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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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煦兒腆著臉,不過還是很誠實(shí)地說:“好解氣?!?/br> 就在剛剛被阿史那惡心過的安晟略略舒心了,縮在人群中默不作聲的文潮瞥過來時,他已經(jīng)牽著柳煦兒回帳篷里去了。 傍晚發(fā)生在硫泉邊的這樁意外直接影響送親使與迎親使的和平建交,令兩邊本不算友好的關(guān)系變得更加緊張。由于阿史那的‘意外受傷’,令原本只是路過的西蠻人臨時改變行程也留下來扎營留宿。 晚間文武兩位大臣先后跑到公主帳篷作勸客,前前后后的意思無外乎是認(rèn)為眼下兩國出于對和平建交的渴望,才會有今日公主和親這一出。然則公主傍晚給阿史那的那一下屬于有損雙方建立和平共贏的方針,言下之意竟是希望公主能妥個協(xié),去給阿史那賠禮道歉。 “微臣也是為您好?!蔽鋵]有文臣的口才,方大人扛起大任苦口婆心,“這阿史那在西蠻人中極具權(quán)望,除他兄長西蠻王之外就只有他是最有實(shí)力的繼任者。殿下將來便是要嫁去西蠻過日子的,倘若與他鬧得太僵,臣恐未來的日子不好過?!?/br> 安晟支著下巴態(tài)度散漫:“反正本宮這一趟嫁過去也不知能活多久,若還不能率性而活,便真與等死沒什么分別?!?/br> 文武兩臣說得嘴巴酸心里更是苦,她能看得開自然是好,生死渡外無欲無求,便是將來嫁過去遭罪吃苦也不那么痛苦難受??扇舴湃嗡^續(xù)率性而為,只怕送親使團(tuán)還沒將人送達(dá)西蠻成婚,這樁親事就能先被公主給直接攪糊。 這絕非他們乃至皇帝陛下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 傍晚這兩位還覺得阿史那表現(xiàn)露骨過份囂張,代表大成的安晟公主沒有默默受氣而是給了對方一頓暴擊心里暗爽。哪知暗爽過后晚間竟聽說阿史那傷勢極重,那代表未來皇嗣的命根子甚至有可能將保不住,兩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他們哪里想到公主區(qū)區(qū)一介弱質(zhì)女流,輕輕(?)一腳竟將那個長得跟狗熊一樣碩壯高大的阿史那給跺廢了?? 安晟自然早有耳聞,不過他可不如那兩位送親使發(fā)愁,相反心中冷笑不止。自小到大膽敢肖想他美色的狗男人就沒有一個好下場,這阿史那都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 文武兩臣百勸無果,蔫嗒嗒地離開公主帳篷。 等他們走后,柳煦兒從外頭鉆進(jìn)來,便見公主側(cè)坐支頤,半面愁容不展(?)傷心欲泣(?),心道公主定是又被人給欺負(fù)了:“公主、公主?!?/br> 安晟聞聲回眸,遂迎上一個滿滿暖暖的擁抱,以及柳煦兒香香軟軟的一口。她往公主唇上啄一口:“公主別難過?!?/br> “……” 見他不吱聲也不回應(yīng),柳煦兒不解地眨了眨眼,摟住公主肩頸小心翼翼又是一口。 凡心大動的安晟險(xiǎn)些把持不住,然常言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在硫泉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面對柳煦兒,他都已經(jīng)主動開口讓柳煦兒替他脫了,結(jié)果竟生生卡在了那么關(guān)鍵的時候。 明明氣氛好得沒話說! 安晟越想越氣,可擁住懷中人的此刻卻再沒有勇氣重來一次。柳煦兒不知他心中所想,反而在深思熟慮之后與他說:“公主,我仔細(xì)想過了,我們還是不要去泡硫泉了?!?/br> “今天還好沒下水,不然你可就被看光了!”柳煦兒沒想過自己也可能會被看光的事,一心發(fā)愁公主潔白無瑕的胴體或有可能被看光的可能。 安晟看她一臉緊張后怕,忍俊不禁:“也是,戶外到底不安全。