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后我三個徒弟黑化了 第28節(jié)
“……還行?!?/br> 隨口給了個評價后,葉亭微微抬眼,若有所思地望向了花熙后方的虞衡。巧的是,虞衡也在看他。 兩人對視片刻,其中暗流涌動無人知曉,幾秒后,又都紛紛移開了視線。 “切,沒眼光……” 不滿于葉亭的應(yīng)付,花熙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一邊的白苧。 看著眼前漂亮到不行的人,她瞬間展開了笑眼,“阿苧啊,你是我們這里最好看的了,要不要來一朵?” 說著,花熙直接就要向白苧的頭頂摸去。 眼見對方就這么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而那柔軟的身體也即將貼向自己,白苧一時心悸,竟是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 不退還好,看到這一退后,花熙立刻反應(yīng)過來,停下了動作。 她呆了一瞬,抱歉道:“忘了你不喜歡肢體接觸了……不好意思啊?!?/br> 軟玉溫香一觸及分,期待的接觸沒有到來,白苧剛被喚醒的心跳就這么僵在了半空,讓他一時怔在了原地。 一會兒,才不自然地小聲道:“其,其實也沒有……” “沒有什么?”花熙睜了睜眼。 “沒有生氣,但你下次還是該注意些。” 未等白苧說完,葉亭就搶先一步替他回答了問題。 “人家既然不想要,你還是不要強求了?!?/br> 他一把奪下花熙手中的花枝,順便,也把她拉離了白苧的身前,又道:“這不是你的吧?花期短暫,你拿著也是浪費,還是還給原主人吧。” “還有這個,” 葉亭皺眉看向她耳側(cè)的杜鵑,眸中露出了難以抑制的煩躁,他將其一把摘下,還說:“媚俗得很,別戴了?!?/br> “……什么審美?!?/br> 花熙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但還是聽他的話,把手中花枝,連帶從頭上摘下的那一朵,一并交給了虞衡。 她說:“我這留著也沒什么用,今天過了一把癮就好,不如還是還給你吧。你拿著它們,送給你中意的女子,不是更好?” 本以為對方會欣然接受,誰知,虞衡看了看她身后的葉亭,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花,卻沒有伸手接過。 只是瞇眼笑道:“既然送出去了,我就不會再拿回來。師尊隨意處置就好,無須在意徒兒。” “可是……” “公務(wù)繁忙,徒兒今夜還需陪父皇共賞燈會,與民同樂,恕不能奉陪了?!被ㄎ踹€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打斷。 他向三人拱了拱手,“接下來還有不少節(jié)目,祝師尊和師兄們,玩得開心?!?/br> 相比起他平時親熱得樣子,這時的他多了一絲沉穩(wěn),眸子里也莫名多了絲難以查明的冷意。 看到他這幅少見的樣子,花熙有些不習(xí)慣,張了張口,正想再問些什么,就見他已經(jīng)直起身子,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花熙有些懵:“他這是怎么了?” 葉亭看了看她被花插過后,卻依然有些凌亂的鬢角,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 -- 虞衡快步走著,不出多時,便離開了熱鬧的花市,穿梭在縱深的小巷中。 他眸色漠然,一向喜笑顏開的臉上如今卻無一絲笑意,原本俊朗親和的外表,在這一刻,也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街角,從一處木門中,踏入了一個有些荒涼的小院。 而此時,以椴楊為首的幾個黑衣蒙面男子,已經(jīng)在此地等候多時了。 虞衡向前一步,冷聲道:“查探好了嗎?” “回殿下,已經(jīng)確定。” 是椴楊站了出來,他躬下身子作了一揖,道:“如殿下所料,在城郊處的院落里,確實有一個新搬來不過一年的人家,鄰里都不知里面居住的是誰,除了蘭貴妃以外,沒人進(jìn)過那里?!?/br> 他又道:“奴已經(jīng)進(jìn)去觀察過一次,里面住著一個男人,年齡不到三十的樣子,奴觀其神態(tài),與如今宮中那些木偶宮人別無二致?!?/br> “是么……”聞言,虞衡眼尾上挑,眼中卻沒有一絲絲的笑意。 “居然金屋藏嬌,也不知道,若是此事傳出,她還能否為她那野種,爭得這本屬于孤的太子之位?” “殿下英明?!遍矖钐痤^,“那奴,便今夜行動了?” “嗯。”虞衡點點頭,“今夜花朝燈會,禹蘭溪必會陪父皇共同出席,近期沒有更好的機會了,你速去速回,必須完成?!?/br> “是!” 椴楊于是招呼著黑衣人們回去準(zhǔn)備,他本也正打算一同離去,卻在看到虞衡的神色后,站住了腳跟。 “你還在這兒做什么?”