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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聽過這個(gè)故事?”貓澤飛鳥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抬起頭看他,不然怎么能一口回答出來呢? “沒有啊?!碧字温冻鰻N爛的微笑,“第一次聽,不過很簡單?!?/br> 因?yàn)?,他剛才也在做相似的事情嘛?/br> “小香,你不用這樣刻意的逗我開心的?!碧字螁问謸卧谲囬T上,斜靠著身子望向貓澤飛鳥,“下次說故事也請使用第三人稱,別再‘我’了?!?/br> “這樣更有帶入感嘛?!必垵娠w鳥小聲的咕嘟著,鉆進(jìn)了車的副駕駛位,“治君,這個(gè)車是新買的嗎?” “不是,偷來的?!?/br> “……你有駕照嗎?” “沒有啊?!?/br> “……你剛剛和我說的警官小姐?!?/br> “騙你的?!?/br> 貓澤飛鳥定定的望了他幾眼,嘆了口氣,拍了拍方向盤,“開車吧?!彼聪蚩吭诔ㄩ_的車門邊的太宰治,突然微微瞇了瞇眼,“你在看什么呢?” “沒什么?!甭牭截垵娠w鳥的問話,太宰治收回注視著大樓的目光,扭過頭露出燦爛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偷車是假的,不過確實(shí)不是正當(dāng)方式弄來的 沒駕照是假的,不過也不是考來的 沒有警官小姐是真的,因?yàn)橄胱屫垵稍琰c(diǎn)下來 綜上,太宰,太壞了! 第14章 “所以說,你一早醒來就發(fā)現(xiàn)和那位前輩躺在一起?” 太宰治坐在吧臺邊,撐著下巴問。 貓澤飛鳥舔了舔因?yàn)檎f了太多的話而發(fā)干的嘴唇,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后,是你主動的去拉人家的手,是你先主動的?沒想到你意外的這么積極呢?!?/br> 貓澤飛鳥干脆將頭整個(gè)埋在臂彎里,拒絕回憶現(xiàn)實(shí)。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這么郁悶嘛,不過是和人家睡了一覺而已,多大點(diǎn)事,不至于這么愁眉苦臉的,再說,既然是你主動的,那你又不吃虧?!?/br> 吧臺的燈光柔和的從上方照射下來,太宰治用右手托腮,垂下長長地睫毛,一邊懶洋洋的拉長了音調(diào),招呼老板給他上兌洗潔精的威士忌,一邊側(cè)過頭看向貓澤飛鳥。 “不吃虧……”貓澤飛鳥發(fā)出一聲長長地悲鳴,悶在臂彎里的聲音沉沉,“就是這一點(diǎn),我公司的前輩很正經(jīng)的。”她抬起臉,壓低眉毛抿緊嘴唇,做了一個(gè)極為嚴(yán)肅又冷淡的表情,然后又一頭扎到臂彎里,“就像這種感覺?!?/br> “七海前輩很嚴(yán)肅的,一直都是一副很冷淡的表情,而我對這樣的人做出了這樣的行為,我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喪心病狂?!必垵娠w鳥猛地抬起頭,直直的注視著太宰治,震聲,“我現(xiàn)在滿心罪惡感,回憶起昨晚,我就覺得我不是人。” “這么嚴(yán)重?。俊碧字挝⑽⑿ζ饋?,“那你就不要回憶不就好了……”話還沒有說完,碰的一聲,酒吧老板將酒杯往他面前一放,太宰治低頭一看,立刻嚷嚷了起來,“老板,我不要這個(gè)!我的洗潔精威士忌呢?” 老板默然的將一瓶沒有拆封的洗潔精放在了他的杯子旁邊。 太宰治立刻歡呼雀躍的將洗潔精倒進(jìn)酒杯里,用吸管攪拌,咕嘟咕嘟的從酒液上冒出許多雪白的小泡沫,他安靜了下來,專注的盯著這些不停破裂的泡泡。 貓澤飛鳥等待了兩秒,以為這個(gè)話題已經(jīng)算是結(jié)束了,太宰治突然又開了口,“但是你根本控制不住不回憶吧?” 加了冰塊的玻璃杯壁不停地滲出細(xì)密的小水珠,太宰治將酒杯舉起,對著昏黃的燈泡,搖晃的酒液流轉(zhuǎn)著光芒。 “敘述清楚,邏輯融洽,你能清楚的回憶起昨晚的事情,今天一整天,你都在不停地嘗試回憶起昨晚的事情,補(bǔ)全自己的記憶吧?” 高純度的威士忌從底部升騰起小小的氣泡,與上方的層層雪白泡沫融為一體。 “小香你啊,根本不用這么譴責(zé)自己的?!碧字蚊婧σ獾目戳艘粫?,透過玻璃杯注視著貓澤飛鳥,“你對于男人這種生物到底抱有什么樣的誤解?” “如果不是自己有這個(gè)意愿,以你這樣的小身板,能強(qiáng)迫你這位‘前輩’——”他咬字清晰,著重加重了“前輩”,上下掃視了眼貓澤飛鳥不足一米六的身高,露出了微笑, “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呢?” 他放下酒杯,用指甲輕輕的彈了彈玻璃杯的杯沿,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掩蓋了他低不可聞的聲音,“假正經(jīng)?!?/br> 他說的很輕,貓澤飛鳥沒有聽清,下意識的問,“什么?” “沒什么。”太宰治沒有什么精神的回答,突然伸長手臂,越過她向后揮手,“織田作,這邊?!?/br> “喂,太宰,你難道看不到我嗎?” 一道冷淡的男聲從酒吧大門側(cè)響起,太宰治瞇起眼看了他兩眼,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嗤笑,“政府機(jī)關(guān)的大忙人也有時(shí)間出來喝酒嗎?” “我沒有記錯(cuò)的話,是你叫我過來的吧?” 站在門邊的,貓澤飛鳥也認(rèn)識,正是太宰治為數(shù)不多的友人,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穿著豎條紋的暗色西裝,左手提著公文包,右手按在大門的門把上,帶著黑色細(xì)邊圓框眼鏡,眼鏡下是微微下垂的眼角,一如既往的掛著冷淡的表情。 他微微掀起眼皮,抿緊了嘴唇,貓澤飛鳥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嘴角下方那顆小小的痣上,太宰治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就一語不發(fā)的扭過頭,趴在桌上,默不作聲的注視著面前的玻璃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