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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了個(gè)暴君當(dāng)老公 第82節(jié)

    蕭慎深呼吸,胸膛微微起伏,明明一切順利,但又覺得諸事不順。

    蕭慎:“你去見見他,讓他閉嘴!”

    傅溫言:“……”為什么總讓他承受這些?

    他感覺這是白屠的一個(gè)局,且他就是白屠要等的獵物。

    傅溫言從不關(guān)注自己的容貌,而今,他只恨自己太過俊美,否則又豈會(huì)攤上白屠這廝!可恨的是,白家有救駕之功,還有一塊免死金牌在家中擺著,無論白屠這廝做了什么,他都能全身而退。

    傅溫言為難:“殿下……我……”

    蕭慎不給他反駁余地:“若非因?yàn)槟?,白屠不?huì)出此詭計(jì)!”言下之意,誰捅破的天,誰去補(bǔ)。

    傅溫言:“……”不是……他招誰惹誰了?除卻太過俊美,他也沒犯什么事啊。這年頭,長得好看也是錯(cuò)?!

    *

    傅溫言約了白屠單獨(dú)見面。

    他覺得是時(shí)候把一切坦白言明了,他不好男風(fēng),也絲毫不想與白屠來一場風(fēng)花雪月。

    日落黃昏,入秋之后,夜來得格外早。

    傅溫言不愿意再去郡王府,以免被人看見,又會(huì)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輛馬車緩緩?fù)?吭诹瞬铇窍旅妫?qū)馬之人挨近車簾,道:“郡王,如您所料,傅公子果然會(huì)在這里約見您?!?/br>
    白屠勾了勾唇,特意用上了蜜桃口脂,他從袖中掏出兩包/藥/粉。

    一包是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另一包會(huì)讓人保持清醒,但無力反抗。

    他都很想試試呢……

    白屠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忽的一笑。

    誰說一次就能中?

    這種事是應(yīng)該多試試啊。

    白屠施施然下了馬車,一襲雪色長袍,佩戴碧玉抹額,好一個(gè)公子人如玉,所到之處,幽香四溢,這是泡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花瓣澡的成果。

    這廂,傅溫言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手中的長劍反反復(fù)/復(fù)//拔//出來,又//插//進(jìn)劍鞘。

    談若白屠不知悔改,他今晚不會(huì)手下留情。

    這家伙,已經(jīng)/sao/擾/了他太久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傅溫言去開門,入眼就是白屠那張精致到令女子都會(huì)黯然失色的臉。

    傅溫言一愣,不過旋即就收斂一切驚艷之色,一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語,傅溫言面色鐵青,冷冷道:“進(jìn)來吧!我有話與你說!”

    傅溫言不想讓旁人知道,他私底下見了白屠,故此,身邊沒有帶隨從。

    這一點(diǎn),白屠料到了。正合他的心意。

    邁入屋,合上門。

    美人桃花眼瀲滟波光。

    傅溫言頓時(shí)覺得不太對勁,他準(zhǔn)備公事公辦,直接言明自己的意思。

    然而,他還沒開口,白屠突然伸手,指尖抵住了他的唇:“噓,別說話,不要破壞了氣氛?!?/br>
    傅溫言:“……”

    他鼻端吸入一股古怪的氣味,這種氣味并不明顯,傅溫言起初并不在意。

    他一手拂開了白屠的手。

    唇瓣上異樣的觸感卻消失不掉,隱約尚存。

    傅溫言心跳加速,耳根子又燙了起來,他本能使然,后退了一步,正要警告白屠,眼前卻是突然浮現(xiàn)一陣白霧。

    他晃了晃腦袋,試圖去睜開眼。

    白屠見藥效起作用了,打算速戰(zhàn)速?zèng)Q。

    他肩負(fù)著傳宗接代的重任,但不能隨便生孩子。孩子的父親必須是他喜歡的,也必須優(yōu)秀出眾。

    從多久起就開始惦記上傅溫言了?

    白屠記不清了。

    許是從年幼時(shí)起。

    而此刻,他念念不忘之人,就在自己眼前,他可以唾手可得了。

    心上人還不曾屬于任何女子。

    甚好!

    傅溫言面前只有一層白茫茫的霧,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好像失了憶,什么都不記得了。

    “夫君~”

    一美人突然出現(xiàn)。

    傅溫言看著面前這張傾城國色的臉,喉結(jié)滾了滾:“我是你的夫君?”

