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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最討厭的存在在線閱讀 - 第一章

第一章

    “少女決定自我了斷。不可思議的是,當(dāng)她萌生了這樣的想法時,她獲得了解脫?!蹦腥藴芈曌x著手中攤開的小說的內(nèi)容,江芝懷一臉愜意地枕著男人手臂。

    男人的視線從小說上離開,撩起江芝懷滑落的發(fā)絲,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江芝懷有些不喜歡這樣,她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正打算墜入夢鄉(xiāng),誰知被這一突如其來的吻給徹底攪局了。

    事已至此,江芝懷也不打算繼續(xù)醞釀睡意了,她的身子和男人靠得比剛才要近很多,彼此肌膚緊貼,她調(diào)皮地吻了幾下男人的下巴,指了指男人手中的小說,示意他讀下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原來生命的終結(jié)如此簡單?!?/br>
    這本小說的結(jié)局,女主角在不斷的自我掙扎中,終于決定放下一切,和世界告別。

    而這本小說的作者正是江芝懷,作為處女作一經(jīng)問世就飽受爭議。

    許多讀者無法接受女主角歷經(jīng)了那么多的苦痛,卻無法迎來一個幸福的結(jié)局。

    男人合上書本,輕輕環(huán)抱住江芝懷,親吻她的頭發(fā)。

    江芝懷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她回抱男人,撫摸著男人的半身以此作為回應(yīng)。她舔了舔男人的唇瓣,緊接著男人回應(yīng)她的是長時間的激吻。男人一邊手揉弄她胸前的酥軟,另一邊手則向下探入,最為敏感的部位被不斷刺激,rouxue流出yin液。

    兩人唇瓣暫時分離,江芝懷紅著臉輕喘,貼近男人的耳畔催促著他。

    男人撕開放在床邊的安全套,確認(rèn)一切準(zhǔn)備完美后,將分身緩緩插入江芝懷的rouxue。她配合著男人的動作擺弄腰肢,溫軟的rouxue緊緊吸附著男人的分身,先前流出的yin液更易于男人進出,緊貼著的rou身就這么糾纏在一起。

    結(jié)束了一場激烈的性事,率先迎來的必然是疲憊。江芝懷不愿離開男人的胸膛,打算就這么入睡,正當(dāng)她快要閉上雙眼,男人突然問道:“你為什么要寫那樣的結(jié)局呢?”

    江芝懷有些不耐煩了,并打算下次打炮絕對不約這個男的。

    “為什么啊......”其實江芝懷被無數(shù)人問過類似的問題,甚至說她對筆下的角色過于狠心,在苦難的盡頭迎接女主角的居然是死亡。而江芝懷也回答了無數(shù)遍:“死亡對于我的女主角來說,是至高無上的幸福?!?/br>
    留下一頭霧水的男人,江芝懷不再理會他就墜入夢鄉(xiāng)了。

    不是誰都有勇氣在經(jīng)歷過痛苦后還能直面生活的,死亡或許不是終結(jié),而是解脫和新生。

    說實話,江芝懷挺羨慕那樣的。

    清晨的街道總充斥著一種奇妙的味道,有些刺鼻又能讓人從困倦中清醒。

    江芝懷伸了個懶腰,將昨晚的男人拉進黑名單。事后她不禁覺得有點后悔,她和那個男人的身體匹配度還可以,如果話少點,說不定真的能讓她睡得很舒服。

    可惜,打擾她睡眠的,一律拒絕。

    她邊走邊翻看手機的聯(lián)系人目錄,思考著下次約哪個比較好。

    最好是,做完后能好好閉嘴,緊緊抱住她,讓她能好好入睡的人。

    是男是女都無所謂。

    “只要能讓我入睡,誰都無所謂......”

