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他上身什么都沒穿,下面只圍了條浴巾。 見狀又趕緊縮回去,見到里面有兩件浴袍,便套了件深藍色的在最外面。 顧重陽聽見開門聲,驚鴻一瞥到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再一眨眼睛,門又砰地摔上了。 他自然不會甘心,把書往床上一扔,索性站在浴室門口等人出來。 師遠洋第二次出浴,迎面碰上了眼神不太對勁的alpha。 他趕緊后退一步裹好浴袍,結結巴巴地表示:你、你說了不會跟上來的,誰跟誰王八蛋。 色字頭上一把刀。 顧重陽看見他穿著自己昨天剛穿過的浴袍,就什么理智都沒有了。 最柔軟光滑的皮膚,貼著他昨天貼過的地方。 我王八蛋。他說。 讓我摸一下。他又說。 奶香奶香的omega,頭上還殘留著他喜歡的洗發(fā)水的味道。 誰不in誰是王八蛋。 說著,手就伸向那片被細長手指死死揪住的衣領。 師遠洋頭皮發(fā)麻,像個受驚的兔子似的躥到門口。 他依稀記得那次在他家,顧重陽明明說著摸一下,結果摸了不止一下,還險些擦槍走火的事。 顧重陽被他的音容迷惑,一時沒有防備,讓小兔子跑到了門口。 略顯寬大的浴袍底下,兩條光溜溜的白腿,簡直看得人要流鼻血。 師遠洋一手抓著衣領,一手扒拉門框。 他已經(jīng)逃出危險范圍,連帶著聲音也囂張起來:你說話不算話,又想動手動腳。我都說了怕疼,叫你你也不停。 上次他叫停了好幾聲,顧重陽都充耳不聞。 他心里記仇,轉頭跑下樓去了。 留下顧重陽被他的話撩出一身火氣。 他剛剛才教育了404,結果轉頭就栽了,在原地又好氣又好笑。 師遠洋下了樓,果然客房里面床鋪被褥一應俱全。 那家伙就會騙人。 他進房間不久,窗外就響起幾聲悶雷,滾車輪般得從天邊卷了過來。 這個月是華納的雨季,時不時就會打雷下雨。 不一會兒,外面就狂風大作,雷聲轟鳴,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 師遠洋睡不著,就拿出通訊器,坐在飄窗的墊子上畫圖。 屏幕上不是初選設計圖,而是一枚戒指。 他修修改改了半個多月,做廢了幾只,總是做不到S級,但二次升級之后又失去了原來的味道。 曲小北說得對,他總不能讓顧重陽掛一個和他不匹配的東西吧。 起碼得S級,才拿的出手啊,哎。 樓上主臥,顧重陽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他沖了個冷水澡,不但沒冷靜下來,反而更燥熱了。 起來在跑步機上跑了會兒,又做了百來的俯臥撐,然后又沖了遍澡。 一躺回到床上,腦海就再次被他家小朋友占據(jù)了。 想到師遠洋就在樓下,他就感覺自己隨時隨地處于易感期。 他在干嘛呢? 是趴在床上,吃儲物柜里的零食嗎,那雙嫩白的腳在身后晃來晃去,傻乎乎地笑著往嘴里塞薯片。 或者曲著一條腿坐在床上打游戲,他的浴袍里面空蕩蕩的,下面更是什么都沒穿 想著想著,他就忍不住想sao擾對方。 可一發(fā)消息,才發(fā)現(xiàn)師遠洋把他屏蔽了。 好吧,那肯定是在畫圖了。 他一畫圖就會開啟免打擾模式,估計是在用通訊器設計圖紙。 顧重陽不好下樓去破壞人家工作,就一個人在床上思來想去。 想著想著,就有點受不了。 有點受不了,就開始自己動手了。 他這人向來沒什么羞.恥心,覺得食色都是人的本能。 甚至還把師遠洋的照片和視頻拿出來看,準備等他畫完圖再下去sao擾他。 客房里。 正在師遠洋聚精會神地修改瑕疵時,外頭一聲驚天巨雷,堪比渡劫的那種震耳欲聾。 臥室里的燈閃了閃,忽然滅了。 停電了。 師遠洋沒想到這種公寓的線路居然還會有問題,就在他準備穿鞋子去叫顧重陽的時候。 突然頭頂?shù)臒粲至疗饋砹恕?/br> 亮的猝不及防。 他正準備接著畫圖,卻猛地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線路被燒掉了,怎么可能再次自動恢復?! 在他房間的正上方,404黑著臉一盞盞點亮主臥和客房的燈。 那頭顧重陽才不再撥打它身上的智能通訊器。 它忍著翻白眼的沖動,破公寓自己的線路有問題,還怪它提供電能不及時。 雖然它的電池蓄電量很大,但支撐兩個房間的供電也是需要時間的好嗎。 而且它肯定先給小主人的房間供電啊,想什么呢顧黑臉。 顧重陽見房間恢復了電力,便沒有再管它。 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動作。 樓下,師遠洋赤著足,踮著腳尖,一步一步走到了客臥的浴室里。 他按下墻壁上的開關。 啪,啪。 