    美人勾人一笑,拉著他往矮榻邊走:“是啊,夫君?!?/br>
    傅溫言不受控制的跟著美人走,直至被他推到,摁在了榻上,他看著美人墨發(fā)傾瀉,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

    ……

    天還未亮,殘?jiān)氯玢^。

    三角鏤空香爐里,浮香裊裊,是不久之前剛剛添了新香。

    傅溫言一夜/春/夢/旖/旎,他猛然間睜開眼來,下意識(shí)的去看自己的臂彎,卻見懷中空無一人。

    再一定睛查看四周,這才想起了一切。

    他昨晚約見了白屠……

    然后呢……?

    記憶斷片,唯有模糊的美人臉在腦中浮現(xiàn)。

    他猛然間坐起身來,身上衣裳整齊,軟塌上的薄衾也疊放整齊,完全不像夢中那般/瘋/狂/凌/亂。

    但……

    傅溫言擰眉望著腰身以下的地方,那里分明……感觸明顯。

    他……一夜暢快……

    屋內(nèi)沒有白屠的影子,傅溫言內(nèi)心充滿疑惑,奈何缺失的記憶無法讓他篤定任何事情,甚至于昨晚的夢境也在他腦海中逐漸模糊,他只記得夢見了一場風(fēng)花雪月,但具體都我忘了。

    唯有/暢/快/悸/動(dòng)/的感覺,深入骨髓,揮之不去。

    傅溫言:“……”他這是中邪了?!白屠那廝人呢?!

    傅溫言心存疑惑,顧不得太多,直接去了郡王府。

    守門護(hù)院才剛剛開門,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仆從??ね醺淖o(hù)院看上去也格外懶散,一個(gè)個(gè)打著哈欠,困意闌珊。

    傅溫言沒有遞名帖,直接入府。

    護(hù)院道:“傅公子早啊,郡王還未醒來呢。”

    傅溫言擰眉:“你們郡王昨晚是幾時(shí)歸來的?”

    護(hù)院笑著說:“傅公子,你忘了么?昨晚郡王與你在茶樓辭別,就直接回府了呀。”

    傅溫言:“……”

    他步子頓住,不知為何,他突然不太敢見到白屠。

    *

    今日無早朝。

    慶帝以“外使來朝”為由,把蕭慎與沈顥叫到了御前。

    慶帝格外打量了沈顥幾眼,的確是個(gè)蘭芝玉樹的男子。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無論沈顥如此優(yōu)秀,他都不可能成為……皇家人!

    慶帝自然盼著兒子成婚,這才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沈顥幾眼,絕無他想。

    慶帝打斷了自己的浮想聯(lián)翩,正色道:“太子,外邦使臣不出幾日就要來朝,今年的朝貢全權(quán)交由你來處理。沈愛卿,你協(xié)助太子?!?/br>
    蕭慎應(yīng)下。

    沈顥亦然:“微臣遵旨?!?/br>
    今日沈顥在場,蕭慎昨夜又夢見了他以愛之名,囚禁曉芙的場景。在夢中,曉芙依舊為了一個(gè)沈顥,對他冷眼相待。蕭慎不想夜長夢多,這時(shí)對慶帝道:“父皇,兒臣想求一樁婚事?!?/br>
    言罷,蕭慎看了一眼身側(cè)的沈顥。

    慶帝見狀,心一抖。

    大慶皇室可從沒有出現(xiàn)過男/妾?。?/br>
    慶帝太過緊張,以至于忽視了呼吸,好在尚且能夠穩(wěn)住神色。

    蕭慎近日來焦慮異常,不想繼續(xù)等下去,直言道:“父皇,兒臣要娶孫曉芙做側(cè)妃。”

    慶帝猛然吐了一口濁氣,仿佛是魚回大海,又復(fù)活了。

    幸好……臭小子不是要娶沈顥。

    慶帝只覺得自己受驚過度,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氣息,道:“待正妃入宮,朕可以答應(yīng)你,但眼下還是先把外邦來朝的事情處理好?!?/br>
    慶帝在給蕭慎鋪路了。

    然而,他卻覺得,太子根本沒有爭權(quán)奪勢的欲望,一門心思都沉浸在了兒女情長上面。

    這不對啊……

    之前的太子,明明野心勃勃。

    自從這一趟從嶺南歸來,整個(gè)人都變了。

    野心、城府、算計(jì)……統(tǒng)統(tǒng)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幼稚、膚淺、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