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變成喪尸了怎么破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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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xí)业难劬p輕眨了一下,清澈的眸子里寫滿了疑惑。 祁燦讓她看得不自在, 有些狼狽的躥了出去,不多時又回來了,給辛?xí)規(guī)Я藷崴?,讓她洗漱。辛?xí)也恢涝谙胧裁?,半天都沒有動, 祁燦便擰干了帕子,幫她擦臉, 體貼入微。 熱度在臉上散開,辛?xí)也湃鐗舫跣岩话愕姆磻?yīng)了過來,往后退了一步。 祁燦對著她笑了笑,將帕子遞給了她,然后說:“曇曇, 我要先出去搜尋物資,很快就會回來。我給你準(zhǔn)備了衣服,就在一邊的衣柜里面,然后你要是餓了,外面吧臺上有面包……不要亂跑,千萬別亂跑,不然我怕我又會找不到你了?!?/br> 過了好久,辛?xí)毅躲兜狞c了點頭,目送祁燦離開。 辛?xí)蚁耄髅飨硎苤顮N無微不至的照顧,卻讓祁燦變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怎么……怎么會這樣呢? 她將熱乎乎的帕子貼在了臉上,然后再床上躺了下去,一直到帕子的溫度冷卻,她感到不舒服,才將帕子放到一邊。 辛?xí)页嘀_,慢慢的走了出去。露臺除了花廊與花廊之后的小木屋,空間非常大,她穿越一片枯萎的花廊,一直走到了露臺的邊緣。 她傾身望去,露臺距離地面的距離非常長,興隆商城外空曠的廣場上,游蕩著零零散散的喪尸,像螞蟻一樣移動著。 辛?xí)野丛趪鷻谏系氖致念澏读似饋?,她忍著恐懼,往更遠(yuǎn)的地方望去。因為興隆商城這邊看不見多少的活人了,剩下的都是特別會茍的,所以喪尸們大多會聚集在居民區(qū),但哪怕如此,繁華的市中心依舊會非常危險。 所以說,祁燦在這里,會非常危險。 這兒全是高樓大廈,辛?xí)铱床坏教h(yuǎn)的地方,自然也無法捕捉祁燦的身影。她抿了抿唇,心中不安。 祁燦不該待在這兒的,就因為她,他連安全區(qū)都不能去。 辛?xí)乙粫r失落不已,她站在露臺邊,陷入長久的自責(zé)與沉默中。 …… 祁燦當(dāng)然知道外面危險,離開興隆商城往外走,會更危險,而且他還帶了一個不靠譜的郁嘉致。不過也沒關(guān)系,他能做苦力就成。 便譬如他們此刻站在一家超市中,超市的食物大多都已經(jīng)被搶光了,沒剩下多少可以吃的東西。郁嘉致不明白祁燦為什么要領(lǐng)著他來這里,直到祁燦的手指向沉重的鍋碗瓢盆。 郁嘉致:“?” 祁燦向他比劃,要他將這些東西帶回去,郁嘉致不明所以,他還以為這是可以吃的,啃了一口鐵鍋,鍋沒事,牙挺疼。 郁嘉致疼得叫起來,祁燦卻是早走了。他得去更遠(yuǎn)一點的地方,找一些木炭,不然沒有辦法做飯菜。 在經(jīng)過一個被喪尸包圍的小區(qū),祁燦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蹲了下來,因為這是辛?xí)依^父和母親住的小區(qū),也就是沈優(yōu)所在的小區(qū)。先前分別之后,沈優(yōu)便說要回家,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們脫險了沒有。 祁燦駐足的這么一小會兒功夫,有近處的喪尸朝著他看了過來,但因為祁燦時常在喪尸堆里打滾,喪尸會有些難以分辨他身上的氣息。 祁燦不敢再在這里多待,快步離開。 …… 郁嘉致好不容易回到興隆商城,將生活的重?fù)?dān)卸下來之后,癱倒在地,發(fā)現(xiàn)自己無人問津之后,又只能自己爬起來。 