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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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二公子。護(hù)衛(wèi)領(lǐng)命。 景檀用余光掃了一眼燈火依舊亮著的柳溪房間。 這個時候還不歇息? 他有些擔(dān)心,卻不敢踏入小院多問什么。畢竟柳溪在【鑄兵臺】說的話已經(jīng)很明白, 叔嫂有別, 景檀自忖自己確實莽撞了。 走吧, 繼續(xù)巡城。景檀只好帶著護(hù)衛(wèi)離開了這里。 沿著海城的巷陌巡過一輪后, 景檀便帶人往三途石峽巡去,那邊雖然安置了機關(guān), 可每日例行巡檢也是不可少的。 越往石峽中走, 光線就越是昏暗。 景檀提燈往左右?guī)r壁看了看,驚覺頂上似有什么寒芒襲來。 他錯身后退,眼見一把匕首戳在了腳下。 有刺客! 護(hù)衛(wèi)急聲大喝,提起手中的機弩, 對著匕首落下的方向一陣亂射。 箭矢入石, 發(fā)出一陣咄咄的驚響。 聽這聲響,箭矢一定是沒有射中那人的。 景檀彎腰墊著衣袖拔起了匕首, 瞧見匕首柄上拴著一個紙條。他將紙條打開, 只看了一眼,便驚忙卷在了掌心。 二公子?護(hù)衛(wèi)見他神色有異, 忍不住問道。 景檀正色道:你們加強巡防,我有急事要找娘商議。 是!護(hù)衛(wèi)們按劍點頭。 景檀臉色鐵青,快步往海城去了。 他來到了紅姨娘的小院外, 看見她的房間已經(jīng)熄了燈,他不敢驚擾母親休息,便靜靜地站在院中,靜等母親醒來。 紅姨娘這些日子愁著景嵐,睡得很淺,天尚未亮,她便已經(jīng)轉(zhuǎn)醒。 她最是用不慣丫鬟,所以每日梳洗,必定自己親手來做。 等她梳洗穿戴整齊后,本想照往常一樣,先去祠堂給景嘯海上柱香,哪知一開門,便瞧見了臉色不太好的景檀。 阿檀? 景檀急聲問道:娘親可是要去祠堂? 紅姨娘點頭。 景檀上前恭聲道:今日我隨娘親去祠堂。 紅姨娘吃驚地看著景檀的側(cè)臉,你這是怎么了? 有些話,只能在那里說。景檀沉聲回答。 紅姨娘也沒有多問,對于這個兒子,即便不是親生的,她傾注的心血也不比景淵、景煥少,料想他應(yīng)該不會說什么出格的話。 紅姨娘由著景檀扶著,一起來到了祠堂。 景檀為紅姨娘拿來了點燃的清香,與紅姨娘一起跪在靈牌之前,重重地叩了三下。 紅姨娘越看他越是反常,下意識地先屏退了平日照看祠堂的兩名丫鬟,給景嘯海上完香后,親手把祠堂的大門關(guān)上了。 說吧。 景檀跪在蒲團(tuán)上,從懷中摸出了那張紙,雙手呈上,敢問娘親,我可是這個時候的生辰? 紅姨娘接過白紙,仔細(xì)看了一眼,驚聲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娘親,倘若這信上說的都是真的 也要等小五回來再去。 紅姨娘正色看他,我不知道這是誰給你的,可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我們不得不防。 景檀搖頭,我就一個人去,我會很小心的! 你再小心,我也不會讓你去。紅姨娘心疼地扶住景檀的肩頭,你雖不是我親生的,可在我心里,你跟阿淵,阿煥都一樣重要?,F(xiàn)下景氏正是關(guān)鍵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節(jié)外生枝,中了圈套。 景檀覆上紅姨娘的手,啞聲道:我只想知道當(dāng)年他們?yōu)楹我獊G了我 等小五回來,娘陪你去問個清楚!紅姨娘說得誠懇,阿檀,他們?nèi)羰怯锌嘀?,娘親便做主將他們接入海城,讓你敬敬孝道??扇羲麄冎皇瞧桨兹恿四?,那娘親給你出氣,誰也不能欺負(fù)我家阿檀 我的事,為何非要等小五回來!景檀滿心委屈,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紅姨娘從未見他這般耍過性子,愕聲問道:阿檀? 景檀自忖失言,低下頭去,我我只是只是覺得覺得委屈 紅姨娘嘆了一聲,彎腰將他擁入懷中,輕撫景檀的后腦,是娘親沒做好,讓阿檀覺得委屈了,要不這樣?我去問問溪兒,若是沒有什么需要我們幫手的,娘親陪你跑一趟? 