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精打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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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十幾文錢的東西,大姐卻把他好一頓臭罵。 讓他將就著用,以前的要是實在用不了,就去找嫂子,要不要惦記她手里的錢。 打那之后周振良就明白,大姐手里的錢,就算是他費盡心思也要不來。 還不如不要惦記來的痛快,現(xiàn)在比起從前好太多。 看到周振良滿臉小心的收下一兩銀子,季盈春突然覺得心里不是個滋味。 一兩銀子是不是少了點?換算到現(xiàn)代,也是一千塊錢。 足夠一家人正常吃飯花銷,但是無論何時何地,讀書都相當?shù)馁M錢。 一般來說普通人家供不起讀書人,這才有了寒門難出貴子這句話。 崔秀才中了秀才以后,再也沒有讀過書,也是因為無力負擔(dān)束攸。 就算是有名師會對才高八斗的學(xué)生另眼相待。 比較尷尬的就是崔秀才離才高八斗四個字,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二郎覺得錢少不少?” 季盈春試探的問,語氣中滿滿都是不確定。 周振良面露詫異,猶豫一小會兒,終于下定決心搖頭。 “錢已經(jīng)足夠了,我和四郎應(yīng)該花不了太多,大哥說男兒不應(yīng)該為錢所困?!?/br> 周振良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想起周寒川的話,也真的不容易。 “這樣也好?!?/br> 季盈春送走了周振良,就開始繼續(xù)忙堆積的工作。 用了三個時辰,總算是把所有的工作,前期處理事項忙的差不多。 從明天開始,就要把賬本兒逐步清算,找出其中的問題所在。 今天只是一個預(yù)熱,季盈春沒有打算一口吃成胖子。 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她很清楚,根本就扛不住超負荷的工作。 做什么事情總要量力而行,不然的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zé),也是對家里其他人都不負責(zé)。 躺了這么長時間,看著家里人惴惴不安的模樣,季盈春想明白一件事情。 她對自己好一點,讓自己的身體強壯一點兒,健康一點兒。 是對自己的負責(zé),也是對家里其他人的負責(zé)。 如果身體一直病殃殃的,家里其他人放不下心,她也沒辦法安心工作。 季盈春沒辦法接受,她把一輩子都交付給別人,讓別人來撫養(yǎng)她。 就算是有朝一日她結(jié)婚了,可以依靠另一半,但也僅僅是可以,并不是一定。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 季盈春望著來回走動的人,突然生出一種惆悵感。 她在這里世界終究是一個異鄉(xiāng)人,是一個過客。 偌大的世界,根本就沒有她的落腳之處。 越想越覺得心頭滿是悲涼。 趙玉懷原本是想送季盈春回家,可看她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前面,不停地嘆著氣。 趙玉懷突然有一種感覺,他不應(yīng)該湊過去,就算是靠過去,也不能真正的接近她。 季盈春總給他一種錯覺,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仿佛是有千米遠。 他是縣城最好的二郎,也答應(yīng)季盈春只要和他成親,就不會再去惦記其他的事情。 然而季盈春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兒。 就仿佛他說過的話,都是玩笑話一樣。 現(xiàn)在看著季盈春的背影,總有一種感覺。 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她是無意出現(xiàn)在這里的,純粹是意外。 季盈春走的時候,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后面跟著她。 可回頭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物。 她只當做自己生病,過于敏感,根本就是想的太多。 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可仔細一想,又覺得直覺應(yīng)該沒有錯。 稀里糊涂地走回家,一直到徹底的坐在家里靜一靜,季盈春才真的放下心。 趙玉懷確定季盈春已經(jīng)平安回家,才放心的坐著馬車回到趙家。 一路上他都臉色都不怎么好,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下人也不敢吭聲。 季盈春吃了兩口飯,看了看家里其他人的情況,確定家里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才放心地回到臥房,常氏看著季盈春一臉病容,卻故作堅強的模樣。 心里那叫一個苦澀,可便是滿心的苦澀,她也沒法說什么。 是她沒有本事,不能給家里的孩子撐起一片天空。 只能逼著孩子成長,成為家中的頂梁柱。 “盈春啊,量力而行好不好,不要太虧待自己,娘心疼你!” 常氏聲音低沉的說,語氣中滿滿都是悲痛。 對季盈春的擔(dān)憂,以及對現(xiàn)如今生活的感慨,充斥在她的心頭。 不過誰也不知道,驚喜和意外哪個先到來。 季盈春第二天一早便醒了過來,準備出門兒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季盈春方才反過來,竟然是一季老大。 他怎么找過來的? 倒也不奇怪,當時他帶著常氏和周家的幾個孩子,到縣城來的時候。 坐過村子里的牛車,如果說村子里拉牛車的老頭兒出賣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當初周二花能夠找到家里,不也完全是那個老頭子指點嗎? “哎呦,我的好meimei,你果然在這兒,你可害得哥哥我找的好苦啊,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兒?!?/br> 季盈春臉上滿是無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急出一絲冷笑,對著他微微的搖頭。 季老大會擔(dān)心她?怎么可能! 從原身的記憶到現(xiàn)在她見識過的季老大,哪里有半分的慈愛? 這家伙純粹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這么多年,從來沒干過一丁點兒的好事情。 “你過來干什么,有什么話直接對我說?” 季盈春的話讓季老大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尷尬。 季張氏一看就是季老大說不下去,急忙開始打圓場。 他哪里能放過季盈春,放過季盈春不就等于放過了煮熟的鴨子。 到嘴都放出去,可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從前不愿意和季盈春打交道,完全是因為她日子過的并不景氣。 跟她打交道,萬一跟著她一起受窮怎么辦? 就算是不跟她一起受窮,回頭她出個什么事兒,自家還得過去幫忙,不然臉面上也不好看。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比起從前好了太多。