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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后我三個徒弟黑化了 第77節(jié)

    讓花熙沒想到的是,在那天兩人徹底鬧掰之后,沒過幾日,葉亭居然來主動找了她,說是同意了帶她一起出魔界的請求。

    “所以說你這是,愿意放我走了?”

    她滿含期待地睜大雙眼,卻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不可能的。”

    葉亭語氣平緩,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卻無比的堅定,且不容置辯。

    “除非我死。”

    擲地有聲。

    “……好吧?!?/br>
    花熙揚(yáng)起的情緒一下就低落了,她懨懨地把頭埋在雙膝之間,小聲嘟囔:“那你怎么突然答應(yīng)了,也不怕我跑……”

    葉亭坐在房間內(nèi)的一個圓凳上,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蜷縮起身子,躲在床榻角落的花熙。

    看到她那戒備的姿勢,和刻意拉開距離的舉動后,葉亭眸光黯淡了些許。

    “……那天,對不起了?!?/br>
    不知過去了多久,葉亭在靜默中出聲。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再強(qiáng)迫你做那些事,但是……”

    說著,他頓了頓,目光定定地轉(zhuǎn)向她。

    “但是你要保證,待在我身邊,不能離開。”

    “……”

    看著對方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花熙嘆了口氣。

    不離開?那她還怎么逃跑?怎么拿回神力?

    她可不愿意一直待在這個破地方,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葉亭注視了她幾秒,突然黯然道:“你忘了,答應(yīng)過我的事嗎?”

    “答應(yīng)你的事?”

    花熙一下有些愣神,“我答應(yīng)過你什么了嗎?”

    看對方果然沒有把那些小事放在心上的樣子,葉亭沒有露出受傷的神情,只是平靜地解釋道:“你曾經(jīng)說過,不會離開我?!?/br>
    他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苦澀道:“就是因?yàn)槟惝?dāng)時說了這句話,那時的我,才堅定地沒有去相信夜羽的鬼話?!?/br>
    “結(jié)果,你果然是騙人的?!?/br>
    他嗤笑一聲,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花熙:“……”

    她真的無言以對了。

    說到這個花熙就想了起來,那時,在東宮的房檐上,她因?yàn)椴辉副┞蹲约旱恼鎸?shí)身份,所以說隨口說出的善意欺騙。

    【我能去哪里呢?不過一個徒有其表的化神期食修,連能不能飛升都成問題呢?!俊舅园?,我當(dāng)然不會離開你啦。】沒想到,她當(dāng)時為了掩飾自己身份所出口成章的敷衍之語,卻成為了少年心中最為重要的承諾。

    而她呢,卻早早地就把這些東西拋在了腦后。

    花熙微微抬眸,就正好對上了葉亭的眼眸。

    曾經(jīng),他的眼眸是那樣明亮,就算在黑夜中,也像夜空中的星辰一般,讓人能透過它,看到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可如今,葉亭在看向她的時候,那雙眼睛深沉而濃郁,如同紛合匯雜的墨水,渾濁而晦暗,像是始終被陰霾所籠罩的一灘死水。

    不管看著什么,都再無曾經(jīng)的清澈透明了。

    是什么改變了曾經(jīng)的那個少年呢?

    那個她悉心養(yǎng)大的,捧在心上呵護(hù)的少年。

    花熙知道,自己有不小的責(zé)任。

    如果當(dāng)初處理地再好一些的話,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但,一切還有救。

    既然那兩個小徒弟都能被她逐漸打開心結(jié),那這個相處最久,最了解的大徒弟,為什么不能呢?

    就算他不是上界要求的任務(wù)對象又怎么樣?他可是她唯一一個因?yàn)樽约涸蚨障碌耐降堋?/br>
    思及此,她緩緩?fù)鲁鲆豢陂L氣。

    “那你要說好了,不能再那樣做。我……”

    話到口邊,想到葉亭這固執(zhí)的性格,想到曾經(jīng)沒有兌現(xiàn)的承諾,花熙停了停。

    斟酌許久后,她終于揚(yáng)起唇角道:“只要你不再那樣,我保證,至少這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離開你了。”

    --

    約法三章。

    一,不能在她不讓的情況下,進(jìn)行任何不適宜的身體接觸;二,有人陪著也好,至少每個星期之內(nèi),都要讓她有一日可以自由外出的機(jī)會;三,要解開對她神力的束縛。

    “這個不行?!?/br>
    聽到第三天之后,葉亭當(dāng)機(jī)立斷地拒絕了。

    他言之鑿鑿:“若是解開,你怎么保證不會像神界透露我魔界的情況?如今魔界還在秘密地百廢待興,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盡心盡力地藏匿行蹤。若是被他們知道了,會給我魔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br>
    “……”

    聽完葉亭這一番頗為霸氣的發(fā)言后,花熙有些無奈。

    “你現(xiàn)在還真是有魔君的樣子啊,你怎么就這么確定,你就是那夜羽的孩子,你不怕他騙你?”