景檀心頭微暖,哽咽點頭。 等到天光大亮?xí)r,紅姨娘帶著景檀來到了柳溪的小院。 今日秋色正好,柳溪帶著沈?qū)㈦x與聶蘇正在庭中用早茶。 瞧見紅姨娘與景檀來了,柳溪暫時按捺下了對聶蘇的發(fā)難,含笑問道:紅姨,二叔,可是有什么要事? 紅姨娘拉著景檀走近茶桌,給柳溪遞了個眼色,我與阿檀有要事,想離開海城幾日。 不成。柳溪的聲音不緊不慢,透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威嚴(yán)。 紅姨娘微微一笑,順著柳溪的話問道:可是有事需要紅姨幫手? 柳溪用余光瞥了一眼聶蘇,含笑道:正是。說完,她遺憾地側(cè)臉對著聶蘇一笑,聶姑娘,今日這茶我怕是飲不了了。 聶蘇溫柔笑道:大少夫人事忙,我懂的。 柳溪微笑,緩緩站了起來,對著沈?qū)㈦x道:妹子,推我去【鑄兵臺】。說完,她看向了紅姨娘與景檀,這件事也只有紅姨你跟二叔能幫上。 這景檀欲言又止。 柳溪挑眉,二叔不愿幫忙么? 景檀只得忍話,嫂嫂吩咐便是。 那便隨我來吧。柳溪坐上木輪車,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對著聶蘇笑笑,海城機關(guān)眾多,聶姑娘初入海城,若是想要去哪里走走,最好找個人帶路。 聶蘇賠笑,大少夫人有心了。 等我回來,再與你重新煮壺茶。柳溪對著聶蘇不咸不淡地笑了笑,笑容暗藏殺意。 自打進(jìn)入柳溪的小院,聶蘇就知道這不過是一處沒有鐵籠的牢籠。 柳溪就等著揪住她的尾巴,借機收拾她。 所以聶蘇一直謹(jǐn)言慎行,這日不可主動靠近四公子,以免被柳溪抓到借機生事。 沈?qū)㈦x推著柳溪走出一段路后,柳溪終是開了口,紅姨,是什么事那么急,一定要與二叔出城去辦? 景檀有些忐忑地看著紅姨娘,這個時候借母親的口說出他的身世,也許柳溪能重新認(rèn)識他,至少,他確實與景鐸不是真正的兄弟。 紅姨娘把景檀給她的白紙遞了過去,阿檀昨夜巡城時,收到了這個。 柳溪接了過來。 景檀更是緊張,只覺掌心都出了細(xì)汗。 柳溪掃了一眼白紙,肅聲問道:二叔,我本以為你是個穩(wěn)重的,沒想到連這么簡單的局都堪不破? 景檀又驚又愧,看柳溪這模樣,大概率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世的。 我 你怎的?柳溪似是怒了,挑眉狠狠一瞪景檀,你是真不知東海景氏如今是什么境地么? 景檀哪里還敢多言,沉沉地把頭低下了。 且不說阿嵐那邊有多兇險,海城你以為是安樂窩么?柳溪臉上笑意全失,冷冽的神情好似冬日冰霜,刺得景檀陣陣發(fā)慌。 三叔去辦了最難的事,阿嵐去當(dāng)了最危險的誘餌,四叔忙著打造前線用得上的兵刃,二叔你呢?柳溪越罵越兇,明知是陷阱,還偏要拉著紅姨跟你去冒險,你的良心何在? 嫂嫂我不是 閉嘴! 柳溪怒極,忍痛站了起來,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在了景檀臉上,養(yǎng)你二十多年的就不是親人了?你是想眼睜睜的把自己的親人坑死,我今日不打醒你,就不是你的嫂嫂! 溪兒紅姨娘想要勸慰兩句,可話才開口,便被柳溪犀利的眸光給逼回去了。 柳溪沉聲道:紅姨,你也一樣!怎的就跟著二叔胡鬧!你們一旦離開海城,落了圈套,我去哪里尋你們? 紅姨娘悄悄地舒了一口氣,無奈地嘆道:瞧瞧,惹你嫂嫂生氣了。 景檀捂著半邊紅腫的臉,低聲道:我知錯了,嫂嫂。 等東浮州大局定下,我跟紅姨陪你去找。柳溪嘆了一聲,緩緩坐回木輪車,只希望到時候,我這腳傷已經(jīng)好了。說著,故意俯身揉了揉依舊紅腫的足踝。 景檀看得心疼,嫂嫂明明白白說了要陪他去,他心中大喜,連連點頭,都依嫂嫂的! 二叔知道現(xiàn)下該做什么了?柳溪冷聲問道。 景檀點頭,知道!知道!我這就帶人再巡一遍城。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跑遠(yuǎn)了。 紅姨娘感激地對著柳溪笑道:溪兒,今日多虧有你。 惡人也只能由我來當(dāng)。柳溪心緒復(fù)雜,伸手牽住了紅姨娘的手,能帶來讓我收拾,紅姨做得好。 紅姨娘歉然搖頭,這幾個孩子中,我最舍不得打他。 我懂的。柳溪對著紅姨娘笑笑,他對你來說,不僅僅是兒子,還是一份重燃的希望。