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普通的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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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田雅美是一個普通人。 即使雙親都是難得的科學(xué)家,meimei也是一樣,她依舊只是個普通人。 她是一個,身份上是跨國犯罪組織的一員,平常的名字都不是真名的普通人。 除了身份,普通的上學(xué),普通的生活,普通的工作,甚至普通的戀愛的普通人。 雖然無論上學(xué)、生活、工作還是戀愛都在組織的監(jiān)控下,但廣田雅美還是以一個普通人的樣子生活著。 直到戀愛結(jié)束。 戀愛的對象是組織的一員,這一點廣田雅美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本來她也不想讓組織外的人和她一樣落入組織的魔掌。 但戀愛對象的真正身份是fbi,這一點…… 廣田雅美也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只是…… 在與fbi的臥底先生,fbi搜查官赤井秀一戀愛,即使對方大概只是假戀愛之后,她真切地感覺到, 組織,終究不是我們姐妹應(yīng)該在的地方。 她第一次覺得,從小就存在于她生命里的組織不是她應(yīng)該在的地方。 就和大君一樣,我也應(yīng)該離開。 志保也應(yīng)該離開。 在組織里,實在太危險了。 而且,黑暗。 我想要光明。 雖然廣田雅美這個名字似乎生活在普通的世界里,生活在光明里,但我…… 想要屬于宮野明美的光明。 只有廣田雅美的光明,我已經(jīng),不滿足了。 因此,廣田雅美,不,應(yīng)該說宮野明美向她隸屬的組織提出了申請。 她希望,為組織做一件大事,以此請組織讓她和她的meimei能夠離開。 所以她主動參與了這次十億元強盜案件,準(zhǔn)備用半年的時間準(zhǔn)備,奪取四菱銀行十億元的資金。 完成了這樣的事,就能讓我和meimei脫離組織吧。 她這樣希望。 可除了她,無論是誰,恐怕都不敢這樣希望。 如果她和她的meimei,宮野志保只是組織里最普通的后勤人員,一點機密都不知曉,或許還有這樣的可能。 但是,她和她的meimei,知道太多東西了。 她們的父母甚至是組織能夠成為組織的關(guān)鍵性人物,組織最重要的研究都是由她們的父母負(fù)責(zé)的。即使宮野明美成年后并沒有接觸到組織的機密,但因父母的關(guān)系,在她幼年時已經(jīng)知道的太多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meimei,宮野志保,在組織中幾乎扮演著與她們的父母當(dāng)年相同的角色。 雖然并不像當(dāng)年的父母那樣知道許多秘密,但宮野志保也是組織絕對不能放棄的人才。 宮野明美的希望,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 甚至,這一點,她自己也很清楚。 她只是,抱著希望。 僅僅是希望。 即使只是不可能的希望,她也愿溺死在希望里,而不是在現(xiàn)實中茍延殘喘。 而且,希望啊…… 即使再不可能,在我,也希望其成為現(xiàn)實。 一邊做著四菱銀行柜臺小姐的工作,宮野明美一邊默默地想著。 嗯?突然,似乎心有所感,她看了看表。 原來是時間到了。 那么,開始吧。 志保,如果順利的話…… 雖然或許你應(yīng)該是不需要,但jiejie還是希望看到,在普通的校園中過著普通而快樂的生活的你。 廣田老師所在的南洋大學(xué)啊,還是很不錯的呢。 …… “砰!” 男人一聲不吭地跌倒。 “哼,愚蠢的女人,還得我們給她收尾?!鳖^頂黑禮帽,戴著黑墨鏡,穿著被肌rou撐得鼓鼓的黑西裝的男人收起了槍,回到車中。 “大哥,這就是最后一個了吧?”車中,男人扭頭,對一個梳著一頭鉑金色長發(fā),穿的跟他差不多卻有合身西裝的男人說,“對那個女人,到底要怎么處理呢?” “哼?!北环Q作“大哥”的男人冷笑一聲,“如果她識相的話,還可以繼續(xù)利用她。