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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種A也能有O 第39節(jié)

    不是什么甜言蜜語,也不是什么保證,只是簡簡單單一句敘事的話,卻讓白糖奇異地冷靜下來。

    醫(yī)生手里拿著幾張檢查報告單,說,“這很明顯是ed了,但根據(jù)你說被虐待過的經(jīng)歷以及檢查結(jié)果,我認(rèn)為是大部分是心理性ed和腎氣虧虛的原因,還有一點前列腺炎的癥狀,但不嚴(yán)重,我開點藥給你。在吃這方面,最重要的是藥食調(diào)理,在心理方面,alpha可以幫忙,如果實在不行,就要去看心理科了?!?/br>
    兩人道過謝,又來到了omega科。

    “檢查生殖腔?”醫(yī)生面色平靜,仿佛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么荒唐的要求了,“omega不在發(fā)情期的時候是無法打開生殖腔的,當(dāng)然,如果不怕痛,醫(yī)院也有儀器強行打開生殖腔?!?/br>
    omega科的冷清程度與腺體科有得一拼,醫(yī)生好不容易逮著兩個病人,詳詳細細地教育了一遍,“alpha不懂就算了,你一個omega怎么也不清楚?”

    白糖支支吾吾,在蔣云書旁邊講這么私密的事情讓他一陣窘迫:“我知道的,只是以為醫(yī)院有什么方法可以辦到”

    蔣云書聽得一愣一愣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那發(fā)情期要怎么檢查?”

    “快到發(fā)情期的時候你倆就要來醫(yī)院住著,”醫(yī)生說,“你要同他進行性行為,在omega自愿打開生殖腔后,我們醫(yī)生進去用儀器檢查就可以了?!?/br>
    醫(yī)生這一句話,成功地讓蔣云書和白糖之間的氣氛更奇怪了,若有若無的尷尬氣息蔓延開來。

    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白糖單方面地不得勁。

    自從意識到自己對蔣云書的感情可能變質(zhì)后,他做什么都會很在意蔣云書的看法,特別是自己所有的缺點都暴露在陽光下,經(jīng)歷過那么丟人的發(fā)情期后。

    “白糖。”蔣云書突然開口。

    白糖回神,“嗯?”

    蔣云書把車停在路邊,問:“你看那個是不是你朋友?”

    白糖順勢看過去。

    鄭如云倉促地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站在馬路邊,兩只手都拿滿了東西,旁邊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扯著他的手臂不讓走,周圍的路人來來往往,駐足停留。

    白糖一個著急就想下車,車門都打開了又被蔣云書長手一伸,抓住內(nèi)拉手“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

    白糖轉(zhuǎn)過頭去,只見蔣云書下了車,對他說:“你在車?yán)锎糁?,關(guān)好門?!?/br>
    鄭如云不知道今天為什么這么倒霉,非常突然地被房東趕了出來,又在最狼狽、手腳不便的時候遇上一個瘋子。

    “你是omega對吧?”那個男人說,“我聞到了?!?/br>
    鄭如云“cao”了一聲,“媽的,關(guān)你屁事,放手!”

    男人不依不撓:“你沒被標(biāo)記過吧?我也沒有omega,我們認(rèn)識認(rèn)識?”

    鄭如云冷笑一聲,似乎是感嘆這個世界的傻怎么這么多,他往地上一扔手里的兩個包,手握成拳用力一揮———

    “啪。”

    蔣云書用手臂擋了下來,把鄭如云護在身后,朝那個alpha展示手機上剛拍的視頻,嚴(yán)肅地說:“這位先生,你涉嫌對我的omega進行性sao擾,這邊已經(jīng)報警了,證據(jù)也收集了,你”

    他對這個世界的法律已經(jīng)研究得相對透徹了,有alpha的omega是會比單身的omega多一些法律保護的,因為侵犯已婚的omega便是對侵犯了他的alpha的權(quán)益。

    話沒說完,那個alpha罵罵咧咧地走了:“媽的有alpha一開始就說啊!”

    蔣云書收回手機,心里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說:“抱歉,剛剛是情況特殊才那么說的,不好意思?!?/br>
    鄭如云對蔣云書印象深刻,他半瞇著眼睛,“你是白糖的”

    “如云!”白糖見那個alpha走了就趕緊下車跑了過來,擔(dān)心地將鄭如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你沒事吧?”

