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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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叔就知道管他要債,沈魚這哥哥,什么好東西都往沈魚身上塞,眼饞死他了。 才不是長輩。沈魚笑得眼睛都沒了,心里美得很。 不知道吧,這衣服不光是男朋友送的,還是他親手做的呢! 行了行了,瞅瞅你們兄弟倆,可真夠膩歪。盛宇嫌棄道。 懶得理你。 看見外面雪小了,沈魚干脆把帽子重新戴上往外走。 去哪兒?說你一句你就生氣啦? 你想多了,我老家來信了,去收發(fā)室拿一下。沈魚說。 其實他的信完全可以寄到家里,但是他爺奶爸爸叔伯嬸嬸,好像都覺得信封上能寫上京大的地址,整封信都變得更高大上了。 這點兒小愿望,沈魚自然樂意滿足他們,就給他們留了京大的地址。 橫豎家離得近,要是有什么東西一起寄過來,拿回去也方便。 第214章 仗著外套厚實防水,雪也小了,沈魚沒打傘,把帽子一戴,插著手往收發(fā)室溜達。 正值上課時間,天氣冷,還下著雪,路上沒幾個行人。 從他們宿舍到收發(fā)室有一段距離,但是天冷路滑,沈魚懶得騎車,慢慢踩著雪走過去。 過了住宿區(qū),走到一棟教學樓附近,隱約聽見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或許是出聲的人也不確定他身份,又或者寒風中聲音難以傳播,前幾聲聲音比較小,沈魚沒聽清楚,埋頭走自己的路。 等聽見確實有人喊他名字,才扭頭看了一眼。 教學樓里跑出來一個人,沈魚將帽子往后推了一點兒,看清楚是誰后,頓覺不妙,恨不得剛才沒有轉(zhuǎn)身,直接就走了。 可惜反應過來已經(jīng)晚了,二班班導郭宏偉喘著粗氣停在沈魚面前,張口就是指責:老師喊你你當沒聽見,你怎么這么沒禮貌。 沈魚:郭老師您有事嗎? 這個郭宏偉真的不討人喜歡,剛開學的時候跟二班開班會,慷慨激昂,把一群不經(jīng)事的學生忽悠得五迷三道,好些人都以為他是個思想正派的好老師。 軍訓服那事,大部分人也只覺得是王卓的問題這個班長選的實在拉胯,后來正式評選,王卓毫不意外落選了,連個小組長都沒當上。 后來相處久了,寢室又有兩個對郭宏偉印象不好,腦子也還算清醒的室友,沈魚沒少聽金杉和梁岳龍吐槽郭宏偉干的一些惡心人的事。 想撤掉梁岳龍的體育委員職務沒成功這種,就不說了,金杉和梁岳龍在他們班人緣很不錯。 他還在班上數(shù)次提及,說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到學校來是學知識的,不要整天想著享福,整一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有些人,自行車都要弄個不一樣的顏色,衣服一天一換。 一個學生,竟然還用什么手機,那么貴的東西,帶來學校,影響多不好。 這種人心思就沒放在學習上,早就被資本主義的享樂思想腐蝕了。 驕奢! 聽完金杉繪聲繪色的模仿,沈魚: 就離譜。 您有事嗎? 勿cue勿擾懂不懂? 我班導都不管我,您擱著兒隔空打空氣呢。 這就算了,反正沒有指名道姓,沈魚就當他說的是別人。 而且他畢竟不是二班的學生,郭宏偉就算看他不順眼,也拿他沒辦法。 可是二班的學生就比較倒霉了,比如有個女同學,身體不是很好,生理期的時候痛到腰都直不起來。 這會兒女孩子也沒那個保養(yǎng)身體的意識,還覺得生理期是難以啟齒的事,疼了不好意思說,也不知道要去看醫(yī)生,就強忍著。 死撐著上完兩節(jié)課,把專業(yè)課老師都嚇到了,趁著學生們解題的時候下來詢問,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讓同學送她去看看。 女同學硬撐著說自己沒事,上完課想會寢室躺著,郭宏偉通知要開班會。 這女同學實在撐不下去了,室友就說幫她請假,讓她先回去。 結(jié)果郭宏偉不批假,非要追根究底的問到底什么病,有沒有校醫(yī)室開的條子。 還說你們這些女學生,就是無組織無紀律,又嬌弱得很,一點兒小感冒都大驚小怪,特別把自己當回事。 室友好心幫忙,被迎頭蓋臉批評一頓,又委屈又難堪。 