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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哪里疼?給你吹吹”。 “這里也疼……那里也疼……哪里都疼!” 懷里的小女孩暴躁起來, 不安地扭動小身子。 司徒徹摸著她的頭安撫,又揉了揉她的耳朵, “很快就不疼了”。 “騙人”。 周楠靠在她肩上, 身子佝僂著縮成一團(tuán),整個人都被疼痛襲卷,那種錐心的疼像是從骨頭里面生長出來的,一寸一寸往外爬,如藤蔓般纏繞著,讓她無處可逃,于是她不受控制地咬住了司徒徹。 又是一聲嘶喊,司徒徹還沒長好的傷口再次被撕開,比上次更深更疼,血液爭先恐后地往外流,堪堪進(jìn)了周楠的嘴,流過她的喉,體內(nèi)的冰魄嗅到長虹的氣息,像是猛然復(fù)蘇,在她體內(nèi)翻騰不已,驅(qū)使著她去得到更多長虹的血液,疼得喪失了意識的她被毒物所支配,不停地舔舐傷口,不停地吞下她的血液。 那一口小小的虎牙,穿破血rou,直直抵上了她的骨骼,骨膜上的神經(jīng)都疼了起來,萬般勇敢的少將軍,此刻也疼得流下了眼淚。 她睜開了雙眼,抬頭看著屋頂,艱難地呼吸,克制著自己,縱容著她。 “嗚,他們打我了,好疼”。 “我?guī)銡⒘怂麄?,一個都不留”。 “他們……要在我身上烙印……嗚……是不干凈的象征,我……逃不掉了”。 “我在你身邊,你不要怕”。 “疼……我被燙了……就不干凈了”。 “你沒有不干凈,是他們的眼睛不干凈,要是你被燙了,我就陪你一起”, 和你一起下地獄,把你撈回人間。 “別丟下我一個人”, “好”。 夜晚的山林安安靜靜,只有這樣的對話在持續(xù)著,周楠騎在她腰上,趴在她懷中,可憐又霸道,仿佛要與她融為一體,司徒徹靠墻坐著,腦袋中一片混沌,緊緊攏著兩人身上的大氅,張開雙臂將她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 良久,小包子哭唧唧的,似是在說夢話, “你怎么對我這么好?” 司徒徹也像是在夢里,她模模糊糊記得有個調(diào)皮的小奶娃,還有個漂亮的娘娘,她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 “因為你是meimei啊”。 這一夜,好漫長。 金色的光芒從窗縫中折射進(jìn)來,天終于肯亮了,周楠在一片溫暖中緩緩恢復(fù)了神智,她不知道冰魄吸取了多少長虹的能量,一睜眼就看到一抹血色,隨后感覺到她身上□□溫?zé)岬募∧w,低頭看見白衣白裙將兩個脖頸圍在一起,抬頭是一張憔悴的睡容,干燥的嘴唇一夜之間皸裂得像是干旱已久的大地。 微微動身想要起來,半昏迷的司徒徹卻以為她又疼了,主動把肩膀湊到她嘴邊,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只是機(jī)械地重復(fù)著, “乖,疼就咬我”。 “嗯”, 周楠模模糊糊記得昨晚的折磨,看著她肩上一排排的血印,不受控制地又流了眼淚。 “不哭”, 司徒徹給她擦掉眼淚,仿佛這個動作已經(jīng)重復(fù)千萬次。 周楠不敢再動,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她一定一整夜都沒有睡吧,奇怪的是,自己一整夜也沒睡,此刻卻精神得很,一點(diǎn)也不覺得累。 這當(dāng)然也是長虹的功效之一。 直到中午,司徒徹才慢慢轉(zhuǎn)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她的額頭,體溫已經(jīng)正常了,少將軍露出一個微笑,牽得嘴角有些疼, “沒事了”。 “嗯”, 靈動的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周楠從她脖子上縮回手,就碰到了什么柔柔軟軟的東西,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 “好軟”。 “你!” 司徒徹瞬間紅了臉,差點(diǎn)把這個小流氓推出去,昨晚是就是這個小流氓解了她衣服還不夠,把她用來裹胸的長布也扯了下去,正是青春發(fā)育的時期,簡直……簡直讓人羞憤而亡! “你轉(zhuǎn)過身去!” 小流氓不情不愿地背過身,撿起邊上的小裙子,嘴上絮絮叨叨的, “都是女孩子,你有我也有”。 “你沒有!” 司徒徹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并快速穿好了衣服,肩上和后背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不過很快注意力又被奶聲奶氣的聲音吸引。 “我以后也會有的,大不了給你摸回來”。 “......” 這什么虎狼之詞,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司徒徹臉紅到了脖子根,威名赫赫的少將軍,也被一位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給調(diào)戲了。 換好衣服兩人就結(jié)伴往河邊走,司徒徹精力耗費(fèi)太多,急切地想要食物補(bǔ)充能量,她不知道為什么周楠愛舔她的傷口,也許是這種方式可以緩解疼痛?見對方似乎不記得這回事,她也沒有多言,只要小包子沒事便好。 今日的運(yùn)氣還算不錯,走了沒多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了一只耀武揚(yáng)威的山雞,似是嫌自己命長,飛上山頭朝她們挑釁地扇了扇翅膀,少將軍正郁悶?zāi)?,且肚子餓。用劍戲弄了那只山雞半天,把羽翼豐滿的山雞削成了大禿毛,惹得山雞啞著嗓子要與她決一死戰(zhàn),才斬了雞脖子,現(xiàn)場被弄得一地雞毛。周楠捂著嘴躲在她身后偷笑,仿佛不知道對方憋著的脾氣來自于誰。 見她總算是恢復(fù)了活力,有了些小孩子該有的模樣,司徒徹悄悄彎了彎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