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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誰是我親爹在線閱讀 - 誰是我親爹 第1節(jié)

誰是我親爹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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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我親爹》

    作者:文理風(fēng)

    文案:

    林風(fēng)一朝穿越,成為前江南花魁的獨子。

    這位前江南花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攢得了私房生得出孩子,所以從出生,林風(fēng)就在他媽的保護下,茁壯成長。

    直到有一天,前花魁突覺自己大限要到,把林風(fēng)拉到床前,掏出七塊玉佩,“兒啊,娘不行了,這七塊玉佩中有一個是你親爹,你去找他,讓他照拂一下你吧!”

    林風(fēng)看著七塊玉佩,風(fēng)中凌亂。

    七塊玉佩,哪一塊才是他親爹???

    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穿越時空

    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小蝌蚪找爸爸

    立意:七塊玉佩,召喚一條神龍!人生在世要依靠自己,不要過于依賴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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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江南,初春,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

    一個青衣少年提著幾包藥,大步走向小巷,后面,一個小廝模樣的書童撐著一把傘,氣喘吁吁地小跑在后面追著。

    “小郎君,等等小的,這正下雨,您被淋著可怎么辦!”

    少年卻充耳不聞,一直走到小巷最里面的一座宅子門前才停下,隨手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然后深吸一口氣,嘴角僵硬的勾了勾,掛上一絲勉強的笑意,才伸手推開了門。

    進了門,穿過庭中院子,少年直接走向了一間臥房。

    “娘,我抓藥回來了,剛剛我問了慈善堂的大夫,您如今熬過冬天,身子有些起色,只要再吃幾服藥,說不定夏日里就能起來了?!鄙倌晗崎_門簾,笑著走進去。

    屋里,靠窗的睡榻上,一個女子斜倚在靠枕上,看著窗外朦朧的細雨。

    只是單單望見一個側(cè)影,就可以女子無論身段還是樣貌,都堪稱世間絕色。

    少年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反而快步上前,關(guān)上窗戶,抱怨道:“娘,這春日里雨天的風(fēng)最是濕冷,您怎么開著窗對著吹,又凍病了怎么辦?”

    關(guān)完窗,少年回過身,走到榻前,替他娘,林情兒掖了掖被子,然后笑著說,“娘,我把藥給小安,讓他去熬藥。”

    正要轉(zhuǎn)身,卻聽到女子輕聲說,“風(fēng)兒,不用了,不中用了?!?/br>
    少年渾身一僵,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他娘一雙美目正注視著他,里面是清醒的了然。

    林情兒蒼白地笑了下,“風(fēng)兒,娘的身體自己清楚?!?/br>
    林風(fēng)剛剛在門外強裝的無事瞬間土崩瓦解,紅了眼,“娘……”

    “傻孩子,哭什么,”林情兒居然自己撐著身子坐起來,把林風(fēng)拉著坐在床邊,還伸手給兒子擦了擦眼淚,“生老病死,不過是早晚的事,人總得有這么一遭。”

    話雖如此,可誰又能接受,林風(fēng)強忍淚水,低著頭。

    林情兒看著兒子的樣子,突然笑了,“你這孩子,做這個樣子干什么,你娘我這一輩也算是命途多舛,五歲因戰(zhàn)亂和雙親離散,六歲被賣入教坊,八歲長開了被老鴇相中,從此天天學(xué)那些賣笑手段,就等及笄后成為坊里花魁,做她手中一棵搖錢樹,然后和別的花魁一樣,風(fēng)光幾年,最終色衰而馳,成為坊里后井中一縷冤魂,那時娘的命運,一眼就可以看到頭,可娘生來性子狠,不認(rèn)命,敢在最紅的時候偷偷懷孩子,敢在老鴇帶人來時在人最多的花街上跳樓,最終娘掙出一條命,自贖自身,換來下半輩子安穩(wěn)度日,換來你這個兒子盡孝床前,風(fēng)兒,你哭什么,你該笑,娘這一輩子,生得卑賤,走得卻安詳,這天底下,有幾個花魁有你娘這么好命!”

