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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化為了真正的佛似的,無喜無悲,無愛無恨,一切不過虛無。 輕輕地推開院門,他持起墻邊的掃帚,認(rèn)真地打掃著庭院里散落了一地的落葉,伴著清風(fēng)揚(yáng)起的陣陣塵埃,也被他一并清掃干凈。 江雪左文字漠然地將整個庭院都清掃了一遍,隨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沒有去觸碰宗三和小夜留下的物品,宛若平時一般地坐在矮桌前,盯著桌上花器看了許久,最后還是折了一枝臘梅插入其中。 盯著臘梅,意識卻早已神游。 江雪左文字道不清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大概是無措,卻又是悲傷的。 對于這樣的結(jié)局,其實(shí)自己早已有所預(yù)料,只是從未想過會來得如此地迅速。 他不是沒有注意過宗三和小夜身上那不太一般的氣息,那從他來的第一天便偶爾閃現(xiàn)的紅眸,還有他們身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爆發(fā)式的陰沉氣息,只不過在爆發(fā)的片刻便被他們重新地壓制了回去。 他知曉著,卻又沒有說什么。 大概是內(nèi)心其實(shí)想要順著他們的意思吧? 江雪左文字感知得到那些陰沉的氣息其實(shí)是暗墮的情況,尤其是在恢復(fù)記憶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們其實(shí)在自己上一世死亡的那一刻便直接陷入了暗墮,畢竟,神隱了審神者的那一刻,整個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其實(shí)都染上了暗墮的氣息。 但是如今他們保持著“干凈”的氣息其實(shí)是一直強(qiáng)行壓制著。 他曾經(jīng)想要勸他們不要再壓制,只是面對著他們那兩雙帶著欣喜與期待的目光,江雪卻怎么也道不出口。 彼此都知曉繼續(xù)這樣下去的結(jié)果,卻是在欺騙著自己,親手地捂住其實(shí)早已看透的雙眸,讓彼此這樣子欺騙著對方。 持續(xù)的壓制,只會帶來更大的爆發(fā)。 就像是他們偶爾壓制不住的時候身上會產(chǎn)生片刻巨大的靈力波動一般,他們最終也會壓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暗墮的氣息,走向再也無法回頭的暗墮付喪神道路,永遠(yuǎn)與凈化背離。 江雪左文字知曉這一點(diǎn),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身為當(dāng)事人又豈會不知道? 只不過是這樣子安定的生活太過美好,彼此也太過貪戀罷了。 宗三和小夜離去時,想來也是無悔的吧? 江雪左文字猜測著,伸手拂過臘梅的花瓣,就如這臘梅一般,傲然而無懼,他們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自我毀滅吧? 他如此地了解他們,一如他們了解自己一般。 兄弟之間又怎會有那么多的不知曉呢?太過于熟悉,也太過于了解,江雪幾乎不用去怎么想,便猜出了宗三和小夜的想法。 ——是為了自己這個一點(diǎn)也不稱職的兄長吧?因為我是沒有暗墮的刀劍,生怕與自己相處下去會污染到我,又已經(jīng)暗墮到了深處,極有可能變成時間溯行軍,無法接受這一切的情況下,選擇了自我毀滅。 其實(shí)江雪對宗三和小夜的想法的猜測沒有絲毫的偏差,卻也沒有人為他答這樣的猜想是否有偏差,所有的人都暗墮了。 最后伴在宗三和小夜生命的最后一刻的只有那三個人,但他們又怎會知曉宗三和小夜全副心思呢?除了江雪,又會有誰能完全了解他們呢? 江雪左文字輕嘆了一聲,從袖中掏出手帕,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拭去,想來小夜呵宗三是不愿意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的吧?更不愿他因此而落淚,從此陷入了悲傷之中。 畢竟他們可是一直一直都在努力讓自己露出笑容呢…… 微微地牽扯著嘴角,江雪左文字露出一抹笑意,輕輕地放下了手,半按在了桌面,他轉(zhuǎn)頭看向了門口,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沉聲道:“三日月殿下,如果沒有事的話,請不要一直在外面……”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保持著笑容拉開了門,看著江雪左文字的臉色,聲音有些低沉,“江雪君,別來無恙?” 看他一臉淡然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有為他的出現(xiàn)而動容,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我是被推來當(dāng)說客的,咳……”目光掃了一下出了那件花器和那支臘梅以外便沒有其他的東西的桌面,“有茶水喝嗎?” 想了想,覺得對方正在悲傷中,應(yīng)該是不打算給自己備茶的,一邊搖頭在心里感慨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要來當(dāng)說客,一邊笑瞇瞇地從懷里拿出一包茶葉,“其實(shí)我自備了茶葉,介意我借用一下茶具嗎?” 第55章 江雪左文字的余光掃了他一眼,在他手上的茶罐上頓了頓, 默默起身從柜中拿出一套茶具與一罐茶葉。 輕輕一揮, 兩人相對入座,保持著安靜與沉默。 簡單地將有一個月沒有使用的茶具清洗了一番, 江雪左文字流利地開始煮茶,低頭間,輕聲道:“難道我們左文字一家已經(jīng)窮到身為客人的你需要自己提供茶葉嗎?” 三日月宗近撲閃著雙眸, 眼神飄忽,若無其事地把茶罐放了回去,“哈哈哈……這不是怕江雪你這里沒有什么茶葉遺留嘛。” 江雪左文字瞥了他一眼, 算是賞了他一個眼神, “是嗎?” 平淡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如此甚好, 甚好……”三日月宗近笑著,有些意味深長, “你可不知道, 主上上任的這一周可是一直因為你擔(dān)驚受怕著呢!” 微微挑起更大的弧度,他捧起手里的透明茶杯, 品上一口玉露, “你,倒也是看得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