下次改去戶內(nèi),把門關(guān)牢了,想怎么做都隨你。” 柳煦兒只聽懂表面意思,興沖沖點(diǎn)頭,繼而又問:“可下次是什么時候呢?” “我們都快到西蠻了?!绷銉捍浇窍聫?,蔫嗒嗒道:“那些西蠻人太壞了,難道西蠻王也是這樣的嗎?” 那些人非但一點(diǎn)兒不尊重公主,言行之間的粗鄙與輕慢根本不像是在對待王后?,F(xiàn)在還有大成的使團(tuán)護(hù)著,等公主成婚以后,送親使團(tuán)就要回大成了,到時公主不受善待怎么辦? 安晟緘然:“西蠻王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這一腳下去,估計(jì)哪個男人都一樣?!?/br> 柳煦兒低頭瞅了公主細(xì)長腿一眼,破涕而笑:“那不成,西蠻王可是公主的駙馬?!?/br> 而且那里可是西蠻,不是公主可以任性妄為的地方。柳煦兒伏在公主懷里,悶聲低喃:“要是沒有駙馬該多好?!?/br> 要是公主不必嫁人該多好。 安晟輕撫她的后背,一遍兩遍:“煦兒,其實(shí)我……” 就在安晟再一次鼓起勇氣傾吐心聲之際,帳篷之外突然傳來雜亂的驚呼:“這里是公主休憩的帳篷,你不能進(jìn)去!” “……” 第78章 內(nèi)鬼 “我們使團(tuán)里面的人有問題?!?/br> 安晟煞氣騰騰地掀開帷簾, 正見白天被他伸一腳險(xiǎn)些不能作人的阿史那抄起白刀正一臉兇惡地瞪視他。 安晟眉心一動,唰聲將簾掩攏,杜絕任何不懷好意落在柳煦兒身上。然后他慢施施向前幾步, 無視阿史那吃人的眼神與周遭虎視眈眈的西蠻人:“這是怎么回事?在我大成王土之內(nèi)爾等異族還敢吵吵嚷嚷目無禮法,是要本宮報(bào)送官府嗎?” 雖然已近兩國交界, 但此地確確實(shí)實(shí)還在大成境內(nèi),就算公主將來是要嫁去西蠻的, 可現(xiàn)在還沒嫁呢,就該按大成的一套規(guī)矩辦事。尤其這一群西蠻人無故冒進(jìn)不說,此時又在本國公主面前失禮沖撞, 屬于有違兩國聯(lián)親的初衷, 不利于雙方建交的共贏目的。 “官府?”阿史那雙眼通紅目眥欲裂, “你看你們大成的官府來得快, 還是老子的刀下得更快!” “那你猜是你的刀下得快, 還是本宮這一腳下得更快?”安晟冷笑。 阿史那之前吃過她的暗虧,下面還在隱隱作痛,聞言下意識就往后退, 又想到如此一來在敵人與小弟又失面子, 氣得下顎直抽搐:“你這畜生——” 安晟慢施施道:“本宮可是要成為你們西蠻王后的人,一國之母母儀西蠻,你罵本宮是那什么, 那你整個西蠻豈不全是畜生?” 這話算是把整個西蠻給全罵了進(jìn)來,當(dāng)即在場的西蠻人臉色全黑, 反觀大成這邊個個掩嘴想笑不好意思笑。 阿史那也不甘示弱:“好你一個牙尖嘴利的潑婦,就不知日后被你口中所謂的畜生壓在身上,是否還有這等罵人的本事?!?/br> 登時西蠻人笑作一團(tuán),大成臉色隨著一變。 “西蠻王陛下何等高貴, 又豈能與爾等畜生相提并論?”安晟反是挑眉,“反倒是你竟敢罵你們王是畜生,莫非心中早有不服,對他根本全無敬意——” 安晟瞇眼:“你,莫不是想造反罷?” 這聲抑揚(yáng)頓挫的‘造反’令西蠻人咯噔一下,阿史那面沉如水:“我與王兄盛如手足,你以為就憑這三兩句瘋言瘋語就能挑撥我倆兄弟的感情,好讓你們大成有機(jī)可乘?” 安晟煞有介事道:“本宮將來還得嫁過去母儀西蠻的說,西蠻若被大成趁機(jī)滅了,沒了王后之位你說本宮該找誰哭去?” 阿史那被他氣得心肝脾肺渾身難受,怒笑道:“我現(xiàn)在由衷希望你能盡快嫁到西蠻來,倒要看看你這張嘴到底還能得瑟多久?!?/br> “言之有理,我也很想親自問問你們王,”安晟陰惻惻地回以一笑,“便連未來王嫂都敢戲弄刁難的,阿史那殿下到底又有幾分忠心?!?/br> 阿史那抓住手里那把刀將起未起,看得大成這邊膽顫心驚,生怕一不留神安晟公主就會被砍成兩半。不過這氣歸氣,阿史那卻到底沒動真格的,只是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你給我記住了?!?/br> 安晟沒有將他的狠話擱心里:“阿史那殿下親自來此就是為了說這些?” 這人傍晚被他狠狠跺一腳竟然還能直起腰到處跑,安晟頗是佩服他。