    林風(fēng)突然伸手抹了把眼淚,抬起頭,堅定地說,“娘,兒子明白了,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您放心?!?/br>
    林情兒欣慰地點點頭,“我兒已經(jīng)十六了,你自幼聰慧老成,娘相信就算娘不在,你能生活得很好?!?/br>
    說到這,林情兒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匣子,遞給兒子。

    林風(fēng)接過,打開,里面有兩層,上面一層,是幾塊金錠和銀錠,下面一層,居然是幾塊形狀各異的玉佩。

    “這上面一層,是我多年攢下的體己,如今給你,你往后手頭也好寬松些,而這下面……”林情兒拿起里面的玉佩,一塊塊在手中擺好,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這其中一塊,是你親生父親的?!?/br>
    林風(fēng)一愣,他親爹的?他那個逛青樓讓他娘胚珠暗結(jié),卻從沒出現(xiàn)的爹的。

    林風(fēng)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爹沒什么好感,不過本著好奇,還是隨口問了一句:“哪一塊?”

    誰想他娘卻輕松地說:“娘怎么知道是哪塊!”

    林風(fēng):……

    林風(fēng)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娘。

    林情兒坦然地看著兒子,“娘那一月接客七人,每人都要了一塊玉佩,后來就懷了你,按日子只能推算到那個月,娘又怎么知道和哪個懷的?!?/br>
    林風(fēng)絕倒,他娘一如既往的彪悍。

    “那娘你現(xiàn)在拿出這些玉佩?”

    林情兒往后面的靠枕一倚,突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風(fēng)兒,你知道娘當(dāng)初為什么懷上你么?”

    “呃,不是意外懷上的么?您舍不得打……”林風(fēng)想到這些年聽到的傳言,他娘當(dāng)年是江南頂紅的花魁,當(dāng)初那事也算鬧得挺大的,不知有多少人說他娘腦子不清楚,不知被哪個浪蕩子騙了身騙了心,懷了孩子還不舍得打,最終身價一落千丈。

    林情兒嗤笑一聲,“教坊的姑娘從開始接客,就一月一碗紅湯,開始是避孕,喝得久了就絕孕,哪有什么意外?!?/br>
    林風(fēng)瞪大眼睛。

    林情兒目光看著窗戶上的油紙,似回憶似自語,“我從小在教坊長大,知道里面姑娘最終的下場,我知道,只有從里面逃出來,我才能逃過那樣的命運,可逃,哪有那么簡單,我是花魁,是坊里的搖錢樹,身價高得整個江南都沒幾個人能贖得起,我想自贖出來,唯一的法子就是讓自己身價大跌,而懷個孩子,是最好的法子?!?/br>
    林情兒轉(zhuǎn)過頭,看著兒子,“風(fēng)兒,你可曾怨恨過娘,讓你生于妓人之子?!?/br>
    林風(fēng)握住林情人的手,搖搖頭,“娘,你知道兒子素來不在意這些的?!?/br>
    林情兒又欣慰又心疼地看了眼兒子,然后低頭看著手中的七塊玉佩,“可是,娘卻在意。不過好在,娘當(dāng)初做這事時,留了個心眼。當(dāng)初娘偷偷停藥后,就仗著自己是花魁,特地在接客時挑剔了一些,那一個月接的七位,都是出身顯貴的翩翩公子?!?/br>
    林風(fēng)眨眨眼,看著他娘手中的七塊玉佩,他娘不會想讓他認(rèn)祖歸宗吧?

    林風(fēng)頓時一陣頭大。

    林情兒看著林風(fēng)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搖搖頭,“娘在教坊那么多年,難道還看不清這天下的男人,這男人,在教坊里海誓山盟,那都是假的,他們心里,壓根看不起青樓女子,更看不上青樓女子生的孩子,青樓女子要真信了他們嘴,讓孩子登門認(rèn)祖歸宗,那只能自取其辱,所以風(fēng)兒,娘這輩子不會讓你去認(rèn)祖歸宗,更不屑死后進那些狗屁世家大族的祖墳?!?/br>
    林風(fēng)聽了,簡直想給他娘鼓掌,他娘這輩子,活得清醒。

    “那娘你給我這些玉佩干什么?”林風(fēng)不解。

    林情兒抬起手,溫柔地摸了摸兒子的頭,“風(fēng)兒,這些年,你會讀書,會武功,會做賬,娘都看在眼里,可因為你戶籍隨了娘,入了賤籍,無論是科舉,武舉,甚至到衙門做個書吏,都不成,如今眼瞅著你大了,再不改戶籍就要耽擱你了,所以娘把這玉佩給你,你偷偷去找你親爹,讓他看在親生血脈的份上,在你戶籍上改一下,把賤籍改為平民,想必以他的身份官位,這點小事算不上什么?!?/br>
    林情兒又從枕頭下拿出七個信封,遞給他。