但她親眼看見女孩疼成什么樣,忍著委屈小聲哀求解釋,說是女孩子身體上的病。 郭宏偉就站在講臺上,扯著嗓子說:你們女生真嬌貴,這病那病不說清楚,就是嬌慣自己,一點兒不舒服就當天大的事兒,這種學生我見多了! 室友沒辦法,紅著眼睛哼哼唧唧說:她大姨媽來了,痛得很 郭宏偉耳朵只聽前半句,大聲道:我就說,找借口吧,你讓她大姨媽來見我! 聽說那個女孩子后來哭了大半夜,本來就比較內(nèi)向的人,后來連話都不怎么說了,人也瘦了一大截。 拜郭宏偉所賜,這事二班同學都清楚,他們也看到那天女同學確實身體很不舒服的樣子,除了幾個缺德嘴賤的,基本上大家都裝作不知道,免得讓那個女同學難受。 說到底,郭宏偉就不是個合格的老師,尤其是郭宏偉這種,更多的是負責學生除學習以外的思想、生活,不但不能更好的管理學生,還會增加學生負擔。 沈魚對這種,難有好臉色,也不樂意跟他打交道。 現(xiàn)在突然被郭宏偉堵住,莫名其妙就教訓他,更讓他心情不妙。 郭宏偉氣道:你真是沒有禮貌,遇見老師不打招呼就罷了,跟你說話,還愛搭不理,你 他還想逼逼叨叨,沈魚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就走。 他懶得跟這種人多費口舌,他一個學生,跟老師起了爭執(zhí),最后不管有理沒理,說出去肯定有人指責他不敬師長。 既然說他沒禮貌,那就沒禮貌吧。 郭宏偉一時愣住了,沈魚竟然這么對他?! 他上手就去拉他:你不許走! 沈魚甩開他的手,一臉冷漠:您攔著我不讓走,又不說原因,我的時間不是時間嗎?您要是一直不說,難道我要在這兒陪您。 早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沈魚軟硬不吃的臭脾氣,擔心他真的走了,郭宏偉黑著臉說:威爾遜教授找你,真不知道他看重你什么,一個不學無術(shù)貪圖享樂的 最后兩個字沒說出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沈魚沒想到威爾遜竟然還沒死心,不是說已經(jīng)要回國了嗎?臨走前還要折騰一通? 我跟威爾遜先生不熟,就不去見他了。沈魚毫不猶豫回絕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郭宏偉驚訝道:那可是威爾遜教授! 所以呢?沈魚不耐煩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樣對他向往不已,我就是個普通學生,別找我。 郭宏偉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漲紅了臉:你在胡說什么! 沈魚沒搭理他,甩手就走。 郭宏偉快跑兩步,擋在他前面:不行,我答應了威爾遜教授,你跟我去見他。 沈魚覺得他好莫名其妙,那個威爾遜也很莫名其妙,就算要通過老師來找他,也應該是他們一班的班導,關(guān)郭宏偉什么事。 心生警惕,沈魚更加不可能跟他走。 但郭宏偉糾纏不休,沈魚氣得捏緊拳頭,都想跟他動手了。 他懷疑郭宏偉有問題,他要舉報他! 正在此時,一個男人路過,似乎對他們之間的糾紛起了疑惑,走近兩步:郭老師,你們這是 羅教授,您下課了?這是李老師班上學生,做錯了事,我正教育他呢。郭宏偉瞬間變臉,觍著笑道。 沈魚冷笑一聲:您別見著個人就潑我臟水,我做錯什么了?您要是不說清楚,隨便污我名譽,我就算找到校長那里,也要討個公道! 你 算了算了。羅教授打圓場道:郭老師,學生們年輕氣盛,咱們當老師的好好說話,多點兒包容心。 又跟沈魚說:你是李老師班上的對吧,正好剛才遇見她,她說有事要找班上學生,你跟我去吧。 郭老師,這個學生,我先借走了。 您請便。郭宏偉強忍著不滿,但羅教授是國外名校留學回來的高材生,聽說人脈很廣,在學校人緣也好,他不想得罪他。 況且,沈魚不跟他走,他也不能硬拉著他走,拉也拉不動,這么高的個子,吃了不知道多少好東西。 沈魚就跟著那位羅教授先離開了,走出去一段路,沈魚問:羅老師,真是李老師找我嗎? 羅教授笑了笑,坦然道:不是,就是找個借口帶你離開,你一個學生,最好不要跟老師起沖突。 謝謝您,不過您認識我?沈魚疑惑道。 否則正常情況下,他應該幫身為同事的郭宏偉吧。 你是沈教授的弟弟吧。羅教授解釋道說:我是化工院的,之前看見你們一起吃過飯。 