他在四周找了一圈辛?xí)?,最后在露臺的邊緣看到了一條瘦弱的身影。她長長的灰色棉麻睡裙裙擺被風(fēng)吹起弧度,凌亂的短發(fā)烏黑柔順。 郁嘉致大步跑到辛?xí)业纳砗?,十分不服氣的說道:“憑什么你能在這里凹造型,我要去搬那么多東西!” 辛?xí)覜]吱聲,她背對著郁嘉致,郁嘉致看不到她的神情,他長久沒得到回應(yīng),走到她旁邊一看,發(fā)現(xiàn)辛?xí)疑袂榈吐洹?/br> 辛?xí)疫@才發(fā)現(xiàn)郁嘉致回來了,她往郁嘉致身后看了看,沒能看到祁燦。郁嘉致努努嘴,說:“別找了,那個人類沒回來?!?/br> 辛?xí)衣犃耍辉僬移顮N,繼續(xù)看著商城外的廣場發(fā)呆,郁嘉致又看了她一眼,風(fēng)吹起了她耷拉在脖頸間的凌亂短發(fā),讓郁嘉致立刻叫出了聲。 “你的脖子!” 辛?xí)揖拖袷潜徊攘送茨_一樣,一溜煙的就跑了,因為她知道,郁嘉致看到了,下一句話可能就是“你要死了”。她不知道身體的變化是好是壞,但也不想聽郁嘉致說出不好聽的話,她會難受的。 她一路跑回了小木屋,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當(dāng)她蹲坐在地上看著墻壁發(fā)呆的時候,她忽的覺得這樣毫無目標(biāo)的她,和喪尸沒有區(qū)別。 她一直走一直走,不就是為了區(qū)別于漫無目的的喪尸嗎? 可現(xiàn)在,她不想走了。 她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另一件事——等待,等待祁燦回來。 辛?xí)野l(fā)呆發(fā)得習(xí)慣了,雖然郁嘉致在外面上躥下跳毫不消停,她也面對墻壁。巋然不動,很快,一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夜晚來臨,房間里陷入了一片黑暗,辛?xí)衣犚娏似顮N推門而入的聲音,驚喜的回過頭。 祁燦點燃了蠟燭,待到房間光芒明亮之后,便見辛?xí)艺诳粗?,她默不作聲,唇角輕輕抿著,眼睛是彎的。 像是在笑。 “曇曇,你在等我嗎?”祁燦的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不知道是沾了什么臟東西,他對著辛?xí)倚ζ饋淼臅r候,臉上的黑白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 辛?xí)业难劬澇闪似恋脑卵溃犃似顮N的話,慢慢的點頭。 祁燦走過去,和辛?xí)乙黄鹱诘厣希退f話:“我今天去了挺遠(yuǎn)的地方,找了一些木炭回來,因為這里沒有電磁爐也沒有天然氣,想做飯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做法。而且冬天了,木炭也可以用來取暖。” 辛?xí)异o靜的看著他,認(rèn)真的聽他說話。 祁燦接著說道:“曇曇今天有沒有吃東西呀?我這段時間除了等你之外,還搜尋了一點點物資,都放在花廊里?!?/br> 辛?xí)疫@才想起她好像有點餓。 祁燦看她一直不說話,連叫都不叫,不由得有些氣餒。他輕輕摸了摸女友烏黑的發(fā)頂,說:“那我現(xiàn)在去做飯,曇曇有想吃的嗎?嗯……現(xiàn)在有點晚了,喝粥吧。曇曇想喝香菇雞rou粥還是栗子小米粥呢?” 辛?xí)夜郧扇蚊J(rèn)真的想了想,半晌,她張張嘴,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吭聲了。 祁燦重新問:“喝香菇雞rou粥好不好?” 辛?xí)尹c點頭。 祁燦想,他好像是找到和辛?xí)医涣鞯姆绞搅?,他心中雀躍不已,離開的腳步十分輕快。 