略微一頓,希望紅姨別怪我那一巴掌打得太重。 紅姨娘微笑道:你打他,紅姨可不心疼。笑容微斂,我現(xiàn)下最擔(dān)心的是阿淵與阿嵐。 我也擔(dān)心。柳溪輕嘆。 雖說什么都算計好了,可意外難料,柳溪最怕的也是意外。 沈?qū)㈦x悄悄地伸了手來,揪緊了柳溪的衣袖,低聲道:吉、人。 是的,吉人自有天相。 不管是景淵也好,她的阿嵐也好,一定可以安然回來。 妹子說的對,吉人。柳溪溫婉輕笑。 紅姨娘怔怔地看著柳溪的笑臉,回想她方才那潑辣的模樣,就好像是看見了年輕的自己,不覺啞然失笑。 家里那只小狐媚比泥鰍還滑頭,紅姨可愿幫我個忙?柳溪忽然想到了一個收拾聶蘇的法子。 紅姨娘點頭笑道:溪兒你說,紅姨什么都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大家討厭的二叔。 第123章 野心 山河秋色漸褪, 立冬這日,原本晴好的天空漸被陰云籠去,吹了半日的寒風(fēng)后, 天上零碎地飄起了雪花。 東臨城西的角樓之上, 奉命值守的兩名大梁士兵一邊搓手取暖,一邊低罵著東浮州的新任都督。 我看東海景氏也不過如此, 兄弟,咱們可要多個心眼, 若是西沉州那邊的異族殺過來, 我們哥兩個保命為上! 唉, 我還以為這位景氏的小家主可以帶幾只厲害的機關(guān)獸來, 哪知就跟你我一樣,都是尋常人, 與駙馬交接了軍政之事后, 就縮在府衙不出來了! 我聽這幾日逃入城中的難民說,異族的大軍已經(jīng)出了三山關(guān)了,算算腳程,三日之內(nèi), 一定會殺到東臨城下 殺來就殺來, 夜氏那邊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人家殺過來就是報私仇的, 我們只要不護(hù)著景小五, 人家絕對不濫殺無辜。 說是這么說,景小五真讓我們護(hù)衛(wèi), 你我還能抗命不成? 唉,這亂世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 兄弟,別說亂世什么時候到頭了, 我聽說駙馬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大批糧草軍備 你從哪里聽來的? 我在東臨府庫那邊有個同鄉(xiāng)的兄弟,他什么都給我說了。 也就是說,現(xiàn)下連糧草軍備都不足了? 是啊,明擺是讓咱們留在這里送死 此事當(dāng)真? 千真萬確! 兩人越說越心涼,軍心不穩(wěn),東臨城有這些想法的兵士,不止他們兩個。 景嵐不是不知,如今也只能佯作不知。 一切正如柳溪所擔(dān)心的發(fā)展著,她到達(dá)東臨城的第一日,便接到了三山關(guān)那邊的飛鴿傳書,說異族連同夜氏拔營出兵了。 打的就是私仇的幌子,甚至還放出話來,只要景氏的人一死,他們一定全軍撤出東浮州境內(nèi)。 這幾日進(jìn)城的流民越來越多,其中摻雜了不少細(xì)作,不斷散布流言,攪亂軍心。 按兵不動,等三哥出現(xiàn)。 景嵐相信柳溪的計略,也相信三哥不會讓她失望。 任何鎮(zhèn)壓的手段,都不如一場勝利更能振奮人心。 柳溪那么心心念念稻米,這次沒有讓景九叔帶著來東臨城,定是另有所用。 景嵐確實守著承諾暫時按兵不動,可這十日她也沒有閑著,身處漩渦中心,軍心又惶惶多日,有些事必須做在前面,以免一不小心引起嘩變,先死在這些大梁士兵的手中。 夜色漸濃,東臨府衙的書房中亮起了燈燭。 刻刀在梨花刀鞘上刻出了第十朵梅花,景嵐放下刻刀,驀地將里面已經(jīng)打磨得雪亮的寒鐵刀抽了出來。 刀刃散發(fā)著一股迫人的寒意,刀背上刻著幾朵小梅花,刀柄也頗具心意地微雕了一串梅蕊。 景嵐看著刀身上映出的自己,喃聲道:今日是第十日 她的腳傷應(yīng)該好些了吧? 窗外簌簌地飄著飛雪,偶有幾片落在窗上,悄悄融化。 東臨城外,一騎快馬當(dāng)先,身后跟著七名騎馬漢子,飛快地往東臨城西門馳來。 來者何人?!值守西城門的將士舉著火把對著城下的七人一聲厲喝。 最前面的那人揭下蓑衣,仰起一張俊臉,笑容明亮而干凈,笑道:東海景氏,景淵!說完,他身后的七名漢子也揭開了蓑衣,露出了腰帶上的東海景氏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