    林風(fēng)拿起一看,七封信都是用市面上頂好的熏香信箋,上面是娟秀的小楷,寫著“郎君親啟”,林風(fēng)打開,里面是一首凄婉的怨郎賦。

    林風(fēng)抬起頭,佩服地看著他娘。

    十七年前春風(fēng)一度,胚珠暗結(jié),十七年后找上門,不要負責(zé),不要認(rèn)祖歸宗,不破壞對方家庭,只要暗中幫忙改個戶籍,這只要不是鐵石心腸,也給他辦了吧,再加上這首怨郎賦,說不定對方良心一痛,還能照拂他一二。

    他娘不愧是能從教坊活著走出來的女人。

    第2章

    一個月后

    正院堂屋正中間的八仙桌上,林風(fēng)一身淡白素衣,收拾著各種東西。

    把幾件常穿的衣裳疊在布上,又把匣子放上去,打好包袱,然后走到案前,看著案桌上擺著的牌位,從旁邊抽出三根香,點上。

    “娘,兒子要走了,等兒子改完戶籍,就回來陪您?!?/br>
    林風(fēng)對著牌位拜了拜,把香插上,這才轉(zhuǎn)身提起包袱,朝外走去。

    走到大門口,林風(fēng)把包袱放在馬上,看著旁邊栓著的另一匹馬,無奈嘆氣,不由對著里面大喊一句,“小安!”

    “來了,小郎君,小的這就來!”小安背著個大包袱匆匆從里面出來。

    林風(fēng)看著小安背上的大包袱,很是無語,“我們是出門,你帶這么大的包袱干嘛?”

    “就是出門在外,不比家里,小的才收拾得更仔細些,要不在外面短缺了,一時上哪去找。”小安擦了擦額頭的汗說,把包袱放在另一匹馬上。

    林風(fēng)嘴角抽了抽,剛要說你帶這么大包袱要怎么趕路,不過想到再收拾還得時間,小安這孩子又素來節(jié)儉,好在有馬,還是忍了,“算了,快走吧!”

    小安忙跑回去鎖上門,然后牽著馬和林風(fēng)一起順著巷子往外走。

    兩人剛走了不到十步,就聽到嘎吱一聲,和他家相鄰的大門被從里面打開,看到出來的人,林風(fēng)頓時停下腳步,驚喜道:“李叔,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林風(fēng)忙把手中韁繩扔給小安,三步并兩步跑過去。

    出來的男人四十多歲,一身短褐打扮,看著林風(fēng)小安大包小包的一愣,“你們要出遠門?”

    又看到林風(fēng)身上素衣,眼神暗了一下,“你娘,去了?”

    林風(fēng)低聲說,“半個月前走了?!?/br>
    “節(jié)哀,”李叔嘆了一口氣,再次問道:“你要出遠門?”

    林風(fēng)正要請李叔幫忙照看一下宅子,省得他家沒人時被毛賊盯上,就拉著李叔進了門,三言兩語把他要去找爹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其實林風(fēng)壓根沒把這次出去找爹當(dāng)回事,在他看來,他就去改個戶籍,雖然路遠點,還得認(rèn)認(rèn)爹,古代還交通不便,可也不過花費幾個月的功夫就能回來。

    他就當(dāng)出去跑趟腿,旅個游好了。

    “你要去找你親爹認(rèn)祖歸宗?”李叔看著林風(fēng)。

    林風(fēng)忙擺擺手,“我是什么身份,何必去討人嫌,我就去找他偷偷改個戶籍,改完就回來?!?/br>
    李叔突然轉(zhuǎn)頭朝屋里走去,林風(fēng)不明所以,很快,李叔背著一個長木匣出來。

    林泉看到長木匣,眼睛一縮,“叔,你怎么把你的寶貝拿出來了?”

    李叔卻沒有說話,把長木匣放在地上,吹了吹上面的灰塵,然后一用力,打開。

    長木匣一打開,一桿被拆成兩節(jié)的銀色的長槍,安靜地躺在里面。

    林風(fēng)兩眼放光地瞅著這桿銀槍。

    李叔伸手拿出,嫻熟的一接一擰,一桿銀槍就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隨意甩了個槍花,扔給林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