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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意味著,周楠以后都不會再對這張龍椅感興趣, 盡管她手里還有那份圣旨, 是一張護身符, 周桉相信他的皇姐知道該怎么處置這張護身符。 不會讓它消失, 但也不能讓它出現(xiàn)。 知曉她們要下江南,他給司徒徹安排了個巡撫的官職, 讓她獨守一方水土, 也不算浪費人才。 司徒徹本打算推脫, 她視力不好, 巡撫是地方最高長官, 行政監(jiān)察工作都少不了,她怕自己無法勝任,有駙馬這個名頭, 她也可以與周楠在那里過得很好。不過后來,她見自家殿下總是閑不住,不是練武就是看書,決定偷偷接下這份差事,她不能做,公主殿下對這些,應該是信手拈來。 其實真正的理由是,再次醒來后,周楠就像擁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她得想辦法消耗一下周楠的精力,否則……公主殿下就要在她的身上消磨多出來的那一部分精力了。 離開漠北的時候,嵇安過來送她們。 “我還能找你……你們玩嗎?” 她看了看司徒徹,被周楠有意無意擋住了視線,撇了撇嘴。 “如果沒有對本宮的駙馬居心不良,可以”。 “……” 嵇安算是明白了,大周的長公主說話氣人的本領,一點兒也不比少將軍弱,她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少將軍,真的要走嗎?” 祝昀其實很不理解,司徒徹明明沒受什么傷,也很年輕,卻就這樣離開了,總讓人覺得萬分遺憾,尤其對她來說,少將軍是唯一一個能接近她,又不讓她覺得反感的男子。 “嗯”。 司徒徹輕輕點頭,這里有十幾名副將,除了祝昀,大半也都是她培養(yǎng)的人,很多是從司徒青云手下開始做起的,對司徒家感情很深,這也是她放心離開的一個原因,如果周桉要對她和周楠出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他們之間很長一段時間,也許是一輩子,都會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中度過。 “走了”, 周楠牽了馬過來,把被人舍不得的少將軍拉了過去。 嵇安終于忍不住,反正周楠也不可能在這里對她動手,光明正大地朝對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并吐了吐舌頭扮鬼臉。 她怎么連男人之間的醋都吃? 大醋缸! 她用口型比劃比劃,周楠看懂了,緊了緊手中的韁繩,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大膽公然挑釁她!還好司徒徹及時發(fā)現(xiàn),為了維護兩國和平,防止雙方公主之間爆發(fā)一場惡戰(zhàn),主動牽著她的手騎到馬背上。 公主殿下慢慢吐出一口濁氣,不跟對方一般見識,少將軍是女子,甭管對方是男是女都不行,更何況祝昀,本來就是女扮男裝。 兩人共乘一騎,周楠坐在司徒徹身前,司徒徹的手環(huán)抱著她的腰,外人看起來是周楠縮在她懷里,可實際少將軍看不遠,韁繩的控制權都在周楠手里,她只能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周楠,緊緊抱著身前的人。 “喂,我有空會去找你們玩的!” 馬兒跑起來的時候,嵇安在后面大喊,聲音洪亮,一如她的人,活力四射。 周楠沒有回答,但少將軍聽見她輕輕笑了一聲,也跟著笑了笑。 這邊的將士們都認識她,她若是想到大周來游玩,不會有人攔著她的。 這趟兩人都帶了行李,后面跟了一輛馬車,戰(zhàn)虹就在馬車里眼巴巴地看著兩個騎馬的人,還有一小隊親兵和四五名暗衛(wèi),因為沒有任務在身,一路走走停停,十分愜意。 “不如在此地多待一待吧”。 每到了一個風景不錯的新地方,公主殿下都會這樣說,但少將軍心里有鬼,她還得趕去江南赴任,這件事現(xiàn)在還未上報,是打算先斬后奏。于是總拿自己看不遠的借口,催促公主殿下快快去江南,畢竟這一路,騎馬對少將軍來說,也不是件輕松的事。 周楠懷疑過她另有目的,但現(xiàn)在她眼睛都這樣了,還能掀起什么風浪?大概是真的無心看風景,周楠還是慣著她,快馬加鞭趕到了江南一帶。 然而一下馬,還未來得及細細回憶江南煙雨,先來了蘇州知府帶著好幾個知縣迎接她們,后面還跟著許多府衙的官兵,甚是莊重。 “少將軍終于到了,卑職在此等候已久,請少將軍早些上任吧”。 “等候已久?” 周楠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后臉紅了的人,悄悄磨了磨牙。 “是啊,少將軍過了半月才來,皇上的旨意可是早就下達了”。 “好了,你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別的不必多說,我受皇上旨意,過來督查你們的工作”。 少將軍嚴肅說道,鐵面無私的模樣讓幾個小官摸不著頭腦,又看了看她旁邊的長公主,倒是一副聽從少將軍安排的乖巧模樣,既然她不太喜歡這樣,幾人也就紛紛帶著官兵散了。 內心慌亂,少將軍面色不顯,從未有過除武將以外官員任職經歷的她,恨透了這些迂腐文人的官僚主義,迎接什么迎接?迎接狂風暴雨嗎?日后她必要重重整頓這腐敗無知的惡習! “駙馬何時做了江南巡撫,本宮怎么不知道?” 周楠在外一向給她面子,剛才在幾個知府面前,都是對她言聽計從,倒不是少將軍特別愛面子,是為了顧及司徒家的名聲,畢竟司徒家每一任夫人,都是賢良淑德的典范,她不想打破這個傳統(tǒng),畢竟在外是如此,在內到底是什么樣子,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