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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殘疾暴君 第59節(jié)

    姜小圓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

    暴君秋的的寢殿里空空蕩蕩,沒有多余的家具,甚至連一件裝飾都沒有。

    她當時以為只是因為暴君秋已經(jīng)了無生趣,但是她卻沒有想過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暴君秋的身邊,一直這樣危機四伏。

    而他是一個病人,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應對?

    他光是清醒的時間,全都交給了國事。所以空蕩蕩的、光禿禿的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這是最省力的辦法……他實在是沒有更多的精力了。

    甚至連禁衛(wèi)軍也沒有精力整頓、宮人也沒有精力收拾,全部簡單粗暴地攔在外面,靠近就格殺勿論。

    她的眼眶又紅了。

    其實在最開始的夢里,她就已經(jīng)看到了很多很多,可是走馬觀花,她并不知道他獨自面對的究竟是什么。

    他確實手段殘暴,脾氣暴戾,也做過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壞人。

    可是在他在位期間,既沒有民不聊生、也沒有天下大亂,反而國泰民安,饒是第五年的暴君已經(jīng)瘋了,可是那時候他委托了得力的丞相,安排了后事,第五年第六年的時候照樣沒有大亂。

    一直到了暴君自盡,起兵造反的軍隊殺進了汴京,才開始了長達十年的混亂,連年征戰(zhàn)、四方割據(jù),以至于面對天災人禍,沒有人可以抵抗,最后世界走向了末路。

    到了那個時候,世人還在罵暴君是個昏君,是他帶來了滅亡。

    可是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死了十年了。

    他們都在欺負他,欺負她的秋秋,欺負一個病人。

    她眼睛紅了,又覺得自己今天哭得太多了,實在是不該哭了。

    在少年秋那里,她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到了后來的時候,姜小圓甚至也漸漸地覺得,自己也非常需要他,好像她真的,在日復一日的相處當中被他給寵壞了。

    她本來就是個又懶又咸魚的小姑娘,一路上被系統(tǒng)鞭策著往前走,一開始不過是只只想完成業(yè)務的社畜心態(tài),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也開始漸漸地眷戀著在他身邊的感覺。

    甚至于,明明完成任務就可以轉(zhuǎn)世離開,她卻慢慢地想著,要不就賴在他的身邊吧,雖然轉(zhuǎn)世之后可以回到現(xiàn)代,有很多自己喜歡的東西,可是要是離開了他,她就覺得心里空空蕩蕩的。

    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唯一能夠明確的就是,好像她真的舍不得了。

    她好像再也看不得她的秋秋被人欺負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舍不得了。

    被寵壞的小姑娘,好像懵懵懂懂地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要堅強起來了。

    她不想眼前的暴君秋幾個月后徹底瘋掉,她想看著他活得長長久久,長命百歲。而那些現(xiàn)在的暴君秋不能做到的、畢生遺憾的,她都不想讓這些遺憾在少年秋身上重現(xiàn)。

    從前她只是因為任務,現(xiàn)在她是因為舍不得了。她從未有那么一刻這么堅定過,她是真的希望秋秋成為千古一帝,一代明君的。

    她的少年秋至今在寒冷的邊境打仗,危機重重還要拼盡全力。她的暴君秋,病痛纏身,幾個月后就要面臨死亡。

    她的秋秋憑什么要面對這么多不公呢?憑什么有人一出生就注定一生不得善終,憑什么有些人拼盡全力,仍然得不到幸福呢?