    “沒事,”鄭如云說,又轉(zhuǎn)身對蔣云書不熟練道,“謝謝?!比绻麤]記錯的話,這是他從出生以來,第二個能向alpha道謝的機會。

    他聽白糖和他說蔣云蘇殼子里換人的時候還很憤怒,用指節(jié)狠狠地敲了敲白糖的腦門,“你他媽這是被他pua了?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你得病了!咱去醫(yī)院看看,我出錢,什么時候?我看就今晚吧,不能再拖了!再拖孩子傻了!”

    白糖皮膚白,很容易就會被弄出印子,他頂著紅紅的腦門,卻笑出了聲。不可否認(rèn),他聽到鄭如云這番話是很感動的。

    鄭如云的生活其實過得很拮據(jù),據(jù)白糖所知,他的父母很早就沒管他了,他一個omega自己賺錢自己學(xué)習(xí),沒有依靠任何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上艱難地活了下去。

    “沒有啦”白糖說,“是真的,周朝雨你知道嗎?就上次來我們學(xué)校演講的那個學(xué)長,是一個很厲害的心理學(xué)教授和醫(yī)生,他也是知道的?!?/br>
    鄭如云還是沒有信,誰會信有這么荒誕的事情呢?哪怕就算真的換了人,alpha骨子里都是壞的,只不過會是從一個地獄掉進另一個深淵罷了。

    但后來,他看著白糖的精神狀態(tài)一天一天地好起來,臉色日漸紅潤,笑容也多了,和第一天來學(xué)校他見到的樣子簡直不能比。

    白糖還會拍一些視頻,蔣云書做飯的樣子,和狗玩的樣子,在他旁邊看書的樣子,那炫耀的小模樣,開始讓鄭如云有些動搖。

    但是不可能吧?不是吧不是吧,怎么可能會有靈魂穿越這種事情啊?又不是寫小說。

    蔣云書主動地把鄭如云的行李搬到一旁,好不擋住行人行走。

    “不用!”鄭如云連忙搶過行李,吃力地放好,“我自己來就行。”

    白糖問:“如云,發(fā)生什么啦?”

    “cao,”鄭如云說,“因為發(fā)生了點事情,我的房東說給我三天時間讓我搬走,但是今天是第二天,我剛出差完回來,結(jié)果回到家一看,我的行李都被扔出來了,也沒討到說法算了。”

    白糖臉上有些著急:“那怎么辦???”

    鄭如云揉了揉太陽xue:“打算先找一個沿路的小旅店住下來?!彼慕?jīng)濟能力并不能支持他住酒店,況且要找一個愿意租給omega的beta房東,還挺難的,時間估計會比較久。

    “可是很危險,要不你”白糖求助般地看向蔣云書。

    這些小動作,鄭如云全都看在了眼里,看來白糖現(xiàn)在的確是很依賴這個alpha,他作為朋友,得要看著點,不能再讓這個傻白甜受到傷害了。

    “去我們家住。”蔣云書說。

    鄭如云震驚地望過去,“嗯?”

    蔣云書說:“我去一個朋友家里住,直到你找到新房子為止?!闭们皫滋炝职讜冄堊约喝ニ易隹停约阂灿行┦虑橐埥桃幌聦Ψ?,之后再去住酒店吧。

    白糖站定在原地,一眨不眨地望向蔣云書。

    “沒事,去林醫(yī)生家里,你知道的,”蔣云書低頭看他,叮囑道,“黑糖就先別去溜了,有什么需要的讓阿姨買或者聯(lián)系我,關(guān)好門窗別出門,知道嗎?”

    鄭如云莫名有種拆散鴛鴦的感覺,他不適應(yīng),非常不適應(yīng),他拒絕道:“不了,我還是自己去找地方吧,真的不麻煩了?!?/br>
    “不行!”白糖拉住鄭如云,他分得清輕重,雖然不舍得蔣云書,但萬一鄭如云出事了剛剛就有個alpha在糾纏。

    現(xiàn)在只是暫時和蔣醫(yī)生分開而已,恰好讓他們都靜一靜。目前兩人之間這種尷尬氣氛,蔣云書也肯定不舒服,只是不說出來罷了。

    他還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理一理自己對蔣云書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先送你們回家,”蔣云書打開后尾箱,對鄭如云說,“你的行李?”

    后座車門打開,黑漆漆的,宛如吃人不吐骨的血盆大口。

    鄭如云只要一想到和alpha共處一個密閉空間,腳就反射性地后退一步,他故作鎮(zhèn)定道,“我有車,我自己開車跟著你們吧,不好再麻煩了?!?/br>
    蔣云書沒強求:“好?!?/br>
    兩人下了車,蔣云書又囑咐了一遍,看著白糖進了房子,才升高車窗,他打了個電話給林白晝,一本正經(jīng)道:“林醫(yī)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br>
    林白晝大大咧咧地癱在懶人椅上,幸災(zāi)樂禍地說:“怎么?被白糖趕出家門了?白糖終于站起來了?”

