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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絕美琴師和她的夢(mèng)中情人在線閱讀 - 第249頁

第249頁

    身影單薄的女子一頭雪發(fā),氣息縹緲,孑然困苦地一步步走著,長(zhǎng)裙曳地,滿身伶仃。

    周遭來?來?往往的人同樣看不見她,晝景身體穿過厚厚的城墻,眼神茫然痛苦——她找不到舟舟。

    任憑她修至化境,她找不到舟舟。

    找不到十四,找不到和她相約永恒的姑娘。

    她找不到她。

    找不到。

    怎么也找不到!

    她快瘋了。

    或許已經(jīng)瘋了。

    渾渾噩噩,行?尸走rou。

    倏爾,手腕被人握住。

    晝景愣了半晌才記得抬頭,女子白衣素淡,手持玫瑰送至她面前,哄小孩似的彎了唇,語氣帶著討好,更有化不開的眷戀。

    “玫瑰,送你,要不要?”

    “玫……瑰?”晝景動(dòng)作遲緩地接過那支浸染晨露的花,久久沒回過神,若非水玉溫柔托起她下巴,她還在時(shí)光的另一頭反復(fù)沉淪。

    心疼蔓延,強(qiáng)忍著重逢的酸澀歡喜,她笑道:“我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你是我的長(zhǎng)燁,是我的阿景。道途浩渺,歸期已至,阿燁,你還要混沌到何時(shí)?”

    “阿燁……”

    轟的一聲!晝景神魂清明,周身火光漫起,光華不可直視……

    作者有話要說:  水玉沒有瞎眼,只是想睜眼看見的第一個(gè)人,是所愛之人。

    非常感謝大家對(duì)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112章 愛恨兩難

    人間千余年, 歷經(jīng)生?生?死死,上界才過去整三年。

    這三年與殺母仇人一起度過的每一日,都令星灼感到深深的憤怒難堪。

    她回不去了。

    “小圣君, 界主邀您前?往寢殿賞花?!?/br>
    三年不見, 昔日稍顯冷峻的少女再?zèng)]了藏在眉梢天真明媚的笑, 身量漸長(zhǎng), 周身蒙著一層褪不去的陰郁。黑金色腰封修飾一把誘人纖腰, 她嗯了聲,言行舉止和圣君越來越像。

    晝星灼默不作?聲起身, 前?往道心殿。

    道心殿門前?終年燃燒一把不滅火,火是‘阿爹’放的。時(shí)刻提醒她, 住在里面的女人無論情意多真, 都改不了是她殺母仇人的事實(shí)。

    更別?說,道姮算計(jì)了她!

    每每想到這, 她心頭怒焰翻升,欲殺之而后快。當(dāng)年輕狂莽撞誤中圈套與仇人顛鸞倒鳳醉生?夢(mèng)死,這是她一生?是恥!

    她狠吸一口氣,不滅火的存在恰如阿爹陪伴在她身邊, 她靠近火源, 手?指輕觸。火苗親昵地舔.舐她掌心,像極了無聲的安慰。

    她少見地抿唇笑開,笑容恰好落入久等她不來,出?來迎接的女人眼?里。

    若早知有?朝一日她會(huì)愛上小她至少萬年的星灼,便是去死,她都不敢動(dòng)水玉一根毫毛。

    情是情,仇是仇,孽歸孽, 天道將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害她滿腔愛意說不得,星灼更視她為眼?中釘、rou中刺,道姮眸光晦澀,主動(dòng)迎上前?:“怎么這么晚才來?”

    早早察覺到她的存在,星灼看也不看她,一言不發(fā)。

    “星灼……”

    “別?喊我!”

    她猛地暴喝一聲,守在殿門前?的天兵駭?shù)觅橘氲沟兀骸靶∈ゾ⑴ ?/br>
    息怒?

    她冷笑,她該如何才能止息這怒?!

    除非道姮死。

    念頭閃過,她面色如霜,大步邁進(jìn)寢殿,看模樣比道姮這個(gè)?正兒八經(jīng)的主人更像主人。

    知道她來,道姮提前?遣散一應(yīng)仙婢,無論發(fā)生?何事不準(zhǔn)任何人打擾。

    晝星灼冷眼?坐在御座,隨手?幻化出?一條條鎖鏈,神色輕蔑:“你喊我來,不會(huì)真的是為了賞花罷?你再不脫,我可要走?了?!?/br>
    “你一次次的羞辱我,心里真的會(huì)好過嗎?”

    “怎么不會(huì)?你當(dāng)初用計(jì)害我做下?那事,難道就沒想過會(huì)有?這一天?”她垂眸嗤笑,掌心多了一條倒刺長(zhǎng)鞭。

    “阿灼,我沒想害你,那塊姻緣石——”

    “你說出?口的每一字我都不信!我怎會(huì)聽信殺母仇人的話?你害得我還不夠嗎?你害我愧對(duì)爹娘,無顏下?界相見,你害我做了罪人,害我日夜受良心的拷問,難道就不該受懲罰?是你脫,還是我?guī)湍忝摚???/br>
    她始終認(rèn)為是自己?算計(jì)了她,不聽她解釋,也不信她的解釋。道姮無力垂頭,顫著手?解開衣帶,重復(fù)日復(fù)一日的折磨。

    長(zhǎng)鞭裹脅靈氣打在她皮.rou,她想,她到底是何時(shí)陷入這萬劫不復(fù)的地步呢?

    是在那荒唐的幾個(gè)?日夜后看她抱膝哭到崩潰,還是在她受夢(mèng)魘攪擾神志昏迷將自己?看作?水玉的那幾天?

    第一眼?見她,這人就給她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見多了她肆無忌憚的莽撞和少年人身上無所畏懼的膽氣囂張,那忽如其來的溫順脆弱就顯得愈發(fā)動(dòng)人。

    說起來還真可笑,她逼死水玉,卻在那幾日破天荒耐著性子當(dāng)了小長(zhǎng)燁三天的‘娘’。

    也是那時(shí)起,她們的關(guān)系變了、相處的方式也變了。

    星灼變本加厲地欺辱她,折磨她,更恨她從頭到尾看清她的軟弱懼怕。

    其實(shí)她最恨的,應(yīng)該是自己?趁虛而入借著水玉的名義攬昏迷落淚的她入懷。

    那個(gè)?夢(mèng)幻般溫暖的擁抱,在星灼眼?里,自己?是不配的。

    “抬頭!看著我!”晝星灼捏著她下?巴,咬牙切齒:“你有?什么資格愛我?你沒資格,我也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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