辛?xí)覐牡厣险酒饋恚M(jìn)了衛(wèi)生間,打算將昨晚那件衛(wèi)衣洗干凈。她擰開水龍頭,水龍頭出水很慢,但好在還有水。 另一邊,心情很好的祁燦正在露臺準(zhǔn)備晚餐,他正在切被曬成香菇干的香菇丁,郁嘉致不甘寂寞的盯著自封袋里的雞rou,伺機(jī)而動。 “曇曇平時會和你說話嗎?” 郁嘉致點點頭,說:“當(dāng)然!沒有尸會不愿意和我說話!” 他們認(rèn)識也一段時間了,簡單的無障礙交流并非難事。 祁燦可惜的想,他已經(jīng)好久沒聽見曇曇的聲音了,怪想念的。 祁燦又問:“誒,你還記得你為人時的事情嗎?” “不記得?!?/br> “那你為什么有理智?一定得是有不可割舍的記憶,才讓你有人的理智吧?!逼顮N凡凡的說:“唉,就像我家曇曇,她就只記得我。讓我挺苦惱的呢?!?/br> 郁嘉致是個喪尸,對于祁燦秀的毫無反應(yīng),甚至還回應(yīng):“對啊,她就只記得你,連她自己是誰都忘了。我當(dāng)時知道的時候覺得可奇怪了,哪有這樣的尸啊。” 祁燦沒想到郁嘉致會這樣說,他沉默著,唇角卻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覺得我也很奇怪,我誰都不記得,包括我自己?!庇艏沃屡踔膯适槪瑖@息著說道:“我只記得我是一個精致的大帥比,喪尸的血腥食物配不上我高貴的胃和氣質(zhì)?!?/br> 祁燦一點都不好奇郁嘉致生前是怎樣的一個精致boy,他只在惆悵辛?xí)遥骸暗腋杏X曇曇還是失去了關(guān)于我的很多記憶,就是說,她只記得我,卻不記得我們發(fā)生的事情……我昨晚和她說了那么多,她除了好像在笑,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br> 郁嘉致毫不關(guān)心他們兩的事情,他只關(guān)心曾為精致boy的自己:“我的胃肯定可嬌貴了,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記得我從來不吃亂七八糟的食物的,可是現(xiàn)在我都在吃些什么東西啊,還吃不飽。” 祁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給自己打氣:“一定是我說得還不夠多,我要天天在曇曇面前說我們甜甜的過往?!?/br> “……” 牛頭不對馬嘴,一直到等到配菜準(zhǔn)備好之后,他們兩才各自閉嘴。 祁燦淘完米,將砂鍋架上臨時做好的簡陋灶臺,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依次下入香菇丁、玉米粒,最后則是雞rou粒。 在等待粥沸騰的時候,香味也飄了出來,祁燦暗戳戳的往小木屋那邊扇風(fēng),試圖將辛?xí)夜匆鰜怼?/br> 第23章 愛意東升西落 4 一開始的時候辛?xí)覜]有被勾引過來, 因為郁嘉致站在風(fēng)口,眼巴巴的問祁燦:“能吃了不?” 祁燦將郁嘉致扒拉到一邊,他在心中默默的數(shù)數(shù), 數(shù)到“十”的時候,辛?xí)衣掏痰膹男∧疚葑呦蛄嘶ɡ取?/br> 花廊里也點了蠟燭,不過只有一根, 光線格外昏暗, 辛?xí)夷嬷? 朝著他走了過來。她微微低垂著頭,很認(rèn)真的循著味道看著腳下的路。 祁燦立刻迎了上去, 他看辛?xí)页嘀_, 連忙大步跑回小木屋。辛?xí)也唤獾霓D(zhuǎn)身, 祁燦已經(jīng)沖了出來,手上拎著一雙軟綿綿的女士棉拖。 祁燦蹲在辛?xí)颐媲埃罩哪_腳, 幫她穿鞋。辛?xí)也蛔栽?,險些踢了他一腳,他也不在意,就看著她笑:“別著涼了啊,曇曇?!?/br> 辛?xí)衣狞c了點頭。 祁燦想牽著辛?xí)胰ュ佭? 但辛?xí)业淖ψ犹L,怕碰到祁燦, 她一直在躲。