    “不是,”蔣云書搖搖頭,“他的朋友因為一些情況沒地方住,借住幾天?!?/br>
    原本一灘貓似的林白晝突然直起身來,“白糖的朋友?姓鄭嗎?”

    在廚房仔仔細細洗了一個手的蔣云書道:“嗯。”

    客廳傳來一聲:“cao?!?/br>
    安靜片刻,林白晝又“cao”了一聲,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臥室,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換了件衣服出來,拿上車鑰匙穿鞋:“媽的,蔣云書你發(fā)我一下你家地址。”

    蔣云書:“?”

    “cao啊,”林白晝說,“鄭如云有可能是因為我才被趕出來的,快快快發(fā)地址來?!?/br>
    蔣云書:“……”

    蔣云書:“你們?”

    第61章 “死絕吧?!?/br>
    蔣云書坐在沙發(fā)上,吃著白糖洗好的葡萄。

    白糖透過窗戶,看到在花園角落里站著的兩個身影,他問:“蔣醫(yī)生,他們怎么回事???”

    熟悉的車輛從外邊開進來時,白糖正圍著圍裙在和鄭如云準(zhǔn)備晚飯,“如云,飯后甜點吃水果撻好不好?突然好想吃!”

    一直一個人生活的鄭如云也是料理高手,他說:“可以啊,你…白糖,一輛車進來了。”

    白糖稍微往后仰了下身體,看清后,頓時興奮起來:“是蔣醫(yī)生的車!”

    鄭如云卻渾身戒備起來,不知那個alpha突然倒回來做什么。

    白糖打開門,小跑著出去,在快接近蔣云書的時候,腳步慢了下來,他有些躊躇,神態(tài)也有些別扭,但遮不住眼睛里的笑意,黃昏的余光打在他的臉上,襯得笑容愈發(fā)的好看,“蔣醫(yī)生!你怎么誒?林醫(yī)生?”

    林白晝從副駕駛上下來,朝白糖打了個招呼:“白糖,下午好,鄭如云在里邊嗎?”

    “在、在的?!?/br>
    然后站在門口的白糖和蔣云書,看著林白晝雷厲風(fēng)行地拉著鄭如云的手腕出來了,和他們擦肩而過。

    鄭如云甩了甩沒甩開,“cao,怎么一天讓我遇著兩個傻逼?!”

    “不知道,”黑糖跳上了沙發(fā),伸著狗臉想去夠蔣云書手上的葡萄,被蔣云書一巴掌推走,“不行,狗不能吃葡萄?!?/br>
    白糖坐得很端正,他總覺得自己的頭發(fā)有點亂,圍裙也皺巴巴的,緊張又坐立難安,想去瞟幾眼斜對面的蔣云書,又不敢,他盯著自己的手指,沒話找話:“唔,如云和林醫(yī)生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啊?”

    蔣云書說:“應(yīng)該認(rèn)識挺久的了,還記得上次我們?nèi)メt(yī)院見到林醫(yī)生臉上有傷那次嗎?”

    白糖快速整理了下自己的劉海,小眼神瞥了瞥,道:“記得?!?/br>
    蔣云書道:“那次是他倆為了一罐桃子味汽水打起來了?!?/br>
    白糖把脫口而出的震驚咽回肚子里,如云的信息素就是桃子味啊信息素是非常私人的東西,所以“鄭如云的信息素味是桃子”這件事他連蔣云書都不會告訴,但林醫(yī)生竟然知道?莫非?難道?

    白糖的眼睛瞪得很大。

    “我看他們還在外邊聊天,”他遲疑地說,“要不我,給他們切點水蜜桃送去?”

    蔣云書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br>
    白糖把兩個水蜜桃切成塊擺在盤子里,還很貼心地放了兩個叉子。

    林白晝和鄭如云站在房子的側(cè)邊,需要繞過墻。

    還沒走近,白糖就聽見了兩個人的聲音,他開口:“如”

    “嘭”的一聲,好似是rou體碰撞墻面的聲音,白糖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定在了原地。

    緊接著,鄭如云暴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懂什么?我懂什么?!我就是一個強jian犯生下來的,我夠不夠懂?!給了我一顆jingzi的那個男人強jian了我的mama,玩膩了,就把我媽扔掉,很快就有人來把我媽抓進了集中生育所,我夠不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