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喂,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作為審神者,你不要負責(zé)嗎?難道,你和以前的那些廢物一樣?光拿錢不干事?一個黑團團這么說。 那我來解決一下?被這樣一說,好像十惡不赦似的,似乎確實不太好,早川澤試探性的問。 還沒當(dāng)幾天審神者,你就想攬權(quán)了,以后還得了?怎么有你這么損的?另外一個黑團團慷慨激昂。 那我要怎么做啊?。?!早川澤一臉懵逼,要看著那些黑團團上又開始拔刀,抱著頭向所謂的尼桑后面一躲,確認自己暫時安全,要不你們?nèi)桃幌?,我被時政騙了,就做幾天,等我尼桑過來了,這審神者就還給你們,成不? 什么!做了審神者就是一輩子的事,除非你死!一個黑團團語氣不善,怎么是你想走就走的。 我知道,當(dāng)時這個合約上面是說過的,可是我是被騙了的啊,他們這是虛假宣傳,合約不能算數(shù)的,當(dāng)時招聘的時候,說的可好了,而且也沒說我有生命危險。 一個黑團團組織了下語言,有些復(fù)雜,時之政府沒和你說是暗墮本丸? 什么暗墮本丸,不是本丸么他只說我要到一個叫做本丸的地方來上班,難道我走錯地方了? 沉默了,能站在這里的付喪神基本上都是有點神智,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頭腦的, 等等,你剛剛說什么?你尼桑來接你。眸內(nèi)紅光一閃,一期一振微笑著說,你的哪個尼桑?。空f出來好不好?我們好好謝謝他呀! 怎么感覺他有一點不懷好,早川澤拒不回答,他來了你就知道了。 呵呵呵!一期一振身上魔氣加重,不屑冷笑。 等一下!一期殿,你先冷靜。 你竟然說,你是被騙來的,那你為什么要接管本丸?一個黑團團散去黑氣,露出秀麗妖異的臉,加州清光。 什么接管本丸,我完全不知道。早川澤比他更奇怪,更不知所以,眨了眨無辜的卡姿蘭大眼,委委屈屈道,我只是來打個電話而已。還沒打完電話,一群瘋子就過來了,莫名就接管了本丸,我也很無辜啊。 莫名安心,雖然這個事情這有點傻fufu的樣子,而且好像什么都不太清楚,但比起一個不知道抱著什么目的過來的審神者,明顯被騙過來的更跟令人放心一點。抱著這個想法的付喪神不在少數(shù)。 現(xiàn)在的氣氛明顯輕松很多,至少所有的利刃都好好待待自己的刀鞘里。 只有一期一振一個人黑著臉,還在思考那個尼桑的是誰。居然要歐豆豆惦念成這樣,媽蛋,好氣?。∵@個歐豆豆是我的,是我的! 請你救救我尼桑!一個小小的黑團子跳了出來,單膝跪地,聲音冷冽,卻絕對是飽含堅定的信念。 啊,你是?第一次被人這么跪著,早川澤不自在的動動身子。 散去黑霧,露出藍色頭發(fā)像略帶著兇惡的一張臉,身上各處,纏著繃帶,繃著一張臉,我是小夜左文字,請你救救我的尼桑。 我不會救人呀!早川澤下意識的想推諉,往一期一振的背后又縮了縮,誓死要做縮頭烏龜,他真的只是來吃干飯,又不是醫(yī)生,那你點負擔(dān)起一條命的重量,可是如果見死不救的話,要不我?guī)湍阏裔t(yī)生好了,我是真的不會。 不是啊,小夜左文字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審神者和刀劍服喪神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太會勸說別人,只好吶吶道,只有你可以救呀。 那個,你救救他好不好?五虎退從后面走出來,輕輕拉了拉早川澤的衣角。 他和小夜左文字是同一個本丸來到這里,之間的關(guān)系自然比其他喪神不同,原本本丸的主人,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追求三日月,小狐丸等能力比較強又比較稀有的刀,而身為隨處可見的短刀的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待遇自然不會好到哪去,所幸這個是審神者運氣也不好,或者說十分的差,有非洲人的血統(tǒng),除了初始刀以外,所有鍛刀的刀居然都是短刀。他的初鍛刀就是五虎退,接下來的二鍛就是小夜左文字,前期需要短刀幫他開拓地圖,索性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短刀,所以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頗受重用,練度提升的也很快,到后期,審神者折磨短刀,因為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的練度高而逃過一劫。左文字的家族還好,只有小夜左文字一把短刀,也沒有見過他的其他兄弟,但是五虎退就不同了,粟田口家的短刀比較多,而到了后期,審神者已經(jīng)接近瘋魔,基本上每出一把短刀,接下來就是碎刀,有的刀甚至都沒有出過陣,便魂喪碎刀池。