    她吸了吸鼻子,真的就不哭了。

    她嗅著空氣里面還沒散干凈的氣味,費力地支撐起來了自己有點被壓麻了的身體,低聲和張德義說了一聲,他猶豫了一會兒,就叫人抬了轎輦過來。

    這樣的勤政殿,姜小圓哪里還敢讓暴君秋待著?現(xiàn)在只有空蕩蕩的寢宮,才會讓姜小圓覺得有點安全感。

    只不過到了寢殿,姜小圓就看到了那株葡萄,到了冬天肯定是凋謝了的,不過暴君秋找人搭了一個棚子,并沒有讓雪把她的小葡萄壓垮。

    視線回到了大殿里,除了小葡萄外,她的小粉花竟然還開著,在床頭精神抖擻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這是冬天應該有的狀態(tài)。

    明明身邊危機重重,沒有幾個人是可信的,甚至清空了宮殿,也沒有把她送的東西扔掉。

    她一直悶悶的心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好了起來,看向了暴君秋,有點兒得意地翹起了嘴角。

    仿佛是動靜太大了,青年終于醒了過來。

    他本以為這一次她也會和從前一樣,一覺起來就消失了,沒想到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指。

    他有些僵硬,漂亮的鳳眸注視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有掙脫開來。

    那只手軟軟的,緊緊地拉著他,溫度從接觸的地方傳來,讓他本來就有點涼的掌心,都一起變暖了。

    姜小圓見他醒了,連忙召喚張德義把藥送進來,本來張德義還有點不敢進來的,醒來的青年看了他一眼,他這才踏進了寢宮。

    太醫(yī)院一直溫著藥呢,現(xiàn)在還冒著熱氣,姜小圓拿著勺子,眼巴巴地看著他喝藥。

    這個藥方對現(xiàn)在的暴君秋還有沒有用呢?姜小圓其實心里面也沒有把握。不管是秦九還是少年秋,還是后來的那些軍醫(yī)們,都提到過紅鳩是時間越久、作用越嚴重的。

    暴君秋這個時候,距離當年容妃下毒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很多年了,紅鳩之毒根深蒂固,就算是現(xiàn)在喝了解藥,恐怕也不可能達到少年秋當時的效果了。

    但是多多少少,喝了總是比沒有喝要好的,就算是能夠拖延一段時間,就已經(jīng)是賺到了,至少可以給她更多的時間去想辦法。

    他顯得有些安靜,明明休息了兩個時辰,仍然很疲憊。

    大概是最近紅鳩發(fā)作太頻繁,解藥喝下去了,紅鳩的紋路也沒有立馬退下去。

    只是藥顯然是有作用的,他因為頭疼的緣故一直在微微發(fā)顫的手指,漸漸地安靜了下,她也就趴在他的床頭陪著他,手指仍然保持著那樣十指相扣的動作。

    姜小圓害怕他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了,就用一只手給他留了一張紙條,把自己知道的有關(guān)藥引的事情都寫下,放在了他的另外一只手下面,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不同的藥方也一起墊在了下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解藥的緣故還是因為藥引,這一次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難受地皺著眉,抓著姜小圓的手也不自覺地用力。

    姜小圓也不顧自己被捏得有點疼了,連忙從系統(tǒng)空間里拿出毛巾和水,不停地給他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睡夢中的青年低聲喃喃,俊美而冷毅的眉宇蹙著,姜小圓一個字都沒有聽明白,只是任由他抓著她,一遍一遍的說我在呢。

    她一夜都不敢睡,就干脆趴在了床邊上,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床上的俊秀青年臉上的紅色紋路才漸漸消退,姜小圓也徹底睡不著了。

    長發(fā)的青年眉宇間依稀有點少年的影子,只是比起少年秋更顯得有些陰鷙。褪去了紅紋后,沒有那股子張牙舞爪的暴戾,反倒是透著一股子病態(tài)的蒼白,因為握著她的手也不肯撒手,睡姿有些奇怪。

    就算是這樣,蒼白的青年,仍然好看得像是一尊玉做的雕像。

    她感覺到自己差不多時間要離開了,悄悄地湊近了他,在青年帝王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又像是做賊一樣悄悄地退開了一點。

    她想,她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所以他……一定一定要等著她回來呀。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因為她的這個動作,本來雙目緊閉的青年,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青年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果然又消失了。

    其實應該是意料之中,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長發(fā)隨著他漸漸起身的動作滑了下來,像是質(zhì)地極好的絲綢,他垂著眸,像是一尊精致過頭,反而失去了人類情感的邪神雕像。