祁燦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拉手腕。 郁嘉致等得望眼欲穿,有的時候他總覺得他不應(yīng)該坐在這里,他應(yīng)該去樓下和同伴們吹著冷風(fēng)瞎晃悠。 香菇雞rou粥已經(jīng)煮好了,飽滿的珍珠米瑩白軟糯, 香菇丁與雞rou丁熬煮得軟爛入味,兩者交融在一起,騰升的氤氳熱氣,都帶著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辛?xí)铱傄詾樗匀魏问澄锒际俏锻老?,是因為那本不該是她的食物,但此刻,?dāng)溫?zé)岬闹嘣谒拇缴嚅g化開,流進(jìn)胃里,暖洋洋的,讓她凍得僵硬的身體都輕松了些許。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嘗到了別的味道。 祁燦看她喜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然后也開始吃了起來。 唯有郁嘉致始終與眾不同,他不怕燙,不用勺子,直接喝,一碗粥很快就能見底,祁燦怕他吃完了辛?xí)胰绻氤缘诙刖蜎]得吃了,還攔著不讓他吃第四碗。 郁嘉致餓了太多天,他覺得不撐著就是沒吃飽,但他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眼巴巴的盯著他們吃。 祁燦看辛?xí)衣?、笨拙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將粥舀起來喂進(jìn)嘴里,不由得說道:“曇曇,吃慢一點,有點燙,你吹一吹。” 辛?xí)腋兄坏綘C,聽見祁燦說的話,她呆呆的吹了好幾下,吹的時候,一直在看祁燦,祁燦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好了,差不多溫了,吃吧?!?/br> 辛?xí)夜郧牲c點頭,此后的每一勺,她都記住了要吹五下,粥的溫度才剛好。 不過到最后辛?xí)疫€是沒有吃到第二碗,祁燦也沒有讓她吃第二碗,因為他舀粥的時候動了小心眼,給辛?xí)乙ǖ煤軐崱⒑軡M,本來以為她是吃不完的,沒想到她竟然吃完了。 祁燦本來打算讓郁嘉致去收拾碗筷,但辛?xí)页龊跻饬系陌延艏沃陆o拉走了,帶到花廊的盡頭,似乎是有話想說。 祁燦看得有點酸,忍住了去偷聽辛?xí)衣曇舻南敕?,老老實實的去收拾鍋碗瓢盆了。得益于如今淪陷區(qū)未曾被放棄,安全區(qū)那邊一直在用他們的方式,保持著這座城市的供水,雖然不多,但已足夠日常生活,省著用,絕對夠用。 花廊里的植物早已盡數(shù)枯萎,辛?xí)掖┲浘d綿的拖鞋,踩在枯葉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她一開始并沒有先說話,她在想她該怎么開口,正在這時,郁嘉致先不滿的對她說話了。 “你今天吃了好大一碗粥!你不想讓我吃飽,你是不是看不慣我在這里插足你們的二人世界,想趕我走。”之后鍋里只剩下了一碗粥,讓祁燦給吃了,郁嘉致一口都沒撈到,他控訴道。 辛?xí)移沉擞艏沃乱谎?,回:“因為好吃,我很喜歡?!?/br> 郁嘉致卻更堅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委屈不已的說:“那些食物落在我們嘴里明明一模一樣,你撒謊!你就是想我走!” “真的很好吃,如果你覺得不好吃,你為什么吃得比誰都多?”辛?xí)揖徛潇o的反問。 郁嘉致眼含熱淚,說:“你還嫌我吃得多?我們這么久一起走的戰(zhàn)友情啪嗒一下就沒了,我走了,你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