從睜開眼到離開那個本丸開始,一直陪著五虎退的只有這個小夜左文字。到了這個新的本丸,才分開。 你救救他好不好?很簡單的。 誒他們倆不是對立陣營的么,怎么混到一起去了?那我那么多聲尼桑不是白喊了?早川澤有些頭疼,不自覺的在一期一振背后拱了一下,臉在他的軍服上蹭了蹭,弱弱的和五虎退說,可是我不會??! 一期一振回了神,微笑著,把早川澤從身后提溜出來,端端正正地擺在面前,順便理了理領(lǐng)子,上下收拾了一番,不要逃避,要不然你告訴我那個尼桑是誰?要不你就躲在你不肯說的那個尼桑后面好了? 乖乖的選一個。嗯? 第55章 早川澤盯了一期一振半晌,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嘆口氣,扭頭看向一旁候著的苦大仇深的小夜,走吧。 小夜左文字原本以為沒有任何希望,整個人蔫巴巴,聽了早川澤的話眼睛一亮,像澆灌了甘霖的幼苗,立起來,遵命。 可以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炸在一期一振耳邊,他僵硬在原地,似乎風(fēng)一刮就會消散,整個人分外蕭條。 似乎達成共識,黑團團集體撤去黑霧,跟在粟田口眾人后面,準備去一探究竟,瞧瞧這位新來的審神者的本事,再次衡量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 索性已經(jīng)接管本丸,殺又殺不掉,趕又趕不走,不如先為自己(和家族)弄點好處。 一群姿色各異,風(fēng)姿卓越的付喪神跟在早川澤后面,浩浩蕩蕩,乖乖巧巧的向左文字的部屋走去。 一期一振還沒緩過神來,僵直在原地。 藥研不忍的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安慰,畢竟歐豆豆沒有之前的記憶,等我們慢慢相處下來,小澤一會對我們改觀的。不過,小澤對他的態(tài)度,也說明他的這個兄長對他確實是好,至少沒有受苦。 一直以來分外冷清,門可羅雀的左文字部屋,第一次擠滿了來看熱鬧的付喪神,熙熙攘攘,又安靜的可怕。 小夜姿容迤邐的宗三左文字看著滿屋子的付喪神,疑惑的看向自家幼弟。 宗三尼,這是新來的審神者大人,他同意來看看江雪尼了。小夜跑過去,拉拉宗三左文字的袖子,滿心歡悅。 你付出了什么代價。宗三左文字臉色一沉,紅眸散著妖異的冷光,緊緊摟住小夜左文字,盯著小夜有些茫然的臉龐,那個審神者要你做什么了你不要委屈自己! 對的,上一個本丸,就是那個男人,猥瑣的宗三左文字陷入混沌的深淵,理智一點一點被蠶食,小夜,不,應(yīng)該是所有的短刀,都遭了他的毒手,三次,小夜傷痕累累的從戰(zhàn)場上下來,又被叫到他的床上,那個丑陋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壓在小夜瘦小的身軀上。 我不是個好哥哥,宗三恍惚的想直到小夜碎刀之后才知道反抗,縱然,那個男人最后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可是已經(jīng)碎去的短刀也回不來了。 宗三一直流浪在戰(zhàn)場上,直到,被時之政府發(fā)現(xiàn)送入這個本丸,又遇到一個小夜,一個活著的,身上卻帶著傷痕的小夜。 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宗三左文字握緊手中的刀,眼里不負清明,一片混沌。微微舉起,刀尖對著傳來審神者力量的地方。 代價?我好像沒有付出什么代價?小夜左文字沒有注意到宗三尼的異常,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有些迷茫,沒想到自己還要給出代價,可是宗三尼說的對,審神者大人沒有計較,但自己不能不明事理。 可是我能給他什么呢?我什么也沒有??!環(huán)顧四周,破舊的部屋,身無長物。 似乎,也只有這個了。 我是小夜左文字。你希望對誰復(fù)仇 這是第一個,說出,入手語的付喪神,還是大庭廣眾下,眾目睽睽中說出的,連莫名其妙癡迷于這個小孩兒的粟田口家族都沒有輕易的將自己的入手語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個說明了他,這個審神者,被小夜左文字認可,成為了他認可的主君。 這個孩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加州清光飄忽了一瞬,似乎是個好孩子還是,說了什么甜言蜜語,做了什么承諾,讓他們?nèi)绱烁┦滋?/br> 小澤,還是這么有魅力呢,這么一會,就有一個付喪神臣服了,果然我的歐豆豆這么可愛,誰能抵擋它的魅力?一期一振彎了彎眉眼,一片柔和。 事實上,小夜左文字并沒有想這么多,他現(xiàn)在手上什么也沒有,可是代價是一定要給的,那便只能是自己了,索性練度還可以,還能幫上一點忙,不至于拖了后腿,該拿的出手,而且他似乎是個好人呢。 