    只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那漸漸冰冷的面容,終于有了些變化。

    空蕩又寂寥的大殿外,又開始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他抬起手指觸了觸自己的額頭上那殘存的觸感,遲鈍又驚訝地發(fā)現(xiàn)。

    那大概,是一個故意的吻。

    第44章 meimei

    青年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壓在他手底下的那一沓紙。

    姜小圓想了大半天, 也沒想出來要怎么描述藥引的氣味,只好在紙上仔仔細細把藥引的事解釋了一遍,提醒他將勤政殿的熏香爐送去太醫(yī)院辨別一番。

    以后最好也不要用任何熏香, 還要徹查一下身邊伺候的宮人, 看看是不是有內(nèi)鬼。

    最后,她還啰啰嗦嗦地寫道, 最好也不要去勤政殿、一直呆在寢宮里。

    當初在那個宮殿里, 容妃直接將藥引化成水,浸泡了帳子和器物、木材,讓他它們無時無刻不散發(fā)那股氣味, 姜小圓不能確定究竟有沒有人會這樣做,但是想想勤政殿人多眼雜,還真有可能,那干脆就別去好了。

    她寫了長長的一張紙, 年輕的帝王卻一點也沒有不耐煩,他少有這樣清醒的時刻, 竟真的將這封信看了兩遍。

    在那張紙下面,還壓著十幾張不同的藥方。

    每一張藥方上面都仔仔細細地寫上了編號, 編號下還有一些注意事項, 這都是姜小圓當初再根據(jù)秋秋的反應記錄下的病歷本里總結(jié)出來。

    翻到最后一張藥方, 上面寫著一句話——

    等你喝完了藥, 我就會回來找你啦~

    后面還附贈了一個可可愛的小圓子打滾的簡筆畫, 這大概是姜小圓火柴人繪畫技術(shù)的巔峰。

    他微涼的指尖在那個打滾的小人身上停了停,低低地笑出了聲。

    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上一次笑是什么時候了,他瞇著眼睛看著外面的大雪,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 視力也開始慢慢地退化了。

    他在心里道,

    小騙子,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

    西北蒼涼的邊界線上,號角聲響起,營帳里的少年漸漸清醒了過來。

    他又做夢了。

    距離上一個給他相似感覺的夢境已經(jīng)足足過了一年,只不過,比起去年的時候,他醒過來的時候能夠記住的東西變多了很多。

    所以他很清晰地想起了那個夢境里,許多不屬于自己記憶的東西——

    像是他身上的紅鳩明明已經(jīng)不會影響他的神志了,但是夢里的他卻仿佛深受多年紅鳩之苦,甚至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夢里的他日復一日的忍受著痛苦,仿佛在等待著一個什么人。

    混亂的記憶讓他有點兒頭疼,少年低著頭,有些怔愣。

    夢里,有個小姑娘趴在他的膝頭哭得稀里嘩啦的,他試圖去哄她,卻仿佛怎么也哄不好,就連她帶淚的眼睛都仿佛在他的眼前晃啊晃,晃得他的心都亂了。

    他無比清晰地確認,那是他的小神明。

    是夢么?

    他的視線下意識地想要去找他的小神明,有種急需確認她的存在,心底里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才會被填滿的錯覺。

    然而她最喜歡躺著的湯圓枕頭上,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淺淺的坑。

    少年的瞳孔微縮,幾乎是一瞬間,夢里那種總是瀕臨失去的感覺就抓緊了他的心神,他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

    營帳里沒有,她常去的軍醫(yī)帳也沒有,整個營地里都沒有找到她的影子,就像是直接原地消失了一般。

    他坐在輪椅上,盯著案幾上的書發(fā)愣。

    如果說少年陳秋這一生還有什么害怕的事情的話,那就是,有一天他的小神明不見了。

    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和夢里一樣,但是顯然……他極可能會比夢里還要瘋。

    一貫在她面前溫和的少年,眼神都變了,仿佛一瞬間就褪去了那種偽裝的刻意溫柔,他掀起了漂亮的鳳眸,睫毛纖長留下危險的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