虞衡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椴楊卻并沒有因他的呵斥而有絲毫的退縮,反而走近了一步,試探道:“殿下今日……可是遇到了煩心事?” “孤能有什么煩心事?”虞衡輕嗤一聲,“不過是擔(dān)心,今日之事能否成功。” “是么?”椴楊注視著虞衡的神情,半晌,又嘆了口氣。 “罷了,關(guān)于此事,奴定會竭盡全力,殿下不必?zé)n,但若是為了別的……” 他頓了頓,再次躬身道:“有些人,若是不能為我們所用,還是讓其盡早離去為好?!?/br> 此話一出,虞衡低下頭去,沉默了許久。 “孤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小聲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椴楊也回到房里了,不小的庭院中,虞衡孤獨地佇立在原地。 空氣寂靜,他的腦中再一次回想起今日花市中,他的指尖所處觸碰到的,那一柔軟滑膩的發(fā)絲,和映入他眼簾中的,那般美好明艷的容顏。 幽幽花香仿佛要再次飄入他的鼻腔,可隨之而來的,就是她與其他人嬉鬧的畫面。 他們是那么親密無間?;ハ嗔私猓ハ嘈湃?,互相關(guān)照,沒有絲毫的藏私,那樣的毫無保留的關(guān)系,他卻從來沒有體驗過。 本來以為自己早已習(xí)慣了,可今天,他竟沒來由地生出了些許的渴望。 在別人面前,她似乎總會露出那般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與他堆砌出來的不同,她的笑是那般明媚動人,那般澄澈潔凈,就如同三月的春花,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心生歡喜,沉溺其中。 卻忘了,自己是泥潭中的蚯蚓,又怎么能,觸碰那高高在上的花枝? “真是入戲過深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自嘲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1清人蔡云《詠花朝》(2)《山枇杷》白居易 第23章 社鼠城狐 虞衡離開之后,花熙一行三人就隨意找了一個酒樓吃飯。 熱情的侍者領(lǐng)著他們坐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三人剛一落座,還未開始點菜,花熙就忽然聽到腦中響起了系統(tǒng)的聲音。 ‘呀,那不是白苧的叔叔嘛,他怎么也在這兒?’ ‘叔叔?’ 聞言,花熙很快抬起頭,然后,就在白苧的正后方,看見了一桌正在吃飯的客人,從衣裝上來看,似乎十分富庶。 ‘就是坐在最靠外面的那個,’系統(tǒng)指明道:‘個子不高還有點兒胖的那個?!?/br> ‘是么,’花熙聽話地看去,‘讓我看看……’ “師,師尊?” 那人就坐在白苧身后,為了看他,花熙不得不直直地注視著白苧的方向,顯然,就被白苧會錯了意。 眼見花熙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白苧有些不知所措地紅了耳根。 他紅著臉,正想問些什么時,就從身后,聽到了一個熟悉到想要忘記的聲音。 那聲音,是他長久以來,都難以逃脫的夢魘。 “這是……花長老?” 似乎終于注意到了花熙的視線,那桌人中,打頭的一個中年男人在看到她和周圍的白苧葉亭后,微微張唇,露出了一個有些吃驚的表情。 接著就站起身,朝他們走了過來。 白苧有些呆呆地轉(zhuǎn)回頭去,看到來人后,就瞬間皺起了眉。 “怎么,連叔叔都不認(rèn)識了,虧我還養(yǎng)了你十幾年呢……” 看到他明顯的抵觸態(tài)度后,那個中年男人嗤笑一聲,之后,竟是懶得與其爭辯一樣,越過了他,徑直來到了花熙的身前。 “想必這位就是,問天門的二長老,花長老了吧……” 他諂媚地笑了笑,拱手道:“久仰大名,在下白齊然,如今的白家家主,也就是這小子的叔叔。” “前幾日還聽說花長老來了開京,沒想到還真的被在下給碰上了,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人……什么鬼? 看著他明顯的討好態(tài)度,再看看后方白苧難看至極的臉色,花熙心里有些不明覺厲。 她隨意瞟了那白齊然一眼,之后就站起身,百無聊賴地伸了個懶腰。意有所指道:“哎,怎么出來吃飯,老是碰到纏人的蒼蠅呢,這酒樓可真不講衛(wèi)生……” 說著,她還頗為嫌棄地?fù)u了搖頭,又看向了白苧道:“誒,你說這蒼蠅煩不煩?一直嗡嗡嗡嗡的,吵得我頭疼。要不然我們還是走吧,換個酒樓好了?!?/br> “……” 見她這樣,白苧也抿起唇,跟著站起了身。 可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見到,那個白齊然,居然死皮賴臉地再次上前一步,堵住了花熙的去路。 “你做什么?” 看著擋在自己前方的人,花熙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