了籌錢囤這批藥材,季淮安把房子都押了進(jìn)去。 可這批藥材沒了,虧得干干凈凈,季淮安以后可能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 雨水砸在鐵皮屋頂,發(fā)出駭人的響聲。 季淮安許久才有反應(yīng),撐傘走了出去。 許力怕他受刺激,趕緊跟了上去。 季淮安去了花店。 那批藥材沒了,季淮安除了口袋里的五十塊,一無所有。 季淮安指著花店里一束用向日葵和玫瑰包好的花束。 花店老板看了他一眼:“四十八,謝謝?!?/br> “麻煩幫我送到南大大禮堂,給一個叫唐夢的女孩子。” 說完,季淮安出了花店。 剩下的兩塊錢,季淮安拿去電話亭打給了佟朝。 季淮安放下電話,許力不忍地看向他:“除了去京市,你就沒有別的路了嗎?” 或許他們還能找唐夢幫忙呢? 唐夢那么好,不會不幫他們的。 季淮安沒說話。 雨依舊下得急。 他只是不想再在她面前活得像個笑話而已。 第65章 告白 南大的新生歡迎會在晚上七點開始, 今天一整天都是陰沉沉的,快要七點的時候,憋了一整天的雨終于下來了。 這場雨比意料中的要大, 很多掐著點趕過來看晚會的同學(xué)都淋濕了,但也依舊影響不了這里的氣氛高漲。 后臺都忙成一團(tuán)了,化妝的、換衣服的、準(zhǔn)備上場的, 這一屆的負(fù)責(zé)人似乎缺乏了些經(jīng)驗,每一個步驟都搞得特別匆忙。 唐夢的鋼琴表演比較靠后, 不急著化妝和換服飾, 別人在忙得一團(tuán)亂, 她只需安靜地坐到一邊, 不礙地方就好。 高露幾個跑到后臺看唐夢時, 正看見她坐在椅子上發(fā)呆,時不時就盯著大禮堂的入口看。 高露過去拍了拍她:“你在看我們嗎?放心, 我們說要來給你捧場的就肯定會來,喏, 許凝在那邊幫我們占位子了,占了第三排視野最好的幾個位置, 到時候一定給你最熱烈的歡呼聲!” 唐夢要上去表演, 高露比她還高興。 唐夢沒什么興致地應(yīng)了幾聲,還是時不時就看向大禮堂的入口。 然而等到晚會都正式開始了, 出入的人也都漸漸停滯了下來,也還是沒看到季淮安的身影。 是她那天晚上說話聲音太???還是司機(jī)開車開得太快?季淮安沒有聽到? 事實上就算季淮安聽到了, 他也很有可能不會來,畢竟只是一個鋼琴表演,又不是什么大事,季淮安那么忙, 不來也很正常。 想明白了這一點,唐夢就沒再繼續(xù)盯著出口看了。 可她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這雨太大了,聲音砸在窗戶上,讓人怪害怕的。 唐夢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一整天都提不起情緒,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了。 沒來得及多想,唐夢就被人催去化妝了。 外面的晚會在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偶爾出現(xiàn)一些小意外,但好在問題都不大,很容易就解決了。 整個晚會兩個小時,唐夢的鋼琴表演排在了倒二。 過來觀看的同學(xué)雖然熱情高漲,但節(jié)目來來回回就那些,看到后面很多人都已經(jīng)乏了,不少人還偷偷溜走了。 然而唐夢提著晚禮服緩緩走上來時,下面立馬就又開始躁動起來了。 果然,節(jié)目都是次要的,人長得好看才是最重要的。 唐夢硬生生憑著一張臉就把氣氛給拉了回來,以至于大部分人都忘了她在臺上彈了首什么曲子,只記得坐在鋼琴前的女孩子脖頸修長,皮膚白到發(fā)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淡的美。 唐夢的鋼琴表演收獲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她本人倒是對這效果淡淡的,彈完琴下臺,立馬就去把身上的晚禮服給換了下來。對她來說,這場鋼琴表演本來就是一個任務(wù)而已,完成任務(wù)自然就沒她的事了。 唐夢甚至婉拒了晚上校文藝部組織的慶功宴,負(fù)責(zé)人見她興致不高,也就不勉強她了,只不過她不去的話,不少沖她去的學(xué)弟學(xué)長該不高興了。 負(fù)責(zé)人幽怨地嘆了一口氣,那邊唐夢都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看來是真不想去了。 晚會一結(jié)束,唐夢就去找了高露她們幾個。 還沒走近就看見高露捧著一束花在端詳,許凝和關(guān)柔也都有些好奇地在圍著看。 看見唐夢走過來,高露連忙走了過去,把花束往她懷一推:“給你的!” 這群人對唐夢收到花已經(jīng)不驚奇了,這段時間每隔幾天就有花送到她們宿舍,有時候還一天好幾束呢,不比那些情書少。 唐夢每次都沒什么反應(yīng),送來的花大部分都被她們幾個拿來泡腳用了,不然也實在想不到別的用處。 高露想了想,嘿嘿了兩聲:“今晚又是玫瑰花泡腳!” 話剛說完,唐夢瞥到花束上放著的卡片。 沒寫其他的,就一個“季”字。 唐夢一個激靈,抱著花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不行!這束不行!” “?” 唐夢沒管她們幾個一臉疑惑的樣子,盯著這束花看了又看,心里莫名有些開心。 是他送的吧? 肯定是。 她習(xí)慣了季淮安對她事事有回應(yīng),還以為這次會是例外,原來也不是例外啊。 唐夢覺得這場雨都沒那么悶了。 唐夢抱著花往外走,沒一會兒就接到了個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唐盛淮的司機(jī),說他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唐夢太久沒回家,唐盛淮天天念叨著,連唐逸凡這兩天也都打電話來問她什么時候回去,唐夢實在禁不得他們煩,答應(yīng)他們等晚會表演一結(jié)束就回去。 眼下,司機(jī)倒是來得很準(zhǔn)時。 唐夢跟幾個舍友道了別,抱著花走出去,上了車。 雨還在下,半點兒要停的意思都沒有。 唐夢從沒想過會跟季淮安這么猝不及防地見面。 大雨像要把整座城市都淹沒了似的,下得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