    正當(dāng)她喃喃細語之際,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鈴聲,她自然是被嚇了一跳,定晴一看來電聯(lián)系人,屏幕上顯示的是“溫以冉”。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她臉色一沉。一晚上沒回去,估計又要發(fā)瘋了吧。

    江芝懷深呼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沒等江芝懷開口,電話那一頭就傳來了冰冷徹骨的聲音:“江芝懷,你是不是也要學(xué)你爸拋下我不管?”

    接著溫以冉自顧自哭了起來,江芝懷只回應(yīng)了她會快點趕回去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呆坐在地鐵座椅上,注視著手機屏幕陷入了沉思,在提示到站的那一刻才忽然回過神來匆匆出了站。

    她幾乎是跑著回到了家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打算伸手拿出包里的鑰匙,正要開門的那一刻,她卻猶豫了,拿著鑰匙的手就這么停留在空氣中。

    溫以冉是江芝懷的mama。

    江芝懷很清楚,如果她開了門,那么首先看到的就會是母親憤怒的臉,以及下一秒很快就會揮動向江芝懷的拳腳。

    她很害怕。

    但她還是決定打開門,因為那是她的mama,她的mama需要女兒來宣泄情緒。

    從父親離開的那一天起,江芝懷就一直在充當(dāng)mama的宣泄工具。

    開門后的每一幕都和江芝懷預(yù)想的一模一樣,就連溫以冉冷靜下來后,淚涕橫流著擁抱被她打得鼻青臉腫的江芝懷,嘴里不停絮叨著歉意的這一場景,都和江芝懷想象得一樣。

    諸如此類的事情,反反復(fù)復(fù)了多少次,江芝懷早已記不清了。

    只是她漸漸習(xí)慣了溫以冉的暴力。

    起初還會哭著喊疼,然而當(dāng)溫以冉哭著對她說抱歉的時候,她又能很不可思議地原諒溫以冉。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哪個渴望愛的孩子會真正憎恨自己的母親呢?

    痛苦的極致是麻木。

    江芝懷溫柔地摸了摸溫以冉的頭,因為臉上的傷還很新鮮,現(xiàn)在哪怕是微微動一動面部肌rou都會抽痛,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安慰溫以冉。

    待溫以冉情緒恢復(fù)正常后,江芝懷起身簡單給自己臉上的傷擦了下藥,之后打電話給咖啡館的打工小弟說明情況,再去廚房給溫以冉弄早餐。

    準(zhǔn)備完這些后,她才去樓下的小診所讓醫(yī)生給緊急處理一下傷口。

    當(dāng)江芝懷帶著一臉的傷出現(xiàn)在診所門口的時候,雖然引起了一些患者的驚訝,但是醫(yī)生并不感到意外。江芝懷是這里的??停粢欢螘r間就會這樣。

    起初是江芝懷還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溫以冉帶她來,后來基本都是江芝懷自己來了。

    怎么說也持續(xù)了好幾年,醫(yī)生沒有過問原因,卻也多少猜到了。

    心里自然是心疼江芝懷的,卻也沒有辦法插手別人的家事。

    江芝懷又順便買了些新的用于外敷的擦傷藥回去,還沒進電梯就被一堆行李堵在外邊。

    看著電梯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欣钜约皟蓚€負(fù)責(zé)搬運行李的工人,江芝懷知道這下子是絕對擠不進去了。她索性放棄,給溫以冉發(fā)了則消息說是會晚點回去,接著倚靠在墻壁上,打算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

    “芝懷?”

    她想裝作是幻聽,沒有回應(yīng)聲音的主人,哪怕這道男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位熟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明顯地感到熟人上下打量的目光。

    “果然是你。”

    再假裝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她睜開雙眼,和那道打量的目光對視。

    眼前的人露齒微笑,是江芝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微笑了。若干年過去,他的笑容未曾改變,哪怕整個人變得更為沉穩(wěn),笑容卻仍舊溫暖而陽光。

    “好久不見?!?/br>
    真是倒霉,居然又相遇了。

    “自從你大學(xué)退學(xué)后,就完全聯(lián)系不到你......然后也不知道你和你mama搬去哪里了......”

