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捉妖司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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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額頭已經(jīng)冒汗,趕緊說道: “屬下這就派人去打聽,這樹是誰栽種的,何時栽種,至于這座七孔橋,這是張家捐建的,最開始要設(shè)立在縣衙北側(cè)通往東市的位置,去歲動工之前才臨時改的?!?/br> 這句話,周澤來了興趣。 “哦,張家主動改的?是否說過原因?” 男子搖搖頭。 “到底因為什么,還真不知道,估計是想要他們出入方便吧,畢竟這條河上就一座橋,而且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橋,車馬過去都費力。” 老徐已經(jīng)回來,站在周澤身側(cè),用帕子擦了一下手上的土屑,邊擦邊說道。 “綿水?dāng)喟付际怯霉烙嫷???/br> 那人一噎,這口氣差點沒憋死,汗再度下來了,自己怎么就嘴巴欠,為啥急著回答,一會兒問問不就知曉了。 “明府稍后,稍后屬下就回來稟報?!?/br> 說完,朝著綿水剩下的幾個胥吏一擺手,有活兒了趕緊要去打聽,吩咐了一遍四下散去。 “拔了這幾棵桑樹,門前坐著也沒有之前陰冷了?!?/br> 老徐點點頭,伸手打開一塊帕子,里面包著幾枚古錢,很破舊那種,非常薄,孔極大,上面有很多坑坑洼洼的痕跡,泛著綠色的銹跡。 仔細(xì)辨認(rèn)一下,方孔上下刻著兩個字,或者說是符號。 “這是什么?” 老徐一點兒不意外,用帕子擦了一下,介紹道: “前朝亡國前鑄造的一批銅錢,大唐開國之后,熔煉了一批,因為材質(zhì)太軟,雜質(zhì)太多,后來也沒人收。 不過很多道士都用這些東西來施法,配合符咒擺陣,這是在八棵桑樹下發(fā)現(xiàn)的,看來我們之前的分析沒錯,確實有道士參與張家的案子?!?/br> 周澤看向張家宅院,恐怕這樣的院落在綿水算是最大了,正想著那個胥吏已經(jīng)小跑著回來。 舉著一個小本子,趕緊朝著周澤說道: “去歲冬月,張家門前還有院子里面的幾棵樹都被蟲蛀的斷裂了,到處都是一種火紅色的螞蟻,張家將這些樹木都挖掉,隨后暫時去自家林子里面挖來一些看著高大的樹木暫時遮擋一下。 聽東院李家的下人說,張家阿郎一直很忙,家中的這些事兒都是夫人cao持的,管家派人拉的樹,年前兩日,張家阿郎才從宜賓還是哪里回來。 至于這橋,去年春天要動工的時候,李家請道士超度亡靈,走到張家門前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張家財路是木缺水,可面前這河水過于寬闊,需要暗路隱藏一下,不然有牢獄之災(zāi)。 張家阿郎聽聞,趕緊派人去跟縣衙里面交涉,這才將橋挪到這里,我問了李家,那道人從哪兒找的?長什么樣子?” 那個胥吏被連續(xù)的幾個問題噎得夠嗆,一臉苦笑朝著周澤拱手,他現(xiàn)在哭死的心都有,別看這個周縣令破案厲害,問問題更厲害。 “周明府稍后,隔壁李家的人我?guī)砹?,這是李家的管家?!?/br> 周澤朝后面看了一眼,一個二百斤的胖子在后面跑來了,一雙小眼睛倒是沒什么緊張的神態(tài),朝著周澤就要跪下,老徐橫刀的刀鞘一搭,將胖子拖起來。 “不用跪,站著說就行,當(dāng)然知無不言,不能隱瞞也不能添油加醋,不然后果你自己清楚?!?/br> 胖管家一躬到地,倒是沒什么廢話。 “小的李家管家,不知周明府有什么要問的?” “去歲初春,李家誰過世了?” “李家太夫人,阿郎的祖母九十二薨了,算是喜喪,李家在城外設(shè)了粥棚,各處撒了喜錢,還找來荊州青云山上青云觀的道士過來作法超度。” “張家張孝恩可曾去觀禮?” 管家笑著搖搖頭,抬起臉稍顯尷尬。 “雖為鄰里,不過我家阿郎跟張家阿郎關(guān)系一般,雖算不上什么關(guān)系不好,不過也說不上什么話,畢竟張家阿郎為人仔細(xì),一個銅板掰兩半兒花?!?/br> 周澤轉(zhuǎn)過頭,這個管家很厲害,幾句話說明了很多問題,看來這個張家的張孝恩,人情世故上很小氣,鄰里之間的表面客套都做不到,這樣的喪事,至少該露個臉。 “跟那些道士是偶遇?還是在門前等候,特意問一下?” “張家阿郎說是聽到院子里面的聲音,出來看看,我覺得是偶遇吧,反正也就是攔著道士問了幾句,關(guān)于橋落在哪兒的一個說法。” “都怎么說的,你是否能記???” 胖管家朝前走了兩步,這會兒倒是沒了之前的拘謹(jǐn),其實像周澤這樣開口就問事兒,反倒少了很多麻煩,不然一頓寒暄,半天猜不到意思。 “回稟明府,草民記著,張阿郎問,他給綿水捐了一座橋,落在東市和縣衙之間的河上,不過有人建議他挪到自家門前,說是暗路通,幫他家擋牢獄災(zāi)。 那道士只是笑笑,看了一眼張家門前,說了一句不錯很好,關(guān)鍵看您是做什么生意,張阿郎說木材生意。 道士再度笑了,捋著胡子點點頭,缺水補水不錯不錯,需要他們做法可以去青云山的青云觀,說完就走了。” 周澤明白了,那道士不過是敷衍的說了兩句,不過這個張孝恩可是信了。 按照他所說,之前有人給過他這個建議,讓他將橋挪過來,之后聽到隔壁院落作法,這才過去問的。 那么這個建議,是誰說的? 看來還是要調(diào)查一下,畢竟這個建議,可是幫著這個聚陰之地完成的關(guān)鍵。 “元月初三李家的婚宴后,你們可曾聽到什么聲音?” 胖管家抬眼看向周澤,頓了頓,周澤以為他不敢說,或者怕有什么忌諱,畢竟這院子里面死了大半。 “但說無妨。” “回稟周明府,其實不瞞您說,您的名號,我們家阿郎早就在一個朋友的書信中聽聞過,剛剛劉縣尉叫我過來的手,阿郎還囑咐了一遍,一定實打?qū)嵳f,知道的要說清楚,盡力幫您提供線索?!?/br> 周澤一頓,一個朋友的書信中聽聞過? “朋友?合江人?” 管家用力點點頭。 “周明府有所不知,王家莊王十二跟我家阿郎是忘年交?!?/br> 周澤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頓時看著眼前這個胖乎乎的管家,也覺得順眼了一些,怪不得此人來了就這樣直接說,一點兒沒隱瞞。 “王十二跟是本官的好友,那就跟你也不客套了,說說初三晚上可曾聽聞什么聲音,或者有人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第156章 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身側(cè)的劉縣尉傻眼了。 瞪眼看著這個李家的胖管家,一點兒招兒沒有,之前他可是去過李家,一個個嘴巴那叫一個嚴(yán)實,這怎么合江的人來了,就主動說了? 天理何在?。?/br> 正想著,老徐扒拉著他的手臂。 “劉縣尉,可有椅子?” 劉縣尉剛要說,他不用坐,不過看了一眼老徐,似乎明白這椅子不是給他要的,趕緊吩咐人去張家取。 胖管家坐下臉上的笑容更甚,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開始認(rèn)真地說道: “張家的案子,是初四縣衙來人后,我們才知曉的,我們兩家后門比前門距離更近一些,當(dāng)天縣衙里面就來人問了,畢竟涉及張家,我讓他們少說話。 