不過相比白天初見之時的高大筆直,此時的阿史那站姿確實(shí)有些佝僂:“把你身邊的醫(yī)女給我。” 神醫(yī)?眾人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安晟身邊擅醫(yī)術(shù)的蘭侍官。安晟想也不想就回:“這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阿史那面色鐵青,他堂堂西蠻王族有權(quán)有勢威名赫赫從來就沒有求人的道理,可是自從白天受了那么一下之后現(xiàn)在那里就腫了,腫得特別離奇,腫得無比疼痛! 出門的時候他們沒想到會遭遇這等測,身邊人只懂得簡單的皮rou外傷包扎,像這種情況根本無從下手。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但更重要的還是那話玩意,阿史那聽說送親使團(tuán)當(dāng)中有神醫(yī)后人,再加上心中恨極,這才強(qiáng)撐起意志跑到這里來鬧事。 可鬧事歸鬧事,阿史那沒忘正事,只是眼前這個大成的公主比他想象之中還要難對付,迫使阿史那陷入窘境,進(jìn)退兩難。 然而阿史那眼里并沒有‘求人’二字,他親自前來都已經(jīng)是紆尊降貴的了。面對安晟的‘故意刁難’,阿史那滿眼陰鷙:“我勸你最好知情識趣一些,公主他朝是要嫁去西蠻的。今日留一線則各自安好,免得日后有求于人之時再找難堪,可就沒意思了。” 面對阿史那的句句威脅,安晟只道四個字:“來人,送客?!?/br> “你!” 阿史那及其手下氣得暴走,大成這邊慌張阻攔,愣是將人擋在了公主帳篷之外。耳邊盡是不堪入耳的漫罵與叫囂,安晟將柳煦兒的雙耳給捂了個嚴(yán)實(shí),漸漸的外面的西蠻人被大成文武兩位大人請走了,梅蘭菊竹這才掀簾跑進(jìn)來。 “西蠻人可真是太難纏了,現(xiàn)在還盯上了蘭jiejie,恐怕接下來這一路都要跟咱們死磕到底了?!?/br> “就算沒出傍晚那樁事,他們使團(tuán)遇上咱們,肯定也要纏糾過來了。”安晟并無所懼:“你給他下藥了吧?” 蘭侍官輕咳一聲:“順手試了把新藥?!?/br> 原來傍晚在硫泉被安晟跺一腳下去之后,蘭侍官趁亂還給阿史那灑了把藥,難怪這阿史那表現(xiàn)得這么奇怪。蘭侍官又道:“他既有求于我,殿下也不必與他結(jié)怨,正好趁這個機(jī)會找個活人試新藥,這西蠻人嘴賤又蠻橫,正好合適?!?/br> 蘭侍官打的一肚子鬼主意,安晟卻不同意:“先別接近那些人,我懷疑有詐?!?/br> “有詐?” “阿史那既是迎親使,不在邊境等我們送親隊(duì)伍,無端跑到大成境內(nèi)這一點(diǎn)就很有問題?!卑碴沙辽?,“而且這地好幾個泉池,阿史那來了以后是怎么闖入咱們駐扎的營地、又是如何準(zhǔn)備找到我和煦兒所在的硫泉,這一點(diǎn)也很可疑?!?/br> 梅侍官頜首:“我和蘭兒她們本在硫泉附近巡查,就怕有其他人偷窺或是擅闖,這阿史那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偏巧在我們剛巡過的那個路口過來,等我和蘭兒趕回來時人都已經(jīng)闖進(jìn)來了。” “還有就是方才我們幾個隱隱發(fā)現(xiàn)公主帳篷附近能調(diào)動的兵衛(wèi)異常之少,按理說保護(hù)公主安全乃是重中之重,尤其白天剛與那些西蠻人生出齟齬,不該如此松散懈怠才是。” 安晟沉吟:“看來我們使團(tuán)里面的人有問題?!?/br> 對方未必與西蠻人有勾結(jié),但必定對安晟不懷好心。安晟暗暗思忖,被她捂住雙耳的柳煦兒皺了皺鼻子,掩嘴打了個小小的噴嚏,將安晟的注意力勾了回來:“是不是白天著涼了?這天一日比一日涼,尤其到了晚上,可別著涼了才好?!?/br> 見公主將捂耳朵的那雙手松開,柳煦兒及時撈住又捧回臉上:“不涼呀,有公主給我捂得暖烘烘的,一點(diǎn)不怕涼?!?/br> 輕輕摩挲指腹下的溫軟,安晟面色稍霽:“那西蠻人與我結(jié)下梁子,一時半會恐怕不會走的,這段時間你小心跟著我別到處亂跑,就是咱們自己營地也不行?!?