如果繼續(xù)愚蠢,那就只能讓她去死了。” “可是殺了那個女人的話,那個女人那邊恐怕會給大哥找麻煩……”第一個男人想了想道。 這話說的亂七八糟,但“大哥”卻明白小弟的意思。 畢竟是大哥,而且搞不懂小弟的話的話,也沒法跟這個腦子不是很好的小弟搭檔這么久。 “哼,那個女人……希望她不要和她jiejie一樣愚蠢?!贝蟾缯f著,突然頓了頓,然后才點起一根煙,冷笑。 “滴滴。”一聲輕響。 “大哥,宮野明美那個女人約我們見面呢?!?/br> “哦,這可不在原本的計劃里?!?/br> “要讓她馬上帶著錢過來嗎?” “不,去看看她要說什么。如果是赤井秀一那個家伙要她做的,哼,這次就釣到大魚了。” “是,大哥?!?/br> 隨著小弟的應(yīng)聲,黑色的保時捷356a轉(zhuǎn)動了車輪。 雖然不像它同父的兄長vk.45.01(p)及其搭載著88mmkwk36l56火炮令人聞風(fēng)喪膽,甚至只有它的兄長百分之一的重量,但在懂行的人眼里,這輛黑色的古董小轎車卻一樣令人膽戰(zhàn)心驚。 因為那上面坐著的,是一個龐大的跨國犯罪集團的王牌殺手,琴酒。 當(dāng)然還有他的小弟伏特加。 對宮野明美來說,琴酒是她絕對無法戰(zhàn)勝的對手。 即使她先拿出槍指著他,琴酒甚至能上演一場“我堵你的槍里沒有子彈”的神技。 而且在組織里,琴酒的工作職能包括鋤jian,可以說他就是組織鋤jian部門的一把手。 而對組織來說,什么是jian? 不單是背叛者,宮野明美很清楚,像她這樣的,一樣是組織的jian。 琴酒要除的人,必然包括她。 對宮野明美來說,琴酒就是她絕對無法跨過的天塹。 但她依然義無反顧地去做了讓自己成為“jian”的事。 即使希望幾近于無,她也一定要去做這件事。 在保時捷356a的車輪聲由遠(yuǎn)及近的時刻,即使她的心已經(jīng)在砰砰地跳,她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即使琴酒拿出了槍,她的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候,她也沒有改變。 她手中甚至沒有槍。 唯一一件像是武器的東西,居然是一柄一掌長的短刃。 或者干脆可以說是水果刀。 連這柄水果刀,她都沒有拿出來。 這種時候,這種從神社中求來的,代表“思念與無悔”的祭禮,就不要拿出來了吧。 她不想自己的思念與無悔,被琴酒這種人看到。 在她來說,自己的思念與無悔,被琴酒這種人,即使只是看到,也是侮辱。 即使這柄刀如神社的巫女說的那樣能夠引發(fā)奇跡,自己也不需要。 不能引發(fā)奇跡的后果也不過是自己死了。 死了,雖然志保會傷心吧,或許大君也會,但,死了或許也會讓自己的希望成真。 十億元,在個人來說或許不少,但對組織來說是真真正正的九牛一毛。 十億元,想讓身為組織頂尖科學(xué)家的meimei脫離組織,簡直是白日做夢。 宮野明美很清楚這一點。 這就是她一開始就知道組織在欺騙她的原因之一。 這樣簡單的小任務(wù),怎么可能換得到組織頂尖科學(xué)家的meimei的自由。 她渺茫的希望,是自己的死。 自己如果死了,meimei就無法再給組織工作了吧? 自己如果死了,因為大君引發(fā)的懷疑就可以洗清了吧? 自己如果死了,看在父母和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情份上,組織應(yīng)該可以放過meimei吧? 至少,看在meimei過往的功績上,看在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份上,組織應(yīng)該可以給meimei更自由的空間吧? 宮野明美這樣希冀著。 所以即使被琴酒用槍指著,她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甚至,她有史以來第一次的鼓起了勇氣,對琴酒,和琴酒代表的組織,發(fā)起了質(zhì)疑。 “砰!” 琴酒開槍了。 宮野明美的希冀也好,質(zhì)疑也好,都不能阻止琴酒扳動扳機。 鮮血,從宮野明美的小腹中噴涌而出。 大量的失血,讓宮野明美的體溫迅速下降。即使在這萬物生發(fā)的春天,寒冷的感覺,也迅速籠罩了她。 我,要死了嗎?宮野明美想。 應(yīng)該是吧。 琴酒不會射偏。 他一定會要了我的命。 所以,請獲得新生吧,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