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能死的理由
“哈啊……” 伊魯卡一邊打著長長的哈欠,一邊邁入木葉的大門,守門的忍者是熟面孔,出云和子鐵,不過他們對伊魯卡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因此沒有上前打招呼。 伊魯卡也懶得拿熱臉貼冷屁股,仿佛沒看到兩人一般,就這么徑直走了過去。 “好困~” 連續(xù)三天都待在虛空中,不眠不休的修復(fù)著因為能量的流向改變而變得異常的世界線,伊魯卡此時只想隨便找張床睡它個天昏地暗。 然而就在伊魯卡抱著大白天睡大覺這種頹廢的想法,一邊揉著眼角,一邊朝家的方向,走到一個無人的公園的時候…… “重力場!” 能力陡然發(fā)動,以伊魯卡為中心,四周的地表突然出現(xiàn)無數(shù)手臂粗的裂縫,緊接著隨著“砰”的一聲,地表瞬間凹陷,亂石紛飛間,一個穿著黑底紅云,臉上戴著橘黃色漩渦紋路面具的男人緩緩顯露了出來。 “居然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你的能力還是這么詭異呢?!?/br> “彼此彼此?!?/br> 看著面前這個曾經(jīng)帶給他巨大危機,也是來到這個世界八年來唯一一次危機的面具男,伊魯卡臉上卻沒有一絲八年前那次正面交鋒正面交鋒的緊張之色,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無法破解面具男那比前世的空間能力者還要詭異的時空忍術(shù),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面具男想要殺死他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立身于不敗之地,自然游刃有余。 “果然,不把你這個世界的噪音除掉的話,我的任何行動都會失去意義。” “說的好像你的行動就一定是在遵循世界的意志一樣。”伊魯卡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在評價別人之前,必須先審視自己,你的老師沒教過你么?” 聽到老師這個字眼,隱藏在面具內(nèi)的腥紅色瞳孔莫名閃過一抹復(fù)雜之色,而后很快隱沒了起來,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我不需要什么教誨,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聽你教誨的。” 聞言,伊魯卡頓時瞇起眼睛,“那么,閑聊到此為止,你也差不多該說出你的目的了吧?” 即便不感知殺意,伊魯卡也可以確定面具男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像八年前一樣單純是為了殺他的,至少現(xiàn)在不是。 “呵……真想知道你那張游刃有余的臉,能保持到什么時候?!?/br> 面具男莫名的笑了笑,緩緩把手伸到懷中。 聽到他的笑聲,看著他那似乎要取出什么東西的動作,伊魯卡心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陣不詳?shù)念A(yù)感,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凝重之色。 在伊魯卡一閃而逝的不安的眼神中,面具男的手終于伸了出來,而后猛然將手中的東西朝伊魯卡擲去。 啪! 面具男毫無殺意的扔過來的東西停在伊魯卡身前,看清楚貼在天十式的是什么后,伊魯卡突然瞳孔一縮,仿佛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畫面一般。 “卑鄙!” 伊魯卡臉上滿是冷冽之色,眼眸中的平靜與淡然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要焚盡一切的怒火。 這個世界上,能夠引起伊魯卡感情波動的人不多,而這其中最在乎的人,無疑是陪伴他最久,已經(jīng)成為他平靜生活的一部分的宇智波泉美。 沒錯,面具男扔過來的,既不是鋒利的苦無,也不是詭異的卷軸,而是一張照片,一張描繪三個全身被綁得跟個粽子似的女子的照片。 除了泉美以外,另外兩個女子都是伊魯卡熟悉的人,一個是穿著雪白的工作服,有著一頭栗色及腰長發(fā)的少女,菖蒲;另一個則是黑色馬尾辮,胸口直接讓綁著的繩子凸出一大塊,除了火爆以外再也想不出有什么形容詞能形容的妙齡女子,宇智波弦月。 伊魯卡就算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弦月和菖蒲肯定都是因為跟自己關(guān)系比較近,才會被被面具男的組織抓去當(dāng)威脅自己的人質(zhì)。 也就是說,自己是導(dǎo)致他們遇到這種事態(tài)的罪魁禍?zhǔn)?,這一點無可否認(rèn),尤其是菖蒲這個與忍界格格不入的普通少女,如果不是他,根本就不會被牽連,受這份罪。 如果面具男只綁架泉美也就罷了,雖然他會憤怒,但還不至于如此失態(tài)。 畢竟泉美是自己關(guān)系最近的人,面具男想要對付他,只能從這個唯一的弱點下手,而且忍者又不是光明正大的武士,而是行走于黑暗,為了目標(biāo)不折手段的工具,面具男的做法無可厚非,沒有任何能夠指責(zé)的地方,因此,伊魯卡之所以憤怒,是因為泉美受到了傷害,而說出“卑鄙”這個帶著些許天真成分的字眼,卻完全是因為他僅憑猜測,就對一個無辜的普通人下手。 此時已經(jīng)不需要多余的言語,伊魯卡也知道面具男的意思了,面具男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并沒有說什么沒品的廢話,而是突然發(fā)動起時空忍術(shù),在制造出漩渦形的空間扭曲的同時,緩緩道: “想要這三個女人活命的話,明天的這個時候,一個人來川之國未名谷。” 話落,伴隨著空間扭曲的加劇,面具男的身影快速消失,緊接著空間逐漸恢復(fù)了正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果然,只要身在這個紛擾的世界,就不可能獨善其身么......” 伊魯卡低著頭,輕聲呢喃著,狹長的劉海遮住眼眸,看不到心靈的窗戶,自然看不清他此刻的內(nèi)心。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松開緊握著的拳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被微風(fēng)蕩起的劉海下,是一對充滿了無奈的眼眸。 ............................... “不愧是弦月姐,這么神奇的術(shù)式居然只需要口頭教導(dǎo)就能讓我學(xué)會?!?/br> 某個布滿了結(jié)界,沒有任何光線的山洞內(nèi),陡然出現(xiàn)一對腥紅色的光芒,而能夠使用寫輪眼,也就意味著能夠最低程度的使用查克拉。 雖然依舊無法擺脫被困的現(xiàn)狀,但是卻可以用這些查克拉做一些簡單的事情,比如說,為了破壞敵人的陰謀而......自殺! 然而....... “抱歉,弦月姐,我果然,還是不能死在這個地方?!?/br> “泉美,你知道你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嗎?” 黑暗中響起一個頗為激動的聲音。 “敵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利用我們對付那家伙,我們活著只會讓敵人稱心如意,也只會給那家伙添麻煩,甚至給他帶來滅頂之災(zāi),為了那家伙著想,我們現(xiàn)在……” “我知道?!毙燃t色的瞳孔平靜無比,沒有一絲面對觸手可及的死亡的恐懼,“弦月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自殺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 “但是你害怕了,是么?” 弦月的聲音充滿了失望與漠然,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從語氣就能聽出,她此刻那張風(fēng)華絕代的俏臉上,絕對布滿了寒霜。 腥紅色的瞳孔晃了晃,否認(rèn)了弦月的話。 “不,弦月姐,我不怕死。” 目光依舊平靜,看不出任何謊言的痕跡。 “只是,現(xiàn)在我的命已經(jīng)不是我一個人的了,有一半......不,現(xiàn)在的我完全是為了他活著,我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命運的決定權(quán),而且在他以為我被鼬殺死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 頓了頓,泉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黑暗中的腥紅色雙眸莫名的浮現(xiàn)出傷感: “決不能讓他再露出那種,就像是死了一樣的眼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