/br> “我們使團(tuán)里有人使壞么?”雖然安晟把她耳朵捂住了,但這么捂著哪能完全隔絕聲音?柳煦兒還是聽得見的。 安晟溫聲安撫:“但愿是我多想了?!?/br> 接下來的幾天,西蠻人果如所料一直尾隨送親隊(duì)伍,阿史那更是幾次繞到翟車附近死死盯著窗牖這向,仿佛雙眼能夠透過簾子和窗欞瞪向坐在里邊的安晟公主。 自從得知大成這邊的送親隊(duì)伍當(dāng)中可能隱藏著什么人試圖對他不利,安晟把柳煦兒盯牢了,之前她偶爾還會和梅蘭菊竹換一換,現(xiàn)在干脆不換了,讓人待在車?yán)锊辉S亂跑。 不過這阿史那似乎已經(jīng)打聽到蘭侍官正是他要找的神醫(yī)之后,幾次三番來請人,蘭侍官聽從安晟的命令不與他糾纏,時常躲上翟車避而不出。 這日前方被逆洪淹沒的石橋擋住和親隊(duì)伍的去路,眾人不得不停下來駐營等水退了再作前行。一路跟來的阿史那再次的上門來了:“公主,那日是我說話不得當(dāng),有失禮數(shù),你便大人不計(jì)小人過,念在你我日后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便饒了小弟的不是吧!” 安晟正在看柳煦兒給菊侍官扎辮子,抬頭瞥見虎背熊腰的阿史那親自來前賠禮認(rèn)錯,驚奇道:“阿史那殿下莫不是吃錯藥了吧?” “……” 陪同前來的文武大臣立刻湊到公主身邊苦口猛勸:“難得阿史那殿下愿意退讓一步,咱們就別拿喬了,少個敵人多個朋友,于您將來留在西蠻有益無壞?!?/br> 安晟不以為然,阿史那面上的猙獰掩在低頭的那一下,抬起頭來又是一臉誠懇好漢:“想必從前的作派定是引得公主誤會了,我就是個戎馬草原上長大的粗人,說話比較糙,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公主定要與我說,我給你道歉,你將來便是我的王嫂,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說出來了,互相安好豈不痛快?!?/br> “阿史那殿下言之有理,那本宮就直說了。”安晟也不客氣:“咱們以后都是一家人,本宮還是你的王嫂,你得敬重本宮不是?你這些天日日盯著我的翟車,你那群手下天天給我大成的士兵找茬,是存心想找不快還是怎么著?” 阿史那眼角抽搐:“我就是希望能夠征得公主原諒,你若是覺得不自在,那小弟立刻就改,小弟回頭定要規(guī)束那群屬下,不讓他們?nèi)鞘律恰!?/br> 安晟略略滿意:“既然你有誠心悔過,本宮也不是不能原諒你?!?/br> 阿史那雙眼一亮:“那不知公主手下的那位神醫(yī)可否借小弟一用?” 安晟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聽說阿史那殿下這些天也找了不少胡醫(yī),怎么難道還沒治好?” 阿史那面上一赤,心中羞惱,硬生生壓住了:“不瞞實(shí)話說吧,確實(shí)沒什么效果,這才不得不求助于公主,希望能夠借用那位神醫(yī)姑娘幫幫忙?!?/br> 安晟靜靜打量他一眼,就在阿史那以為他不會答應(yīng)之際開口了:“你要借蘭兒,也不是不可以?!?/br> 阿史那聽出還有后話:“公主有何需要盡可吩咐?!?/br> 安晟唇角上揚(yáng),很快又彎了回去:“左右本宮這一嫁便是再無回歸故土之年,與大成送予西蠻的質(zhì)子無甚區(qū)別,希望你回去后能向西蠻王進(jìn)言,將當(dāng)年送入貴國為質(zhì)的小皇叔宋丞遣返歸京?!?/br> 第79章 目的 “我們什么時候脫離使團(tuán)?” 聞言, 就連文武大臣也不禁側(cè)目訝然。不僅因?yàn)榘碴商岢鰲l件之前并未與他們商量過,他們料沒想到的是安晟竟會以此作挾要求遣回昔年被送入西蠻為質(zhì)的宋丞。 太上太皇成和帝時期因貪圖享樂荒廢國事導(dǎo)致國運(yùn)急衰,就曾多次向西蠻示弱示好, 嫁女求和便是他首開先河的典型代表。 質(zhì)子宋丞是成和帝的老來子,其后長子即后來的成元帝也就是安晟的父皇繼位之初, 此子尚不過垂髫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