復(fù)仇早川澤干巴巴的琢磨這個詞,為什么突然會說到這個詞,有什么更深刻的含義嗎,早川澤控制不住的越想越深,突然靈光一閃,不愧是賊窩子,這個詞用的,是在隱晦的打探我的家庭狀況,然后考驗我是不是惡人?我已經(jīng)知曉你們的計謀了,看我怎么應(yīng)對,早川澤深吸一口氣,考驗我演技的時候到了,不不不,我可是大大的良民,一生一世,與人為善,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絕不與人動氣,生平最愛扶老太太過馬路,看到他們的笑容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學(xué)雷鋒做好事是我畢生的追求 橋豆麻袋,這個孩子在說什么?一期一振如雷貫耳,嘴角的笑容都掛不住了,這種情況,他明明只要微笑,說我已知曉,必不負君期望就可以了,完美的塑造了一個,溫柔的主君的形象,或者是,啥也不說,只要冷淡的頷首,也可以完成一個成熟可靠的主君形象,為什么要稀里嘩啦說這么一大堆呀?等等,歐豆豆一定有深意,絕對不是突然犯蠢說的,我要好好想想。 加州清光頓了一下,眼神都不對勁了,這個孩子的智商,不足以迷惑粟田口和小夜,難道,他真的是憑人品征服粟田口的么不可否認的,心里多了一絲期待,似乎也可以嘗試一下,再次,交托自己的信任。 小夜左文字被回復(fù)的長篇大論唬住了,這個主君,是不愿意信任我嗎?他也嫌棄我是個短刀嗎?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只有早川澤還在滔滔不絕,絞盡腦汁的搜刮詞語,試圖證明自己是個好人。 這也導(dǎo)致,宗三左文字突然發(fā)難,起步,疾跑,持刀準備當(dāng)面一擊的時候,誰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早川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黑色帶著斑斑血跡的利刃,斬破空氣,近在咫尺 第56章 耀眼的白光自羅盤上閃起,成圓形向外擴散。 宗三左文字劍刃似乎碰到了什么堅固無比的屏幕,噔的一聲,巨大的反抗力自劍上傳來,腦海漫上一瞬間的清明,順勢彈開。 白光中似乎有生命體出現(xiàn),付喪神們握刀警惕。 一只小狐貍的身影自白光中漸漸顯露出來,是狐之助。 吶吶吶,大家的氣出夠了吧?留他一條小命。狐之助搖了搖蓬松的大尾巴,臉上的花紋格外妖異,其實他也害怕,來到這么一個黑暗本丸,縱然是量產(chǎn)的式神,有了自己的意識以后,也會害怕死亡。 大家就把他當(dāng)成一個提供靈力的容器,安安穩(wěn)穩(wěn)的,雖然他體內(nèi)的靈力不多,但好歹夠用一段時間,留他一條命,到時放回去也成。好不好? 靈力不多?那體內(nèi)充沛的靈力是怎么回事?幻覺嗎?在這兒的附喪神,大部分都是所遇非人,這種程度的靈力,強大又清爽,暖暖的在溫養(yǎng)他們破碎到即將崩潰的身體,這種靈力如果還算不多的話,那么之前遇到的是什么?破爛么? 狐之助看到大家的臉色奇怪,有些遲疑,但還是想為這個他騙來的孩子爭取一下生的希望,之前來的時候,也確實沒有和他說清楚,這也是我的錯。之前受的折磨,也算是平了你們心中的惡氣,他以后還有用,就放他一條生命吧。 早川澤剛剛從被殺的陰影中走出來,驚魂未定,一眼看到前面嘰里咕嚕說著什么的狐之助。 誒?是你?早川澤一把揪住狐之助蓬松的大尾巴,狠狠地搖了搖,都怪你,你怎么沒告訴我,來這還有生命危險,你這是欺詐欺詐懂嗎?趕緊把我送回去。 咳咳咳!放手,放手!我要吐了。嘔~狐之助的聲音有些渾濁,尖銳。 哇!早川澤隨手一扔,小狐貍四只爪子張著,直直向宗三左文字的臉上奔去。 宗三左文字心中正天人交戰(zhàn),仿佛交織在烈火與寒冰之間,魂不守舍,意識在離散和聚焦之間游蕩這就造就了,他在狐之助飛來的一瞬間,沒有來得及反抗,小狐貍就這么四肢敞開,趴在他的臉上。 甚至,由于這項運動太過激烈和恐怖,狐之助一時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這下也顧不得什么思想掙扎了,瞬間把狐之助從臉上扒下來,隨手一扔,可是臉上的垢物,確實扔不掉了,留在臉上,稀稀拉拉順著臉頰往下淌。 宗三左文字僵硬著,顫抖的雙手,他不是有潔癖的人,但即便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那加身的鮮血污垢也是榮耀的象征,懵懂的被人吐了一臉是什么感受? 似乎能聞到留在臉上的酸臭味,粘粘糊糊的感覺不停的刺著宗三左文字的神經(jīng)。 宗三尼,你還好吧?小夜左文字擔(dān)心的看向自家的尼桑,他印象中還沒有看到過作為天下之人的信物的尼桑這么狼狽的一面。 我宗三左文字實在沒有辦法背著良心說出,還好這兩個字,目光轉(zhuǎn)向在一旁做無辜狀、抬頭望天的早川澤,罪魁禍首,你不出來說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