浴室的燈沒有亮,依然在停電中。 相比之下,臥室天花板那盞燈就更顯得詭異。 他驚恐地望著頭上的燈。 忽然間,上面?zhèn)鱽硪魂嚫O窸窣窣的響動。 那聲音像是老鼠在磨牙一樣,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他瞬間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404趁著斷電,吃力地去挪動面前的防.彈玻璃。 媽的它雖然是臺機甲,但被這東西困住也很不爽。 剛好現(xiàn)在停電,它可以試著把這玻璃弄開。 它不太敢把玻璃打碎,畢竟那樣動靜太大了,于是從面前的抽屜里翻出來一支鋼筆。 順著縫隙,一點一點撬動玻璃。 樓上還在咯吱咯吱,偶爾混雜著類似啐罵的聲音。 像是老鼠啃東西,啃到一半嫌棄東西不好吃似的。 師遠洋平時看恐怖片的膽子極大,但一遇上這種事兒,就跟丟了魂似的。 他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到了嗓子眼。 鐘點工早就已經(jīng)走了,難道顧重陽家鬧鬼?或者說老鼠成精了? 但仔細一聽,那聲音又消失了。 師遠洋覺得自己畫圖畫迷糊了,肯定是,要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幻聽。 剛剛舒了一口氣,那聲音又響了。 404低罵了一句:垃圾玻璃,這么難撬。 隨著它的分心,客臥的燈也閃了閃,一絲灰塵從天花板上面落下來。 主臥的燈再次啪地熄滅了。 師遠洋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他連通訊器也忘了,嗚嗚地光著腳輕輕跑上樓,準備叫醒顧重陽。 在路過書房門口時,還特意停下腳步聽了聽。 里面?zhèn)鱽硪魂嚭暨旰暨甑拇瓪猓筒粷M的咒罵聲。 師遠洋渾身汗毛炸開,轉頭沖進了顧重陽的臥室,連門都沒來及敲。 顧重陽!啊啊啊啊啊,你們家鬧鬼!他眼淚狂飆,哭著喊著摸著黑往里面跑去。 一個沒留神兒,絆倒在床邊,撲在了一具人.rou墊子上面。 顧重陽正到關鍵時刻,被鬼壓床似的迎面壓了下來,整個人都懵了。 第42章 我對我的罪名,供認不 臥室門半開著,里面隱約傳來模糊的對話聲。 你弄的你要負責到底,拿著。 我不是故意的??! 拿著。 唔嗚嗚,我不 404把臉貼在玻璃上,只能察覺到外面飄來的動靜,但這里隔音太好了,它完全聽不清。 它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幸好小主人沒發(fā)現(xiàn)。 一個小時后,師遠洋雙眼紅腫、發(fā)絲凌亂地沖進浴室里洗手。 他的唇瓣微微紅腫,臉上還殘留著淚痕,開著水龍頭沖掉手上的東西。 死流氓臭流氓,他一邊洗一邊在心里罵。 怎么有這么不講理的人,自己舒舒服服躺著享受了半天,還怪他差點把他嚇萎了。 狗屁,萎了還能堅持一個多小時嗎,現(xiàn)在都幾點了! 要不是最后他紅著眼睛哀求對方快點結束,顧重陽才猛烈親他草草了事,否則還不知道要多久。 師遠洋洗干凈手,才發(fā)現(xiàn)手心已經(jīng)被摩的通紅一片。 禽.獸! 他又罵了一句。 禽.獸饜足地走過來,靠在門邊看著他。 狹長的眼眸如絲,睡袍半敞露出一小片胸口皮膚,上面泛著亮晶晶的汗珠。 互幫互助,我也幫你,不會讓你吃虧的。 顧重陽的聲音沙啞低沉。 師遠洋趕緊道:我就不用了! 剛說完,就被無情地拖到浴缸里,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二十分鐘后,顧重陽抬起頭,薄薄的嘴唇紅潤動人。 兩人都泡在水里,場面狼藉。 他擦了擦嘴低低笑道:寶貝,你有點快哦。 是男人不能被說快! 師遠洋憤怒了:再來! 間隔太短對身體不好,顧重陽搖頭拒絕他的要求,同時將人轉過來抱在懷里,讓我輕輕咬一口。 嘶,你牙癢啊。師遠洋被叼住脖子后面的軟rou。 Alpha的牙齒輕扣,絲絲縷縷的信息素順著腺體流入皮膚下層。 師遠洋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顧重陽非常克制,說咬一口就只咬一口。 他把臉埋在濕漉漉的肩窩里,深吸一口氣,高挺的鼻梁緩緩磨蹭精致的鎖骨。 師遠洋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你別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那就別忍。 浴缸里蕩漾起一池水花,一只帶著泡沫的手撲騰了兩下,被另一只手按了下去。 