縣衙的人走后,我分別叫來人問過,他們說張家一直鬧哄哄的,開始是行酒令,后來好像吵起來了,吵得很兇那種,還摔了盤子碗。 下人們說,似乎是張家長子問分家的事兒,畢竟張家能有今天的局面,那是張家阿郎夫人偷了家里五百兩當(dāng)嫁妝,才算起家發(fā)展。 長子和老二傻子都是正房夫人的兒子,多了也不要,就想分一半兒的家產(chǎn),畢竟正房夫人身體不好,此刻也行動不便,而張家阿郎之前推脫說,只要長子成婚,就分家。 如此一來,張家長子托人找到之前留下婚書的鄒家,還好那家雖然家道中落,但這個孤女還在,所以也沒有怎么張羅,就直接成婚。 這也是為何匆匆辦理婚事,他們家直接下帖,等張孝恩回來后,木已成舟無法更改。 之后,院子里面的聲音小了很多,不過還是有罵聲哭聲,甚至還有嘔吐的聲音,我們院子里有個老仆好信兒,想要爬墻頭看看,剛上去梯子就翻了,胸口疼了半個月。 要說奇怪,就是他這個胸口,當(dāng)時也沒注意,第二日去醫(yī)館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胸口上有一個腳印,我當(dāng)時覺得奇怪讓人照著描繪下來?!?/br> 說著,胖管家將一張紙遞給周澤。 周澤知道,這個管家應(yīng)該聽說自己來綿水了,所以絕對是仔細(xì)調(diào)查了整件事,展開紙果然是一個鞋印。 老徐湊過來,將紙拿起來看了看。 “那人可在,是否能讓我看一下?” 胖管家朝著身后揮手,一個干瘦干瘦的小老頭走到近前。 “就是他?!?/br> 干瘦老頭倒是配合,一把扯開衣領(lǐng),即便過去這么久了,胸口的那個腳印依然清晰可見,周澤都覺得神奇。 湊近看了看,胸骨肋骨仿佛都凹陷進(jìn)去,鞋印上帶著一條條縫線的印記,就是面對面踹一腳也不至于這樣吧? 周澤看向老徐,老徐伸手,在老頭胸口劃了幾下,隨后一掌拍在老頭后背,老頭直接跪在地上,張嘴一口黑血噴出來。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沒想到老徐的突然出手,胖管家倒是沒擔(dān)心,伸手?jǐn)r住后面的人。 “都待著!” 老頭趴在地上喘了半天,似乎依舊在反胃,干嘔了兩聲,一張嘴,一團(tuán)黑絲線一樣的東西被吐出來,落到地上,那黑絲線似乎懼怕陽光,不斷想要躲起來。 老徐的橫刀已經(jīng)出竅,隨著揮動,一陣陣慘叫傳來,那個老頭直接趴在地上給老徐磕頭。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救命!” 老徐一擺手。 “起吧,能說實話,這是你們應(yīng)得的?!?/br> 周澤沒敢問那是啥玩意,其實主要是怕在這群人面前丟面子,抬手拍拍胖管家的肩膀,rou也跟著顫了顫。 “多謝你的幫助,你們李家如若有人看到類似的情形趕緊說,我們有別的需要再找你?!?/br> 胖管家笑的見牙不見眼,朝著周澤躬身施禮。 “不怪王家公子說周明府英明神武,原來您身邊的人都這樣厲害,我家阿郎說了,明府忙完不妨家中坐坐?!?/br> 胖管家?guī)俗吡?,劉縣尉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他現(xiàn)在也沒啥好說的,畢竟張家李家這些都是綿水大戶,也沒有他置喙的地方,即便是于縣令都要小心對待。 周澤看了一眼老徐,那老頭吐出來的東西,看起來可不像什么好東西。 “他吐出來的是什么?” “cao控人心的東西,算是鬼物的一種,上不得臺面,不過對一個偷窺之人,使用如此手段,這是怕泄露身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