沈魚這才明白,頓覺輕松了。 之前他去科研院找沈橋,他的同事也老喜歡給他塞東西,當然是因為他家大橋厲害,崇拜的人太多啦! 這個羅教授應該也是這樣,想跟沈橋打好關(guān)系。 你去哪兒?羅教授問。 沈魚說:我去收發(fā)室。 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我也有兩封信還沒取,都放了好幾天了。羅教授一拍腦袋:走,走,同去。 兩人便結(jié)伴往收發(fā)室走,一路上多有交流,羅教授言談幽默,不拿架子,跟他聊天很輕松,沈魚也多說了幾句,對他印象十分不錯。 京大校園很大,收發(fā)室在靠近大門的位置,走著走著,雪停了。 沈魚走得渾身發(fā)熱,就把帽子掀了,視野一下開闊了。 視野一開闊,正好看見一個穿著破棉襖的老爺爺,帶著個年紀不大的小孫子,似乎是進來拾荒的,老爺子背上的編織袋破損位置,露出半塊牙膏皮。 京大校園偶爾會看見一些這樣的人,都是苦命人,艱難討生活,門衛(wèi)就睜一只眼,學生們手頭寬裕的,一些零碎沒用的東西,也都愿意給他們。 雪天路滑,老爺子看見一個紙殼子過去撿,不小心摔了一跤,編織袋里的東西也顛出來不少。 老爺子顧不得自己,先去撿東西,小孫子一邊著急地喊爺爺,一邊著急地幫忙撿東西。 沈魚見了,跟羅教授說了一聲,連忙跑過去幫忙。 第215章 羅教授愣了一下,沈魚已經(jīng)過去扶起摔倒在地的老頭,絲毫不在乎老頭衣服上的污漬和臟雪蹭到他干凈的外套上。 他連忙跟上去,也殷切地伸手幫忙。 謝謝,謝謝好心人,大學生都是好心人?。?/br> 老人嘴里感激地念叨著,他似乎摔到腿了,半個身子壓在沈魚身上,還拉著蛇皮袋不肯放手,沈魚只能喊羅教授幫忙照顧一下小朋友。 老人家,我送你去我們校醫(yī)室看看腿吧,不收錢的。沈魚勸道。 下雪天還帶著孫子來拾荒,看穿著也知道家境不富裕,可能有什么困難,沈魚準備跟校醫(yī)室的值班醫(yī)生說一下,就說他出醫(yī)藥費,給老爺子看看。 不去,不去老爺子連聲拒絕:我沒事,回家躺躺就行了。 沈魚又勸了幾句,老爺子非常堅定,怎么說都不答應,就是要回家,還說家里老太婆要等著急了,小孫子也哼唧著喊要奶奶。 沒辦法,沈魚只能問:您家在哪兒? 小孫子嘴快報了個地址,沈魚一聽,是離他們學校不太遠的一個老居民區(qū),走路過去二十多分鐘的樣子。 但是這一老一小,老的剛剛還摔了,讓他們自己回去,沈魚不是很放心。 送佛送到西,沈魚遲疑片刻,說:不然我送你們回去 老頭破狗屁帽子遮擋下的老臉上,閃過一絲喜氣和得意,又飛速消失。 他早就說了,這種沒吃過苦的小崽子,綁起來嚇唬嚇唬,他就老實了,偏要整什么懷柔手段,廢那么大勁兒,最后還不是得他出手。 一想到上頭承諾,這事辦完后就給他一筆豐厚的報仇,送他出國跟兒子團聚,老頭心里就止不住的高興。 不用,太麻煩你了。老頭一臉不好意思地推拒,嘴上客氣,身體還壓在沈魚臂膀上,枯瘦的大手看似隨意搭在沈魚手臂上,隨時能轉(zhuǎn)換姿勢鉗制住他。 沈魚:不麻煩 小孩兒已經(jīng)抬起臉露出笑容,一句謝謝大哥哥即將出口。 沈魚:你們稍等,我打個電話,叫個車送你們回去。 沈橋今天有課,正好在學校。 讓他開車過來送一下老人和小孩兒,然后再送他去收發(fā)室,如果家里寄的有包裹,可以直接放車上,他也不用拖著包裹走回去。 完美。 小孩兒臉上的笑僵住了。 老人也愣住了。 羅教授講三人表情盡收眼底,金絲框眼鏡下的眼睛閃了閃,神色莫測。 我們先到旁邊歇一歇。沈魚說著,想把老爺子扶到一旁大雕塑下雪少干燥的地方。 老頭神色一緊,等沈魚打電話叫來了人,他們還怎么出手。 電光火石間,老頭已經(jīng)做下決定,手腕一翻,藏在袖子里的短匕已經(jīng)抵上沈魚的腰,陰惻惻道:閉嘴,跟我走,否則殺了你! 沈魚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被綁架了?! 這年頭就有綁匪了? 他露富了? 不對! 這他媽是特務?。?/br> 他下意識往唯一的局外人看去,卻發(fā)現(xiàn)羅教授也沒逃過,剛才還一臉天真的小孩兒,提著一把跟他手臂差不多長的匕首,指著指著羅教授下半身。 主要是身高不夠 羅教授臉上冷汗涔涔,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