    “因?yàn)樗眉冄淇`,將千年來的所用魔功,都傳給了我?!?/br>
    葉亭淡淡地回應(yīng)道。

    “純血咒縛?!”

    花熙瞬間懵了,“他竟然舍得把魔功都傳與你?不對,純血咒縛的話……”

    想到古籍中對這一儀式的記載,花熙有些驚恐地咽了咽口水。

    很久以前,花熙也了解過關(guān)于這一古老陣法的傳說。

    這是一項古老而血腥的儀式,施術(shù)者和被施術(shù)者必須有直接的親屬關(guān)系,除此之外,還要用千年蛛絲做媒介。

    用蛛絲埋入兩人的血管,通過兩人的全身經(jīng)脈,最后包裹在施術(shù)者的心臟之上。

    陣法一開啟,被施術(shù)者的所用功力,修為,都會如同抽血一般被漸漸抽干,并隨之轉(zhuǎn)移到施術(shù)者身上,這個過程,將會伴隨著如同全身撕裂般的巨大痛楚。

    稍有不慎,施術(shù)者還極有可能會被蛛絲剝離心臟,從而失敗。

    而若是施術(shù)成功,那么被施術(shù)者,也只能就這么看著自己的生命力被一點(diǎn)點(diǎn)吸走,到最后,成為了一個干尸。

    一換一的邪惡功法,早在幾千年前,就被人廢除,被立為禁術(shù)。

    若是葉亭沒有騙她的話,那這個魔尊夜羽,也當(dāng)真是對自己挺狠的,而且,他一個魔魂,也不知道是怎么完成的。

    可現(xiàn)在,花熙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很,很疼吧?”她有些擔(dān)憂地仰起頭,觀察了一下葉亭的全身。

    過去這么久了,看樣子早就沒有什么大礙了……

    聞言,葉亭倒是把關(guān)注點(diǎn)放偏了,眉梢一挑道:“你擔(dān)心我?”

    “廢話,我是你師尊!”

    花熙當(dāng)即就反駁了。

    看著她那有些生氣的樣子,葉亭一時有些愕然。

    他猛然想到,現(xiàn)在的這一幕,曾經(jīng)在月華峰上時,也頻頻發(fā)生。

    自然地斗嘴,打鬧,為一件小事就能吵起來……

    不知何時,這些曾經(jīng)讓他習(xí)以為常的日常,現(xiàn)在卻成為了他埋藏在心中的渴望。

    不過,一切都回去不了,葉亭清楚地知道。

    畢竟,他早就無法單純地把她當(dāng)做,師尊了。

    “所以說,夜羽還在嗎?”

    花熙有些好奇,“他不是傳說中不死不傷的怨魔之體嗎?也會被這功法吸走生命嗎?”

    “他還在。只是很虛弱了?!?/br>
    葉亭回答著,卻也沒有進(jìn)一步的解釋,想來是還不太信任她,關(guān)于魔族的機(jī)密不敢全盤托出吧。

    “這樣啊……”

    想到當(dāng)初自己花費(fèi)了那么多力氣都沒有把他殺死,花熙難免有些遺憾。

    “還有一件事?!?/br>
    葉亭看著她,突然對她說:“我已經(jīng)改名了,從今以后,不再是‘葉亭’。”

    “而是繼承夜羽之名,喚作‘夜廷’?!?/br>
    看到被他寫在空中的那兩個字后,花熙猛地一震,一股從靈魂深處涌來的情感,瞬間攫住了她的心頭。

    葉亭,夜廷。

    不知為何,花熙又想到了那個夢中人。

    自從葉亭徹底入魔之后,他的長相,氣質(zhì),都在愈發(fā)地像夢中人靠近。

    還有親密時的感覺,近距離才能聞到的熟悉氣息。

    隱隱地,花熙有種預(yù)感。

    也許他們從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也說不定。

    而那個夢境,就代表著過去真實(shí)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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