    孽緣啊。

    “芝懷,那件事之后,你和你mama兩個人過得還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糟糕透頂。

    “我一直都很擔(dān)心你......”說到這兒,他終于從重逢的喜悅中緩過來,注意到了江芝懷臉上的傷,“芝懷,你受傷了?怎么回事?”

    被我媽打的。

    “意外事故?!?/br>
    “這樣啊,真不容易......希望你的傷快些好......”

    “騙你的?!彼铝送律囝^,此時剛好電梯到達第一樓。她迅速跳了進去,轉(zhuǎn)身對著還處于懵神狀態(tài)的他淡淡一笑:“其實是被男朋友家暴了?!?/br>
    他這才回過神來,也一起進了電梯。

    “芝懷,剛才你說的......”

    “我說笑的。”她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笑嘻嘻道:“你信了?”

    “真的是意外事故?!彼p描淡寫道。

    江芝懷捏了捏他的臉頰,悶笑了幾聲,“你還真是沒變啊,李應(yīng)云?!?/br>
    經(jīng)過交談,江芝懷才知道李應(yīng)云是昨天帶著他的女兒剛搬過來的,似乎在和妻子商討離婚和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情。

    意外卻又不意外。

    她只想感慨時光如梭。

    父親因故去世,母親為此精神出現(xiàn)問題,她不得不為了照顧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母親從大學(xué)退學(xué)。母親拿出積蓄開了家咖啡館,平時會去那里看店,江芝懷則開始向雜志社投稿一些小說,久而久之也就混出了些名氣。甚至為了收集一些用于小說創(chuàng)作的八卦素材,她還在咖啡館內(nèi)部開拓了一些比較特殊的業(yè)務(wù)。

    而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父母恩愛,學(xué)業(yè)事業(yè)雙雙有成,除了在婚姻上前妻給他帶了綠帽這一點外,可以說他的人生是順風(fēng)順?biāo)恕?/br>
    李應(yīng)云,江芝懷的竹馬,也是江芝懷青春期的郁結(jié)。

    對于他,她大多數(shù)時候是厭惡。

    但哪怕是面對厭惡的人,她也能面帶笑容去相處。從年幼的時候起,江芝懷就通過李應(yīng)云知曉了自己的虛偽,而李應(yīng)云卻永遠耀眼干凈,這愈發(fā)讓她覺得自己骯臟。

    她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像個可憐的小丑。”

    江芝懷不知為何想起以前某個惡心的男人對自己的評價。

    對了,除了厭惡,江芝懷還很嫉妒李應(yīng)云來著。

    嫉妒得要死。

    從敞開的電梯門中照進刺眼的陽光,江芝懷從那種可怕的思緒被拉扯出來,剛走出電梯門沒多久,一個小女孩就撞上李應(yīng)云,抬起頭甜甜地叫了聲:“爸爸?!?/br>
    李應(yīng)云的笑容充滿慈愛,這倒是江芝懷不曾見識過的。

    “朵朵,爸爸不是告訴你要在家等著嗎?”他摸了摸朵朵的腦袋,詢問道。

    朵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還沒回答李應(yīng)云的問題,她就注意到了江芝懷。

    或許是見到了陌生人,朵朵有些害怕地躲到李應(yīng)云身后。

    “這孩子怕生,對不起啊......”

    江芝懷倒是不介意,她笑著說沒事,半蹲下來正視朵朵。

    “你好啊,小朋友,我叫江芝懷。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朵朵看上去大約七八歲,也不是那種會被“做朋友”這種話唬到的年紀(jì)了,可是她看到江芝懷滿是青紫的面容上擠出的一絲笑容,不知怎么的,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一個不留神就會消失不見,脆弱得美麗。

    “嗯?!倍涠淝椴蛔越攸c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