第二天,師遠洋是被中午的陽光曬醒的。 顧重陽房間的自動窗簾是到時間自動開啟的,因為他平時也不會睡到十一、二點,所以前一天忘了改定時。 師遠洋在床上翻了個身,躲避刺眼的陽光。 他光溜溜地躺在灰色棉麻被子里,皮膚被磨蹭得很舒服,更加不想起來了。 又在床上曬著太陽拱了十多分鐘,才懶洋洋地爬起來去洗漱。 他的衣服都已經(jīng)烘干了,只有外套忘了放進去。 師遠洋把外套扔里面繼續(xù)烘,然后穿上衣服下樓找顧重陽。 尋遍家里沒見到他人,飯桌上留了張字條:【我出去辦點事,廚房溫了粥和菜,你起來之后吃一點。十點鐘有人上門送零食和水果,有事打給我。愛你[親親]】 最后那個表情,是畫了個火柴人在親一只小兔子,相當不像個理智尚存的alpha。 師遠洋傻笑著把紙條收進口袋里保存,然后去廚房喝了碗海鮮粥。 好在顧重陽沒有對自己的廚藝有什么誤解,為了表達愛意強行下廚,而是非常明智地點了一家他喜歡的粥。 吃完飯后,他想起來昨天的事情,愈發(fā)覺得奇怪。 于是按捺不住好奇,又上了二樓走到書房面前。 他試著輸入一串密碼,不對。 顧重陽的生日,不對,他的生日,也不對 指紋更加開不了。 他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一會兒,里頭鴉雀無聲。 五分鐘過去了,沒有動靜。 十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 似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那么昨天到底是怎么搞的?難道他家里真有老鼠這種遠古生物? 師遠洋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也沒心思窺探別人的隱私,待了一會兒就自己下樓了。 回到學校之后,師遠洋就全身心投入到比賽中去了。 他邊抽空修改設計圖,邊托傅思衡幫他尋找404的下落。 圖紙交上去后,就成功殺入了半決賽。 他知道最近顧重陽比較忙,又要搬家又要應付家里。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告訴他404是假的,那他的壓力估計更大。 他找了個理由,只說是顧重陽弄錯了,那臺不是404。 傅思衡有點奇怪:那機甲不是你撿的嗎,丟了就說明沒緣分,以后我再給你買一個。 他這個發(fā)小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頭腦獨樹一幟得不像個尋常人。 師遠洋忙掩飾說:Omega怎么能有自己的機甲,我只是負責修理它,所以有點感情罷了。 Omega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機甲,《星際法》這種所謂的保護,和歧視有什么差別嗎。 傅思衡放下筷子,語氣漠然。 他現(xiàn)在還沒有分化成omega,所有人也都以為他會是頂級alpha,但他對華納表面的平.權其實早就不滿了。 師遠洋環(huán)顧食堂,并沒有人聽到。 他怕傅思衡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趕緊拉著他走了。 他本來準備約傅思衡去圖書館學習,剛走出食堂,就接到了許攸的電話。 師師,你有空的話過來一趟,那臺機甲修好了。許攸悠閑地說。 師遠洋本來也需要那個復制的中樞系統(tǒng),便回道:那我現(xiàn)在去你那里吧。 雖然智能中樞是總決賽才需要用到的,但還是得提前準備好。 他掛斷之后,對傅思衡道:我先去取那臺替身機甲,你切記一定不要讓顧重陽知道。 真搞不懂你們小情侶。傅思衡不耐地揮了揮手,我和他不熟,一年到頭都說不上話。 路上師遠洋還在想,最近一切都順利得不得了。 智能中樞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給顧重陽的禮物也準備好了,SS級指環(huán)項鏈。 沒錯,那天被咬了一口之后,他還擔心自己的精神力會不會直接飛到B級。 但幸而顧重陽咬得輕,他依然在C和D之間浮動。 然而第二天指環(huán)一做出來,就把他嚇了一跳 系統(tǒng)播報為SS級時,別說他了,檢測師都震驚了好幾秒。 師遠洋又驚喜又不安,可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種被咬一口就突破一級的功能就像個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